跟羊靜茉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了,董禮貌還是頭一回看見她,穿成這樣做宵夜,沒忍住咕咚咽了口口水,兩眼發(fā)光:“靜茉!
“還疼嗎?”
羊靜茉看向了他肋下。
“疼、哦,不疼了!
才給弄斷了三根肋骨,喘氣都生疼,董禮貌卻說不疼了,這是因為羊靜茉的關(guān)心起的作用。
“餓了嗎?”
羊靜茉又問。
她今天晚上做得宵夜,是她最擅長做的,也是董禮貌最歡喜吃的人參雞湯,還有大半瓶五糧液酒,兩個小酒杯,男人在外受了重傷回到家后,最希望的,也就是在千嬌百媚且又賢惠的老婆照顧下,喝碗人參雞湯,咪兩杯小酒嗎?
一時間,董禮貌眼里感動得都有水霧彌漫上來了,用勁點了點頭,開口……猶豫了一刻兒,才說:“靜茉,你對我真好!
羊靜茉最希望的,是董禮貌對她說一聲,對不起,他不應(yīng)該為了朝上爬,就把她推到老高懷里。
雖然即使董禮貌這樣說,羊靜茉也不可能原諒他,但起碼心里會好過些,以后能盡量維護他在家時的男人形象。
很可惜,董禮貌只是感激的說,她對他真好,這就表示著,假如還給他一回機會,他還會為了朝上爬,把老婆獻到到其他男人懷里。
羊靜茉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起來,但笑容卻十分的下賤,慢慢的說:“我一直,對你都挺好的。以前不曉得你最歡喜什么,現(xiàn)在曉得了。所以呢,我?guī)е貋砑伊恕!?br />
“什么?他、他是哪個?”
董禮貌愣住,羊靜茉沒再睬他,端著托盤邁進了衛(wèi)生間內(nèi)。
董禮貌終于曉得了什么,臉色大變,抬腿剛準(zhǔn)備跑去衛(wèi)生間門口看看,扯動了傷口,疼得他發(fā)出一聲哎吆,快速彎腰扶住了墻壁。
過了好大一刻兒,他才慢慢走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然后就看見他的黑絲老婆,跪在浴缸邊,正用勺子,陽光燦爛的喂著一個男人喝人參雞湯。
男人,正是打斷他三根肋骨的,又守著他,跟老婆肆無忌憚的歡好三回的姜文明。
姜文明就像個王者一樣,在羊靜茉的精心服伺下,吞下嘴巴的湯,左手還在光滑的后背上慢慢滑動,眼神冷傲的望了他一眼,冷傲地說:“酒!
羊靜茉立馬放下精美的碗,抓起酒瓶剛準(zhǔn)備倒進杯子里,卻又放下杯子,張口喝了一口,爬起來俯著腰,兩手支在缸沿上,嘴湊近姜文明的嘴……
這就是古代一些文化名人很歡喜的皮杯子,有一嘎嘎重口味的,還有拿女人穿過的鞋來喝。不過很顯然,姜文明對那個沒得什么興趣,畢竟是講衛(wèi)生的非文化人……
剛才羊靜茉夫妻兩個的對話,姜文明聽的是一清二楚。
要是董禮貌能認識到自己做錯了,就算是裝模做樣的跪下,給羊靜茉賠禮說聲對不起,說他以后絕不做這混事了,姜文明也會立馬爬起來,穿上衣服走人。
以后,也絕不可能再來招惹羊靜茉。
很可惜,董禮貌沒有那樣做,只說羊靜茉對他好。
遇到這種比最人渣,還要人渣的男人,是羊靜茉的悲哀,姜文明也無所謂被她再利用,再狠狠踩踏他一番。
再給你一回機會,只要你敢闖里來,或者對我大聲咆哮滾外去,老子立馬就穿衣滾蛋……姜文明心里這樣打算著,伸嘴含住了湊在眼前的二顆紫葡萄中的一顆,在女人身子一噤發(fā)出的鼻音聲中,眼角余光乜向了董禮貌。
董禮貌的臉,從蒼白變成通不辣紅,但很快就回到了正常,居然對他很禮貌的笑了下,靠著墻慢慢走進了他的臥室。
聽到響起的關(guān)門聲后,羊靜茉抬手把姜文明的頭勾進懷里,輕嘆了一口氣:“唉,用不著試了。這下,你終于曉得了,他對權(quán)力有多么的巴望了吧?”
“能庸俗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個人物!
姜文明掙開她,端起那碗人參雞湯一憋氣喝完,抹了抹嘴角說:“累了,睡覺。”
羊靜茉的床算不上大,不過睡上去卻很舒服,沒過多長時間,姜文明就發(fā)出了輕輕的鼾聲。
左手拄著臉龐的羊靜茉,默默的看著他睡著了,右手五指從他臉龐上慢慢滑過,幸福的嘆了一口氣,趴在了他胸脯上,閉上了眼。
臥室的房門沒關(guān),從外面,就能看見這對男女一布不掛地躺在一起。
羊靜茉認為,要是董禮貌能趁著他們睡熟時,拿把刀子輕手輕腳的走里來,一刀把她刺死……她也不會抗?fàn),只會有種安詳?shù)慕饷摗?br />
她沒解脫,早上六點半,準(zhǔn)時讓手機鬧鐘鬧醒了,催著她快速起來洗臉?biāo)⒀琅埲ド习唷?br />
姜文明還在死睡,嘴角有晶瑩的口水,看上去很像一個不大的小孩兒。
羊靜茉低頭,輕抹去了他要掛到床上的口水,跨步下床,唱著愉快的歌兒走了外來。
“早!
董禮貌坐在沙發(fā)上,目光從黑絲老婆身上掃過,斯斯文文的笑著,指了下茶幾上的早飯:“早飯用不著弄了,我已經(jīng)買好了,夠你們兩個人吃的了!
“謝謝!
羊靜茉禮貌的道謝,又關(guān)心的問:“你的傷,還疼嗎?”
“好多了。這種硬傷,只要養(yǎng)幾天就行。”
董禮貌又把一把鑰匙,放在了茶幾上。
羊靜茉拿著那把鑰匙,看了一眼扭身走進臥室,放在枕邊又走了外來,笑著說:“等一刻兒,你到超市買菜吧,買只老鵝,等我下班后弄,給你補一補!
“謝謝。”
“不客氣!
相待如賓的夫妻二人,很客氣的談過后,羊靜茉走進了衛(wèi)生間,董禮貌回到了臥室內(nèi)。
嶄新的一天,又到來了,雙龍市最忙的幾條干道,又有了堵塞現(xiàn)象,有焦灼的罵娘聲,從那些車子里傳來。
樊冰開始想起開電動車上班的時候了,雖說沒得坐在車里愜意,但不害怕堵車呀,不過要是讓她不開汽車,再去開電動車,她又不怎么情愿了。
車子緩緩爬行中,樊冰興味索然下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這些日子每天都要打幾次的電話……這已經(jīng)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了,明明昨天晚上已經(jīng)看見姜文明了,今天早上剛睜開眼時,也已打過了。
嘟,嘟嘟的聲音響起后,樊冰好像觸電一般的戰(zhàn)栗,顛三倒四的按了停止鍵。
早上她習(xí)慣性的打姜文明電話時,回應(yīng)的還是自動回復(fù),這當(dāng)兒怎么就不是了呢?
篤定是他已經(jīng)打開了對她的呼叫限制,她隨時,都可以撥通他的電話了。
“當(dāng)本姑娘缺你嗎?我打你電話,就是想聽一下溫柔的機械女聲而已!”
給自己找了個低能的理由后,樊秘書開心了起來,沒忍住抬手按了下喇叭,提醒前面的車子快快閃開,難不成不曉得本姑娘這當(dāng)兒想飆車?
但接著,本姑娘的笑容就開始呆板了,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個女醫(yī)生。
昨天晚上,她親眼目睹,姜文明抱著羊靜茉去了人家小區(qū)。
再單純的小丫頭,也能想到他們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說不定樊冰剛給他打電話時,羊靜茉正伏在他懷里,問他是哪個的電話呢。
“也許,我只是在意他,也就是在意他罷了。要是真是愛、啊,是歡喜他,怎么可能在他跟旁的女人在一起時,沒痛苦的發(fā)瘋呢?”
樊冰啞然失笑了下時,前面的車流,總算通暢了,后面車子點著喇叭,催她快點走。
“當(dāng)我不曉得快點走呢,要你催?”
從來不怎么對人發(fā)脾氣的樊秘書,小腦袋伸出車窗,對后面車子怒問道。
女駕駛員千萬不能惹,特別是好看的,開著個十萬不到的小車,要是真惹急了她,說不定會跟上回開奔馳的女駕駛員一樣,有意朝后倒車猛的撞我,事后交警來時,就說了一聲她是女駕駛員,交警就責(zé)備哥們,怎么就不曉得千萬不要催女駕駛員這條約定俗成的交通常識呢……后面車上識時務(wù)的哥們心里這樣想著,堆著笑臉說了句‘哨銳’。
“哼,現(xiàn)在的男人,真沒得一嘎嘎該有的陽剛之氣,當(dāng)街挨我訓(xùn),都不敢放個屁!
樊冰輕哼了聲,這才從容不迫的掛擋,踩油門。
安全抵達時代集團停車場內(nèi)后,車子剛停下,付嚴杰就跑了過來,低頭哈腰的給她拽開了車門。
樊冰有些好笑,說道:“老付,都跟你說過很多回了,我又不是什么領(lǐng)導(dǎo),就是蕭總的秘書,沒得必要給我開車門的,顯得我仗勢欺人一樣!
“在我心里,樊秘書就是僅次于蕭總的領(lǐng)導(dǎo)。只有您始終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tài),才能配合好蕭總的工作,帶領(lǐng)我們公司乘風(fēng)破浪,勇朝直前,奔向愈加輝煌美好的明天,讓祖國強大,人民安居樂業(yè)……”
“好了,不就是開個車門嗎,瞧你說的這么重要!
樊冰實在受不了老付狗屁不通的官方奉承,笑著打斷他的話,跳下了車子。
替她關(guān)上車門,付嚴杰又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放低聲音說:“樊秘書,您曉得嗎?那個姓夢的昨天晚上給人打斷膀子住院了。他娘的,要我說,他就應(yīng)該給人打爆腦袋。不就是京城來的嗎,還真把自己當(dāng)什么顯貴人物了,敢當(dāng)眾對您說那些陳詞濫調(diào)。”
姓夢的來沒得幾天,就追求樊冰這事,在時代集團不是秘密。
女員工中,可能會有羨慕的,畢竟夢總監(jiān)來自京城,聽說此前一直在國外某公司擔(dān)任要職,這回來公司,可是蕭總高薪聘請來的,初來乍到就顯現(xiàn)出了他非同一般的工作能力,以后妥妥的副總?cè)诉x啊。
不過男員工,特別是老付這種底層員工,卻很不高興,大有你一個外地人,憑什么要來搶我家好東西的憤慨,對他沒得一嘎嘎好感。
特別姓夢的,總是在公司內(nèi)擺他的顯貴人物架子,已經(jīng)讓人令人反胃。
現(xiàn)在聽說他給人打斷膀子后,老付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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