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積翠連碧海,晚霞飛丹戲紅顏。人山人海人來往,花開花落花有情。
歡樂少年郎,俏麗美嬌娘。公子佩白玉,佳人戴青蓮。
金風玉露遙相遇,木槿花下乍歡喜。清新俊逸比兮水,巧笑嫣然若花嬌。
這正是清沚大陸的歡樂島,是少男少女幽會的好去處。
尤其是今日,歡樂島更是熱鬧非凡。
正值每年的十二月初八,是清沚年輕人的盛會,也是有情人約會的節日,叫洗頭節。
洗頭節,自然是要洗頭的,意思就是要把身上的災禍邪氣洗凈,迎財納福。
已婚的青年男女,期待能帶來好財運,來年風調雨順,財源廣進;
未婚的適婚男女,除了期待生活順心事業順利,還要求一門好姻緣,
這一天,無論男女老少,都要起個大早,天還沒有亮,紛紛到海邊等著。
當太陽剛從海面升起的時候,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海面時,人們便朝著東方,迎向朝陽的方向,作揖拜謝三次。
一拜謝太陽,二拜謝大海,三拜謝天地。拜完謝作好揖,嘴里默默說出自己的愿望,祈求來年的好福氣。
隨后便就地洗頭,取水七瓢,和著木槿花汁,洗頭洗澡,去掉晦氣和不順,迎來好運和福氣。
洗好頭,收拾打扮一番,便邀三五好友,攜帶酒食,三五成群的,聚在海邊的空地上,一邊賞景,一邊舉行洗頭宴。
這一天被視為黃道吉日,特別是尋找好姻緣的吉日,更是婚嫁的好日子,也是老夫老妻難得玩一把浪漫的日子。
這時已經接近黃昏,樹影婆娑起舞處,月影斑駁陸離地,花前月下,何處不是約會的好去處?
身邊沒有一個知心人,形單影只的出來,都擔心太煞風景!
歡樂島東邊,臨海處,木槿花林旁,有一別致的紅木別院,名叫紅樓坊。
每間小屋面前都有一個小院子,里面種著不同的植物,不同的山石,造著不同的景,適合不同性格的人。
整個別院設計很有人情味,很有家的溫馨,但其實,就是一個對外開放的酒樓,也可以說是旅店,情人約會的旅店。
一間小屋面前的院子里,三兩枝修竹隨風搖曳,一石桌,兩石凳,兩有情人,一藍衫少年,一紫衣少女。
石桌上有一壺茗茶,兩盞青瓷茶杯,三盤新鮮點心瓜果。
桌上,還有一爐香正燃燒著,若有若無的粉色煙氣裊裊飄著,彌漫過女子的姣好的面龐,更顯好看。
忽然間,隔壁傳來某些煞風景的聲音。
雖然那聲音已經很克制,很壓抑了,但旁邊的人還是能聽得見,特別是對于有修行的人來說,就如同在人在眼前。
“欣兒,怎么啦?”
男子看到女子的不自在,手不自覺的去握住女子的纖纖玉手,眼里盡是柔情,輕聲呢喃問道。
不問還好,一問,被稱欣兒的女子更是不自在了。
她急急忙忙的抽回自己的手,小臉微微垂了一些,側身對著男子。
只見她耳際更是紅得妖艷誘人,就如紅透了的櫻桃,引誘旁人,想要一嘗芳澤為快。
男子自然也聽到了些什么,只是沒有想到這房屋的隔音效果這么差。
不,應該是說干柴烈火一相遇,點點星火,就可燎原,那還記得其他?
真心不是我要聽墻角,而是你辦事為啥不拉窗簾?
誒,我的哥啊,你好歹啟動一下隔音大陣啊,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啊,弄得人家也熱血沸騰起來了。
男子只有在心里,罵了那個人無數遍。
見天色已晚,又有此事糟心,男子便站起來,對著女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欣兒,天黑了,我們還是進屋里吧!屋外蚊蟲多!”
“嗯!”女子應了一聲,起身,便準備回屋。
“當!當!”
叫欣兒的女子腳步還沒有移動,就聞得隔壁連著傳來兩聲很大的響動,像是什么東西把屋頂砸碎的聲音。
于是,紅樓坊的黃昏開始選擇靜默,鴉雀無聲,連浪聲風聲都停止了似的。
短暫的沉默之后是爆發。
院中兩人,只感覺到一陣微風拂過,是遠去的兩個身影疾馳留下的空氣波動。
緊接著,便是隔壁不堪入耳的罵嚷,有東西砸墻的聲音,還有店家吵吵鬧鬧著要抓賊的聲音。
紅墻邊,臨海處,兩人掩映在樹影之下,正是有些狼狽的疏抒和弧煒。
“死貓,你怎么那么會挑地方,正好遇到這種事情,不吉利的啦!”
疏抒回想剛才的那一幕,未經人事的她這時也正心跳臉紅著。
她們在氣泡空間里好好的,突然間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強行逼出空間,降落了。
空間的速度有多快,他們自己沒有辦法衡量。
只知道自己被甩出來了,人都還是蒙的,還來不及反應,就像被射出的箭一樣。
直接射在那間房屋的側面屋頂,直接砸穿,弧煒掉落在房間里,接著疏抒也掉落在屋里,落在他一側。
兩人到是沒有受到傷害,就是被玉床的一幕給嚇到了,趕緊起身,連道歉都沒有一句,趕緊的落荒而逃。
顯然那兩人也被嚇蒙了,大氣都不出一個,只得愣愣的呆在那里,顯然連從天而降的兩人長什么樣,他們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
等弧煒和弧煒從破壞的屋頂離開后,女的才開始嗚嗚咽咽的哭著,男的這時才反應過來,直接啟動了店家的警報陣法。
“那是我選的嗎?倒是那個男的,要是因此焉了,那多不好意思!哈哈!哈哈!”
弧煒說著看向疏抒,一向大大咧咧的她,也會臉紅,有小女兒的時候,就更想笑了。
“你還笑!趕快想辦法逃出去。”
疏抒推搡他一下,繼續說道:
“雖然我們沒有拿人家什么東西,但打擾人家好事,可能比我們偷了他東西更嚴重。
萬一被抓住,肯定會被滅口,那我們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誒,你說他們一個小小旅店,怎么會有那么多高手?感覺這不像是蓮衍大陸啊!”
弧煒和疏抒來自蓮衍大陸,但也沒有走過蓮衍的多少地方,僅憑從顏韶那里得知的信息來判斷,這里十之八九不是蓮衍。
“我們逃哪里啊?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節日,我們在這破房子里兜了一圈,都是成雙成對的,都在做些茍且之事!”
“我疏抒小姐,什么叫茍且?用詞不當啊!”
“嘁!”
疏抒翻他一個白眼,懶得繼續扯下去,還是想個法子離開此地,才是正事。
“你會游泳嗎?”
“不會啊!貓天生怕水,你不知道?”
“那些入水抓魚的貓,我沒有見他們怕水?”
“那是他們,不包括我!”
“好歹也是一個男子漢,還怕水?”
疏抒不給弧煒辯解的機會,直接抓著他,直接跳入海中。
“啊!!!”“喵!!!”弧煒大叫一聲,落入水中,本能的變成一只白貓,又叫了一聲。
“真是只旱貓啊!”
變成金色鯉魚的疏抒看著白貓一副溺水的生無可戀,不禁感嘆!
于是,她托著他的身子,讓他的口鼻頭部露在水外,托著他向遠處游去。
誒,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
回想南漠十年,那只白喵無論走到哪里,你經常會看到他嘴里叼著一條金鯉魚。
“那邊有聲音!”
等店家的人聞聲尋來,一喵一魚早已游得很遠,哪還有什么身影。
其實也沒有多遠,只是兩人變回原身,又隱藏了氣息,他人一時發現不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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