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錢夕惕回去之后也得不了好臉色,連韋嘉都會抱怨不迭。干的是什么破事兒啊,賠了夫人又折兵。
只不過他們也怪魏云亭,心道你整天牛逼得跟個大仙兒一樣,這一出手咋就栽了呢?他們哪知道這次只是因為遇錯了對手。假如對手不是趙玄機,而是一個普通人,只怕是現(xiàn)在大家已經(jīng)看到了一場“意外的火災”。
雖然他們不敢直接對魏云亭難聽的,但魏云亭這種老狐貍一眼就看出他們心中的想法。窩憋,太特媽窩憋了,自己還像絕世高人一樣安排倆年輕后輩如何如何,一轉眼卻被人家極度鄙視。就算魏云亭在外面的涵養(yǎng)十足,這次也肯定惱得不行。
但是更讓他感到心中不安的,是徐寧給他透露的消息——警方似乎介入了對大德的秘密調查,至少已經(jīng)將視線盯在了大德的身上!只不過慕容樹似乎比較尊重趙玄機的意見,所以當時沒有出面,一直呆在里屋假裝不聞不問。
當時在院子里被控制的時候,趙玄機去里屋幾次,徐寧趁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魏云亭。這其實也是魏云亭在談判中這么干凈利索的又一個原因,因為他一時之間摸不透水有多深。而且有警察在里屋躲著,他必須盡快撤離才行。
幸好談判中任何關于大德的事情,魏云亭都沒有透露一點。這是提前就有的心理準備,就算沒有警察在里屋,魏云亭也得防備著趙玄機偷偷錄音,所以關鍵問題都不會留下話柄。
所以到了車上之后,魏云亭第一時間問的不是談判的事情,反倒是慕容樹。
“你確定那女人是警方的人?”
“錯不了,警界名人兒,電視上見過。”徐寧有點忐忑的。
而聽了這些對話,錢夕惕大體了解情況之后,在副駕駛位置上瞪了眼睛:“就是那個慕容樹?該死,昨天我去派出所報案,她才剛剛跟趙玄機認識啊!他們應該沒什么交情。至于警方是不是針對大德,我覺得不會這么巧合吧?”
那你不早,草!魏云亭瞪了他一眼,心里頭稍微平靜了點。最好是虛驚一場,最好是趙玄機和慕容樹聯(lián)手擺了一道龍門陣,故意嚇唬他,好促使談判更順利。
可是這種事一旦有了影子,那么留在心底就似乎揮之不去,總覺得有些別扭。魏云亭這種老狐貍都是多疑之人,沒事兒都能想出事兒來,更何況似乎看到了什么苗頭。
魏云亭微微點頭,似乎在思索什么。
徐寧嘆道:“也是……我就我也是當時被捆著弄暈乎了,現(xiàn)在才清醒了過來。”
媽蛋,不過現(xiàn)在就算回過味來,什么都晚了。
“所以在那院子里你對我一,我也覺得奇怪。真要是針對咱們大德動手,再怎么著也得驚動半個局的警力,沒個市局副局長掛專案組長都算對不起咱們的名號。更不會在行動開始之前,就讓一個基層派出所的女警察給我們亮出這種動靜,這不是打草驚蛇么。”
“二叔,那我……”徐寧有點不安地問。
“回去再。”魏云亭閉上了眼睛。有些話不能當著錢夕惕,這貨不是東西。
等車子到了大德之后,錢夕惕自行離開。他要回現(xiàn)在的住處拿身份證戶口等資料,然后和趙玄機、錢多多匯合,根據(jù)協(xié)議把多多監(jiān)護權的問題給解決了。
徐寧則跟著魏云亭進了辦公室,此時魏云亭的臉色更陰暗了。
關了門,就他們兩人,魏云亭臉色陰沉地盯著徐寧。“寧子,二叔這輩子沒對不起的地方不?”
徐寧知道為啥,噗通一聲跪在了魏云亭的辦公桌前。
“二叔,我對不起你老人家!我這次做事真的沒疏忽,但哪知道趙玄機這混蛋太奇怪了,那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我,而且那么能打!二叔,這混蛋只一招就把我干趴下了。”
魏云亭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了一下。他知道徐寧的戰(zhàn)斗力,尋常三四個青年混子都不是他對手。云水市能擊敗徐寧的人雖然不是沒有,但能一招將他擺平的還真沒見過。
“二叔您看我這褲子,屁股上現(xiàn)在還漏風。這貨用刑太狠了,我屁門子估計一兩個月都夠嗆能好,還要在我褲襠前面澆汽油,要不然我也不會當軟骨頭。您看……”
著轉身給魏云亭看,魏云亭直接皺眉讓他轉回來,露出個屁門子很威風嗎。
“二叔,咱們遇到的真不是凡人兒,這回是沒辦法的事情。”徐寧現(xiàn)在腦袋有了回路,清晰了不少,“還有那慕容樹,看起來跟個女二貨一樣,但我特媽就好奇了,她是怎么把我錄下來的。那么晚了不睡覺,我一跳進院子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這不正常。”
把趙玄機和慕容樹得很神,也就顯得他自己沒那么笨了。輸給豬,那么你豬都不如;輸給神,不丟人。
當然這些消息也比較重要,魏云亭靜靜地思索著。
他反復盤算著趙玄機和慕容樹的性格特征,試圖從中發(fā)現(xiàn)點什么。
特別是慕容樹,她的警方身份讓魏云亭這種人非常重視。路上就讓人搜集了些資料,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到了慕容樹的一些過往事情。
雖然市公安局未必對大德有行動,但不能完排除慕容樹的單獨行動。這種二貨警妞兒很另類,解救人質、只身抓殺人犯的事情都干得出來,不排除她悶著腦袋橫沖直撞,就給撞出點什么事兒來。
“算了,咱們爺倆畢竟交情過命十幾年,這次你把二叔扯進去,二叔也不跟你計較了。”
“謝謝二叔體諒。我這就離開云水,就算死也死在外頭,絕不給二叔添麻煩。”
“你是得出去,但原計劃到南方躲躲是不行了,不安。”魏云亭搖頭道,“我有種不安的預感,總覺得事情不會很簡單了。”
都嚴重到這種地步了?不是推測警方并未對大德有行動嗎?徐寧不懂。
但是這些年來,魏云亭這老狐貍的嗅覺一向靈敏,年輕一輩都很佩服。
魏云亭凝重地思索了一會兒,道:“我想送你去一個很特殊的地方,警方肯定找不到。那里會有性命危險,但也可能博一個大氣運出來。能在那里混出個人摸狗樣的話,回頭就算大德也得托你的庇護,你愿不愿意冒這個險?”
“哪里?”徐寧愣了,還有這種地方?
“我也沒見識過,只能請高人幫忙牽線兒。”
徐寧咬了咬牙:“二叔,我這命是白撿的,還怕什么危險。”
“那行,事不宜遲你趕緊走,我怕慕容樹會盯上你。她雖然在院子里給趙玄機面子,但出了院子就未必了。”
趙玄機當時就對徐寧了,會放他走,但是最終能逃多遠就看徐寧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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