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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婚成癮:陸少情有獨鐘 129咱們家,現在也只有媳婦能管住他

作者/一方清源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莫念腳步頓了下,竟然是他?

    這世界果然很小,是她在機場碰到的人,也是她在廣安寺看見的那人。

    付之宜推著練束梅過去,不等她們走近車門另一側再度打開。

    眾人腳步一頓,便見一個身著黑色毛呢外套的女人從另一側走來,她手里拈著一塊方格手帕,面色如紙,烏黑長發垂落于肩頭,五官柔美秀氣,但面旁上難掩病容。

    一陣微風吹過,發絲迎風飛舞,像是能將她整個人吹跑似的。

    莫念怔住,因為過于沉寂于自己思緒中,所以她沒有注意到身側男人格外深沉的眼眸。

    也不知道,練束梅和付之宜在看見人之后的錯愕感。

    練束梅放在輪椅上的手微微握了下,付之宜簡直是驚愕的看著走來的女人,她怎么也來了?!

    待她回神時,那對父女已經朝著她們走近。

    “最近還好嗎?”中年男人手里惦著一串佛珠,看著輪椅上的練束梅問道。

    言辭簡潔,沒有許久不見的生疏客套。

    但練束梅現在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在走來的練夢怡身上,眼底慌亂一閃而過。

    “姑姑。”遠遠地,莫念只聽一道嬌弱輕柔的聲音叫道。

    一個稱呼,已經足以說明來人的身份。

    她是練興安的女兒?

    莫念微微偏頭看向身側的男人,他神色平靜,但眼波格外深沉,看樣子并不打算向前了。

    她只得陪他站在原地,等不遠處的人走過來。

    “嗯。”練束梅應了聲,表情很淡,聲音也格外輕。

    她這態度瞬間讓練夢怡慌了神,她惶惶站著神色緊張,“姑姑,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止不住的輕咳起來。

    輪椅上的練束梅微微蹙眉,練興安凝眉斥道:“不能說話就別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說她做什么。”練束梅聲音淡淡說了句。

    然后拍了拍付之宜的手,示意她帶人進去。

    付之宜表情一變,笑道:“都別站在門口,進屋坐吧。”

    她轉過輪椅,推著練束梅往客廳走。

    陸景蕭這時起步迎了過去,但他并不開口。

    莫念和練家父女微微點頭,然后客氣叫了聲:“您好。”

    舅舅這稱呼,陸景蕭不叫,莫念便也不能隨便開口。

    “你好。”練興安深沉老辣的目光打量過莫念,然后平靜的收回,不知道是否已認出她來,但現在沒人計較這些。

    “表哥,表嫂。”練夢怡站在練興安身側,惶惶叫了聲。

    莫念朝她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練夢怡在看向陸景蕭時,眼底似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畏懼。

    練束梅伸手抓過莫念的手說:“都別站在門口了,念念帶人進屋。”

    一行人進屋,練興安父女在沙發上坐下,練束梅坐在一旁陪同。付之宜忙前忙后的從廚房里端出了茶水和一些水果點心,莫念將一盤糕點推向練夢怡面前說:“吃點東西。”

    “我……”練夢怡一幅受寵若驚的模樣開口,不等她說完,又是一陣輕咳不止。

    莫念適時給她遞了一杯水,練夢怡喝了水急忙解釋:“謝謝表嫂,我最近嗓子不好,就不吃了。”

    “這么多年,你的身體沒有一點好轉嗎?”一旁坐著的練束梅開口問道。

    莫念注意到老太太這語氣和關切無關,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但……練夢怡卻在剎那紅了眼眶,似乎是對老太太的忽然關懷有些受寵若驚。

    她拈著手帕擋著唇說:“謝謝姑媽關心,我這身體……也就這樣了。”

    練夢怡聲音很淺,輕柔無比,她這個樣子只會讓莫念想到紅樓夢里的林黛玉。

    想來身體是真的不太好,否則已練家當初在南城的財勢怎會不替她好好治?

    客廳再度陷入異常沉悶,練興安出聲打破道:“這趟過來除了來看看你,就是想要在臨海找些醫生給她瞧病,這幅病嬌模樣以后怎么嫁人?”

    他似只是隨口一說,但莫念注意到在聽到他這話之后,練束梅的臉色白了幾分。

    那轉變只是一剎那,倒像是莫念的錯覺。

    練興安抬眸看向莫念問:“不知外甥媳婦在這臨海,可有認識什么醫生。”

    話題一下拋給了莫念,莫念不動聲色緩緩一笑,心中已在斟酌說辭。

    醫生這種事,練興安問練束梅顯然更直截了當,但他不問練束梅而是將這個問題拋給她?

    她若回不認識,練興安顯然不會相信,可她若回認識的話,只怕接下來又有新的話題。

    淺笑間沉默半天的男人開口說:“她身體一向不錯,甚少去醫院,不認識和表妹同病癥的醫生。”

    陸景蕭的話,簡單直接的斷了練興安的后話。也讓坐在沙發上的練夢怡,臉色陣陣發白。

    她又咳了,拈著手帕擋著嘴巴,緊咬著下唇像是在極力克制那些輕咳聲。

    練束梅不由皺了皺眉,這孩子果然病的很嚴重。

    陸景蕭伸手招來莫念輕柔聲音說:“跟我來一趟書房。”

    莫念點頭,伸手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他遞來的手,陸景蕭順勢將她摟進懷里一路擁著她往書房走去。

    練束梅看了一眼那兩人的背影,余光掃了一眼身側的人這才開口說:“身體不好該好好看看,你爸爸說的沒錯,若治不好嫁人會是問題。你既叫我一聲姑姑,等你出嫁那日,我自會為你準備一份豐厚嫁妝。”

    練興安惦著佛珠的手不停,看向練夢怡眼眸微瞇,似提醒又似警告說:“還不快謝謝你姑媽?”

    他這一記眼神似乎太具備殺傷力,練夢怡瞬間就紅了眼睛,輕柔道:“謝謝姑媽。”

    練束梅原本以為就練興安一人過來,沒有想到練夢怡一同過來,她這心情從接了人之后一直挺亂的。

    轉著輪椅走開道:“你們坐會兒,我去廚房催一催。”

    她走后,練興安抬眸看了一眼練夢怡警告道:“早就告訴你,眼淚要用在需要的地方!你現在這幅委屈的巴巴的樣子是想做什么,是要告訴別人,我這個父親待你不好?!”

    “沒,沒有。”練夢怡紅著眼睛大氣也不敢喘。

    練興安一見她這個樣子,臉色越發沉,“就不該帶你過來!”

    廚房內,練束梅看了一眼菜品說:“炒幾道清淡素菜吧,那孩子身體不好。”

    付之宜切菜的手一頓,偏頭看向老太太說:“您說這練興安帶著夢怡過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問題讓練束梅不由皺起了眉頭,“別多想,吃完飯他們也就離開了。”

    付之宜被她這一說,點頭應道:“也是。”

    練束梅交代完了,從書房出來時不由偏頭看了一眼書房位置……

    書房里,莫念被那人抱在懷里壓在書房窗邊吻著。

    這人今天情緒不好,進來之后說了沒幾句便纏著她吻,吻的莫念氣息紊亂,心跳失常。

    他自己也不好受,憋的難受。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

    咬著她耳朵,啞聲道:“過兩天再跟你算賬!”

    男人聲音酥麻磁性,聽得人心尖發麻。

    莫念軟軟靠在他胸膛說:“怎么算?”

    那一個月,除去她例假的這幾天,他讓她閑著了嗎?

    這賬還想怎么算?!

    陸景蕭聽出來了,太太這是對他有怨言了。

    男人抱著她坐在陽臺上,伸手把玩起她白皙纖細的手指說:“我和你的賬這輩子都別想算得清了,就要讓你欠著我,一輩子都欠著我,怎么都還不完,這樣下輩子你我還得是夫妻。”

    這人說起情話來是一點不臉紅,莫念彎唇笑道:“陸先生的花言巧語我比不過,你的強詞奪理我更比不過。”

    她什么時候欠他那么多了?竟都欠到了下輩子去?

    男人掰過她的臉,靠著她額頭輕笑道:“太太不用和我比,我說的也不是花言巧語,那都是我對你的真心實意。我說的時候你聽著,記在心上就行。”

    這人要是有心哄人開心,絕對手段超凡。

    莫念不聽他胡說八道,她伸手推開他笑道:“我可不信,男人的話不能信。”

    這話她媽從小沒少在她耳邊說,多半是她在和父親鬧起脾氣的時候。

    陸景蕭輕笑一聲將人抱得更緊了,他低頭碰了一下她的唇,“其他男人的話是不能信,但你丈夫的對你說的話可信。所以太太以后要少跟其他男人說話,只跟我一人說話即可。”

    這人不是太霸道了?

    莫念忍不住又笑了。

    她不能對他笑,她一對他笑陸景蕭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他太太笑起來很好看,像陽光下緩緩綻開的百合花,清香淡雅讓他移不開目光。

    所以,這人又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然后更是放肆的將人壓在飄窗一角,狠狠干折騰了一通。

    莫念身上的衣服不能看了,毛衣開衫掉落在地,身上襯衫斜掛在肩頭,露出她光滑白皙的肩頭和漂亮的鎖骨。

    那人一低頭咬上去,用力印上……一串鮮艷痕跡。

    最后輕咬著她脖子恨恨道:“太太這假休得有些長了。”

    還很固定,每月都要休上那么幾天。

    莫念吃痛的避開,推開他紅著臉說:“待會兒還要吃飯。”

    男人抓住她扣著扣子的手故意打趣她:“我給你端進來。”

    他抓著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將她扣好的扣子又給解開了……

    他若是不正經起來,誰能是對手?!

    莫念推開他靠過來的腦袋,揪緊衣服說:“真該吃飯了!”

    他就不能給她留點臉面?

    男人深呼吸看向她,深邃目光里足以看清他在克制著某種情緒。

    他現在真是一天也離不開她…

    莫念受不了他這目光,像是餓了多天的狼,盯著自己的獵物。

    可他們的夫妻生活,委實算不得稀松……這人的精力,真是令人發指。

    她現在期待,這次的例假能來的久一些,否則……

    莫念在心底嘆氣,她之前竟會相信他是君子?這人和君子根本不搭邊。

    她整理好上衣從飄窗下來彎腰撿起毛衣開衫套上說:“我出去看看,午餐好了再來叫你。”

    猜他是不想出去的,若是想也不至于纏著她,在書房折騰半天。

    莫念出去的時候,練束梅開了客廳的電視,家里太安靜了。過分安靜會顯得尷尬,可即使她開了電話也依舊很尷尬。

    起步去了廚房,付之宜正在指揮廚房有條不紊的燒菜。

    瞧見莫念進去,她凝眉說:“你過來做什么,你去陪景蕭。”

    “他不需要陪。”莫念笑著說了句問:“有需要幫忙的告訴我。”

    她不能和那人在書房待著,和他待一起準沒好事。

    付之宜嘆息一聲說:“那你便站著吧。”

    莫念笑笑接過她手里的菜說:“我幫您。”

    見她堅持付之宜便也不管她了,她拿出西紅柿放在清水下沖洗干凈拿去切。

    莫念又打量了一眼菜色,凝眉問:“素菜是不是太多了?”

    “那都是為了夢……練夢怡準備的,她身體不好。”

    莫念應了聲問道:“練夢怡從小身體就不好嗎?”

    “不是。”付之宜隨口說道,后來似是覺得說的過快了,又戛然而止。

    聽出來了,付之宜的話沒說完。

    付之宜楞了片刻干笑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她的話有所保留,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莫念微微一笑不多問了。

    別人不想說的事,她也不喜刨根究底。

    十一點四十午餐正式上桌,開飯前莫念去了書房。

    她過去的時候,那人正在書房給付安打電話,說的好像是練興安的事。

    莫念朝著她看了一眼,見他看到自己后便關門出去了。

    餐廳,付之宜已安排練興安父女入座,練夢怡坐在練興安手邊顯得有些拘謹。

    就連吃飯,她手中仍然撰著那塊洗的有些發白的藍白格子手帕。

    莫念去廚房幫著付之宜將最后一道菜端出來的時候,陸景蕭也出來了。

    他先去廚房洗了手,然后走過來挨著莫念坐下了。

    本該是一頓家常飯,奈何氣氛過于沉悶,倒是比領導會餐還嚴肅。

    練束梅自然知道氣氛不對,所以囑咐付之宜去酒窖區了兩瓶好酒。

    這酒陸景蕭是不會喝的,練束梅也一早幫陸景蕭想好了說辭:“他今日胃不太舒服,今天我陪你喝。”

    “我們兄妹,是該好好喝一杯。”練興安說著這話的時候看向了莫念位置。

    不過不等他開口,付之宜笑道:“今兒不巧,念念身子也不大舒服,要怠慢練先生和練小姐了。”

    別說莫念來著月經,就算不來月經,這酒景蕭怕也不能讓她輕易喝。

    練興安語氣平平說道:“無礙。”

    付之宜笑笑道:“練小姐本就身子不好,這酒自然也不能喝,所以今日這晚輩都免去了吧。”

    她也不欺負人,不叫景蕭和念念喝,當然也不會叫練夢怡那個身體不好的喝。

    “也好。”練束梅點了點頭。

    練夢怡抬眸看了一眼練興安有些怯生生道:“麻煩付姨給我上一杯茶水吧,我以茶代酒。”

    付之宜楞了下點頭,莫念要了一杯茶水。

    這頓飯吃的真是要不好消化了,其實練束梅在午餐開始前已經有些后悔要安排這頓飯局。

    食不下咽。

    但這事既然是她挑起的,這場便不能不繼續下去。

    她和練興安喝酒,喝的哪里是酒,喝的是那些年無法言說的苦水。

    這幾年她們母子的日子是越發好過,但是她很難再找到當初的快樂。

    她對練興安有憎恨,也有無法言喻的情感,她在原諒和憎恨間搖擺不定,苦的一直是自己。

    午餐中旬,練束梅和練興安都有些微醺了。

    那人端著杯子碰上練束梅的說:“近日我不會離開碧海盛天,得空你可以去找我。父親生前有些東西要我交給你,我這趟過來落在了南城,等下次再幫你取回來。”

    這話,讓練束梅繃著的情緒有些松懈。

    她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問道:“他走時,可有念起我?”

    她和陸景蕭剛離開那城那一年,疼愛她多年的父親忽然去世,。他們母子就連給老人家送終都沒機會…

    這是練束梅一輩子的心病,這輩子都治不好的疤。

    付之宜站在不遠處聽著,也不知這練興安是不是故意提起練家老爺子。

    她悄悄打量了下陸景蕭的神色,鎮定如常。

    心中不住嘆息。

    酒過三巡,練興安忽然看向練夢怡說:“你的做客之道呢?還不快和你姑媽,還有你表格表嫂喝一杯?!”

    這人雖醉了,但語氣里嚴肅不減分毫,那是上位者慣有氣魄。

    練夢怡被他這么一說,趕緊起身端起了面前的水杯。

    許是喝醉了,練興安似將自家閨女的身體狀態給忘了,沉眸說:“喝酒!”

    “我……”

    練夢怡端著水杯一臉不知所措。

    練束梅已經醉了,自然想不到那么遠,她撐著腦袋沒吭聲。

    開口的是付之宜:“練小姐身體不好,還是算了吧。”

    “太不知禮數了,我就是那么教你的!”練興安沒答她的話,對著練夢怡發難。

    練夢怡臉上的委屈難掩,放下水杯,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一些。

    付之宜看的皺眉:“練小姐,這……”

    “我沒事,付姨不用擔心。”練夢怡端著酒杯轉身看向練束梅乖巧的說:“姑媽,我敬您一杯。”

    “太太。”付之宜想阻止,但練束梅已經端起了酒杯。

    她喝醉了,別人敬酒她就隨手端了起來。

    練夢怡喝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些轉身看向莫念夫婦:“表哥……表嫂我敬你們。”

    陸景蕭手臂搭在莫念椅背上,從練夢怡的角度看,像極了他將莫念擁在懷里,親昵異常。

    他一直維持那動作沒動。

    但人都已經端著酒杯站著了,若真的不回應太難看了。

    莫念起身拿過酒杯笑說:“那我陪練小姐喝一杯。”

    見她倒酒,身側的男人眼眸一沉,伸手奪過她的酒杯,拿過來說:“怎么那么不聽話,身體不方便,還要逞強。”

    男人這話和斥責無關,語氣難掩關懷備至。

    莫念悄悄看他一眼,然后便見那人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杯說:“我陪她喝這杯酒,你坐著。”

    付之宜此前是說他胃不好,所以不喝酒。可他若這么一喝,豈不是……

    不等她開口提醒,練夢怡小聲說:“表哥胃不好,還是別……”

    陸景蕭徑自舉高酒杯,然后坐在位置上一仰頭一口喝完了。

    之后直接將酒杯推去了一旁看向莫念笑道:“這酒我來喝,也不能叫你替我喝了。下次不許再饞酒,喝醉了我可照顧不了你。”

    莫念覺得這人是故意的,故意冷漠練夢怡,任那人委屈巴巴站著。

    練夢怡的確很委屈,按理說她今日過來是客,可這狀態哪里像是客人?

    她端著酒杯將半杯酒喝完了,默默落座。

    午餐約莫是一點結束的,練興安喝多了,但還算有些理智。

    他的司機進屋扶住了他,他在和練束梅告別。

    陸景蕭擁著莫念送那對父女出去,瞧著人出了大門練束梅和付之宜不由都隱隱松口氣。

    不過不等這口氣徹底放下,只聽“咚”的一聲,有人栽倒在了地上!

    莫念迎著日光看過去,便見練夢怡狼狽的跌在了地上。

    司機嚇得趕緊去扶。

    付之宜楞了下,也快速推著練束梅過去。

    “大小姐!大小姐!”司機掐著練夢怡的人中緊張叫她。

    練束梅醉了,可被這么一嚇也清醒了幾分,皺眉問道:“這是怎么了?!”

    付之宜上前查看一番,探了探練夢怡額頭說:“發燒了啊!”

    練興安沉聲說:“扶上車去醫院。”

    練束梅嘆息一聲說:“還去什么醫院,趕緊叫醫生過來!她這身體向來不好,耽擱不得!”

    付之宜趕緊給家庭醫生去了電話,約莫半小時后醫生來了。

    陳墨給練夢怡吊了水,又開了一些藥說:“感冒了,有些發燒。她體質差,等明天看情況之后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吊水。”

    練束梅微微松了口氣,對他道謝。

    陳墨收拾了東西說:“她今天中午喝酒了,所以才會感冒加重。像她這種體質的,酒要少沾。”

    “好。”練束梅點了點頭,轉著輪椅跟著他出去。

    練興安跟在她身后冷聲說:“等她點滴吊完,我帶她回去。”

    他看向躺著人,神色里多少有些不厭煩。

    “還回什么回。”練束梅哪里放心將人交給他:“讓她在我這里待兩三天,等身體穩定了再說吧。”

    她追上陳墨問道:“她這體質能不能調理下?”

    “不是不可以,但周期較長。她那些都是之前手術后不注意遺留下來的后遺癥,調理并非一朝一日的。”

    手術?

    莫念聽得皺眉,這練小姐的身體到底經歷過什么?

    正要起步時,陸景蕭伸手攬住了她說:“讓媽去送吧。”

    莫念偏頭男人眸色柔和的盯著她笑,神色平靜。

    “我們今晚回浣花小筑,還是你的別院?”

    莫念詫異問:“不是說,在這里住到公司開始上班?”

    “不住了,人多打擾媽清凈。”男人伸手撩起她垂落發絲笑道:“以后想住,自然有機的是機會,不在乎這幾天。”

    莫念楞了下點頭。

    男人抱住她傾身說:“等吃完晚飯,我和她說。先回浣花小筑?”

    “嗯。”莫念沒意見,那地方他們有段時間沒過去了,也是該回去看看了。

    練夢怡是在下午四點多清醒過來的,她醒過來的時候練束梅正好轉著進去。

    “姑媽。”她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被練束梅伸手制止。

    “你躺著別動,點滴還沒完。”

    練夢怡抬眸看了一眼床邊的東西,有些歉意道:“我好像又給你添亂了。”

    她是歉疚的,很不好意思。

    練束梅嘆息一聲:“你既還喚我一聲姑媽,就不要再和我客套。”

    “是。”練夢怡應了聲,委屈巴巴說:“我以為您壓根不想看見我…”

    畢竟從見面到她暈倒,她沒有在練束梅臉上看見任何親和的意思。

    練夢怡甚至一度覺得,自己這趟不該來。

    練束梅深呼吸說:“無論我和你父親怎樣,你是我侄女的事都改變不了。”

    “嗯。”練夢怡應了聲,問道:“表哥和表嫂是什么時候結婚的?結婚是大事,您怎么也不打電話知會一聲。”

    房間安靜了片刻,練束梅說:“這婚事是他自己定的,人也是他自己挑的,匆忙了些所以我沒來得及通知。”

    “哦。”練夢怡應了聲輕淺笑道:“表嫂,她看著是個很好的人。”

    聞言練束梅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念念是不錯,我對她很滿意。”

    付之宜端著茶水過來正好聽見這話,她推門進來不由笑道:“老太太這是又在夸贊自家兒媳婦嗎?您現在倒是比景蕭還不矜持,逢人就夸自家兒媳婦,你也不怕別人笑話。”

    練束梅笑笑摸上練夢怡的手慈和語氣說:“怡兒不是外人,她是景蕭妹妹。我在她面前說一兩句兒媳婦的好話,這過分嗎?”

    這話是問練夢怡的,她彎唇笑道:“當然不過分,我替姑媽…高興呢。”

    練束梅滿意一笑,看向付之宜說:“你瞧,咱們怡兒最懂我!”

    付之宜笑著附和道:“可不是,以前在南城就屬表小姐和您最親啊!”

    這話說到老太太心坎里去了,她和練興安是有些矛盾,但對于練夢怡,她心中……有愧疚也有喜愛。

    她這腿是在來臨海前就出現的病癥,初生病那段時間景蕭太忙,多是夢怡陪在她身邊寬慰、照顧。

    練夢怡吊完點滴下樓的時候,廚房已經在安排晚餐。

    她要和練束梅告辭,但走兩步便要輕咳一聲,步子稍微大一些,便咳嗽不止。這幅樣子,練束梅怎么會同意讓她離開?

    留下人一同吃完飯,順便叫付之宜去收拾了客房。

    下午莫念被陸景蕭拉著在別墅周圍轉了一圈,練夢怡推著練束梅出來的時候,夫妻二人挽著手從外面進來。

    “回來了,準備吃飯吧。”練束梅一掃中午陰霾滿臉笑容。

    莫念笑笑,見練夢怡盯著自己瞧,便和她打了招呼:“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表嫂關心。”練夢怡淺淺一笑有些羞赫的低頭。

    她現在看著比中午過來時似好多了,嬌柔一笑晃得人眼花。

    莫念笑笑起步去廚房,幫付之宜將晚餐端出來。

    陸景蕭換了鞋朝著練束梅走過去說:“我和念念吃完飯回浣花小筑,您自己照顧好身體。”

    “不是說好,要住到初六再走?”乍聽他要走,練束梅自然錯愕。

    “有事。”陸景蕭并不想多說。

    練束梅這邊還未開口,只聽身后的練夢怡低柔聲音問道:“我住在這里是不是太叨擾了,要不晚餐過后姑媽送我離開吧。”

    “沒有的事。”練束梅解釋了句看向陸景蕭,示意他說兩句。

    那人神情淡淡,語氣也是極淡的:“我和念念都忙,有些瑣事要處理。”

    他這話并非是解釋給練夢怡聽的,不過練束梅覺得夠了。

    她拍了拍練夢怡的手道:“他們都走了,你不能走,陪我兩天再說。”

    練夢怡笑笑壓下眼底淚意點頭:“只要姑媽不嫌棄我,我都行。”

    推著人去入座,練夢怡想起什么道:“今天沒見表哥抽煙,他煙癮克制住了?”

    練束梅聽罷笑道:“哪里還需要克制,他是戒了。”

    “戒了?!”練夢怡這回是真的錯愕了,她又不是沒見過那人抽煙……那么重的煙癮,說戒就戒掉了?

    “嗯,有莫念在沒什么不可能。”練束梅笑道:“早知道媳婦能管住他,我早該找個媳婦。這家里啊,也就莫念是他的克星了!”

    這是玩笑話。

    “這樣啊。”練夢怡笑笑說:“沒想到他竟也有那么聽話的時候……”

    練束梅掩唇壓低聲音道:“他這是準備和念念要孩子了,這煙能不戒嗎?”

    孩子,練夢怡抿了抿發白的唇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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