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國師大人不敢了?”看著云潯猶豫,那仙師更是囂張,場上的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就是弈風帝也默默替云潯捏了一把冷汗。
云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反倒是對著弈風帝一抱拳,“臣請陛下給臣些時間,讓臣能去準備一個羅盤。”
“準了。”這個要求無可厚非,畢竟這個命題是對方當場提出來的,弈風帝自以為看出了云潯的幾分茫然,還貼心地補充了一句,“先生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朕都會滿足。”
“謝陛下。”
云潯說完便走下了擂臺,留下仙師一人獨自得意。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確信云潯對于陣法一竅不通了,因為這羅盤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準備出來的,雖然算風水的那個東西也叫羅盤,但卻和演陣法的羅盤是實實在在兩個東西,這是他當初研究了好幾十年才弄明白的道理。
云潯去準備了,那仙師想了想又重新盤腿坐了下來,兀自閉目養(yǎng)神。
云衣看著云潯離開,想了想,隨便找了個借口也離了作為。
“你那里有沒有尋常一點的羅盤?”點星樓后面一個無人的角落,云潯和云衣碰了頭。
“這東西我怎么會有?”
“你端了那么多古遺跡,找找嘛。”
云衣看了眼云潯,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我還以為你的辦法是把那個演天盤弄得平凡一點,讓人看不出特別之處。”
“那怎么可以!”云潯想都沒想便反駁道,“那是神器!任何一點加工都有辱神器之名的!”
“好好好,”云衣無奈地掏出儲物袋,遍翻遍給云潯打預防針,“先說好,有或沒有全靠運氣,如果真的沒有,你要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云潯一攤手,“我總不能認輸吧?不過你放心,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或許是云潯的運氣當真不錯,云衣竟真的在巫月族那為數(shù)眾多的遺物中翻出了一件羅盤,大抵真的是因為巫月族沒落得厲害,那羅盤雖然是上古之物,卻看不出什么靈蘊。
云潯拿在手里比劃了一下,又用手指隨意在羅盤上劃了兩下,看樣子很是滿意,“就它了。”
“用完記得還回來。”云衣最后囑咐了一句,而后便繞路回了點星樓。
云衣坐下后有段時間云潯才回到擂臺,他手中的那羅盤已然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了,他大概是做了一些處理,云衣遠遠看著,覺得好像是多了幾分靈氣。
仙師沒想到云潯真的能拿回一個羅盤,但轉(zhuǎn)念一想,又頗為不屑地開口,“國師大人不會以為隨便一個羅盤就可以吧?陣法可不是算風水。”
“可不可以,待會兒不就見分曉了嗎?”
云潯說完便走回自己的位置,低頭擺弄著羅盤,仙師“切”了一聲,心道待會兒有你哭的。
按照規(guī)矩,仙師是挑戰(zhàn)者,自然應該先出招,那仙師煞有介事地將羅盤拿在手上,而后環(huán)顧四周,向云潯鞠了一躬,“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獻丑了。”
云潯看著仙師將羅盤平舉,而后咬破手指,滴在羅盤之上,原本平靜的羅盤霎時大放光芒。
就在看客皆是為這光芒所震撼的時候,仙師開始以血為引畫陣,片刻之后,在羅盤的光芒之中漸漸形成一個陣法。
仙師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國師大人不好意思了,在下方才忘了說,以陣法相斗,可從來沒有先后一說!”
話音未落,那陣法便被仙師推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陣在空氣中閃著微弱的金光卻以一種極快地速度向著云潯而去。
在場諸人皆是一驚,弈風帝更是拍案而起,云衣看著一臉淡然的云潯,心里想的是如若云潯被這么個小破陣擊中,那天虛子恐怕會被他氣得親自下界揪他回去。
早在仙師以鮮血為引時,云衣便知道他境界不高,在仙界,就算是初出茅廬的風水師,也早就不屑于以血來引陣了。
那方小陣當然沒有擊中云潯,非但沒有擊中,它甚至還沒近云潯的身就自行消散了,云潯似笑非笑地看著仙師,“方才,你說什么?”
剛才仙師的動靜可謂是不小,云潯不可能沒聽到,這句話只是為了羞辱對手,其實根本不必他開口,點星樓前已然滿座噓聲了。
“這不可能啊!”仙師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羅盤,他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就算他修為不夠,但這么點距離,應該還是能夠撐住的啊。
“方、方才是為了讓國師知曉規(guī)則,接下來,在下可要拿出真本事了!”
“哦?”云潯挑了挑眉,“那,拭目以待。”
那仙師猶疑地看了云潯一眼,在心里暗自給自己打氣,拼命告訴自己剛剛不過是個小小意外,只要自己踏下心來,贏這么一個外行一定不成問題。
還是剛剛那一套動作,不過此番那巴掌大小的陣看上去似乎更凝視了一點,云衣在樓上看著,突然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氣把旁邊的凌銘嚇了一跳,“你、你嘆什么氣?”
“啊?”云衣被他的緊張弄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臺上的仙師,“我在想,再如此反復幾次,恐怕都不用國師出手,那人自己便會因失血過多暈厥。”
云衣此言似乎是點醒了凌銘,他一想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懷著這種心態(tài)再看擂臺之上的對決,他也終于是看出些樂趣了。
盡管較之上次凝視了些許,但那小陣依舊不足以近云潯的身,這一次,甚至消散得更快。
看仙師的表情,他面子上已經(jīng)有些掛不住了,但事實如此,他又確實無可奈何。
云潯看著對面目瞪口呆的仙師,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我已經(jīng)知曉規(guī)則了,仙師不必這么三番兩次地示范。”
云潯在仙界時是從來不屑于欺負那些初出茅廬的小風水師的,但今日這一番,竟讓他感受到了幾分虐菜的趣味,尤其是這初出茅廬的菜鳥一刻鐘之前還在不知天高地厚地挑釁他。
“時間拖得如此之久,陛下都要乏了,仙師若還是如此相讓,那我可就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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