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么做?”
“他們都該死,竟然當(dāng)眾讓君主為他們撫琴,死一萬次都不足惜。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和你的同伴居然會被救,否則我研制的毒可有你們受的了。”
“僅僅就因?yàn)檫@個(gè),就要亂殺無辜。”
“我確是這個(gè)原因,可別人就不一定了。”
豐南逸提起過追殺他的還有一個(gè)用劍的人,從花上幽話中聽出她是知道那人的,繼續(xù)追問道:“還有什么原因?”
“若你真想知道,不如去尋惘惑石,它可以幫你回憶起你封存的記憶。”
玄瑾想起那日碧寒夕來羌花族就是為尋惘惑石,原來這惘惑石竟有這般用途,可他明明聽那長老說世間已沒有惘惑石。
“我聽說惘惑石早已不存在。”
“惘惑石是靈王贈予我父親的,于父親而言,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所以父親魂逝前就將它帶去了岫乾山。眾所周知,岫乾山是上古異獸群居的地方,它們異常兇猛,有很強(qiáng)的領(lǐng)土意識。若是有人擅闖,必會遭到異獸群攻。”
玄瑾知曉岫乾山的兇險(xiǎn),沒有深厚的靈力根本無法斗得過那些上古異獸,可越是兇險(xiǎn),他越想拿到惘惑石,找回在花殤宴上失去的記憶,道:“多謝告知,惘惑石,我是一定會拿到的。”
花上幽原以為玄瑾會因岫乾山兇險(xiǎn)而打消念頭,聽他勢在必得的口氣,倒覺得有趣起來,道:“我很期待。”她很想知道,玄瑾得知花殤宴上發(fā)生的事后會如何。
玄瑾從古堡里走出來,并未見到碧寒夕,眉頭微皺,沿著村落走了一圈都沒看到碧寒夕的身影。
忽然腦中想起了碧寒夕說過的那句話:我不想回滄溟城,那里冷冰冰的。大概是又去云中城了吧,沒想到她竟真的如此不喜歡滄溟城,是因?yàn)闇驿槌菦]有那個(gè)人呢。
玄瑾走出百蘼鎮(zhèn),在山谷的花海中看到一個(gè)紫色的身影。
他走近一看,是碧寒夕。只見她安靜地躺在花叢中,睡相極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似乎在做著什么夢。
一只藍(lán)色蝴蝶停在她額頭上,煽動著自己的翅膀,碧寒夕察覺到額上的酥麻感,皺起了眉頭。
玄瑾走到碧寒夕面前,蹲下身子,將她額頭上的蝴蝶趕走了。
碧寒夕醒來后,見玄瑾背對著她,坐在一旁的山埂上,看著天邊的晚霞。
聽到身后的動靜,玄瑾站起身,俯視著碧寒夕道:“醒了就一起回滄溟城吧。”
碧寒夕跳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同玄瑾往滄溟城方向去。
滄溟城離煥殿的芙蓉塌上,云芙正襟危坐,她看著站在殿上的豐南逸,道:“逸兒,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豐南逸低下頭,語氣里帶著恭敬,道:“不敢。”
“那為何總是流連于凡界而不歸滄溟城,若不是本殿讓小琳去尋你,你還不愿回來是不是!”
“我只是追求恣意瀟灑,不愿被束縛。”
“你的意思是本殿管你太多了?”
“確實(shí)是有點(diǎn)。”
“放肆!”云芙拍案而起,她苦心栽培他多年,他卻說她管他太多,簡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站在云芙身旁的玄琳生怕云芙處罰豐南逸,便開口調(diào)解道:“云殿,您消消氣,南逸不過一時(shí)糊涂,這凡界哪有滄溟城好,你說是不是啊,南逸?”
玄琳朝豐南逸擠眉弄眼,可豐南逸卻站在下面像是沒看到她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她可真為他捏了一把汗,哪怕說一個(gè)字也行啊。
云芙也在等著豐南逸開口,只要他能像以前那樣犯了錯(cuò)立即認(rèn)錯(cuò),她便不罰他。
“否。”
玄琳扶額,倒真是說了一個(gè)字,可這個(gè)字也真是讓她頭疼。
云芙指尖輕顫,眼里迸射出憤怒的火花,怒視著豐南逸,道:“來人,將他關(guān)入房中,沒有本殿的命令,不許出來。”
兩位黑衣壯漢走進(jìn)來,站在豐南逸面前,等著豐南逸自己走。
云芙見狀,道:“你倆站著做什么,趕緊把他押下去。”
收到指令,兩黑衣壯漢將豐南逸押了下去,豐南逸也不反抗,轉(zhuǎn)過身時(shí),嘴角微彎,禁足于他而言不過是常事罷了。
豐南逸自從被關(guān)在屋中,就整日里抱著一把琴,時(shí)不時(shí)地用手去撥兩三下,發(fā)出嘔啞嘲哳得聲音。
他自己倒未覺得有多難聽,練琴嘛,總歸是有個(gè)由壞到好的過程的,還拉著守門的侍衛(wèi)和進(jìn)來送餐食的婢女來聽琴。
院門口的守衛(wèi)和送餐的婢女都跑去和總管訴苦,總管卻告訴他們雖然豐南逸現(xiàn)在被關(guān)禁閉,可依舊是滄溟城最受寵的主子,讓他們好好伺候著,該送飯還是要送飯的,該守著門也得守著。
云芙來看豐南逸,想給他個(gè)臺階下放他出來。
可豐南逸見院里的侍衛(wèi)婢女都躲著自己,對云芙抱怨道:“云殿,你看看這些人,平日里我對他們的好都忘了,真是忘恩負(fù)義。”
云芙聽下邊人提起過,豐南逸院子里的侍衛(wèi)婢女都被豐南逸的琴音折磨地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連干活都提不起勁來。
“不如,云殿,您幫我聽聽。”
豐南逸剛想伸手去撥琴弦,琴便被云芙從桌上懸到了空中。
她以為豐南逸只是一時(shí)興趣,便勸道:“逸兒,你也可以換個(gè)不發(fā)出聲的。”
豐南逸睜大了眼睛,道:“還有不發(fā)出聲音的琴?”
“對啊,琴棋書畫中其他三個(gè),都是不發(fā)聲的。”
雖然其他三樣,對豐南逸來說也是很為難的,但為難他總比為難別人好吧。
豐南逸卻不愿聽,道:“可我只對彈琴感興趣啊。”
云芙心里嘆氣,她是不是不該關(guān)著他,這都給他關(guān)出毛病了。
“行吧,那你愛彈就彈吧。”
琴從空中落下,豐南逸將他的雙手放于琴弦之上,輕輕一撥,錚——,又輕輕一撥,咚——
玄瑾與碧寒夕回滄溟城時(shí),就已經(jīng)聽到了斷斷續(xù)續(xù)的琴音,滄溟城并無人好音律,是誰在彈琴呢,而且這琴音只能兩個(gè)字形容,難聽,難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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