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太子殿下要宴請今年登科的舉子一起共賀登科。
這消息一經(jīng)傳出,自也是讓人興奮。
而且,宮中死了一位剛出生的皇子,也影響不到這些人的心情。
對于要在曲江池旁舉行宴飲,先前,李承乾自然也是去問過他父皇。
然而因?yàn)榛屎蟮木壒剩实鄞藭r對此種活動,也是興致乏乏。
當(dāng)然,這也是一年當(dāng)中難得重要的日子。
所以,皇帝也沒有禁止。
便讓李承乾自己一個人全權(quán)負(fù)責(zé)。而他與皇后,則是移駕到離辰都兩百多里外的永安宮,而且,下詔免朝邑今歲租賦、降囚罪,以為死去的皇子祈福。
而到得三月三這一日,曲江池旁,也是一下子便變得人來人往。
不管是什么身份,無論是貴族、平民,這一天,人們?nèi)紒淼匠嘏吓裕M(jìn)行祓禊。
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是直接出了辰都,來到郊外,若是再放蕩一些的,便直接來到河邊,進(jìn)行畔浴。
這一天,在上古時期,就是用來給人們畔浴,以春水洗滌去冬天這么久以來所積藏的污垢用的。
只不過,現(xiàn)在畢竟不同了。
現(xiàn)在大家基本上也就是意思意思一下,更多時候,肯定不會再脫光了衣服下水了,要下也是選一處不會有其他人的地方。
而到得這一天,李承乾以及東宮上下,自然也是幾乎全部出動。
東宮十率,既有負(fù)責(zé)開路的,也有負(fù)責(zé)門面,還有負(fù)責(zé)保護(hù)工作的,而且,這一次跟著一起出宮的宮女也不少。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加起來都怕是要有接近六七百,好在,也并未超過屬于太子的規(guī)格。
所以,這一日,辰都的平民除了可以看到曲江池旁的春景。
看看這皇家的大陣仗,也是必然不會少的。
先不說這東宮車駕,本身就十分威嚴(yán),還有這一個個的宮女,那也絕對是辰都當(dāng)中的一道風(fēng)景線。
普通平民的日子再怎么說,自然也是與宮女有些差距的。
畢竟,大部分的平民能勉強(qiáng)吃飽就不錯了,都很難有機(jī)會再去打扮自己。
倒是宮女,雖說也是服侍別人的,可再怎么說,再差也差不多那里去。
光是那身上的衣服,都至少比一般普通百姓的要好上那么半個檔次。
除非你自己也是貴族。
因此這三月三,除了是一年一度進(jìn)行祓禊游樂的日子,其實(shí),也是看漂亮宮女的日子。
這一天一早。
李季常等人便迫不及待地聚在了一起。
能夠有一個親自得到太子殿下接見的機(jī)會,這樣的機(jī)會實(shí)在不可多得。
只不過
李季常卻也是道:“可惜,若是往些年的話,圣上應(yīng)該也會在的。”
便見周邦熠道:“今年情況不同,今年有皇子新喪,所以,陛下這才會把事情全都交給太子。”
而說到這太子。
崔英明此時也是道:“邦熠兄可知道這太子是個怎樣的人,脾性如何?”
周邦熠:“雖說不多,但也有所耳聞。”
崔英明:“愿聞其詳。”
周邦熠:“四個字,仁孝純深。而且,尊師重道。再有,就是年幼時頗為機(jī)敏。曾引得不少大臣的贊譽(yù)。”
李季常:“如此一來,想來也是一位明君了?”
周邦熠則是在心中想道,明君不明君不知道,但是
這夭夭姑娘
嗨!他的初戀就這么沒了。
昔人已經(jīng)嫁作人婦,而他,也只能把曾經(jīng)的想法長埋心底。
不過這太子殿下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夭夭姑娘,又是如何認(rèn)識夭夭姑娘的,表面上,他是一個明君,可暗地里,周邦熠卻覺得,這太子殿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若是好人的話,又怎么去到美鳳院,而且,又怎會遇到夭夭姑娘。
要知道,據(jù)他所知,夭夭姑娘可是從不見客的,即便是他,都未曾單獨(dú)與夭夭姑娘有過一句話,乃至一次單獨(dú)的會面。
顯然
周邦熠已經(jīng)把李承乾當(dāng)成是那種貪圖美色的人了。
“肯定是他利用了太子殿下的身份,強(qiáng)行把夭夭姑娘收入后宮之中”
李季常:“你方才說什么?”
周邦熠:“額沒什么。”
而與此同時
孔老板這邊。
今天,孔老板也是罕見地對自己的侄子叮囑了又叮囑,讓他千萬不要再像之前那樣,再貿(mào)貿(mào)然去沖撞了太子殿下跟太子妃。
對于自己這個侄子終于考上,孔齊孔老板自己當(dāng)然也是十分欣慰。
畢竟像是他們這種不是嫡出,而只是旁出的旁出的平庸孔家子弟,要想出人頭地,就只有靠自己。
雖說也不見得考上了,就能當(dāng)上什么大官,但至少,不用再擔(dān)心賦稅,而且還能惠及家人,能給家人帶來溫飽,這便足夠了。
孔齊:“今日你到了宴會上,少說話,多認(rèn)識幾個朋友。日后,這些人都是有可能平步青云,加官進(jìn)爵。多認(rèn)識幾個,對你來說也沒什么壞處。只不過也還是要牢記祖訓(xùn),賢者之交誼,平淡如水,不尚虛華,唯有小人之交,才甘若醴。”
孔奐便回道:“二叔,你這一頭讓我少說話,一頭讓我多認(rèn)識幾個朋友,我不說話,又如何認(rèn)識朋友?”
只見孔老板便道:“我不讓你說話,是怕你容易說錯話,至于朋友,你可以這樣找,別找那些看了你便像是黃蜂見了春花,要找就找那些看不上你的。可你要不卑不亢地與對方進(jìn)行交談,如此交來的朋友,那才穩(wěn)固!”
孔奐:“原來如此!”
孔齊:“對了!”
之后孔老板又說道:“還有一個要提醒你!”
孔奐:“是什么?”
孔齊:“太子妃是你二叔我的恩人,因此,任何太子妃所說的話,你都要聽,而且要把吩咐的事,都牢牢地記在心上。”
孔奐:“侄兒明白。”
孔齊:“明白了,那便出門吧。”
只是他剛出門沒多久,便在路上遇到了同樣是一起參加科舉試,但是卻沒有考上的劉過,或許是因?yàn)樵僭趺凑f,也是他來辰都以后所認(rèn)識的第一個人吧,結(jié)果,正好就見到了劉過跟另外一行人,起了沖突。而那一行人,明顯都在嘲諷劉過,是的,之前表現(xiàn)得卻是神氣得不行,認(rèn)為自己必定能夠考上,結(jié)果,榜單一出來以后,甚至連他身邊的那個跟屁蟲都沒考過,人家都考上了,而他卻是落榜了。
期間,劉過自然也是不堪被辱,但或許,更多的卻是認(rèn)為這一次的科舉試有內(nèi)幕,不然,他可是知道孔奐是什么水平的,為何孔奐能夠考上,而他卻沒考上。
當(dāng)孔奐想上去幫忙的時候,劉過見他來了,也是撅了他一眼。
劉過走,孔奐追。
一路跟了好幾里,劉過實(shí)在是受不了他了,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劉過:“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孔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但,他也很明白,劉過落榜了,肯定心情不好。而那些人也太過分了!
孔奐:“我沒有,只是”
見孔奐這般樣子。
劉過也是氣上心頭,忍不住說道:“別以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都不知道你這考上,是不是因?yàn)槟隳嵌甯印⑻渝嘟徊粶\,你二叔給你疏通了關(guān)系,這才讓你考上”
劉過說著說著,面目開始慢慢地猙獰了起來,“你考得如何,放榜之前,你全都與我說了,而我也全然知道,但最后為何你卻能考上,而我卻落榜!看在如何也算是相識一場的份上,我這才沒有去告發(fā)你。從此以后,我們還是恩怨兩斷了吧!我劉過,羞于有你這樣的朋友。”
說完,劉過把袖子一扯,撕了一小塊出來,便算是割袍斷義了。
他萬萬沒想到,孔奐竟然是這樣的人。
而孔奐,當(dāng)然是想解釋的,可問題是
對啊!
他之前都懷疑過自己,到底能不能考上,最后,他認(rèn)為自己一定是考不上了,但最后,為何卻又聽了劉過的話后,他自己都好像有些不大確定了。
而之后,劉過這邊自己也是寫起了一首詩。
題目:不第后賦
大意:不是我學(xué)識不濟(jì),而是這世道不公。既如此,那便不考也罷。此處不留我,自有留我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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