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只是一堂大學選修課,一周的課時加起來最多也不過是兩節。
所以,再牛逼的大學教授,也不可能在兩節課當中,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女同學聽完了里面的課,又問了問隔壁的隔壁,中間空了大概至少有三四個桌位的一位女同學,下一堂課是什么時候。
然后這才拖著長裙,抱著鳳冠來到了外面。
而她走時,依舊能夠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
雖說古風在此時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物了,但是,一個是長得好看,一個身上服飾也的確是上乘。
這自然會引來無數人的關注。
而于賡哲也想留住對方,但后面一想,又覺得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好。
畢竟容易造成誤會。
于是在猶豫之間,便也就把對方給放走了。
不過還好,因為當時那位女同學問的時候,她所問的另外那位女同學,就是他們系里的一位學生。
一問才知道,對方似乎下次還有打算過來聽課的意思,他頓時也就安心了。
不過隨后他又問自己學生道:“話說,我們班有這么一位同學嗎?”
然而,他的學生也是搖了搖頭,畢竟,這是選修課,又不是歷史系里面的必修,必修那都能說是一個系的,所以大家多少都能知根知底,選修的,這她哪知道啊。不過你還別說,剛剛那位女同學身上所有東西都極為講究,讓她都羨慕得不行。
尤其是那鳳冠,以及衣服上的紋飾,實在是太精美了。
而上完課后,之前聽完課的那位女同學也并沒有在校園中作過多的逗留,出了校門,就直接往北走。
一路上,依然引得不少人頻頻側目,甚至
她還在一個路邊的攤子要了一個里脊肉烙餅,本來是想用錢支付的,但是現在沒人用錢,不好參考。
干脆,之后她也是把鳳冠上的其中一個金飾,拆了下來,跟老板換。
老板是女的。
這老板一開始還不想跟她換呢,覺得她說不定是騙人、吃白食的,而且這么俊的女娃,怎么就這樣呢。
所以說,這看人不能看外表啊。
好在,老板的老公也旁邊,將金飾掂在手里,這完全是沉甸甸的,真金的樣子。
要知道現在金價又漲了,那萬一這是真的呢?
他急忙拿來咬兩口,發現竟然還真的是咬的動,臉上的表情變化可謂是十分復雜,一份里脊肉烙餅最多不過十塊八塊,而這金飾,那要是賭對了,就不止是十塊八塊那么簡單了。
換!當即他就用行動表示,揮了揮手,像是在道:你這金飾,我們留下,那份里脊肉烙餅,你自己帶走。
那老板還覺得她老公傻呢,這男人什么時候都一樣,就會裝大方。
也不想想家里還有幾個人要養。
而女同學此時也是已經拿著里脊肉烙餅一邊吃,一邊往深遠處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遠,過了有多久。
眼前,出現的是一條至少四十米寬的大道。
大道全部由條石鋪成,只不過,如今這里卻是已經荒廢了。
在石縫中間,生長著有人小腿差不多高的雜草。
這里是一片無人的禁區。
不過
這里卻是她的家。
不對!
應該說,是她的墓。
穿過快有差不多一公里的條石長道,然后在一座山的半山腰的地方,這里有一個十分隱蔽,難以為人所查探到的入口。
當然,與其說這入口難以查探,不如說,是因為這里千百年來,從未有人涉足過。
她低頭鉆了進去,門口還有她出來時挖掘過的痕跡。
進去后
通過墓道,再到里面地宮,兩旁都擺滿了精美的金飾、瓷器,乃至當時的一些稀奇珍貴之物。
而且,在墓道兩旁的墻壁之上,都畫滿了精美的圖畫。
看著這些圖畫,千年前古人舉行宴會、祭祀的場景,便如同歷歷在目。
她看著墻上的壁畫。
只能說,很是滿意,因為,他甚至把她與他相識的情景,最后到她登上皇后之位,乃至出征,都以一幅幅壁畫的形式給畫了下來,就是這個出征就太假的,明顯就是編的,她明明都沒穿盔甲,這里卻是把她畫得穿上了盔甲,最后再看負責畫畫的人,毫無疑問是宮廷第一畫師孔奐,另外這肯定還得費不少的民間畫匠吧。
感覺孔奐最多只是做指導,大部分的工作則仍然由民間畫匠來完成。
她趕緊察看,孔奐有沒有把女兵都畫下來,還好,估計李承乾還是有交代過的,說起李承乾
然后,她也是不禁揚起嘴角笑了笑,之后不再管這些壁畫,而是直奔地宮棺槨所放之地,這里的棺槨之上,同樣刻著的內容十分豐富,而且看上去技巧十分**,甚至在棺槨的外部,還裝飾有金絲銀線,美玉寶珠堆成了小山,這些裝飾將棺槨的外面裝飾得金碧輝煌、光彩耀人、而且看上去價值連城。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價值連城的布料,衣物,六玉等等。
而看著這能堆成小山的雜物,她自然也只能是爬上去,然后推開所有的東西,而金玉碰撞之聲,此時也是不斷地叮當作響。
她熟練地打開了棺槨,里面是一個已經滿頭蒼白的老人。
下一刻,在很多人可能還不解的時候,她便整個人凌空飛撲,撲到老人的身上。
鏡頭一轉,是從棺槨里忽然傳來急促的年輕男子的咳嗽聲,他嘴里還含著一塊玉呢。
好在,這塊玉還比較大,才沒有硬生生地把那塊玉給吞了下去。
年輕男子只聽到自己迷迷糊糊間,仿佛有一句喚他的聲音:“李承乾”
然后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受到了重擊,感覺肋骨都似乎斷了幾根。
“快醒醒!別睡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無數記憶仿佛從新涌現回他的大腦,他明明記得自己老了,已經死了,而且,夭夭先他一步離去,這讓他痛心萬分,當初他就不該讓她拿那針筒抽他的血,結果。
不對!
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死了,而且,也給太子交代了后事,為何,為何此時眼前
是的!
此時在他的眼前,還是夭夭十六歲時的樣子。
只是,夭夭十六歲時,并不會穿上只有皇后才穿的衣服。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混亂了。
眼前的這個人,既像是夭夭,又不像是他所認識的夭夭。
把嘴里的那么大塊玉吐了出來以后,他便奇怪地看著眼前這名女子。
這說不定是他的幻覺!
但是
摸摸她的臉,那種觸覺、溫度卻是真的。
不對!
自己的手什么時候。
他愣住了。
自己的手竟然如同當年十八歲時的手差不多,是那么地年輕,有活力,完全沒有了衰老后枯槁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
“還有,你是夭夭嗎?夭夭你怎么穿上了這身衣服?”
他的意思是
為什么是十六歲的夭夭,穿上了這身衣服。而不是二十三歲的夭夭,穿上這身衣服。
而女子這邊也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逐漸笑得燦爛,只見她用嬌美溫柔的語氣,把自己對男人所有的喜歡,崇拜都放到眼里地道:“因為臣妾能起死回生啊。”
這也是她的第三個金手指,當初,也正是因為這個,她才會對彩云說,就算是砸到她,她也會沒事的。
經過了一番問答過后。
他終于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說,你還瞞著我,你能起死回生。”李承乾。
女子也是搖晃著他的手,“理論上,臣妾可以長生不老,但是呢”
“但是,你只把自己的年齡保持在二十五歲。”李承乾終于都發現,為什么后面,他越來越老,但是她卻好像永遠都不會變老的秘密了。
而且
隨著年齡越大,他也越來越力不從心,可她卻只顧著她自己。
夭夭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著他。
而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面對著久別重逢后她臉上的微笑,又或許是終于都止不住當年的相思之苦,萬千種情緒,不斷涌上心頭,進而讓他接下來,也是不禁抱緊了她嚎啕大哭。
夭夭都快要被他抱得胸前骨頭都隱隱作痛了,畢竟,十六歲時的她還是胸不平,何以平天下,身前可沒有任何緩沖。
不過
這種真實的觸覺卻也是真的好。
雖然抱著痛,但是卻遠不如他曾經的心痛,雖然抱著痛,但是此時她的心里卻是甜甜的。
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李承乾終于都舍得稍稍地放松一點力氣后。
夭夭這才有機會道:“如今外面已過了千年。今天臣妾自己出去的時候,還聽了一堂專門講你的功績的課呢。”
“唔”李承乾顯然對夭夭的身體的興趣要更多一些。
他抱著夭夭的身體,死死地不放。
功績與他而言,此刻都不過是浮云罷了。
“等再過幾天,我們再一起出去聽課,聽聽后人們都是怎么吹捧你的。”
六天后。
于賡哲老師又一次見到那位身穿名貴服飾的女同學,不過這一次在她身邊,還多了一個男的。
又過了一天。
有人報警,說是見到有一男一女,身穿紅色和黃色的奇裝異服,進入到北辰仁宗皇帝與黠皇后的墓地乾陵。
要知道,乾陵是個很邪乎的地方,就怕一些小年輕,貪玩,闖了進去。
據**十年代對乾陵的研究,乃至一些更早時期的歷史也出現一種現象,凡是靠近乾陵的人,都會出現類似受到核輻射一樣的反應。
輕則嘔吐不止,重則流鼻血,嚴重時甚至還會猝死。
具體原因,誰不清楚,有人說是核輻射,也有人說是電磁波影響。
而如果真的是見到有人闖進去,那事情可就可大可小了。
當然,作為一些國家科研人員,對于當地這樣的謠言,自然是不信的。
所以,也曾有一些科研人員,曾真的穿著輻射服到過里面最為核心的位置。
不過,出來后,倒卻是完好無損。
而且
在墓地中,也探測不到十分嚴重的核輻射。
無獨有偶,就在警察考慮著要不要出警的時候,一位開街邊小攤的女子卻是來報案,說是有人在她們這里買里脊肉烙餅,結果用金飾來結賬。
就怎么說呢,就那一根小小的簪子,估計得值好幾萬。
這名街邊小攤的女老板也是實誠人,覺得不能這么坑人家,在經過一番掙扎過后,覺得還是不能占這樣的便宜,就想看監控,看能不能把那人給找回來。
一問之下,紅色衣服,而且第二次又帶了一個男的來買烙餅,還是用金飾來結賬,而且這兩人衣著打扮,十分像是進入到北辰仁宗皇帝與黠皇后的墓地乾陵的兩人。
這讓警方立刻不由得打起十萬分精神。
這金飾,你說該會是是從仁宗皇帝與黠皇后的墓地乾陵盜出來的吧?
很快,警方這邊便立刻組織起了人手,而且,還把當初曾穿防護服進過乾陵的相關單位也聯系上。
還有像什么文物保護局,也都一起帶上。
文物保護局的人來看著那金飾,第一件是從鳳冠上扣下來的,所以只是點綴,但也可以看得出來,這東西做得有點不同凡響,做工極其像是文物級別的,第二件,是一支簪子,而嫌疑人,最后一次出現,就是用這一支金簪子,換了兩個里脊肉烙餅。
因為從古至今一直流傳下來的傳說,所以陵墓從來都很少有人敢進去。
但有著之前曾經穿著防護服進去過的專家教授的帶路,這一次,一行人還是深入到陵墓深處,而且,在經過一天的搜尋后,果真在北面的一個小山腰,發現了墓道入口,而且,讓人氣憤的是,這墓道入口已經被人強行破開。
泥土碎石,都已經被挖了出來,就堆放在墓道門口。
作為此時已經快有八十歲的老教授,吳林教授在看到這場景后,也是氣得當場就有點要站不住了。
要不是有人立刻給他扶了扶,可能當時就要滾下山去。
“是哪個敗家子這么做的!這樣的人拖去打靶都不解恨。”
他當時就被氣得渾身發抖,直跺腳。
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墓道口已經被打開,里面的文物肯定會受到影響,更別說,被盜走了多少都沒人知道。
一行人立刻便走了進去。
然后
他們就被眼前的壁畫、金玉給震驚了,這些都是極有考古價值、考古意義的東西,但是,卻絲毫沒有被破壞,看著那些壁畫,吳林教授當時就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
這一跪,不單單是對文物的尊重,更是對中國千年以前那種精神、那種信仰的虔誠向往。
雖然進去的人不全是吳林這樣的教授,但是,他似乎此時也都能明白吳林教授這時的心情。
有人便道:“這,都暴露出來,要不要退出去把墓道口重新封了。”
這時,有一名警察便道:“嫌疑人還沒有找到。”
對啊!
他們進來是為了抓住那兩個小偷。
于是
一行人又繼續往里面走去,倒是有點意外地發現,這地宮的門,都是自然打開的,半點都沒有被強行打開的痕跡,不過,這倒是讓于賡哲老師都不由得更是好奇了。
按理說盜墓,不可能不用暴力的方法,他是吳林教授的關門弟子,而且研究的也正是北辰的那一段歷史,當年他還年輕的時候,就曾隨吳林教授來過這里。
他曾見過無數被人盜過的古墓,一般來說,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損壞的,更別說,就堆放在墓道兩邊凹進去的凹室里的一些文物,竟然半點都沒有被動過,這有點不太符合常規盜墓者的邏輯。
不過
這都還不是讓他覺得最驚訝的,因為更加驚訝,甚至讓一行人,都驚訝無比的事情,還發生在后頭。
當他們來到地宮深處,也就是放置棺槨的地方時,他們見到了讓他們一生都難忘的一幕。
只見原本放置黠皇后的棺槨,此時已經被暴力打開,里面就剩下金銀珠寶諸如此類,而放置仁宗皇帝的棺槨,此時卻是多了一具尸骸,而那兩具尸骸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他前兩天,在課堂上所見過的衣服。
“這、這根本不可能!”
于賡哲老師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而更恐怖的是,黠皇后的鳳冠上,所缺失的那點金飾,正好就在墓里可以看到缺失的部分。
“見鬼了?”
“我在發夢?”
當時間過去已有三個月。
一切的一切,都證實了,他并沒有在發夢。
那些文物都是真的,從小攤女老板那里收回去的金飾,恰好就能裝回到鳳冠之上。
這絕不是什么巧合!
不過更重要的,還是那些墻上的壁畫,以及墓里的十萬藏書,其中,在黠皇后的棺槨里,他們還發現了一本專門講北辰各地風土人情的書,書中扉頁說出了編出此書的理由,“此書為朕得羸鳳太子妃所啟,而命許大學士主編,花費十余年時間,動用超過三萬學子,征詢超過十萬百姓意見而編撰成。朕,希望這本書能流傳給后世,如太子妃對朕所說,讓這風華絕賞,指引華夏未央。”
中央一套
本臺評論:此次乾陵的挖掘,將有可能顛覆以往我們對古代生活、以及古代人物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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