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耶律文軒轉頭看過去，他起身來，走到面上帶著病容的女人面前，看了會兒，隨后抬手道：“坐。”

    “阿姒到底還是知道了？”帝青羽問道。

    “是，不小心暴露了。”耶律文軒點頭。

    “當初我就該早早的拽著蘇瑜離開邊境。”帝青羽冷冷道。

    “是寡人的錯。”耶律文軒點頭：“與她相談甚歡，那時候又年輕，總想著多留她一日，也不知道為何，心中生了歡喜，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從未戀愛過，叱咤沙場近十年，兒女情事卻是糊涂。”帝青羽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她調整著呼吸，半晌，才道：“我想讓她打了胎兒，我怕她生出的孩子被大燕皇室知道，是西域的孩子，我怕她那么多年的功勛那么多年的驕傲，都會隨著這個孩子而落空，甚至，她，和蘇家，都要背上串通西域的罪名。”

    “當年，皇后一心要撮合我們，每天向我推薦她，也在她面前說，男女情愛的事情，有時候真的控制不住的。”耶律文軒低下了頭。

    “耶律文軒，你與皇后說的是伉儷情深，恩愛無比，為了皇后，你退位讓賢躲進了這深山里面來，可是，我知道，這山，當初是你們一起住過的地方，對面，那都是為了她而豎起的燈盞，只因為，她喜歡在夜里在這里舞劍，你們一起并肩看風景，看那邊山上，如同白晝一般的光芒。”

    帝青羽的話，讓耶律文軒怔了怔，他抬頭看著帝青羽，隨即，眸子又漸漸暗淡下去。

    有些東西，在他的心口，一直堵得慌。

    “皇后那年，與青苗族一戰，被人下了毒，藥王神都無奈，她自知時日不多，便想為寡人找一個可以幫助寡人，又讓她信任的人，她找到了好姐妹蘇瑜。”耶律文軒喃喃道。

    “你們這是聯手欺騙蘇瑜，欺騙她的感情，皇后，她好意思稱蘇瑜為好姐妹？因為她的安排，蘇瑜年紀輕輕命喪黃泉，孩子在蘇家后院，被欺凌，差點喪命，如今孩子有點兒出息了，耶律文軒，你就這么想把孩子認回去了？”帝青羽冷冷道。

    “青羽，你說的對，寡人錯了，真的錯了，對不起蘇瑜，對不起孩子。”耶律文軒起身來，朝著帝青羽鞠躬：“當年，你一直勸蘇瑜，寡人覺得是對的，若是她能夠聽你的，她現在肯定還是活著。”

    “活著不活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次之后，我與她反目，直到她去世，我都未曾再見過她。”帝青羽說話的時候，聲音雖然依舊是清冷的，但是，她的淚水卻慢慢的滑落了下來。

    “對不起。”耶律文軒鞠躬：“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對蘇瑜是真心相愛的，我知道我不是個好男人，皇后病重，我還在想著蘇瑜，但是，我是真的愛她，她活潑又靈動，聰慧，如果不是她后來被蘇老將軍帶回了大燕，我想，我會取了她的，我會封她為貴妃，讓她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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