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風的表情嚴肅:“這次的機會本來我是為你爭取的,你總不可能一輩子在起居郎身邊做事吧。”
顧子凡點頭,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我也沒想到卓思然回主動走出來,所以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戏剑局谐艘婪赌切┌迪職⑹值男∪艘馔猓要小心卓思然。”
顧子凡抿唇,點頭。
百里辰風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說什么。
“這次去南方,可能會有兩批人阻攔著我們,一批是敵人,想趁此機會吃下我們大周的敵人,這是最危險的,要多加小心。第二,是那些山匪,從手下的人傳回的消息來看,這次災情嚴重,有許多人都被逼去做了土匪,我們對這次人既不能趕盡殺絕,也不能放任不管,這些人才是最難處理的。”
顧子凡沉吟:“如此一來,我們的人手怕是不夠吧?”
百里辰風:“沒錯,所以我現(xiàn)在要與你商量的就是解決的辦法。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顧子凡皺眉,想了許久。
最后,才低聲道:“不若,我們就金蟬脫殼?”
百里辰風一笑,不錯,能想到這個辦法,但是還不夠。
“這次去賑災,我們既然還有別的目的,就要保持在一定的程度上展露人前,這樣才不會提高別人的戒心,這樣我們離開的時候才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蹤跡。這一條若是放在平時,是不錯,但現(xiàn)在卻不能用了。”
顧子凡想了想,也明白他的顧慮。
“那百里大人覺得,我們當如何?”
“以我之見,我們不如就坐收漁翁之利,讓他們兩方先打起來,最后的時候我們再去收利,省時省力。”
顧子凡眸光一亮,“大人可否準確說一說。”
百里辰風自然不會拒絕:“我們從京城出發(fā),前半段路都很少能接觸到邊境,最近出沒在山間的也大多是一路向北逃上來的山匪,所以第一批與我們對上的人,肯定是山匪,而不是敵軍,這樣一來,我們就需要先惹惱對方,但是不能把他們打怕了。”
顧子凡似乎聽明白了些:“大人的意思是,先惹怒山匪,但是讓他們以為我們的兵力不足,就這樣吊著他們,然后讓他們與那些暗處觀看的敵人對上,然后我們再一舉殲滅?”
百里辰風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具體的事項還需要商議商議。”
顧子凡笑了笑,只要想出了辦法,其他的就好解決多了。
百里辰風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福寶是不是還給了你一個管家,讓他到時候為我們調(diào)糧?”
顧子凡點頭,眼睛里溢滿了笑意。
百里辰風:“......”
哼!當誰沒有似的!
“別嘚瑟了,快說吧。”
顧子凡收了收嘴角的笑意,“福寶說,這個管家比較了解南方的店鋪的事情,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去,若是缺了什么東西,可以讓他給我們調(diào)出來,也省得還得去求爺爺告奶奶找人。”
百里辰風滿意的點頭,這樣的話,他們這一去可能就簡單多了。
“早就聽聞南方多富庶,這次是有了災難的原因,但是以往來看到的南方可是如詩如畫的。這一次我去南方,可不能只讓自己人出血,也得讓那些憋著壞的富商出一出血才行。到時候你不必暴露我們可以調(diào)出米糧的事情。”
顧子凡愣了愣,片刻后笑著點了點頭。
好吧,他似乎明白百里大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不過南方的富庶他也是有所耳聞的,聽說國庫三分之二的稅收都來自南方,若不是今年有了災情,也不會日子這么難過。
但這僅限于那些普通的人家,那些富商的家里就不一樣了。
南方種水稻,向來不缺糧食,這也就造成了有許多人喜歡屯糧,尤其以商人為多數(shù),那些商人,平日里吃的肚子滾圓,這次南方有了難,不讓他們吐一些出來確實不行。
“到時候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就盡管說。”
百里辰風擺手:“誒,這些哪里需要你,難不成我還對付那些個老狐貍?也不看看我都成精了多少年了。”
顧子凡:“......”
百里大人總是會打破他心里的幻想,讓他在他心里的形象蕩然無存。
不行,改天得和福寶分享一下。
百里辰風輕咳一聲:“其實,我也還好,反正,你就注意一點卓思然就行了,他可能會對你們施苦肉計,你可千萬別上當。”
顧子凡抿唇:“是,我知道的。”
百里辰風撇嘴:“你敢不知道嘛,你要是不知道,這媳婦就不是你的了,所以啊,你還是長點心吧。”
“什么意思?”
“沒事,反正你就是不要讓卓思然靠近你,更不要讓他靠近福寶,切記。”
“......”
顧子凡眉頭緊鎖,想著百里辰風說的話。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百里大人以前還是對大師兄印象不錯的,即使后來交惡了,百里大人也沒有很明顯的態(tài)度變化,這次怎么會.......
想到百里大人的本事,顧子凡瞇眼。
白白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它不過是去休息了兩天,宿主居然就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
“宿主啊,你為什么不去,水患誒,這得有多少人受傷啊,那些都是病人,病人你知道是什么吧?是能量啊!滿滿的能量啊!”
白白鬼哭狼嚎的吶喊著。
姜詞輕呼一口氣,壓抑住想打死它的想法,緩緩道:“白白,你冷靜,南方不是這么好去的,賑災也不是去玩兒,我不能去給他們添麻煩,你明白吧?”
白白撇嘴:“宿主騙人,你會醫(yī)術(shù)在,怎么會是去添麻煩的。你可以去幫忙救人啊!!”
姜詞皺眉:“這次百里大人有人刻意來提醒我,說絕對不能去南方。白白,我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不好的氣息,他是真心在為我著想的,我覺得他肯定不會騙我的,南方可能真的有我絕對不能去的理由。這一次咱們不去了好不好?以后我一定會給你補回來的。”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她的身份是陶家的大姑娘,而且是在皇上的皇后面前刷過臉的身份了,這時候若是擅自去了南方,怕是會引人懷疑的。
這可不是她要的結(jié)果。
當然,謹容的提醒也占了大半的理由。
白白默了,雖然它和福寶的關(guān)系好,但是聽福寶說話的語氣,它就知道福寶是真的不可能會去的。
也只得低嘆了一聲,狀似難過的抽泣起來。
“.......”姜詞。
這么個系統(tǒng)哭起來可真是......辣眼睛。
安撫好了白白,姜詞就專注的思考起南方的事情來,直到子寧走進來。
“小姐,該練習了。”
姜詞收回思緒,看向面前的罐子。
普普通通的罐子,若不是知道里面的東西不簡單,福寶也只會覺得這是裝著些什么泡菜什么的東西。
但是罐子里的東西是她親手抓了放進去的,所以沒人比她更了解這個罐子的可怕了。
打開罐子,里面赫然是許多蜈蚣,毒性很強。
福寶憋了憋氣,把人放進去,抓起來一只,緩緩放在手心。
小蜈蚣乖乖巧巧的趴在手心,完全看不出來是個有劇毒的動物。
子寧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了,但還是很驚訝。
小姑真的太厲害了,說要跟著二嬸學習養(yǎng)蠱,說做就做了。
二嬸讓她抓這些有毒的東西,小姑也照做了,還很淡定。后來,小姑抓著東西去給二嬸看的時候,二嬸眼神微妙,繞著小姑看了好一會,最后認真看了又看,才確定那真的是毒物。
不是白二嫂分辨不出來,委實是那條蛇真的太乖巧了,就好像捏著它七寸的不是人一樣,容不得她不懷疑是假蛇。
姜詞也是夠虎,后來又陸陸續(xù)續(xù)抓來了許多種類的毒物,只要有毒的東西,怕是方圓幾里內(nèi)的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
白二嫂無奈的讓她不要再抓了,只說夠了。
姜詞停的時候還一臉的意猶未盡,差點沒把白二嫂氣死。
后來,白二嫂吩咐她要每日和這些毒物培養(yǎng)感情,其實就是讓它們臣服,聽話。
在這個學習的期間,時常會發(fā)生毒物咬人的事件,她擔心姜詞被咬,還給了許多解藥,但不想姜詞仿佛開了掛一樣,那些有毒的東西在她的手心里就仿佛是個乖的不得了的小貓咪,沒有平日里的半點威懾力。
且不說白二嫂如何無語,姜詞對自己的這個體質(zhì)是很滿意的。
“白白,你說我也聽不懂它們的話啊,可是它們怎么這么聽我的話呢?”
白白想了想,只得道:“可能是因為我把你的親和力調(diào)高了?”
姜詞挑眉:“這個親和力還對動物管用?”
白白:“......應該.......吧?”
語氣里充滿了不確定。
按理來說,是不存在這樣的事情的,那個親和力也僅限于人類,否則其他動物什么的也親近福寶,這不是亂了套了?
可是這些毒物又該如何解釋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給我點時間,我查查看。”
“嗯,其實不查也沒事,反正我也挺喜歡它們的,它們好乖啊。”
白白點頭,可不就是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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