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晗煙摸出一顆糖,遞給他:“那么著急做什么?小孩子還是慢點長大好,大人的世界太復(fù)雜了。”
申屠雍接過來,沒拆開糖紙,而是收于袖中:“我如今的處境也并不簡單,不是么?”
他在朝中的勢力完全被架空,如今只是一個傀儡皇帝,要不是西隋的朝堂還需要他坐鎮(zhèn)穩(wěn)固,說不定明天奚霆就能讓皇位上換個人坐。
奚晗煙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說錯了話。
她剝了顆糖,湊到少年身邊,在他驚詫未反應(yīng)過來時,將糖果塞進(jìn)他口中。
奚晗煙嚼著糖,笑瞇瞇賠罪:“怪我,不該提這個話題。”
糖的味道過于甜了,帶著一股子草莓味兒,還有些酸。
這不是申屠雍愛的口味,不甚喜歡。
不過想到是少女親手喂的,他強(qiáng)壓著膩味,漸漸吃出一絲絲美來。
“這有什么不該提的?”申屠雍倒看得開,一雙鳳眼微微瞇起,里面浸著滿足。
他突然想起一事:“太傅昨日請辭,保皇派又弱勢一成,我該不該拉攏幾位皇叔與中立的大臣?”
也不知兩月前,奚霆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雖然依舊會在朝事上限制他,卻不敢像以前那么過火,有些畏手畏腳的。
不過他稍微的退步,也并不能讓申屠雍放松,反而使他更加警惕。
這老狐貍,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撲上來咬他一口。
太傅位列三公,正一品位,至關(guān)重要。
申屠雍自然不想丞相一派的人來做,而他又沒有自己的人,只好將目光放到保皇派和中立一派上。
說不定趁著這段時間,他還能收攏一些自己的勢力。
“你想從那幾位中選?”奚晗煙歪著頭看他。
申屠雍點頭:“不可以嗎?”
奚晗煙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但以我得來的消息,那幾位也并不干凈。”
如今中立,不過是明哲保身。一旦到了過高的位置,會不會變得與奚霆一樣還不好說。
奚晗煙不建議他冒著個險。
“你消息如今已經(jīng)這么靈通了?”申屠雍有些詫異。
這才兩月有余,他還毫無所獲,而同他一個起點的奚晗煙卻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組織。
相比之下,他更覺自己太過于無用。
奚晗煙看向那一樹樹梨枝,伸手摘了一椏,伸去挑少年的衣襟。
她眉眼彎彎:“我開的是酒樓嘛,吃飯是一個人最能消遣放松的時候,嘴巴是最不牢實的,我得到的消息自然也多了。”
深秋已至,再過不久就要新年了,手中的梨樹枝椏光禿禿的,沒什么好看的。
這讓奚晗煙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申屠雍愣住片刻,倒是沒想到這宮中還有人記得他的生辰。
他以為父皇一死,母妃一死,除了他與從小跟在身邊長大的內(nèi)侍外,根本無人知曉,也不會有人在意。
如今少女問起,他的心跳陡然快了一拍。
她竟然知道他的生辰?
申屠雍說不出此刻自己是怎么樣的心情,是欣喜多還是詫異多,總之兩種交織后,只有無盡的喜悅。
“是,元宵花燈節(jié)那日。”申屠雍抿著唇,卻也壓不住那上揚的弧度。
一雙鳳眼綴著星辰,深如海地凝視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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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開學(xué)了嗎?
感覺大家都不活躍了嗚嗚。
還是因為我寫得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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