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秦管家說了這話,將秦弦扶了起來。
眼前的大火,他們已經無法撲滅。
就算能闖進去,也不過是搭上自己一條命葬身火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距離火災發生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救援人員遲遲沒有抵達現場參與救援,就已經說明一個問題——
有人阻止了救援人員的到來,有人要讓這場大火肆無忌憚的蔓延。
有人要讓整個秦家,秦家博物館和秦老全都消失于火海里!
顧不得自己的狼狽,秦管家緩緩開口,娓娓道來最近發生的事。
“一個月前,突然來了一批人,帶著不少名貴藥材要跟老爺合作,但老爺拒絕了!
“那批人被拒絕之后并不死心,他們又來了第二次!
“只是第二次的態度沒有第一次那么友好,為了威脅老爺妥協就范,答應合作。他們不惜以我的人身安全為威脅,逼迫老爺……”
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秦管家有些累,剛從火海死里逃生,他渾身上不同程度燒傷。
但因為沒有救援,他只能硬撐著。
故施看著,側眸去看知瑾,冷聲吩咐:“去車里取我的藥箱來!
“是!敝獞,轉身朝停放一旁的車跑去。
再回來時,手里提著故施的藥箱。
接過藥箱放在地上,故施蹲下身,“師兄,不要一蹶不振,你也是醫生,應該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么!
故施備著的藥箱里藥物充足,足夠幾十號人需要的藥物。
叮囑了秦弦,故施又道:“知瑾,你去通知沒事的人將受傷的人都帶來這里!
九輿不等故施吩咐,已經蹲下身,從藥箱里取了紗布和消毒水,以及抗菌劑。
“施施,你別忘了,我也是醫生,是你可以依靠的醫生。”
故施手上動作未停,忙著為秦管家處理被燒傷的皮膚,清冷眸子看了眼九輿,“我怎么會忘呢!
對九輿說了這話,故施收回目光去看秦管家,“你繼續說,我們聽著。”
秦管家點點頭,繼續自己沒說完的話。
“第二次被拒絕之后,他們就再沒來了,但沒想到時隔一月的今晚,他們還是來了!
“老爺依舊是拒絕了,可他們走了之后,火災就發生了,火勢蔓延得根本不受控制。”
講述完,秦管家忍著痛去看故施,“古小姐,實在對不起,我能提供的信息也就這么多了!
面無表情的處理秦管家身上的傷,故施神情略冷:“那批人是誰?”
是誰嗎?
秦管家呆怔了很久,在故施的冰冷的眸子下,他搖搖頭,“不知道,就連老爺自己也不知道。”
處理好秦管家身上的傷,故施轉身去為其他受傷的人處理傷,聲音不停。
“他們要跟師父合作,為什么師父不答應?”
秦管家朝九輿看去,盯著九輿絕美精致的側臉看了一會兒。
直到九輿有所察覺朝他看過來,他才看看收回視線。
選擇回答故施的問題:“他們的主子,想要古小姐醫治他們主子,他們主子還想娶古小姐!
秦管家的話在故施聽來,是有點莫名其妙的。
但一旁的九輿聽了,卻是什么都明了,心理也更加肯定,這是禾臾的手筆。
這是禾臾給他的警告!
“他們的目標既然是我,那為什么不直接來找我,何必為難師父老人家?”回眸去看秦管家,故施眸色泛冷:“他們不愿意?”
一群孬種!
秦弦扶著傷員坐在秦管家身旁,蹲下身去拿藥箱里的紗布消毒水。
想了想,他終是開口:“一個月前,爸突然把我叫回來,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如果有一天秦家或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千萬別為他報仇……”
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料到,爸和秦家,都沒了。
而他,所有知道害死爸的人存在,但卻不知道是誰,這才是最悲哀的。
距離火災發生后的一個半小時之后,救援人員終于抵達火災現場。
救援瞬間忙碌了起來,故施藥箱里的東西已經用完。
九輿摟著她站在一旁,看著救援人員實施施救。
兩人十指緊扣,四目相對,眼里一片了然。
-
秦宅之外的一隅。
遠離火災現場,又能精準無誤第一時間看到火災現場的情形。
司清淺看著眼前一片大火,眼里滿是不解:“你帶我來這里,就只是為了看這場大火?”
于她而言,秦家失火,無關緊要。
聞言,面具男人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他嘴里含著棒棒糖。
對于司清淺只看到表面的話,他眼神之間透露出來濃濃的諷意。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說了這話,面具男人轉過身來,目光直直看著司清淺:“秦家失火,可不單單只是一場意外!
被男人像看商品的眼神看得極不舒服,司清淺別開視線,“什么意思?”
手摩挲著下巴,面具男人緩緩開口:“故施就是古方,而古方,可是秦老的徒弟!
“主子暫時不想動九家或是故家,就先動了秦家。”
“這是他給你合作的見面禮,你看看你還喜歡嗎?”
心下咯噔,司清淺沒想到,簡單一場大火,背后牽扯這么大!
盯著面具男人,司清淺還在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我怎么知道你是騙我,還是這就是事實?”
畢竟,動了秦家,輿哥哥和故施這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只要一查,就能查到,到時候……
面具男人上前,手搭在司清淺肩上,湊近貼著她,“你不合作,信不信明早起來,你是縱火者的新聞,就會登上各大新聞版面?”
“我給你的忍耐極限已經到了,你可別在一次次的質疑了。”
其實,司清淺已經信了,面對面具男人的靠近,她最先反應是后退。
但轉瞬一想,她一無所有,也許還需要籠絡這個男人。
于是,她偏過頭去看男人,白皙的手伸了出來,放在男人腰上,“你們需要我做什么?”
合作嘛,不可能她一個人受益的!
男人松開了她,往后退了幾步,咬著嘴里的棒棒糖。
嘴角的笑很壞,“主子不需要你做什么,但我可能需要一個為我暖床的人。”
這話,挑逗意味十足。
司清淺明了,她緩步優雅的上前,貼著男人,吐氣呵蘭。
“有何不可,陪你之前,幫我做一件事,如何?”
不安分的手放在司清淺細腰上,面具男人低頭壞笑,“什么事?”
“救我家人回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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