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掌柜放下托盤,看了薛崇好一會才出聲:“敢問閣下是?”
“在下是誰杜掌柜不需知道,在下想請杜掌柜幫個忙。”
“什么忙?”
杜掌柜一手背在身后,一柄小巧的匕首已握在掌心,而雅間外亦悄無聲息多了九個幫工打扮的殺手。
薛崇平靜地朝門外瞥了眼:“在下既然敢單槍匹馬,敞開天窗和杜掌柜說亮話,會忌憚杜掌柜?”
杜掌柜眼角抽動了下,不動聲色地收了匕首:“閣下有求于人,首先要自報家門吧?”
“有求于人?”薛崇輕笑,“在下是在威脅杜掌柜,而不是求。”
“威脅?”
“是,如果杜掌柜拒絕,無論杜掌柜今日是否發難,燕國在梁安的布置都將毀于一旦。”
杜掌柜眼神縮了縮,陰鷙道:“老夫憑什么相信你?就算老夫做了,閣下會放過我等?
再者,燕國在肅國的布置前不久已被連根拔起,這家酒館是燕國最后的布置。”
“最后的布置?燕國于春獵當日謀害長公主,這是個幌子吧,當然,因此事而死的人也是幌子,里頭真正的燕國探子不過寥寥。”薛崇胸有成竹道。
杜掌柜凌厲地盯著薛崇:“你到底是誰?”
“先帝和皇上表面嫁禍燕國,實則殺了在下不少人,在下和燕國無仇無怨,不過是以牙還牙,還指望你們給皇上添堵,不會與你們為敵。”
薛崇說完又道:“我們不是合作過?杜掌柜應該清楚在下的態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杜掌柜神色大變,驚道:“是你?”
薛崇頷首,心里松了口氣,他料到盛霄河會和燕國合作,而以盛霄河的謹慎,絕不會留下線索,今日正好為他所用。
“如此,杜掌柜能答應了?”
杜掌柜眼神陰晴不定,試探地問道:“何事?”
“三日后,派死士劫法場。”
“劫法場?”杜掌柜驚疑不定,“閣下此舉和直接滅了我等有何區別?新帝會不嚴查?”
“當然有區別,如果杜掌柜不從,燕國在肅國的布置將徹底毀去,若杜掌柜從,可以破而后立,畢竟現有的人和聯絡點都已暴露,留著也沒什么用。”
杜掌柜陰沉道:“閣下能眼睜睜看著我們破而后立,不會派人調查?”
薛崇不緊不慢道:“在下說了,我們之間沒有利益相關,目的一致,留著你們有益無害。
至于其他的,若新的探子仍不能逃過在下的監視,那有沒有又有何區別。”
杜掌柜扯了扯嘴角,無話反駁,他們在肅國籌謀多年,自認小心翼翼,沒有破綻,竟不知不覺被人看透了,還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
“杜掌柜要么選擇全毀,要么搏一絲希望,二選一,現在可以決定了。”薛崇悠哉悠哉地緊逼道。
杜掌柜咬了咬牙,顯然還欲掙扎,薛崇看著他的反應,一字一字地說了幾處地方:“春居樓,平樂堂,翠——”
“我答應!”杜掌柜厲聲打斷薛崇,心里再沒有僥幸,薛崇所說的地方皆是燕國在肅國的聯絡點。
薛崇了然:“那就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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