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眼神晦澀,喉結(jié)不由地滑動了下,才安分了點(diǎn)的體溫又燙了起來……
他平緩了下氣息,微微發(fā)窘:“頭一回激動了點(diǎn),下次我屬貓。”
“頭一回?”盛嬈輕嗤,“你前世沒少犯渾吧?”
頭一回他能這么平靜?早不知道姓什么了。
薛崇哂笑:“不一樣的。”
前世他倆第一次在拂煙閣中,醒后他留了碗避子湯就走了,就是尋歡作樂了一場,此刻想起來萬般想給自己一劍。
他那夜比昨夜兇多了,她那個身子啊,要遭多少罪?
薛崇一顆心如被刀劍斬得七零八落,疼到抽搐,他還沒緩過勁來就聽盛嬈忽然提起:“避子湯。”
盛嬈語氣平靜,無喜無悲,就只是在說了個事實(shí),明顯是提起前世也想到了拂煙閣那一夜。
薛崇只覺得心口被利刃刺穿了,讓他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他緊緊地?fù)碜∈疲獯蟮椒路鹨獙⑺蹟唷?br />
盛嬈有些不理解他的波瀾,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拢劣趩幔恳蝗凰彤?dāng)和尚,要不然少不了避子湯,難不成他還想要子嗣?
她對這事看得透徹,無論前世還是這輩子,她都沒有要子嗣的打算,又想和他胡來,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多喝一碗藥而已,并沒什么。
“薛崇?”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盛嬈覺得她家駙馬的心才是海底針,前世不還好好的?
薛崇深深吸了口氣,苦笑著松了點(diǎn)力氣,嗓音喑啞:“不喝了,傷身子。”
“本宮知道后果,宮中的藥比少將軍尋來的藥靠譜,久了不會致命。”
薛崇當(dāng)然知道不會致命,可那種藥哪有不傷人的?何況用多了還會斷絕她當(dāng)母親的可能。
他們不要子嗣是一回事,要不了是另一回事,她自己可以無所謂,但他不能。
“藥我用過了,不用你喝避子湯。”薛崇輕聲道,“你這樣自覺讓我不是滋味,這些事有我操心,你只要想怎么貪戀風(fēng)月就夠了。”
盛嬈一怔,惹她難受的困意都消下去不少,她抬眸注視著薛崇,鳳眸里光彩灼人。
薛崇被她看得有些惱,沒好氣地揉了揉她腦袋:“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靠譜?你許了我無邊風(fēng)月,我就該許你后顧無憂。”
盛嬈心里充盈著暖暖的喜悅,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她滿目調(diào)侃,不正經(jīng)地問:“還有男人用的藥?”
薛崇在她鼻尖點(diǎn)了下:“江南沿海的偏方,我讓太醫(yī)瞧過了,放心。”
“本宮有什么不放心的?傷的又不是本宮。”
薛崇輕嘖了聲,他就知道!能從她這聽見句好話就怪了。
他無奈地道:“這下能睡了?你再鬧下去咱倆要在江南過中秋了。”
盛嬈輕哼,她才不在乎在哪過,只要他在就行了,她一個人過了很多個中秋,忽然就有些期待和他一起過的這個中秋。
心里莫名地就很活泛,想聽他說說話,他因著傷寒和滿足而微微沙啞的嗓音若雨打在花葉上的呢喃,直勾勾地?fù)显谛募狻?br />
但疲憊的身子吝于再給她清明,前一刻還清晰的精神在下一刻就朦朦朧朧起來,睜睜眼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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