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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一五三章 赴宴華清宮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臺上眾人沉寂片刻,未幾秦昊反應過來,自一眾臣子間穿過行到高臺篆花石欄處往臺下看去。

    此時眾臣皆頗為好奇的靠近高臺臺階口處,都想看看適才膽敢口出狂言譏諷皇上與瑁王爺?shù)闹x家二公子謝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秦樓安不著痕跡的往石制圍闌處靠了靠,張目俯望,臺下是一道奇觀——

    數(shù)十盞縹紗宮燈光如潤玉,將夜間昏暗寸寸驅散。臺下甚為寬闊的場地鋪展軟紅香毯,月玦,司馬賦及,謝容,三人并肩立在堆積香屑的毯上,皆是一襲無塵白衣,似月,如霜,類雪。

    三人靜靜立在臺下,曳于風中的衣,將最素的白飄逸成最絕的色,一旁秾桃艷李身上的霞光虹彩都似黯然褪色。

    皆說人靠衣衫馬靠鞍,然此話未免有失妥帖。若徒有一襲仙色白衣,而無臺下三人這般風骨氣韻,亦難穿出如此驚艷之效。

    秦樓安鳳目微微瞇起,月玦,司馬賦及,謝容,此三人氣質風骨大相徑庭,然他們并肩而立卻又是萬分和諧,是一抹奇絕靚景。

    “原來是他。”

    耳畔兀然傳來一聲平淡無波的聲音,秦樓安回眸,見身著一襲紫衣淺紗的雪子耽立于她身后。

    原來是他?

    秦樓安蹙眉不解,順著雪子耽一雙紫瞳所看的方向望去,此時他亦在看著臺下月玦三人。

    他言語之中所說的“他”是誰?所謂的“原來是”,又是何事?

    “佑德,速去將臺下三人引上高臺。”

    佑德聞言應下一聲是,片刻之后帶引著月玦司馬賦及謝容登上高臺。三人向秦昊行禮后,如在臺下一般并肩而立,月玦在右,謝容在左,司馬賦及在中。

    見三人行禮后一言不發(fā),亦不為自己誤了敬天祈福大典而向他請罪,秦昊本就陰沉的面愈加不霽。

    深晦帶疑的雙目自右向左掃去,看及月玦之時,秦昊目光未作停留轉向司馬賦及,心下暗暗想著待大典完畢再行懲治他。目光掠及謝容之時,秦昊板著的臉卻兀然松動笑了笑。

    “適才聽謝容所言,可是對朕頗有誤解啊。”

    “誤解?”謝容聲色狐疑,偏頭看了眼司馬賦及與謝容,又對上秦昊一張甚是和善的臉,說道:“本公子什么時候誤解皇上您了?我謝容不過一介草民,哪有膽子敢誤解陛下?”

    聞言,秦昊面上笑意未改,只是如雕刻上去的一樣僵硬。

    秦昊開口,語氣頗是客氣:“適才謝容公子說朕今日大擺宮宴,是為朕的三皇子夜軒慶功,其實謝容公子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朕今夜之所以于華清宮宴請朝臣后宮,最主要者還是為這敬天祈福大典,再者亦是為國師雪子耽接風洗塵。至于慶功一事,實在是順便而為啊!”

    “是這樣啊——”

    謝容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只是尚不待秦昊覺誤解解開之時,卻又聽謝容一聲長嘆。

    “現(xiàn)下聽皇上如此說,本公子愈發(fā)覺得大將軍可憐了。我聽說國師雪子耽年不過二十又一,先前亦未有致仕經驗,然方回洛城便被封為國師,可當真是扶搖直上青云端。如今為了給他接風洗塵,皇上竟還于華清宮大擺筵席。”

    謝容甚為憐憫的看向司馬賦及,嘆惋道:“可憐啊,人家位至國師不費吹灰之力,你這般多年一刀一槍用命去博才換來大將軍之位也就罷了,就連你凱旋而歸都不得的慶功宴,瞧瞧人家,僅僅是出山而已,就都有了。”

    謝容搖首嘆氣,拍拍司馬賦及肩膀,“本來我還以為皇上是厚子薄臣,如今一看原來并非薄臣,只是薄待你司馬賦及一人而已啊。這本公子就不理解了,皇上為何偏偏就看你不慣呢?啊,皇上?”

    見謝容朝突然看向他,秦昊面上本就僵硬的笑霎時之間變?yōu)樗菩Ψ切Γ跏枪之悺?br />
    這謝容怎的一來就為司馬賦及報不公,還抓著不放了?

    此時不僅秦昊心下不解,秦樓安及一眾臣子亦同樣不清楚。

    立于偏遠一旁的雪子耽心中卻是了然,除了月玦與謝容,三渡大師另一弟子,必是司馬賦及無疑。

    若是他人敢于他面前如此放肆,秦昊早便將其斬首示眾,當然也無人敢如此質疑他對司馬賦及如何。不過如今過問此事者是謝容,是銀子,是錢,是糧,是他迫切欲求的東西。

    秦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他總不能當著眾臣的面,說他是忌憚司馬賦及,就是看他不順眼罷?雖然他忌憚司馬賦及之事朝中早已是人人皆知,然在心里明白與用嘴說明白是不一樣的兩碼事。

    “謝容公子可曾聽說過功高不賞之說?”

    月玦輕緩開口,眾人不解他是想做什么。

    “大將軍為陛下征戰(zhàn)四方震守山河,區(qū)區(qū)慶功宴又如何能表達皇上對大將軍之嘉賞?且多年來大將軍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若次次都要慶功嘉賞,那倒也是筆不小的花銷呢。

    依玦所見,皇上與司馬將軍才是真正的君臣同氣,帝不賞,臣亦不怨,此誠為可貴。陛下可千萬不要聽信讒言與大將軍生了隔閡。”

    月玦竟為父皇解圍?

    適才月玦所說字字清晰的落進秦樓安耳中,她不解月玦為何要如此做,看父皇面上微愕的神色,想來亦是沒想到月玦會站出來為他解圍。

    關鍵是,月玦所說竟還在維護父皇與司馬賦及君臣和睦之時,暗中還給代衡叩了一頂挑撥君臣關系的大帽。

    秦樓安心下輕笑,謝容,月玦,二人這張嘴倒當真是厲害。

    “還是玦太子甚懂朕心吶!”

    秦昊順階而下,甚是滿意,看向月玦的目光亦和善了不少。

    “誠如玦太子所說,司馬將軍乃朕肱骨之臣,朕實在不知要如何嘉賞大將軍才能一表朕對司馬將軍的倚重之心。然大將軍若有所需,朕必定盡數(shù)滿足。謝容公子,這下你可知曉了?”

    對于月玦適才替秦昊解圍之事,謝容甚是不解亦不滿。現(xiàn)下聞秦昊之言他還想反駁些什么,但聽月玦輕輕咳了一聲,謝容強行將堵在喉嚨的話咽下去。

    “原來皇上與大將軍之間是這般親信的關系,這倒是本公子誤會陛下了。只是適才瑁王爺說明月不生是因司馬將軍誤時未至,心意不誠之時,皇上好像還當真了呢。”

    秦昊聞言臉上剛掛上的笑又僵了僵,斜斜瞥目掃了一眼一臉鐵青的代衡。

    此時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月亮出來了”,頓時眾人齊齊抬頭望去,果見一輪銀月自華清宮梁脊東升而起。

    秦樓安微微側眸看了眼月玦三人,此時月華如水傾瀉于三人白衣,撥蕩在三人墨發(fā)尾梢處,予人一種難以描述的清絕之感。

    明月東升,緩緩而上,父皇心中大喜,遂令司祝繼續(xù)進行敬天祈福大典。

    眾臣歸回原來之位,只是司馬賦及卻并未站至武將之首的位置,而是與月玦謝容二人遠遠站至高臺角落處,繼續(xù)由雪子耽率武將隨父皇敬天參拜。

    她看向三人之時,卻見本是仰目觀月的月玦兀然看過來,看得出來他本是想向朝她笑一笑的,然卻不知為何,他將要抿起的唇角卻未牽出笑意。

    秦樓安心頭不解,回之頗為審視的一瞪,無聲問道:說,為何會與司馬賦及謝容二人一同誤了時辰,又一同出現(xiàn)?

    然還沒當她看到月玦的答復,兀然聽司祝張良拉長著音高喊著“拜——”,秦樓安不得已,屈膝伏地。

    敬天祈福大典又經亞獻禮,終獻禮兩重獻禮之后,終于接近尾聲。待撤了饌食,送了帝神之后,父皇母后與眾人一同臨鼎望燎,鼓樂聲止,黃鐘復響三聲,敬天祈福大典徹底落幕。

    一刻之后,父皇母后下了高臺登上龍鳳圣鑾,移駕華清宮正殿赴宴。一眾朝臣妃嬪兩撥分流,然殊途同歸,皆是前往華清宮。

    秦樓安下了高臺之后,見月玦三人已混身于一眾大臣行伍之中,且緊隨于父皇母后圣鑾之后。

    如果適才她屈膝跪下之時未曾看錯,他三人適才應是并未跪拜,這是何意?

    “暻姳姐姐——”

    身后兀然傳來一聲甜膩膩的輕喚,秦樓安回頭,秦婧雪與秦瑾煙朝她娉婷行來。

    今夜秦婧雪一襲墨花裙,頭梳飛仙髻,髻腳簪著幾朵梅形釵花,花上墜有琉璃小珠串作的流蘇,甚是別致。

    比之秦婧雪的淡雅,秦瑾煙一襲郁金裙則是明艷動人,斜飛的隨云鬢高高挽起,鬢間金玉簪甚是晃目。郁金裙本就為郁金香草浸染,無需熏香便有陣陣花香襲來,然秦瑾煙尚覺香氣不夠馥郁,又熏用了好些香料。

    秦樓安端手立在遠處,見二人行到她身前,問道:“婧雪瑾煙?你二人怎的不隨寧妃娘娘和襄妃娘娘一同前去赴宴?”

    “暻姳姐姐,你自七歲那年便搬離皇宮,我與瑾煙可是好生想念。如今暻姳姐姐好不容易回昭陽殿,現(xiàn)下不如咱們姐妹三人一同赴宴同坐一席如何,也正好好生聚一聚。”

    聽秦婧雪如此說,一旁秦瑾煙亦甚是配合的點點頭,看向她的眼神甚是期待。

    二人突如其來的相邀,讓秦樓安摸不著頭腦,柳葉彎眉幾不可見的微微顰起。

    適才大典之前她二人與她寒暄之時也只是問她今日為何穿得如此素凈,可沒說想念她。大典之后這二人怎的突然對她這般模樣?且若當真是想念她,她進宮都這么久了,她二人為何不來尋她?

    “好啊。”秦樓安檀唇輕啟笑靨似花,上前一手牽了一個,淺笑道:“我亦覺得與兩位妹妹許久不見,這心中可甚是想念呢。今晚咱們姐妹三個,定要好好喝上一杯才行。”

    她倒要看看這二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許是沒想到她如此痛快就應下,二人面色有瞬間的驚愕。不過片刻,二人便喜笑顏開,看上去甚為開心,是真的開心。

    就是不知道,這二人是為什么開心了。

    秦樓安挽著秦婧雪秦瑾煙進入華清宮正殿之時,殿中席位已要盡數(shù)坐滿。

    父皇母后坐北向南,并處首席,首席正后數(shù)張案席乃是后宮一眾女眷之位,如今已盈盈坐滿了人,惟剩一席三位,是她與秦婧雪秦瑾煙的。

    她的兩位皇兄、皇室宗親、瑁王代衡及其子代朝祁、明空大師以及一眾武將皆坐東朝西,以雪子耽、張襄等為首的一眾文臣則坐西朝東。

    其中不知為何,月玦謝容竟與司馬賦及同坐一席,位于一眾武將前排第三席。但見父皇未曾有異議,想來是得了父皇授意允許。

    華清宮向來為大擺宮宴之處,殿中央有一溫池,池呈正圓之形,以浸水不朽不腐的沉木修葺池壁。溫池之中乃為活水,汩汩翻騰氤氳著白氣。如紗如霧的水氣蔓延至正殿各處,浮蕩于袍腳裙袂之間,人行其中如履仙境之中。

    殿中溫池不大不小,四周還有頗大的位置可供人行走,宮人于此間進獻歌舞都綽綽有余。因這一處溫池,華清宮中溫潤如春,絲毫不覺寒意。

    秦樓安落座之后,秦婧雪與秦瑾煙一左一右坐了她兩邊。只是這二人自進殿中,眼神便有意無意的飄向東邊武將之列。若她所看不錯,她二人所看之處,應是司馬賦及所處之席。

    莫不是看上司馬賦及了?

    “暻姳姐姐。”秦瑾煙輕輕扯了扯她衣袖,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暻姳姐姐,你知不知道坐于大將軍司馬賦及下首之人是誰呀?”

    “司馬賦及下首之人?”秦樓安張目望了望,回道:“是月玦。”

    “月玦?”秦瑾煙聲色驚疑,一雙美目撇過她看向秦婧雪,未幾又問向她:“是..是那個東景送來咱們西風當質子的月玦嗎?”

    “廢話,這世間還有幾個月玦?他就是東景送來的質子,曾經的神機太子月玦。”

    秦樓安側眸看向秦瑾煙,卻見她施了胭脂的雙頰泛著牡丹一樣瑰麗的朱紅,一雙晶瑩美目竟癡癡地往月玦處看著。

    秦樓安眉梢一挑,心尖一跳,秦瑾煙這幅神情是什么意思,敢情看上的不是司馬賦及,是月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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