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借據(jù)給我!”杜高鶴上前拽起了那張借據(jù),看了老二的反應,他便明白這是又掉進了別人的圈套。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核對著借據(jù)上的每個細節(jié)。
他曾去寶豐錢莊取過銀子,對這章印是認識的。而劉掌柜又是寶豐錢莊的掌柜,自然不必造假。公章后頭還有劉掌柜的署名—劉天河,再加上他的私章。
再看另外兩枚私章,一枚是老二的,一枚是老大的。這兩枚私章他也極為熟悉,自家賬簿中時常有兩枚私章。再看下方的手印兒和署名。老二的字跡他看了數(shù)十年,哪里會看錯?確實是老二的字跡無疑。
至于三位擔保人,他首先看到的竟然是梁雯?梁雯不正是這聚合樓掌柜的名字嗎?
這是陰謀,一場赤l(xiāng)uoluo的陰謀。杜高鶴忍著怒意,繼續(xù)看了下去。另外兩名擔保人其中一人竟然也是熟人,他瞪大了雙眼,鞠柏鳴?
險些氣得七竅生煙,杜高鶴強忍住怒意,鞠柏鳴這個小人,枉讀圣賢書。
另一人的名字倒是不曾聽聞,叫何秀寬。
“杜老爺子,這位鞠柏鳴與您應該是熟人吧?他可是秀才出身,請他做擔保,再合適不過了。這位梁掌柜也是您的老熟人了,當時咱們就在這聚合樓里簽的借據(jù),便也請了他作保。另一位何秀寬,您或許不認得。”
劉掌柜頓了頓,無視杜高鶴鐵青的臉色,而后繼續(xù)道:“他是方氏的姻親,方氏長房長媳,便是他的閨女。且他還是個讀書人,更是何家村的村長。您看,這擔保人絕對符合規(guī)矩,且都是在府城有名望之輩。”
杜高鶴深吸了一口氣,劉掌柜準備很是充分,這張借據(jù)什么都不缺。就連老二和老大的私章都有,若不是了解老二,他差點都信了。
他是絕對不相信老二會借這么大一筆銀子,老二的私產(chǎn)他都有數(shù),加起來都不超過五千兩,這五萬兩銀子難道都被藏起來了不成?
為了州哥兒的前途,老二也不可能這么做。
再看了一眼借據(jù)的內(nèi)容,數(shù)額正是五萬兩銀子。借銀子的日期是八月初一,期限是臘月二十。而今日已經(jīng)是十六了,不過還有四日。
“您或許還不知道您家二老爺?shù)乃魉鶠椋虼瞬恍拧榱俗糇C,鄙人已經(jīng)將三名擔保人都請了來,您現(xiàn)在可是要見見?”劉掌柜臉上帶著笑意,可眼底卻滿是戲謔。
這家的二老爺是個精明的,但人總有犯蠢的時候。說到底,還是太貪心,嘗到了甜頭,怎肯收手?
去年杜淳岷得了純利幾百兩,便迷了心。他故意不提放印子錢一事,這位便又親自尋上了門來。
說到底,財帛動人心,誰又能抗拒得了銀子的誘惑?
杜塵瀾挑眉,這準備得確實充分。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準備這么齊全?怕是早就準備好了吧?
沒有他,杜氏也一樣會有這張借據(jù),且劉掌柜可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好說話了。
這么一來,他不是又間接地幫了杜氏一把?
而五萬兩銀子的數(shù)目正好,杜塵瀾不由羨慕起了這位劉掌柜背后的東家。若是他也有這樣的得力屬下就好了,他的鋪子也只買了個掌柜和賬房。
等日后去了京城,他必定要在京城好好物色一番。
“來人,先請梁掌柜進來!”劉掌柜朝著門外吩咐了一聲。
梁掌柜進了雅間,臉上還堆滿了笑意。
“可是打算在聚合樓用飯?”他一進雅間,便朝著兩人問道。
“用飯待會兒再說,咱們這會兒正在談杜二老爺在咱們錢莊借銀子一事兒。杜老爺子不信,之前請了您做擔保人,這會兒還得讓杜老爺子看看您的私章和擔保書。”
“這有何難?不過杜老爺子竟然不知道?杜二老爺,您家府上借錢莊的銀子,為何杜老爺子會不知曉呢?您之前不是說這是杜老爺子讓您借的嗎?為此您還拿來了杜大老爺?shù)乃秸隆!?br />
梁掌柜說得一臉煞有其事,杜塵瀾都覺得嘆為觀止。這份借據(jù)應該是假的吧?竟然說得這般信誓旦旦,這演技很是可以的。
“我為何要借銀子?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根本不記得這件事!”杜淳岷此刻覺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他不明白上頭為何會有他和大哥的私章,署名,手印一應俱全。
“杜二老爺,這鐵證如山,即便你不承認也無用。”劉掌柜見狀語氣便重了不少,臉上也再沒了剛才的笑意。
“至于你為何要借銀子,那自然是因為你們杜氏銀子流水不夠,需要周轉(zhuǎn)吶!那首飾鋪子的金銀,難道是填上掉下來的??”
“是你們算計我,是你們!”杜淳岷忍不住咆哮道。他仔細回憶起之前的事兒,有些不記得具體時日了。
自從上次發(fā)生了布匹一事之后,他便格外小心,不敢在外喝酒了。可那次劉掌柜一直勸酒,他想著也不好得罪對方,于是便喝了。
就是那次,對!就是那次他又喝醉了,之后的事兒根本就不記得了。那次他醒來之后,便出現(xiàn)在了風月樓。因一夜未歸,回去之后還和秦氏大吵了一架。
“你們故意灌醉我,這些都是你們合氣伙來算計我的,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杜淳岷氣得身子亂顫,他想起來了,那日正是首飾鋪子補給。
他和大哥采買之后,為了搜檢和核查庫房,便回去地晚了些。因牽扯到賬簿,大哥便留下了他自己的私印。
這么想來,當時他身上確實有兩枚私印。這般就能解釋得通了,等他半醉不醒之時,讓他簽下自己的名字。等他徹底醉了之后,還不是任由他們擺布?
杜淳岷細思極恐,這是有預謀的,這些人知道那日正是采買的日子。也知道他比大哥晚回去,更清楚他身上帶著兩枚私章。
“杜二老爺,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咱們錢莊可不是開善堂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來人,鞠夫子和何老爺來了嗎?若是杜二老爺死撐著不認,那咱們便只能去對薄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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