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合作了？顧錦兩家從來都是合作伙伴。”錦老沒開口，倒是顧墨遲先開口了。

    他的語氣并不像是平常那樣淡然，這次還很特別地帶上了點笑意。

    “你不懂……”錦書蕪正想著說顧墨遲肯定不知道錦老和錦銘城的決定所以才會這么自然地說顧錦兩家是合作伙伴。

    不過，她話才說到一半，就看到顧墨遲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錦老越來越心虛的目光，她動作一頓，而后瞬間反應過來。

    “你剛才就在這？”錦書蕪指著顧墨遲問。

    顧墨遲很是自然地點頭，看向她的表情卻是一副“終于反應過來了”的無奈。

    得到顧墨遲的回答，錦書蕪瞬間把頭轉到了一旁的錦老身上。

    “爺爺……”錦書蕪幽幽地叫道。

    錦老在一邊看戲看得正歡快呢，聽到錦書蕪這鬼魅一般的聲音，嚇得他趕收起了面上的表情，然后一臉正經地道：“小蕪，你聽爺爺說，剛才他就是正好在，你也知道爺爺平常聽力有些不好，所以接聽電話都是開的免提的，所以就……”

    “嗯。”錦書蕪點頭，這一點她是知道的，也能原諒，但是！“你為什么騙我說要和蔡家合作？”

    她最氣的是這點，害得她這一路上過來還在想到時候顧墨遲要是和錦家為敵，她要怎么幫幫自家爺爺呢，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白擔心了，人家兩個當事人正在辦公室里聊得歡快呢！

    “我……”對于這點錦老是真的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是因為正好當時顧墨遲坐在他對面，然后他看到顧墨遲的臉就想皮一下，整整自家孫女嗎？

    這話要是真的說出來，錦老怕自己在自家孫女心目中的形象就徹底毀了。

    所以，面對錦書蕪的質問，錦老干脆選擇了沉默，一副我錯了就是錯了，我不會找借口也不會解釋的模樣。

    錦老這樣子讓錦書蕪也很是無奈，問也問不出個什么。

    最后，她只能看著錦老來了句，“那你們合作吧！”

    能怎么辦？讓他們自己繼續合作唄！

    雖然被錦老耍了，但是在知道錦老并不是真的要選擇和蔡家合作之后，錦書蕪明顯是松了口氣。

    在一旁等著自己悶氣生的差不多了之后，她就重新整理了下情緒對著錦老開口：“爺爺，既然您現在沒有和蔡家合作的意向，有件事我覺得需要和您說一聲。”

    錦老笑著看了眼她，“你是要和我說你爸那家伙最近和蔡家的人走得很近的事吧？”

    錦老的表情就是一副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的模樣，淡然的就像是個世外高人。

    錦書蕪看了眼顧墨遲，見顧墨遲沒什么太大的反應，這才對著錦老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小遲今天來也是為了這件事，他想提前和我說說他和夜家合作的事。”現在在錦老的心目中錦書蕪也是一個能夠直接和他來聊這些公司上的事務的人了，所以關于這些事情錦老也沒有要瞞著錦書蕪的打算，直接就全部都告訴她了。

    聽到錦老這么說，錦書蕪倒是很是驚訝地看了眼對面的顧墨遲。

    最近關于夜家和顧家合作的具體情況她都是通過易瑾那邊的渠道知道的，倒是沒想到顧墨遲居然會為了這件事專門來錦氏集團一趟。

    從錦書蕪進來開始，顧墨遲就有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現在聽到錦老這么說，他收回了看向錦書蕪的目光，轉頭就對著錦老禮貌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和我爺爺還有父親都已經商量過了，他們都覺得錦家和顧家這么多年關系都十分密切，在所有的一切都落定之前，我應該來和您商量一下，聽聽您的意見。”顧墨遲面對錦老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完全沒有平日里在季朝陽或者是自己的其他手下們面前的那種感覺。

    現在顧墨遲整個人就散發著一種：我就是個小輩，就是個晚輩的感覺。

    他對錦老十分恭敬，但是在恭敬之余，也并不會過多的討好，只是恰到好處，不卑不亢，在這一點上也是他討錦老喜歡的原因之一。

    錦老也不會把自己看的有多重要，他自然知道顧墨遲說的這些都是客套話。

    若是今天在這里說這些的是顧老他還覺得有幾分可信，畢竟他們兩個是無話不說的兄弟，要是顧老真的準備和夜家合作不告訴他一聲，那他絕對會打斷那個老頭的腿。

    而對顧墨遲來說，他不過就是商場上的一名合作伙伴，關系再上去一點也只是顧墨遲未婚妻的爺爺，其實要是顧墨遲不來這么和他商量也是說的過去的，現在來不過就是為了給他面子，尊重他。

    在這一點上錦老看得很明白，但是顧墨遲的這種做法是真的讓他感受到了尊重。

    所以，他自然也不會過多的去為難顧墨遲。

    “這件事是你們顧家和顧氏集團的事情，當然，你來提前打聲招呼是正確的。不然的話萬一我們家也站隊了，而我們兩家站了不同的隊，到時候就有些尷尬了。”錦老道。

    “他們也是這個意思。”顧墨遲點頭。

    “放心吧，這種上層的斗爭我們錦家一般是不參與的，但是你們年輕人有想法有野心也是好事，你要是想要合作就去，我們不會與你們為敵，也不會阻止你們。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做的那些蠢事我也會看著辦，你不用擔心，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考慮我們錦家這邊。”錦老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錦老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畢竟當初也是叱咤商界的人，對于現在年輕人的想法還是能夠捉摸的透的。

    他是不想參與這些，覺得這些復雜，也不想拿錦家當賭注，而他也不會去阻止顧墨遲。

    相反，對于顧墨遲這樣大膽的有野心的決定他還覺得十分欣賞，甚至還想要幫一幫他。

    錦老覺得自己這個未來的孫女婿真的是很有魄力的，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一臉嚴肅地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談話的錦書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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