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樓夜宴,廊城五大家族的高層全部匯集于此,除此之外,還有各大財團的高層。
元曲坐在宴廳的一角,不只是他,年輕一輩幾乎都是坐在角落中,他們沒有資格上席面。
唐然在元曲的身旁,道:“在想什么?”
“沒什么。”
元曲想得出神,卻并未和唐然說一說。
唐然也不追問,畢竟,如元曲和他之類的人,都有各自不為人知的心思。
“今日之后,這廊城的戰(zhàn)爭估計就要正式開始了。”
唐然心中有感,他估計這次應(yīng)該是廊城所有勢力的第一次會餐,也是最后一次會餐了。
元曲道:“這樣也好,早開始,早結(jié)束。”
廊城的傳奇戰(zhàn)兵,說到底都是人類的寶藏,無論落在哪方勢力手中,總好過一直埋沒的好。
元曲看著慢慢落座的高層,心中也是不由的感慨萬千。
這樣的場景,也只有在大事將至前才能夠看得到。
清三來了,明朗來了,那位宋子涵也來了。
清三來此看了一眼元曲,然后冷冷地坐在了元曲的對面。
這樣的變化,自然不是平白無故出現(xiàn)的。
“都是因為元曲,害得我被族內(nèi)的長老責備!”
清家原本比元家到達廊城的時間要早,占據(jù)了廊城的中心位置,卻被元家搶了去,這對清家的名聲可是一種很大的打擊。
這種事情發(fā)生之后,作為元家的長老,自是不喜。
難免會因為此事對清三頗有微詞。
清三也只得乖乖的聽著,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與清三有著相似經(jīng)歷的,當屬宋子涵。
宋子涵可是輸?shù)袅艘蛔伿V,這對宋家這等大家族來講也不是可以隨意拿出手的。
因此,宋子涵被責備的程度還要在清三之上。
不過,愿賭服輸,宋子涵依舊履行了承諾,將自己名下的一座鈦石礦的契約書交給了唐然。
宋子涵看著唐然,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怎么,還沒玩夠?”
宋子涵身邊站著一位和他眉目十分相似的男子,這便是宋家的大公子,宋子旭。
宋子旭臉上掛著微笑,坐在了唐然的對面,雖說臉上有著笑容,但是卻有著讓人心驚的感覺。
笑里藏刀。
唐然對此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和元曲說著什么。
而明朗則是跟著一同落座,他倒是還好,不僅沒有被族內(nèi)責怪,還被夸贊了一番。
畢竟,五大家族之中,明家一直都不是特別的強勢,明朗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在廊城內(nèi)有所作為,實屬不易。
明朗看著對面的唐然和元曲,心中暗自道:“這兩人都是天才,卻被放在那里,當真是可惜。”
整個宴廳內(nèi)慢慢的已經(jīng)是落座完畢,只有元曲這些年輕人并未入席。
他們來此只是為了觀摩,觀摩自己大人的手段,算是一種難得的經(jīng)歷。
當然,如果能夠進入宴席,那便是另外一種待遇了。
清三、宋子涵、宋子旭以及明朗便是進入了席中,雖然只是在末尾的部分,但是,至少他們被列入了宴席之中。
王明陽姍姍來遲,這江白樓的宴席可是少不得他的。
“明陽可是來的遲了一些,當罰。”
王明陽笑道:“理應(yīng)如此。”
說著,王明陽將桌上的酒杯端起,連續(xù)喝了三杯之后,坐了下來。
寒暄一番后,大家也就直奔主題,關(guān)于廊城資源分配的問題。
提及這個問題之后,這些勢力的高層自然是不會有絲毫的退讓,皆是面紅耳赤的爭著。
元曲看慣了這種情況,道:“無聊,我先離去了。”
唐然攔住元曲道:“你現(xiàn)在走了,你可要被人捉到把柄的。”
“他們想要說什么就說什么吧,反正我又不在乎,再說了,元家不止我一個人在,我這等上不了席的人,沒人會找我的麻煩的。”
元家這次的確不止元曲一人,他只是元家并未列席的人而已。
元家的年輕一代中,元曲的哥哥已經(jīng)是坐在了席間。
唐然所幸也離了席,反正他也不是唐家的列席人員。
江白樓外,元曲慢悠悠的走著,這座被擴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廊城,竟然沒了他要去的方向。
“喝酒去?”
唐然的聲音突然傳來,元曲道:“你怎么也逃了出來?”
元曲從小就不喜歡這種場合,畢竟,無論怎么爭,最后還是以五大家族為主,幾大財團為輔,其次才輪得到那些實力稍差的勢力。
“我也覺得無聊。”
唐然本就不是唐家的嫡系,他離開對于唐家的嫡系來講,是一種好事。
元曲笑道:“別人都說你是唐家最有望成為家主的人,你卻并不在意。”
“你不也一樣?”
唐然和元曲早就相識,這二人雖然年紀相差了一些,但是卻算得上是朋友。
“走吧,喝酒去。”
廊城中最好的酒樓,今日喝的酒也是乏味的很,倒是不如街角的小店來的有趣。
元曲幾杯酒下肚之后,問道:“可有他的消息嗎?”
他自然指的是江小白。
唐然道:“沒有,想要仙客來找他的消息,那價錢可要高的太多了,畢竟是從荒原中消失的。”
元曲點點頭,他知道仙客來的規(guī)矩。
如果人在城池之中,那么想要得到一個人消息,輕而易舉。
只是,若是消失在荒原上,那么要得到這個人的消息,那就難上太多了。
當然,只要有足夠的代價,仙客來還是能夠弄到消息的。
“不要急,他是我親手教導(dǎo)出來的,生命力堪比山貓。”
唐然對江小白一直都是非常的信任,畢竟,他是江小白的教官,江小白的生存技巧也全部都是他交給的。
元曲道:“輝城那邊沒什么事吧?”
“你是說江淵濤?”
唐然道:“他現(xiàn)在還沒有事,只是,我們從他手里搶走了人,他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江家還有動作?”
元曲并不認為江家會為了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對元家和唐家交惡。
“有沒有,等宴會結(jié)束不就知道了?”
江家也在此次宴會之中,席間就已經(jīng)見過了江淵濤,只是江家的重心不在廊城而是在輝城。
但是,這種宴會他們是斷然不會缺席的。
“唐然,你離開的可真早。”
沒過多久之后,街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男子,他的目標自然是唐然。
“明明來了。”
唐然只聽聲音就能夠猜得到這人是誰。
明朗的兄長,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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