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酒鋪。
這里實(shí)在是太過冷清,很少有賞金獵人光顧。
男子坐下,唐然道:“明明來了。”
這位就是明朗的兄長,明明,也是和唐然有過交情的人。
元曲也認(rèn)得此人,只是他們之間并沒有任何的交集。
明明坐下后,道:“宴會上人太多,沒能和你說上話,不會怪我吧?”
“哪里話,來,喝酒。”
唐然喊道:“老板,再來一壇酒!”
明明自己一人喝著一壇酒,道:“明朗和我說了你的事情,日子不好過?”
“還行,總是能夠有出路的。”
對唐然來講,沒有什么更壞的日子,也不會有比現(xiàn)在更難的生活。
“唐家,始終不適合你。”
明明說完之后,便是搖頭,他對唐然有著特殊的情感,如果可以的話,他很希望唐然能夠來到明家。
只是,這是萬萬沒有可能的。
“來,給你介紹一下,元曲。”
元曲抬起頭看了明明一眼,道:“元家小九。”
“素來聽聞元家九公子心智過人,今日一見,當(dāng)屬不凡。”
明明這話不是在夸贊元曲,這是事實(shí)。
五大家族雖說很是嚴(yán)密,族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一般很難傳到外面來,但是也并非是絕對的。
“聽說清三被清家長老訓(xùn)斥的太狠了,這家伙一向自詡不凡,卻沒有想到在你手中吃了虧。”
明明雖然沒有來廊城,但是對于廊城內(nèi)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元曲道:“明朗告訴你的?”
“嗯,我那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不夠強(qiáng)硬。”
明明對明朗很熟悉,所以他曾托唐然對明朗關(guān)照一二。
這也是為何唐然沒有對明家動手的緣故。
“與你相比,明朗的確是差了一些。”
元曲和明明第一次見面,但是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此人的不凡,甚至是威脅。
明家在五大家族中一直都是落后的樣子,可是,若是明家落在此人手中,那么必然會崛起。
明明微微一笑,舉杯道:“喝酒,喝酒。”
酒館的老板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衣著華麗之人,來自己的酒館喝酒的。
“怪事,真是怪事。”
酒館老板心里如此想,然后又搬了一些酒出來,擺在了酒桌上。
“今日這酒怕是不夠了。”
唐然剛剛放下酒杯,轉(zhuǎn)頭看向街上,果然,又來了一人。
“宋子旭。”
宋子涵的哥哥,據(jù)說也是一個心智過人的主。
“不請自來,叨擾叨擾。”
宋子旭落座在唐然身邊,這無意之舉實(shí)則是有備而來。
唐然喊道:“老板,再來一壇!”
酒館老板自然是滿心歡喜,他這酒館尋常時間可沒有這么多的客人,畢竟,但凡是有點(diǎn)錢的賞金獵人都會去江白樓,再差點(diǎn)的也會去清閣。
偏偏這些公子哥身上穿著不凡,但是卻來他這破落的小酒館吃酒,這讓他又驚又懼。
“總不會是要拆了我這小酒館吧?”
酒館老板端著酒走上前,道:“幾位少爺,今日你們來這里吃酒,算是我小店蓬蓽生輝,這酒你們盡管吃,我不收錢。”
“呵呵,這老板這是怕我們拆了他這酒館。”
唐然掏出一把金幣,道:“來,盡管放心,這些錢,足夠你開一個更好的酒樓了。”
酒館老板沒有想到自己擔(dān)心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但是,那么多的金幣,可是他這一輩子都掙不來的。
“這太多了,太多了。”
錢太多,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這點(diǎn)錢對唐然而言,并不算什么。
“給你就拿著吧,你眼前這位公子,可不差這點(diǎn)錢。”
宋子旭說道:“你說是不是?”
酒館老板并未察覺有任何的不妥,但是唐然讓他把錢收走,那么他自然是欣喜如狂。
美滋滋的將錢收了走,酒館老板也就不再擔(dān)心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明明看著宋子旭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你來做什么,我便是來做什么。”
明明來此是為了尋找唐然,那么宋子旭來此也是為了尋找唐然?
唐然喝了一口烈酒后,道:“那可要看你的本事了,若不然,你也和我賭一賭鈦石礦?”
宋子旭自然是為了唐然手中的那份鈦石礦的契約來的。
“聽說你和我小弟比的是性命,怎么倒是和我比起鈦石礦來了?”
宋子旭邊喝酒,便道:“你唐然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只是,你用這種手段得了我宋家的鈦石礦,實(shí)在是有些落了你的名氣。”
元曲端著一壇酒,離開了酒桌。
明明也學(xué)著元曲端著酒離開了酒桌,不大的酒桌只剩下唐然和宋子旭兩人。
唐然道:“你想要賭命?”
“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宋子旭在宋家也是出了名的狠辣,這一點(diǎn)和宋子涵倒是截然相反。
“還是第一次見到急著送死的,既然這樣,那么我成全你就是了。”
唐然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桌應(yīng)聲而碎,桌上的酒具落在地上,全部都碎的不成型了。
宋子旭將酒杯甩出,那酒杯在他手中竟然成了攻擊唐然的利器。
唐然手中的酒杯同樣拋出,兩只酒杯空中相遇,然后碎成了湮粉,那沒有被喝完的烈酒,變成了酒氣,四濺而出。
元曲背靠在酒館的木柱子上,調(diào)侃道:“好好的酒就這樣被浪費(fèi)掉了。”
宋子旭和唐然打的難分難解,一時之間卻也分不出勝負(fù)來。
“這宋子旭竟然也有這樣的戰(zhàn)斗力,不容小覷呀。”
明明聽過關(guān)于宋子旭的消息,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宋子旭動手,進(jìn)攻的手段頗為兇狠。
元曲道:“畢竟是蒼風(fēng)畢業(yè)的。”
唐然出自煉獄,而這宋子旭也非常人,來自蒼風(fēng)。
大陸上最有名氣的三處賞金訓(xùn)練營,煉獄與蒼風(fēng),終于是撞在一起了。
明明問道:“那么元曲公子是哪里畢業(yè)的?”
“不才也是煉獄,比不得你們這些蒼風(fēng)的高手。”
蒼風(fēng)主刺殺之道,煉獄則是生存之道。
元曲去煉獄學(xué)到的最多,便是生存。
所以,這場戰(zhàn)斗,元曲早就猜到了最后的結(jié)尾。
酒館老板聽到外面的打斗聲后,慶幸自己手中有了金幣,否則,他可就虧損大了。
“打吧,打吧,拆了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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