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奇人
墨傾池離開后不久陸鳳也走了,此時陸鳳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立刻找到中原一紅或胡鐵花,避免一種最慘烈的事情發(fā)生,而楚留香、姬冰雁兩人呆坐在面攤上,望著外面的滂沱大雨,并沒有立刻離開。
姬冰雁對著那兩位本不是面攤老板老板娘的夫妻叫了兩壺酒,老板娘將酒送上桌,立刻就和老板離開了,至于面攤他們一也不留戀。
他們是聰明人,知道此時此刻不應(yīng)該留下,他們本不希望知道得太多,知道得太多的人,往往會讓自身變得非常非常危險,他們這一生只想賺銀子逍遙快活,而從未想過賺取麻煩與危險,此時他們已經(jīng)看出了面攤上要發(fā)生的一件可怕的事情,因此他們除了走還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呢?
因此他們走了。
姬冰雁對著酒壺就猛灌了一口,聽著如石子砸在地面的巨大響聲,望著神情平靜的楚留香慢慢道:“剛才我一直在觀察他。”
楚留香微笑望著眼前這位睿智聰明的老朋友,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在觀察他,而且我相信你已經(jīng)得出了一個并不佳的答案。”
姬冰雁頭,他在江湖上的名氣不如楚留香,甚至還沒有胡鐵花高,但無論是楚留香還是胡鐵花都知道若論觀察力若論冷靜心狠姬冰雁是三個人最厲害的一位。
楚留香曾微笑對姬冰雁過一句話:“你是一個無論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生存得下去,而且可以生存得非常好的人。”
他的確是這樣一種人。
姬冰雁平靜望著楚留香道:“我得到了一個我最不愿得到的答案。”
楚留香道:“什么答案。”
姬冰雁道:“他沒有動。”
楚留香疑惑道:“他沒有動?”
“不錯。”姬冰雁頭嘆道:“自從他站起來迎接我們以后,身體便沒有任何動作,一丁動作也沒有,他如同一株屹立在大地上的古松,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令他有任何動作。”≮≮≮≮,¢.co★br />
楚留香身上已經(jīng)在流冷汗。他望著姬冰雁,一字一句道:“因此我們既看不清他有什么習(xí)慣,也不知道他的使用得什么武學(xué),更不知道他擅長什么,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動。”
一個人倘若不動,那很少有人可以看得出這個人的一切。
不動可不就等同于完美無瑕的防御嗎?
姬冰雁頭道:“不錯。他不動,因此他身上的破綻我們一也看不出,因此我們在面對他的時候很難有法子對付這個人。”
楚留香道:“不錯,即使他有破綻,我們一也看不出。”
姬冰雁微微一笑,冷聲道:“或許我們應(yīng)當(dāng)可以看出一些東西。”
楚留香望著姬冰雁沒有話。
姬冰雁也已經(jīng)望著楚留香,他道:“他雖然沒有動,不過他一直都在和你話,因此你應(yīng)當(dāng)看得出一些東西。”
楚留香問道:“你沒有注意到我和他話?”
姬冰雁道:“我沒有兩雙眼睛。”
楚留香笑了笑:“你雖然沒有兩雙眼睛。但至少我還有一雙眼睛。”
姬冰雁道:“因此我本不需要兩雙眼睛。”
楚留香笑了起來,很少有人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笑,不過楚留香、姬冰雁他們卻可以笑得出來,就足矣證明這兩個人絕對是非凡人物。
姬冰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著楚留香道:“不過我相信你其實也沒有看出什么。”
楚留香道:“為什么?”
姬冰雁道:“因為他既然可以在身體上不流露出一丁破綻,那在和你的言談話語中不流露出一破綻,也并不困難,而且我雖然沒有觀察到他的神情。但至少我還有一雙耳朵。”
“因此你聽到了他的聲音?”
“他的聲音很冷靜,即使提起中原一紅被老胡斬斷一臂的時候他的聲音都非常冷靜。我一也聽不出他聲音中的半情緒,他彷佛不是人,他彷佛沒有七情六欲一樣,因此我相信你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聽出什么。”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他并非沒有七情六欲,而是因為他在調(diào)查出事情的真相以后就已經(jīng)對我們產(chǎn)生了防備。我們出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我們當(dāng)做了對手,而像他那樣的絕世劍客又如何會在對手面前流露出任何破綻呢?”
這一姬冰雁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聽見了陸鳳和墨傾池的一番言語,至少墨傾池和陸鳳話的時候,無論言語神色中都還有情緒的波動。只是到了他們來的時候,墨傾池的語調(diào)就變得非常冷靜,全身上下也沒有半動作。
“或許陸鳳那么早離開只是不希望和我們討論這件事吧。”
姬冰雁輕聲嘆了口氣,他一向不是一個喜歡嘆氣的人,不過此時此刻他忍不住連嘆了幾口氣。
楚留香了,道:“我們根本不用怪他,因為我們雖然是他的朋友,但墨傾池也是他的朋友,而他是一種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愿意出賣朋友的人。”
姬冰雁頭,任何一個人如果夾在朋友中間,那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這一他明白。他望著楚留香,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討論下去,而是問道:“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當(dāng)做什么?是調(diào)查老胡還是中原一紅的消息?”
楚留香搖頭道:“中原一紅的消息已經(jīng)有人暗中調(diào)查了,至于老胡,陸鳳已經(jīng)正在為我們調(diào)查,這兩我們都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調(diào)查一個人。”
姬冰雁道:“墨傾池?”
楚留香嘆道:“雖然我并不想和他為敵,但他若要與我為敵,那我總應(yīng)當(dāng)調(diào)查一下他,否則到時候他了解我,而我不了解他,那我十之**便已經(jīng)敗了。我若敗了,那老胡或許也要死了。”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只不過江湖上很少有人知曉墨傾池這個人,更很少有人知曉墨傾池的生平訊息,因此我們想要調(diào)查他那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楚留香笑了笑,自信道:“我們要調(diào)查墨傾池自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不過有人可能知道墨傾池的一切,倘若她都不知道,那江湖上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了。”他起那個它的時候,面上已經(jīng)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姬冰雁那冰冷的面容也頓時柔和了下來,他腦海中也響起了一個人,微笑嘆道:“不錯,倘若她都不知道,那江湖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每個時代江湖上都會出現(xiàn)一些奇人,他們或武藝超凡入圣或智慧超卓拔俗或博聞強記或精通琴棋書畫或以一介疲弱之軀成就不世之偉業(yè)等等。如天機老人、、公子羽、獨孤求敗等都可以算得上江湖上的一類奇人,他們行蹤飄忽,倘若他們不愿意現(xiàn)身江湖上下幾乎沒有那個人可以知道他們的消息。
不過楚留香、姬冰雁兩人所要找的奇人卻并不是天機老人、、公子羽等人,他們要找得人是一個女人,一個喜歡穿著一身寬大紅色長袍的女人。
這個女人現(xiàn)在正和廚神宋甜兒呆在一個非常溫暖舒適的房間,女人正在看書,看著一本武林辛密。
無論楚留香還是姬冰雁都相信倘若連這個女人都不知道墨傾池的生平,江湖上下那很少有人知道墨傾池的一切了。
楚留香、姬冰雁才推開房門。就看見了紅衣女人恬靜微笑望著他們,偏著頭道:“我猜你們一定見到墨傾池了。”
楚留香微笑了頭。隨即在塌上坐了下來,道:“你還猜出了什么?”
“我還猜出了墨傾池一定不愿意善罷甘休,因此你們是來找我求助吧。”這是話得并不是她,而是宋甜兒,宋甜兒笑瞇瞇瞪著楚留香道。
姬冰雁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很少笑。不過望著宋甜兒這個他從看著長大的活潑女孩,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發(fā)笑,他故意板著臉對宋甜兒道:“我們不是來求你,而是來求紅袖的。”
宋甜兒狠狠跺了跺腳,對著姬冰雁張牙舞爪道:“你難道不知道紅袖是我的姐姐嗎?如果我不讓她告訴你們。那你們能知道嗎?”
坐在楚留香對面的漂亮女人眼睛一亮,笑靨如花道:“甜兒,你終于肯承認(rèn)我是你的姐姐了?”
宋甜兒更怒了,她瞪著女人就叫了:“怎么可能,我和這個鐵公雞話,你插嘴干什么?”
姬冰雁也不禁苦笑了起來,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一個巨大錯誤,他本不應(yīng)當(dāng)和女人起爭執(zhí),特別是胡攪蠻纏的女人。
不過幸好楚留香還在,他的一句話比什么都還靈,因此馬上宋甜兒不插嘴了,而且還去做飯,做一手她拿手好菜。
李紅袖望著楚留香,微笑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而現(xiàn)在你們并不知道墨傾池,而墨傾池卻已經(jīng)把你們當(dāng)做對手,因此你們與墨傾池交手最多不過百分之五十的勝算。”
楚留香知道什么事情也瞞不過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微笑問道:“現(xiàn)在的確是這樣。”
李紅袖又道:“因此你們希望可以從我這里了解關(guān)于墨傾池的生平事跡?”
姬冰雁頭道:“天下沒有那個人不知道你博聞強記,對天下各門各派的高手和武功都了若指掌,對于他們的事跡和經(jīng)歷都非常清楚,倘若你都不知道,那天底下也恐怕再沒有人知道了。”
李紅袖望了一眼姬冰雁,再看了看楚留香,她輕聲嘆了口氣:“不錯,我的確對天下各門各派的高手和武功都了若指掌,但這個墨傾池并不屬于任何一個門派。”
楚留香微愣,驚訝道:“因此你也不知道關(guān)于這個墨傾池的生平經(jīng)歷?”
李紅袖又搖頭道:“不是不知道,只是并不全知道,至少我知道一件事情。”
姬冰雁道:“哪一件事?”
李紅袖道:“三年前我、甜兒、蓉姐姐曾與墨傾池有過一面之緣。”
楚留香明白李紅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這句話,但他不明白,因此也唯有聽著。
李紅袖深深吸了口氣,她望著楚留香、姬冰雁慢慢道:“我們在武當(dāng)山繡玉谷碰到得他,而當(dāng)時他正從繡玉谷出來。”
楚留香、姬冰雁頓時愣住,他們聽見這句話,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驚訝神色,他們瞪大眼睛望著李紅袖,李紅袖很平靜望著面前兩個人,因此楚留香、姬冰雁兩人雖然不敢相信,但似乎又不得不相信。(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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