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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208 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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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野寂然。

    誰能想得到?重逢的第一個夜里,我們倆就這樣隔著帳篷,一內一外,一躺一站,略顯怪異地保持著對峙,許久。

    獸皮底襯上,那道輪廓模糊的投影始終一動不動的靜立著,以至于到后來,都開始漸漸看不清楚了,這是因為外面火堆漸黯,也是因為雙眼已開始模糊……累了,對峙太久了,久到原本忐忑的心情慢慢消失,疲倦趁虛而入,漸漸占了上風。

    難不成——即使如此,腦中卻猶自不肯罷休地活動著——難不成她就打算這樣站一夜?她在想什么呢?不累么?不休息么?還是不知什么時候,學會了站著睡的功夫……么……

    模糊的意識變得有幾分荒誕不經,最終支離破碎,徹底抽離……

    五感漸失……

    窸窸窣窣……就在徹底失去感覺的前一刻,耳中卻接收到了細微的動靜,那是,極輕的窸窣作響聲……

    窸窸窣窣……時有時無……這點小動靜卻成功讓即將飄散的意識重新聚攏了起來。怎么了?雖說清醒了一點,卻也只有一點點,疲憊還主導著大部□□體,連晃頭的動作也做不出,就只是勉強睜開眼,茫然地轉動視線。

    躺在幽暗處久了,視線自然變得清明,即使外面火堆已黯淡到只剩一小團模糊的橘紅,進不來多少光了,卻還看得比較……等等,火堆?上一瞬才明白了哪兒不對勁,下一瞬余光就瞥見低矮入口處似有什么一晃,原本狹□□仄的空間中就……多了另一道氣息。

    毫無疑問,那個原本一直在外擋住火光的身影,如今已經打算換個地方待著了。

    身子還是睡眠狀態,所以半點也沒有因此動彈,神智一驚之下倒已清醒,所以……選擇閉上了眼。

    黑暗中,那一道氣息極輕,輕得仿佛不存在,若不是剛剛窸窸窣窣的動靜,想必根本難以察覺。之前窸窣聲應該是帳篷入口的防風扣被解開時發出的,這種固定用的搭扣有七八個,今夜我只隨手扣了底處兩個防蟲,但對不熟悉的人而言,想要于黑暗中摸索著解開它們也非要費一番手腳不可。

    縱使黑暗對某個人的雙眼不是障礙,卻也想不到她會做出如此無聲無息的行徑來,尤其是在先前靜立了那么久之后……

    除非……除非她是存心要等那么久的,等人睡著……

    一念至此,就更不敢妄動,不明就里之下索性就靜觀其變。好在這帳篷低矮狹小,自己在里面大多習慣了側臥蜷縮的睡姿,手放在臉邊倒也能擋住些表情,想來應該無礙,只是心跳一下一下,多少有些不穩。

    那氣息依然停留在入口處,仿佛摸進來后就不打算再動作了。無法想象她此刻是怎么個姿勢,帳篷低矮,尤其靠邊的一圈,即使坐著也是打不直腰的,不難受么……人雖一動不動,心思卻在亂飄,而就在此時,靜謐中傳來低低的呼喚聲。

    “喂……聽見沒?喂……”

    這聲音壓得很低,與其說是呼喚倒不如說是試探,隨之而來還有輕輕的靠近,右肩被搖晃了兩下,晃動的幅度很小,力道微弱,也如試探一般。

    既判斷為試探之舉,當然依舊選擇躺尸,一天里第二次裝死,倒是越發有心得體會了。

    叫不動人,對方似乎就放下些心來,接下來輕手輕腳靠得更近,閉著眼,幾乎都能感覺到那比常人熱度更甚些的呼吸就停在上方咫尺處。

    這當然是因為空間太低矮狹小的關系,但當被熟悉的暖香包圍時,當肌膚被輕淺的鼻息拂得微微生癢時,還是不由得神智迷離了一下,黑暗中,恍惚就回到了過去,在明月峽,在屬于我倆的小屋中,這便是許多次夜里她心血來潮會有的小捉弄小索求……

    但這當然不會是小小的捉弄與索求,今時今日,她根本連與我相認都不肯,又怎么會有那般的閑情逸致?

    所以,特意等我入睡后,究竟想做什么?

    心中的疑惑并沒有存在多久,因為片刻凝滯后,之前停留在右肩的手就輕輕動了起來,耳側、面頰、下顎……摩挲的順序有些熟悉,忽然間心中閃過一個畫面,這畫面新鮮,不正是晌午時分自己裝意外引人現身之初,她的一番動作舉止么?

    當時并不確定來者何人,即使那觸感熟悉得令人心悸,但到底不能確定來者何人,所以在期待與不安中忍耐著這緩緩的觸碰摩挲,卻在胸前衣襟被一拉一扯時……

    當時是反抗了,但若知道是練兒,自己或者就不會反抗;而若自己不反抗,她當時想要做的又是什么?

    意圖不軌當然不可能,所以她要拉開衣襟才能……

    實際上并不難判斷,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些眉目,于是愈發安靜放松,仿佛當真沉沉入夢睡得香甜……因為側臥不方便的關系,此刻她正試圖將人翻過身來,輕柔動作間卻始終有兩只手指搭在頸側氣舍穴上,只消在此穴輕吐內力,就可使尋常人徹底失去知覺。

    其實她大可以現在就這么做,反正是提防突然醒來,何不最開始就弄暈過去更干脆?卻不知為什么要苦苦等人睡著才動作,難不成……是擔心這熟睡中人的身體吃不消?

    正自尋甜蜜的揣度著,身子已經被輕輕扳了過來,翻入了一個熟識的臂彎之中。狹小帳篷內她似乎保持了半蹲半跪的姿勢,一只手環過肩托住人,就這么靜默了一會兒,見沒有將人驚醒,另一只手果然就往衣襟處探去。

    比起白日,此時身上已除去了外套,不過天山本就是高寒之地,我對自身體質又有數,所以哪怕是睡帳篷,里面兩層衣衫也從不輕易除下,此刻依舊算包得嚴實。她單手動作,不知是嫌解得麻煩還是怎地,耳邊的鼻息明顯比剛剛重了些,動作也不是很干凈利落……正覺不妙,果然聽得刺啦一聲細響,頸下就是一涼……

    ……罷了,反正還有兩套備用的衣物在包裹中……只是明早起來,不知道該尋怎樣的臺階給彼此下才好……

    心中默默嘆息,人卻裝死到底,單單是這溫暖久違的懷抱中也足以令人舍不得睜眼了……按捺住想調整睡姿的習慣,有些別扭地仰著頭靜等下文,卻發覺接下來好一段時間這個懷抱都一動不動的,仿佛定住了般。

    怎么了?這下臉皮再厚也不禁暗暗嘀咕起來,空氣帶著寒意,有遮蔽處和無遮蔽處是截然不同的溫度,閉著眼都能想象自己此刻的狀態……雖說在某人面前早沒什么私密可言,但……但怎么一直沒動靜呢?這么久該確認的都確認了吧?還是說莫非她的目的和原先估計的有所不同?

    沒有細想下去,思緒倏地斷了,因為有熱源輕輕觸及了微涼的肌膚,炙熱,卻又柔軟細膩,那是她的掌心。

    這滾燙的掌心并沒搗亂,就只規規矩矩停留在頸下的鎖骨處,那一處的敏感使得所有細微動作都能清楚傳遞,所以心里明白,她其實并不是在觸碰懷抱中的人,而是在觸碰懷抱中人所佩戴的某一件獨一無二的飾物。

    熱源收攏,握緊,感覺得到那飾物被狠狠地攥緊了,攥得實在太用力,令人一度擔心是不是會被扯下來,但終究,那只手也只是緊緊攥住而已。

    有些迷惑,不知道這一刻存在于彼此間的某種感受究竟是屬于誰的,可能是屬于自己的,因為暴露在寒氣中的是自己,更因為練兒那只握劍的手,從不曾,也不可能會顫抖。

    所以……果然是我自己在打顫吧?就快裝不下去了吧?怎么可能還裝得下去,她是那么敏銳的一個人,我都覺得自己在禁不住顫抖,而且呼吸也已經亂了,為什么她沒有察覺?莫非她也亂了?還是……

    幾乎就要睜眼,可還來不及睜開眼身子就驀地一翻一沉,毫無征兆被帶離了那令人留戀的懷抱,卻不待倒下就又被攔腰環住。電光火石間天地翻覆,已由之前的仰躺變為俯臥,這一瞬來不及思考,只知道練兒的動作比剛剛明顯莽撞了許多,也迅捷了許多,仿佛迫不及待,連會不會驚動人都顧不上了。

    而下一瞬,不用思考,就知道了這是要做什么。

    敞開的衣襟已經松散,即使遮擋也只不過是松松垮垮,只消在后面輕輕一扯,滑落的就更多更甚,尤其背部,更是幾乎整片暴露在了涼寒的空氣中。

    不過并不覺得冷了多少,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耳邊那聲沉沉的抽氣聲上,在除了彼此呼吸就什么也沒有的靜謐中,這一聲抽氣再明顯不過……知道是為什么,甚至想象得出她此時抿了唇深深長吸一口氣的模樣,卻半點也想象不出眉目表情,只覺得那視線烙得背上生疼。

    當然清楚背上有什么,卻又并不清楚背上到底有什么,我猜那脾氣古怪的老嫗想來是不會好心到主動給人消疤的,之前心心念念著的東西太多,等傷好轉就急著匆匆出發,也從沒想過后背會是什么樣子。

    大約……是不會好看到哪里去吧……此時才后知后覺涌出了懊惱,早應該想點法子才對,說來也太寸,生平最危重的兩次傷都打身后而來,當年那一刀偷襲已留下了不淺的痕跡,如今只怕是……

    面上泛起的熱度絕不是因為羞澀,越想就越尷尬和糾結,因為這情緒甚至微微有點出汗,好在如今是低著頭的,她在背后也不怕給發現。

    一旦介意起這目光來,恍然就有一種砧上之肉的錯覺。哪知抽氣聲后,狹小的空間中就重又恢復了凝滯般的寂靜,靜得人簡直要著急起來,該驗也驗了,該看也看了,一個交錯著刀劍傷疤的后背有什么可一直盯著的?練兒你究竟……

    正閉目心焦時,驀地,卻因某種突如其來的觸感而皺眉驚訝。

    那是,噴灑在脊背上的熱,和……軟膩。

    最初一霎想當然以為又是手心的撫觸,但旋即就知道不對,那分明是更細膩軟滑的,帶了……一線濕意。

    其實這觸感并不陌生,也知道她多少還保留了兒時的某些習慣,譬如有什么傷口時,總愛先舔一舔舐一舐,仿佛幼獸一般,但是……這后背的傷并不是她身上的啊,而且也早已經痊愈啊,她,她這是著了什么魔?

    而身后之人果然就如同著了魔般,濕漉漉的觸感自下而上反復掃過那一方想來不怎么樣的肌理,偶爾會在一處逗留打轉,施以的碾壓柔軟而實實在在,同時環在腰間和肩上的兩只手也愈發用力,雖不至于使人疼痛,卻也絕不帶任何顧慮。

    這算什么?驚動了人也沒關系了么?咬住唇,焦慮化為了滿腹無措,不明白她這么做的意圖,徹底糊涂了……最后這斷斷續續的思維也被完全攪亂,沾染了水氣的肌膚更涼,涼中卻又透出了滾燙的熱,這熱度那是她傳來的,也是身體里著起的火。

    背脊那一方,嚴格說并不是敏感地帶,明明不是敏感地帶,如今卻令人難以忍耐。身后的鼻息急促,靈活而火熱的濕潤愈發肆無忌憚,即使是最軟滑的觸碰也變得有些強勢起來,就仿佛沸騰的滾水想要在所經之地烙下痕跡。

    雙眼不知何時已自行微微張開,瞳中泛起了水霧,所以視線迷蒙,透過迷蒙水霧只能看見橘紅的光,映在帳篷中,微弱,但色彩溫暖。

    那天,在落雨的山崖下凝視這種色彩時,我曾以為要永遠與她告別了。

    絕望的回憶如今卻成了助燃物,整顆心被情愫頂得滿滿,若不是渾身無力,可能早已不顧一切轉身回應她了。可身體不動作并不代表能繼續演下去,當反復刮擦下已被逗得難耐的肌膚驀地被含進去狠狠一吮時,突如其來的麻癢刺疼令人抑不住痙攣了一下,喉中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反應出于本能,迷離的神智并沒有能力約束,然而,在這輕微的痙攣和發聲之后,身后的一切就戛然而止了。

    原本近乎沸騰的火熱漸漸涼了下去,當環在腰間的那只手的緩緩松力,衣襟被小心拉起重新帶好時,也就默默松開了攥出汗的拳頭,不動聲色地重新閉上了眼,如同無知無覺之物,任憑其輕輕放下,擺成之前側臥的睡姿,拉過外套來蓋好。

    只是,在感覺她就要慢慢退出這低矮狹小之處時,忍不住最后嘗試了一次。

    嘗試著抬起手,拽住了她的衣擺。

    并沒有睜開眼,力也不大,所以這樣的拽緊或者看起來更像睡夢中的無意之舉,被拽住衣擺的人明顯僵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一會兒,掌心就輕輕覆上了我的手。

    或是太久不曾這樣交握過雙手了,在她動作之前,有什么關不住的滾燙從緊閉的雙目中沁了出來。“練……兒……練兒……”控制不住的沙啞呼喚,不敢冒然行事,但盼著她能給予回應,能搖醒我,回答說,喂,你睜眼看一看,我就在這里。

    然而她終究卻只是伏低身子,一點點輕輕舐去了眼角的濕潤,然后緩緩抽出衣擺,退到了帳外。

    良久之后,小小的帳篷中又明亮了些,因為外面的火堆被續上柴薪,重又燃燒旺盛。

    躺著發了許久的呆,最后不得不伸出兩指,自己運力戳了頸側的氣舍穴,抽去了自己的意識。

    否則,只怕會一夜難眠,明早頂著黑眼圈被看出什么端倪。

    徐徐圖之,從來不是什么輕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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