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起(點)的作者飛翔的浪漫,感謝你關注過關,這書目前已經連載到了第74章娛樂到死(三),請到(起)點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創作,謝謝。≧,
這時馮喆的手機鈴聲又響了,是劉一彪打來的電話。
劉一彪給馮喆的也是中心學校教師坍塌的事情,接下來陸陸續續的,半間房鎮上幾個主要領導都給馮喆來了電話,其中dang委辦公室的焦一恩是半個時后來的電話,這時候馮喆和柴可靜已經吃好了這頓二合一的早餐與午餐,正主動在洗盤子,柴可靜指著馮喆的手機笑:“不讓你洗你偏搶,你還是趕緊忙去吧。”
馮喆擦了手上的水:“我耕田來你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分工合作,各司其職,不能讓老婆一個人辛苦。”
“去!還天仙配了……”
“可不,你不就是那漂亮賢淑又神通廣大的七仙女……”馮喆著接通了焦一恩的來電。
“馮書記,鎮上中心學的教室建造于幾十年前,今天坍塌了,萬幸的是過星期,沒有人員傷亡。馮書記,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解決學生上課的問題。”
“焦主任有什么見解?”
“馮書記,據我了解,鎮上有幾個工廠的廠房閑置著,是不是暫時讓學生在這些廠房里上課,這算是應急舉措,等學校的校舍問題解決了,再將廠房騰出,馮書記你看合適不合適?”
“這些廠房夠用不夠用?安不安?”
“是這樣,馮書記,在得知中心學的事情后,我覺得馮書記肯定最關心的是有沒有人員傷亡和怎么安排學生星期一上課的地點了,于是剛剛我和王副鎮長、劉校長商量了一下,他們都覺得可以,剛剛我和鎮上幾個廠的負責人也聯系了,他們也答應了,所以我現在來請示一下馮書記。”
“就按焦主任的辦。”
“是,馮書記,我這就去那些廠房再看一下,看看廠房有沒有安隱患,確保馮書記的指示深入貫徹下去。等實地了解了之后,我再讓學校通知學生們星期一直接到哪里上課。再有,馮書記,你看是不是讓派出所去人在學校那里拉一個警戒線,以免出現意外情況?……好,我這就去辦。”
焦一恩掛了電話,馮喆想這人辦事考慮問題很縝密,匯報問題就是帶著答案來的,提出的想法都很有建設性,比之前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幾個鎮領導單純的為匯報問題而匯報,工作能力不止強了一兩點。
習慣都是點點滴滴養出來的,就憑這,可以看出焦一恩平時怎么樣,但焦一恩已經快五十歲了,為什么還只是一個dang委辦主任呢?
鎮長楊樹明是最后一個就中心學校舍的事情給馮喆打電話的:“馮書記,鎮上學校出事了,你已經得到消息了?哦。情況我了解了一下,沒有人員傷亡,剛剛王茂強和劉福祿到我這來,學生上課的教室問題事情亟待解決,我已經讓他們去辦了。你現在不在梅山?哦,沒事,你忙,家里有我。”
掛了電話,馮喆想這個楊樹明話的像是很中肯,但是意思聽起來像是學校的事情他已經決策過了,只是單純的給自己告知一下,不像是和自己這個一把手來商量的,要是沒有劉一恩剛剛的電話,仿佛學生上課的教室問題是他楊樹明解決的,是他讓王茂強副鎮長和劉福祿校長去落實的,完沒有dang委辦公室主任焦一恩什么事,更是和自己這個鎮書記沒多大關系。
這是不是對自己抽象地抬舉、具體地架空?
過了有半個時后,馮喆主動給焦一恩打了電話,得知為了保險起見,焦一恩有選擇的挑了幾間廠房做臨時教室,就對焦一恩勉勵了幾句,然后讓焦一恩將這些廠房的廠長及負責人姓名、電話號碼發了過來,逐一的給他們打電話,表示十分感謝企業家們對鎮上教育工作以及對馮某人工作的理解與大力支持。
馮喆的話弄得這些廠長、負責人們都有些莫名的激動,紛紛表示這是自己應該做的,并且表示,將來鎮上中心學校要是建新教室,只要馮書記一聲令下,絕對出錢出力,不會含糊。
學校的事情看似已經解決了,馮喆在省里又陪了柴可靜一會,于下午四點多驅車返回梅山,在車上,他給劉奮斗打了電話,讓劉奮斗通知,今晚八點開個班子會議。
半間房的雨今天一天都沒停,七點多到了鎮上,天色完的黑了,馮喆搞了一碗泡面一邊吃一邊聽劉奮斗當初興建中心學那二層樓集資的詳細過程,這時焦一恩進來人員基到齊,可以開會了,眼睛就看著馮喆風卷殘云的將碗底泡面的湯汁呼嚕的點滴不剩。
三人到了會議室,除了楊樹明和劉一彪外,與會議人員都就坐,馮喆不動聲色的看看會議室里懸掛的鐘表,已經是二十點整。
今天會議的主題就是中心學教學房坍塌的事宜,自從馮喆從縣里來到半間房鎮之后,還沒有發生過類似的這種事情,下午馮喆親自交待讓劉奮斗召集開會,更是頭一次,楊樹明是鎮長,現在沒有到,劉一彪是鎮副書記,還是教辦室主任,到了點也還沒到場,會議室中眾人就有些表情各異。
劉奮斗坐下想抽煙,手習慣的抬到胸口,稍微頓了一下,拐了彎。他兜里只裝了中華,這會可不想讓別人來打自己的土豪,再者會議室氣氛有些怪異,這煙還是不吸的好,就用手指摸了一下鼻子:“這雨真是煩人。”
焦一恩接著:“今天雨不春雨貴如油,可有時候也的確是蠻惱人的。”
王勇點頭:“有時候春雨是貴如油,有時候春雨就像是老女人的乳fang,是多余的東西。”
王勇一,有人就笑了起來,馮喆知道,王勇的這個比喻其實是梅山縣官場中一句笑話的改良版,那句話來是“官場上的副職如同老女人的奶tu,看著是個東西,其實是擺設,沒一點實際用”,對原來的那句話在場的很多人都知道,也深有體會,不言而喻的,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就議論起來,都都怪這場雨,淋的學校房子塌了。
馮喆借著這個話題問:“大家都議議,怎么解決。”
剛剛眾人還你一言我一句的,馮喆一話,驟然都像簽署了停火協議的交戰雙方一樣沒了聲息,劉奮斗咳嗽一聲:“鎮上的情況大家知道,是沒錢的,但是不能讓娃們在露天地里上課,借用廠房是暫時的,馮書記提出的問題,大家都要高度重視起來,這是我們鎮目前最大的一個課題,也是最大的難題,務求過關,堅決要拿下,不能懈怠,否則我們的工作沒法繼續開展。”
劉奮斗的話了等于沒,空泛的沒有實際含義,就是為了響應馮喆,王勇來想跟著幾句,可是又一想,楊樹明和劉一彪都不在,自己急什么?
副鎮長王茂強看著劉奮斗:“劉書記,財政沒錢,學校也得蓋,我們之前不是沒有先例,可以再次集資嘛,學校是教書育人的,為的是鎮父老鄉親的未來,大家應該能理解嘛。”
焦一恩看馮喆不話,他沒來由的想起了馮喆剛剛吃泡面的模樣,不想多言的,但是又有些忍不住,就瞅著王茂強:“王鎮,前些年鎮上集資過,如今再這樣,困難很大。”
王茂強皺眉:“集資過還可以再集資嘛,困難再大也得克服嘛,不光集資,還可以搞捐資嘛,人有多大膽,田有多大產嘛,再者,我們可以向上級反映,讓縣里財政給解決嘛。”
王茂強幾句話好幾個“嘛”,他的話音剛落,劉一彪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對著馮喆點著頭,嘴里嘟囔著:“媽bi!緊趕慢趕的,馮書記,河灘那一塊的公路塌陷了,路上堵車堵了有一里路。”
劉奮斗聽了就問:“公路塌方?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剛,還陷進去一輛半掛車,這會公路段的和交警正在搶險疏導。”
焦一恩用眼神的余光一直在留意馮喆,在劉一彪坐定后,就將剛剛會議的發言大致的敘述了一遍,劉一彪喝了口水:“河有多深,鱉有多大,集資不是不行,我看不樂觀……”
“老劉,不集資,你能指望縣上給拿多少錢?反正鎮上沒錢。”
劉一彪沒理會王茂強,撇嘴:“會哭的娃有奶吃,你集資,眼下公路又出了問題,那一段是縣道和鄉道結合路段,修路又是一筆錢,怎么解決?再集資?劉書記,鎮上的財政怎么樣,你最有發言權,你。”
劉奮斗聞言卻不吭聲,胡德銓:“老劉來晚了,大體的意思是能集資還是要集資的,然后再向縣里要,鎮上沒錢嘛,不然,學生就要在露天里上課了。”
焦一恩知道,胡德銓和王茂強意見一致,劉奮斗是過鎮上不能讓學生們在露天地里上課,但是并不是一定就讓學生在露天地里上課,起碼眼下暫時就不會這樣,但是胡德銓和王茂強一唱一和的,卻將集資成了一種勢在必行,仿佛已經是集體決議。
楊樹明去了哪里?
之前鎮上中心學集資那會,劉依然還在,劉依然是支持的,至于那次大部分集資款的去向,這會已經不言而喻,那些錢未必就是裝進了劉依然和廖文志的口袋里,現在如果馮喆要解決問題、要集資,能不能搞來錢不,半間房的老百姓恐怕都會認為這個新來的年輕書記和劉依然沒有什么區別。
人心散了,很難再聚集。
那胡德銓和王茂強為什么要一心促使馮喆走集資的老路呢?他們真的認為馮喆就會人云亦云,或者馮喆就會跟著他們的意見走?
假如馮喆看不到這一點,這個書記就只是一個擺設了,那馮喆是不堪一擊的嗎?
不對。
有些人明知集資難度太大不可行,他們希望、也一定要馮喆向縣財政張嘴了,他們就是想看馮喆的笑話,縣上裘樟清是不會對馮喆的處境置之不理的……
可是縣財政的情況又怎么樣呢?半間房河灣的硝酸銨廠爆炸僅僅就是造成了三人死亡幾十人失蹤嗎?那只是報紙上的片面之詞罷了,真正的真相是絕對不能向外界透露的,而想要封住郎朗之口,想要湮沒風聲乃至阻止防不勝防的上訪行為,只有用金錢去堵,只有用數不清的人民幣去讓悲憤卻容易在實際利益面前屈服的人鴉雀無聲。
再有,博望集團塌方式的經濟大案將梅山究竟多少人都牽扯進去了?逮捕一個博望集團的董事長到底有多大作用?那只能是給可憐的遲到的正義一個冠冕堂皇的辭、也是一片讓梅山民眾閉嘴的遮羞布。
陳飛青是死了,可是余震連連,梅山的問題豈止是一個陳飛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許多的后遺癥是一時半會治愈不的,當初裘樟清當代li縣長那會就著力解決梅山縣存在的種種問題,這會似乎問題都得到了解決,而梅山真實的情況是裘樟清面對的何嘗是一個爛攤子,簡直就是一個已經潰爛的縣級特大膿瘡。
白了,梅山財政沒有錢可以給半間房鎮。
“這些人太壞了!”
焦一恩低下了頭,他感到悲哀,他是花了功夫將馮喆的資歷好好審讀了一遍的,他明白這個年輕的書記曾經有著不屈服的毅力,也是帶著抱負想將半間房的一切搞好的——歷年來焦一恩還沒看到過半間房哪個鎮書記在辦公室里狼吞虎咽的吃泡面,哪怕是作秀也好,可是,希望永遠不是可得的現實,向老百姓集資如果不可能,縣里也沒錢劃撥過來,那么,半間房眼下的出路在哪里?馮喆這個書記的出路,又會在哪里?
有些人就是想看馮喆的笑話,想讓馮喆難堪,想讓他離開,或者,就是想讓裘樟清難堪,想讓裘樟清離開。
暗流洶涌。
氣氛有些冷場,劉奮斗用手指輕拍敲一下桌子,問劉一彪要煙抽,劉一彪從兜里一掏,將整盒煙扔了過來,劉奮斗點了一支冒了一口,將煙散給了其他人,劉一彪笑:“來晚了也不能這樣被搶吧?”
“這是補償……”
這時候,馮喆接到了楊樹明的電話,馮喆將聽筒的音量調到最大,于是會議室里的人幾乎都聽到了楊樹明的聲音。
楊樹明的聲音比較沙啞:“馮書記,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在縣醫院掛吊針。”
“楊鎮病了?嚴重嗎?”
“沒多大毛病,咳咳。輸點液體就好。”
“真的沒大礙?哦,那楊鎮好好看病,保重身體。”
馮喆和楊樹明的對話會議室里的人聽的很清楚,楊樹明:“集資還是要集的,縣上沒錢,鎮上也沒錢,但總是要渡過難關的,我建議,鎮上成立集資建學領導組,我來任組長,出了問題,我負責。”
馮喆聽了笑:“楊鎮還是看病,身體是革命的錢,要掙組長,我當仁不讓,集資的事情,鎮上這一塊我來,至于縣財政,能爭取還是要爭取的,不然有困難不向上級反映,這不好,還能給縣里形成一種錯覺,覺得我們半間房什么都成,不需要縣財政領導支持工作了呢。”
楊樹明在電話里又咳嗽了幾聲,:“唉,那好,馮書記你就辛苦了,我這個副組長就找找縣財政局,想想辦法,虎口拔牙吧。”
會議室里的人在馮喆和楊樹明對話的時候,有幾個人相互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劉奮斗忽然有些怒了,心里堵得慌,一支煙幾口就吸完,等馮喆掛了電話就對劉一彪:“要你一盒煙你就喊,真是肚雞腸,你要在下午我通知那會就往鎮上趕,能來晚?”
劉一彪嘿嘿一笑:“是,你打電話后,我是睡了一會,誰讓天下雨呢?有情可原。”
“屁,下雨睡覺罷了,還有情可原?”
劉一彪吸了一口煙:“你別,我就是睡覺做夢,夢到劉書記你開會做重要講話,我吧,心里覺得劉書記講的特別精彩,就想多聽會,于是乎,你懂的。”
劉一彪完,馮喆笑了,會議室的人都跟著笑,劉奮斗搖搖頭,馮喆讓大家繼續發言。
馮喆和楊樹明的話大家都聽到了,知道集資的事情勢在必行,而且也別無他法,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又有什么可議的,馮喆是一把手,無可非議的擔任半間房鎮中心學集資建校管理委員會組長,楊樹明為二把手,就是副組長,幾個副書記副鎮長是組成員。(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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