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章扶著井檐緩緩坐了下來,呼了一口放松的氣“真沒想到砍人是這么累的。”
袁柯靠在井檐旁邊,雙眼很清澈,輕微咳嗽了幾聲,那帶著鮮血的白色碎發被染了紅,如同白雪里的梅花“都是力氣活兒,當然會累。”抿了抿嘴唇,而后看向旁邊的古戈,頗有意外道“沒想到你刀也玩的這么好。”
古戈輕輕抿嘴笑了笑。
“挨?不對,你這話好像也對我過。”竇章抹了抹臉上有些發癢的鮮血,介意般道。
古戈轉過頭看向袁柯“這段時間受了不滿的待遇,今天算是痛快了一把。”
袁柯抿著嘴,這時果半跪在他身前,用手絹沾了些水,手冰涼,放在臉上很舒服,仔細為袁柯擦著臉上的血漬。
竇章一旁看著一個勁的搖了搖頭“看看看看人家這待遇。再看看自己,哎苦啊。”
一旁果自然沒聽見這話的含義,只是頭也不回道“那韓家姐一心想要留在你身邊,當初同意,自然會有人服侍你了啊。”
竇章聞聲后,瞪了果一眼,便沒再話。
心想知道,在拌嘴下去,絕對是自己輸。
就在這時,忽然高空出現瀑布般的水流。
將竇章徹底澆透,茫然瞪眼看著身上的水。
只聽一人道“要待遇還不簡單,我幫你就是。”黎青拿著水桶,微笑道。
“你大爺!”竇章翻身便起來,追著黎青。
“這倆貨,還這么有精力。”袁柯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后看向古戈,那眼底之下,還有些許未盡的凌厲“身手這么好,能讓這馬匪抓住也不容易。”
古戈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年輕人實在不一般,雖然看著比自己要一些,但這份成熟謹慎絕對不是教出來的。
沉默了一會兒,望了望那天空淡然的星辰“我出身名門,只是一個旁支而已,但是天賦不錯,便被拉去專業訓練,保身沒有問題,只是進了迷山坳,出來時受了傷,最后被馬匪抓住。知道了我的身份便不敢輕易放我離去。最后,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袁柯頗有意外看了看他,輕微的咳嗽了幾聲“我還以為你會扯些別的,竟然的這么痛快。”
古戈笑了笑“看你有緣,又救了我命份上。”語氣還是那么的傲氣,語氣有些渾厚威嚴。
“有緣這事兒你就別惡心我了,救你命卻是不假。”袁柯靠在井檐,微微仰著頭,像是這樣能舒服一些“那個迷山坳是個什么地方?”
古戈嘴角微微笑起“我就知道你會問。”
“既然知道,你就應該直接告訴我,我最煩拐彎抹角的了。”袁柯很是不客氣。當然,他很少有客氣的時候。
頗有意味的看著古戈,忽然覺得這子有些意思。
這時,竇章和黎青也鬧完走了過來。
古千華一直在一旁看著,沒有上前,沒有話,就像是那不會動的石頭。視線卻不經意間看著袁柯,心中有些警惕。
因為這個白發,讓他和古戈心中多少有些猜疑。雖然不敢相信,但也不能就此松懈。
“迷山坳是當年流火降世,一顆流火砸出來的深坑,經過不知多少年后,那里形成了一團迷霧,里面能讓人產生幻覺。”古戈淡聲罷,竇章撇了撇嘴“那里面可不是那么好玩的。那么多修行者進入都難以抵擋,更何況你們了。”
“你又知道?”袁柯撇了撇嘴,眉間微微皺起。
竇章脫掉外面的那層沾滿血漬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整理了一下儀表,擦了一下那俊俏臉上的水漬,理所應當般道“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里面雖然危險,但卻有很多好東西,比如藥材,比如石頭,比如很好的材料。”
聞聲后,袁柯心中多少已經猜到,暗想最有錢的就是他們家,自然會知道這一片的地方。當即也沒有反駁,看向古戈“那你們進去也是如此了?”
“恩,要找些東西就進去了。”古戈淡聲罷后,便沉默下來,并未講明找的是什么。
而袁柯更是沒在意,只是平淡看了他一眼“陣法還有幾天開啟,我們就要離開,所以,你們這些天如果沒地方去可以跟我們走。”
古戈回頭看了一眼古千華,輕笑了一聲“我聽我父親的。”
袁柯笑了一聲“雖然我之前不認識你們,但我知道你們根不是父子。”
聽他這么一,古戈又看了看竇章和黎青,發現二人臉上仿佛早已猜透一般,當下苦笑一聲,回頭無奈道“我就你的想法不靠譜。”
古千華干澀的笑著點了點頭。
幾人將那匹有性情的大黑馬牽了出來,將行禮的東西都放在了上面。
令幾人無奈的是,那些馬匪到是沒有客氣,將所有人的馬都帶走了。
真如他們所,馬有時候比人還重要。這個峽谷中什么都沒有拿走,唯獨馬是他們的命。
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迎著月光,行走在漆黑的荒原上。
這個四人的隊伍,忽然多了兩個人。
但卻沒有為這個隊伍里添加多少的歡聲笑語,到是沉默了很多。
月光瑩亮,掛在前方上空。走在前面的袁柯牽著黑馬,上面坐著的果,摟著馬脖子像是睡著了。
這時,竇章來到他旁邊,聲道“你就這么信任他們?”
袁柯抿了抿嘴“看著順眼罷了。”
“靠!你就這么交朋友的?”竇章不外乎有些驚訝,那個二百五能在馬匪世界里干這么傻的事兒。
那眼中傳遞的是鄙夷的光芒。
袁柯看著前面黑漆漆的地面“我交朋友的經驗沒那么多,只是看瞬間就好了。”
“尼瑪老子舍命才得到你的芳心,呸!得到你的正眼,他丫的過來砍幾個人就劃我們堆里了。你也太沒有原則了。”竇章那張帥氣的臉上,忽然糾結起來,像是傍晚吃的蛇肉堵住腸子。
袁柯聽他這么一,眉間蹙起不解看著他“這話聽著怎么像是青樓里的姑娘吃醋了似的。”
“你都沒進過青樓,別瞎比喻,老顯擺你有文化一樣。”竇章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袁柯攤了攤手“我是一名殺手,那都要去的。”
“有那個殺手像你似的把這事兒掛嘴邊的。”竇章瞪了他一眼,但完后,臉色變得正經起來“剛才走了一路,我發現有靈氣在圍繞他們身邊,不定是一個修符者。”
“靈氣?”袁柯聽到了一個新鮮的字眼,眼中疑惑般望著竇章。
竇章悄悄回頭看了一眼,古戈兩人在后面跟隨,這才轉過頭來,聲音清淡“是靈氣,一般修符之人才會聚集靈氣。那時候他受傷,估計就是靈氣散了。”
袁柯將這話仔細的記在了心里,不由想到幾年前在那皇宮里碰見的那位用符之人,只是知道符,但具體的松平卻沒有細。想起那皇宮,便想起了肋下傷口,想起傷口,便想起了代號秋水,真名鄧婕的姑娘。
想起
就在這一連串的回想時,竇章推了他一把,看著有了愣神的眼睛“干嘛呢,思春了啊。”
袁柯沒好氣的抿了抿嘴“那為什么我沒有感受到?”
“你又不是修行者,自然感受不到了。”竇章得意的道。
袁柯揉了揉白色碎發“就算是用符的人有什么奇怪的,你這用龜殼的人,我嫌棄過你了嗎?”
竇章額頭上的青筋忽然浮現,瞪大眼睛看著袁柯“我發現和你話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袁柯眨了眨眼“不是認識那韓家姐才是你最大的錯誤嗎?”
竇章忽然喊道“我發現我前面的話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罷,便回身離開了。
這時,馬上的果打著哈欠,揉著困意十足的大眼睛“誰家殺豬了?這么大的聲音。”
“額不是殺豬,是豬瘋了。”袁柯干笑一聲。
再漠城某個山洞內,高高坐在上面的隱藏在暗中的男子身影,聽著下面人顫抖且慌張的稟告。
突然氣勢而起,飛起一腳,嘭一聲,踢在身前那三百多斤的石頭長桌,瞬間飛向那十多層臺階下。
站在下面的那稟告的男子立即驚慌失色,但在男子強力的氣場下,這人竟然腿軟的癱坐在了地上。
石桌像是從天而降的隕石砸了下來,一聲凄慘的嚎叫后,人被砸成了一片鮮血。
再看上面坐著的男子,沉寂冷漠,仿佛那沒有感情的天兵。
臉色的陰沉的要滴出血跡。強大的氣場下,洞穴中的溫度忽然降了下來。
聲音如同西面冰封下的寒氣那般令人寒冷“來人!”
聲音飄了很遠,許久后,將有三人低頭跑過來沉聲道“大哥。”
“不懈余力要到那兩個人,找準位置,這次我親自去!”聲音冷漠無比,仿佛荒閻山脈中的毒蛇令人渾身酸麻。
“是!”三人應了一聲,便快速的跑了出去。
這人從那椅上站了起來,向前虛空邁出一步,突然,腳下出現了金色光芒。
一圈巴掌大帶著九芒星的陣法忽現在他的鞋底。
一腳踩上,另一腳邁出,又有一圈同樣的九芒星出現。
像是在空中,如履平地,接連向前走著,如同踏空而行。
那金色陣法格外的明亮,每一次邁出,都會消失,而后落下之時又出現。
很是詭異,噠噠兩聲落在了臺階之下的地面。
站在這里,才看清這人陰冷之下的面容,那是帶著令人膽寒的臉頰,一條如同蜈蚣的疤痕,從額下繞到耳朵,來到光滑的后腦最后在頸部留下如同蝎子尾的彎鉤。
看著令人心寒,而這人便是這漠城排行第一馬賊,名為夜南的大當家。
身穿黑色盔甲,將魁梧的他顯露的霸氣無比。
雙手背在身后,握緊拳頭,眼中冷厲無比看了一眼被砸成一灘鮮血的男子,冷聲道“古家人!絕不讓你們出了漠城!”雙眼中的寒芒就像是勾人心魄的鉤子,令人心生懼意。
作者題外話:求關注,求包養,人可暖床,僅限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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