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是一件很有毅力的事情,當雙腳落在地面時,體悟這腳下大地帶給你的震撼,以及那種敬畏,讓你不得不將心中的驕傲放下來。
就像天上的那輪明月,明明剛才在前,如今卻在后面,那太陽明明落了下去,此時卻見了魚肚白,將夜空中繁星盡數掩蓋,像那遮天蔽日的白云,遮擋了美不勝收的夜景,這些都是不可逆,只得放下驕傲,讓自己虛心敬仰。
看著那魚肚白,一行幾人的腳步多多少少有些發顫。
只是為了顏面為了驕傲,硬是在褲子里繃直,只是那酸痛的勁兒只有自己知道。
袁柯忽然站了下來,牽著韁繩望著天邊,回過頭看著那些人站在身后,輕聲道“要不休息會兒?”
嘩啦,四人猛地癱坐在了地上,對于他的這話,已經等了很久。
那種對大地對荒原的敬畏油然而生。
果坐在大黑馬上,回頭看了一眼,不解問道“他們怎么了?”
袁柯眨了眨眼“不知道,可能累了?”
竇章雙手后支著地面,仰著頭,呼吸這清晨最美好,最干凈的空氣,雙腿像是筷子一般落在身前,咽了咽口水,而后看向馬前的袁柯“你不累?”
“累什么?只是一晚上的路,就這么累?”袁柯頗有疑惑加上失望的望著這些人。
竇章無語的搖了搖頭,就連那一直在意的發型如今也不在乎“我們這一晚上可走了很遠,而且從來沒有休息過,而且走的還快!就算是這憨貨都累了,你竟然不累?”
到此處,大黑馬嘴唇子嘟嚕一聲,大大的眼睛瞪著他,明顯是在表現我可不累,更是表示那憨貨兩字有些不開心。
袁柯撣了撣身上這一晚的沉灰,輕輕搖了搖頭。
竇章還想要去你裝這件事,但黎青身后喘了幾口氣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和十九爺犟了,那些爺里都是不要命的家伙,雙腳踏在荒原上,這些人就沒有累過。我聽他們,十九爺有次帶隊,一天徒步翻十座大山,三座峽谷。而且在之前七天只吃了五頓飯。”
“我擦!他是要升天啊。”竇章實在沒有挺住雙手的疲憊,躺在了地上。語氣疲軟無比。
最后面的古戈和古千華看向袁柯的眼神也變了變,心中也是暗暗驚訝,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也不管現在袁柯是不是沒累,就看他現在道風飄逸,神態自若的樣兒,不管裝沒裝,已經很令人佩服的。
雖然這一晚上的路對于這些人不算什么,但扛不動某人的腳步那么快,幾乎算是快走的速度,真是逃命的態度,絲毫沒有猶豫和放松。
幾人沉默的望著天邊漸漸露出的一絲紅光,破曉之時,那陽光揮灑在臉上,讓人情不自禁的目不斜視,此時對待這般美麗,只有享受。
果望著那夕陽,臉上滿是嬌容燦爛,夜晚睡得不舒服也被這陽光沖散掉了。
看了許久,忽然果瞇著眼看著那晨陽下,那有個黑點。
要看的仔細,眼睛便迷得更厲害,忽然,果驚愕喊道“有人過來了!”
一聲而過,徹底破壞了這萬物蘇醒的時刻。
“媽的!老子才休息這么一會兒!”竇章嘴里極為怨恨,揉了揉發酸發脹的腿,站了起來。
來到前面和袁柯站在一起“他娘的,我到要看看,是誰膽子那么大。”
著也瞇起了眼睛,望著那黑影像是遠處而來的黑點,在無限的放大。
鐵蹄踩在荒原之上,帶來的是顫抖的震撼,證明這人來的不少。
感受雙腿上的微微顫抖,竇章抿了抿嘴唇“也也許帥哥剛才的話有些夸大但現在跑還是有必要的!”的話有些有發顫。
不是竇章膽,而是那邊來的人實在太多。
黑壓壓一片,仿佛千軍萬馬將至,而自己這面挺多算是幾顆嫩綠冉冉升起的樹苗,微微一沖哪還有尸了。
袁柯眉間蹙起,臉色也變得冷厲和緊張起來。
只是這份緊張并不是那鐵騎,而是這馬上的人。
“來的這么快能往哪跑!”袁柯握著手中韁繩很緊。
“那也特么跑!在這里拼死可不是我想要結束一生的方式!”竇章冷聲道。
袁柯眉間緊緊蹙起,忽然間,轉身對著那漆黑如墨的黑馬道“都老馬識途,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你有了靈性!走!”
黑馬看著袁柯那認真無比的眼神,便知道自己馬背上的擔子很重。
當下伸出脖子蹭了蹭袁柯的臉頰。
袁柯望著果,那冷漠的臉上,輕柔了下來,輕笑一聲“馬背上有些金子,陣法開啟的時候,想辦法回到水皇城。”
果已經明白袁柯要做什么,只是這個陽光即將升起的日子,實在不是告別的好風景。
還沒等她話,忽然,袁柯抓著竇章的衣服,沉聲道“你跟著走!”
竇章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那只在一里外的兵馬,當然不相信那邊只是單純的路過。微微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翻身便上了馬“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她出事。”
“架!”著,勒緊韁繩便離開了。
果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回過身看著那白色碎發的少年那微笑的面容,高聲喊道“十九爺!”
袁柯微笑擺了擺手,這時,黎青來到身邊,微笑道“看來,這算是攻守戰了。”
袁柯收回了笑容,抿了抿嘴“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留下來。”
竇章輕笑了一聲“老爺派我到你身邊,自然是要照顧你。”
袁柯又露出了笑容,轉頭看向古戈“你也看見了,我們自身安保,能跑就跑吧。”
古戈抖了抖腿,輕笑道“雖然這個世界不奉承什么同甘共苦,但這事兒因我們而起,跑了就有些丟臉,更加沒意思了。”
“那就不管了。”袁柯將唐刀和漢劍抽了出來,看向來的黑壓壓一片。
臉色變得冷漠起來,雙眼也如同夜間星光那般明亮。
陽光揮灑荒原,帶來的新的一天。
在這一天里,有人要死,有人要活,但有人也是掙扎。
此時這四人,掙扎的厲害。
噠噠噠
像是豆子掉在地上,瑣碎并且令人心煩。
只是這聲音要大很多,而豆子也很大很強。
前面一人忽然勒緊韁繩,騎在馬上那人,冷然望著古戈和古千華“跑的還挺快,只是不知道,這次你們還往哪跑?”
古千華冷厲一笑“二當家到是好鼻子,這么遠都讓你聞見了。”
打頭那人背對著太陽,所以陽光照不見他那面如寒霜的臉頰。
只是馬脖子上那兩把重斧,叮當啷的響,想來那馬匹也不是那么老實,也透著狠辣血腥的勁兒
身后的人陸續的停了下來,馬匹的抖動聲,蹄子落地聲,讓袁柯心中已經知道了大概。
大約五百多人的馬匪。
聽著古千華的話,只當沒有搭理,而是將視線看向了袁柯和黎青“你們兩個又是那人?”
“路過的。”袁柯很自然的道,只是眼里和語言中沒有任何的懼怕之意,很自然,就像街里街坊的對話。
“我可不信會有這么巧的事情。”這人聲音冷淡道。
袁柯輕微咳嗽了幾聲“如果我我真不認識他們,你們可以隨意拿走,那能不能放我們走。”
看是一場交易,但卻把當事人推了出來。
只是古千華聽著這話,滿臉的憤怒,剛要什么的時候,古戈攔了下來,而后搖了搖頭。
袁柯心中卻是有這么想法,自己只是和他們認識了一晚上,雖然看著順眼,一起殺了些人,但也僅此而已,根就沒有深交情。
如果因為這事兒,最后拼死赴命,就有些二了。
可是這場交易,坐在馬上那人卻搖了搖頭“你們不能走。”
袁柯更是不意外這個答案,因為換做自己,自己也會答應這么愚蠢的事情。
當即仰起頭,看著那馬上的人“既然如此,那你還他媽的費什么話。”一句帶著臟話,足以讓果瞪眼埋怨,被數落的危險,就這么輕易出了口。
語氣里沒有多少的囂張,只是不忿,不服。
“你特么鼻子像狗一樣好使,難道腦袋也放盆骨里了?拉出來的是*?”袁柯的臟話出來很正經,就像是告訴你鞋帶開了,心走路別把牙摔進牙床里那樣正經認真。
這話出口,不止這些馬匪人看著意外驚訝且帶著殘忍的笑容。
更是黎青和古戈二人驚訝望著。
“以后少跟他話。”古千華心中暗暗做下決定。
嘡啷一聲,馬脖子上的重斧抽了出來,那雙眼在夕陽的背后顯得暗沉冷厲。
“殺了這個子!”一聲令下。
五百帶著軟甲皮衣的鐵騎奔向袁柯幾人。
所謂馬匪,便是馬上匪。
戰斗一般都在馬上,所以袁柯看見才會嚴謹以待,不想以往那般放開手。
更是讓心中最大擔憂的果離開。
鐵騎散開,圍繞四人開始旋轉。
四人也逐漸的靠在一起。
這是在迷惑,也是在讓人露出破綻,自己好一刀下去,結束這次戰斗。
黎青抿了抿嘴,苦笑一聲“十九爺,雖然我覺得你罵的很過癮,我也很解氣,但這件事兒好像不能善了。”
“既然已經是死局,那還有什么可善了的。”袁柯聲音平淡自然。
黎青抿了抿嘴“我還是覺得是果管得嚴,這次你罵了痛快。”
袁柯望著那些馬匹像是有規律的轉著,微微一笑“這件事可不能對果。”
黎青輕笑一聲。
就在這時,忽然馬群中,四邊沖出來四人。
手中或是拿著流星錘,或是砍刀,快馬向著奔著袁柯幾人而來。
四人猛地低頭或是抵擋,輕松躲過。
但這只是剛開始,在這一圈馬賊中,不定什么時候沖出幾人,帶著暗槍暗刀突如其來。
一時間四人便陷入了被動局面,極其危險,令人臉頰上有著輕微抖動,那是雞皮疙瘩即將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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