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柯認(rèn)主的時間里,季節(jié)從初夏轉(zhuǎn)到了最熱的時間。
道宗里的花香遍布整個道山,而那綠樹成蔭的樹木也在欣欣向榮,面對炎熱陽光生長。
樹下的綠草很軟,而這時,忽然一道黑影而過,綠草趴下了,那清晰的馬蹄印落在上面,在警示著道山里的所有生靈避讓。
大黑馬的速度飛快,快到稍縱即逝,下一秒便消失無影無蹤。
而在大黑馬飄過后,便有一人同樣的速度緊緊跟隨。
一逃一追已經(jīng)是道山里習(xí)以為常的風(fēng)景。
來到哪里都會惹鬧一番,但沒人敢去。
只因為這后面追的是宗主大徒弟牧弘,而前面跑的大黑馬上騎著的是二徒弟袁柯。
二人這如馬拉松的追逐經(jīng)常發(fā)生。
此時袁柯便俯身在馬背上,頭上的白色碎發(fā)被風(fēng)吹的緊貼頭皮,微微轉(zhuǎn)過頭便看見牧弘就要追上自己,不由迎風(fēng)高喊道“師兄!你追我也沒有用,那雞我已經(jīng)殺了!”
牧弘的臉色很平靜,沒有笑容,也沒有怒氣,聽見袁柯的話,腳下沒有停頓,更沒有回話。
袁柯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大黑馬那氣喘吁吁的樣子,埋怨道“一看你就吃多了,師兄的藥材又不是蘿卜,哪有你那么吃的。”
大黑馬的雙眼只有前面的縱橫交錯的樹林,在巧妙的躲過一個又一個,哪有閑工夫聽袁柯的話。
風(fēng)聲在耳邊呼呼作響,袁柯抿了抿要風(fēng)干的嘴唇再一次喊道“師兄,那雞又不是給我吃的,你徒弟這一個月都瘦了,我也是給她補補的。”
袁柯再一次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牧弘已經(jīng)不見。
當(dāng)即便拍了一下馬脖子“停下。”
大黑馬聞聲,便是四蹄著地劃了很遠,撅起松軟泥土后許久才停下。
袁柯揉了揉被風(fēng)吹的有些發(fā)脹的腦袋,整理了一下背后的長刀,苦笑一聲“師兄,你贏了。”
他的話出,牧弘便從前面三十米外的樹后走了出來。
一身的漢服,淡笑掛在臉上“大黑馬跑的來快了。”
袁柯翻身下馬,吸了一口這森林中的清香空氣,聽見鳥叫,微笑道“今天是吃多了,要不然跑的能更快一些。”
“果恢復(fù)的怎么樣?”牧弘微笑問道。
袁柯指了指大黑馬脖子上的雞“有這個就沒問題了。”
牧弘走了過來,那平靜的笑容里有些意味“師弟,還有半年多的時間,便是三宗大會。提升實力才是關(guān)鍵。”
袁柯單手摟著馬脖子,無所謂道“讓我去,也沒什么。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不打。終究是三宗的比拼,又不是拼命,怎樣都行。”
天空的太陽從密集的枝葉里照射進來,落在牧弘的身上,感受那熱度,他的笑容更加柔和,輕聲道“那還請師弟盡力而為。”
“當(dāng)然。”袁柯輕笑一聲,而后便上了馬,平靜看向牧弘“該出手的時候我會出手,不過,比試我真的不在行,殺人我還行。”
罷拍了拍馬脖子,大黑馬便邁出自己的腳步,并沒有剛才那般緊迫,而是很悠閑。
牧弘看著袁柯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幾分別的神采。
來到竹林溪旁,將背后的直刀拿了過來,隨之,那漆黑刀鞘,宛如片片黑色花瓣脫落,最后在空中化為黑色絲線,流進刀身中。
便露出了那鋼白的刀身。
一米五長的刀身,用的肯定不是那么方便,但在袁柯手中就像是刀一般靈活。
將那雞毛褪的干干凈凈,里里外外處理的很好。
最后回身便貼在身后,隨之,剛才不見的黑絲又一次出現(xiàn),附著在上面,恢復(fù)成了剛才的漆黑刀鞘。
拿著這雞在水里仔細(xì)的洗了洗,隨便抓了一條魚,而后上了馬,回到了竹屋前。
此時陽光已經(jīng)傾斜,剛過中午,袁柯便開始生活做飯。
撿來的木頭,太粗太長,便將長刀拿了出來,虛空揮了幾下。
那木頭便分成均勻的八瓣,木頭的邊緣沒有任何毛刺,摸在上面都有一種光滑的感覺,好像這木頭就長成這樣。
生了火,將雞放在案板上,用那刀輕輕在雞身上劃了幾下,便成了段段雞肉,而后用刀身輕輕拍打案板,如同帶有彈力一樣,躍上半空。
直刀在其上面微微一拍,便準(zhǔn)確無誤的落入遠處的鍋里。
接連幾十下,同樣如此。
看是花哨,但很繁瑣,也很墨跡。
這一切的動作,都在在屋里的果和唐容看在眼里。
唐容看的一直搖頭,不由自主的嘲諷道“真像暴發(fā)戶,極能顯擺。”
果臉色掛著笑容,那蠟黃的臉頰,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鵝蛋的臉上經(jīng)過袁柯的細(xì)心照料,變成肉嘟嘟的,極為可愛。
“十九爺自然有他的用意。”果微笑回道,卻得來唐容一個大白眼。
她的臉上的青紫已經(jīng)不見,恢復(fù)了那娃娃臉還有那白嫩的皮膚。
衣服也換了新的,整體看上去像是重獲新生一般。
“你就知道你的十九爺。”唐容輕哼了一聲,便坐在了那竹椅上。
如今的這竹屋里,早已不是空蕩蕩的感覺,這里除了竹子的清香,還有濃厚的花香。
在這竹屋里,到處都是綻放的花朵,就像是用花鋪滿了竹屋的個個角落。
唐容也欣賞了很久,不由感嘆“還是生之門好,可以讓花生長的這么好看。”
果微笑回過頭,手背在身后甜甜道“這是師祖交給我的功課,當(dāng)然要做好了。”
唐容看向果那甜美乖巧的笑容,不由感慨一番“來道宗之前,誰能想到會出現(xiàn)這么多的事情。我竟然到了得道境,而且境界極其穩(wěn)固,未來的路更是很順。而袁柯的病情也得到有效的救治,如果不出意外,這輩子都沒事兒了,境界更是到了回悟。而你呢也開始修行,竟然還是絕世天才,短短時間里,已經(jīng)和我持平了。”
唐容回想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讓她感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仿佛這一年多,一晃就過去了,所有人得到了改變,如同脫胎換骨。
果聞聲,來到她身邊坐下“有時候我也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有些不真實。但確實是發(fā)生了。只要十九爺?shù)牟∏楹昧耍鯓佣己谩!?br />
唐容看著她那開心的臉頰,眨了眨眼,聲道“你和袁柯到底打算什么時候進行下一步?”
果不解的眨了眨大眼睛“什么下一步?”
唐容眉頭一挑“你和他同床這么久,難道沒有下一步?”
“就是睡覺啊,還有什么?”果的不解,讓唐容更是不解。
“當(dāng)我沒。”唐容莫名無語,而后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喝著。
果更是抓了抓秀發(fā),覺得唐容有些莫名其妙。
門外的鍋已經(jīng)燒開,那雞湯的香味也飄了出來。
而袁柯在這段時間,已經(jīng)將所有的木頭劈了一個遍。
額是劈了多遍,反復(fù)的劈后,變成了一條條不如母手指那么細(xì)。
袁柯有些癡迷于手中那把長刀,
除了得心應(yīng)手外,便是像連著他肉的肢體。
就當(dāng)他心中沉迷于砍柴的偉大事業(yè)時,有人忽然出現(xiàn)。
像是憑空而來的春風(fēng)“很喜歡這刀?”輕聲清淡平靜,像是能讓所有人生靈安靜下來。
袁柯手中一顛,最后轉(zhuǎn)過身來,將刀放在了背后,黑線成了刀鞘,附著在刀上以及衣服上。
行禮“師父。”
宗主此時站在鍋檐旁邊,附身聞著那雞肉味兒,
“今天來是想跟你件事兒。”宗主的話很輕緩,但那視線卻一直盯著那鍋。
袁柯頗為無語,緩聲而出“您。”
宗主多吸了幾口那香味“這雞不錯。”
“額當(dāng)然,這可是師兄用藥渣喂出來的。”袁柯端著竹椅放在了宗主旁邊。
宗主揮了一下長袖,便挨著鍋檐坐了下來,感覺很滿意,輕笑看向袁柯“今天來主要是想和你這竹屋的事情。”
袁柯聽之一愣,隨后提起了興趣。
將那把像是如漆黑木棍的刀放在了竹桌上,而后拿著另一把竹椅放在宗主身前,坐下。
“知道這竹屋之前是您所住,難道不是您弄的?”袁柯心中有些疑惑。
宗主微笑一聲“自然不是。”著便看了著竹林一眼,聲音略微感嘆“這竹屋原是道宗歷代先知所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陌生的詞匯,讓袁柯楞了一會兒。
宗主揮了一下長袖,帶著暖人的春風(fēng)吹起,而后消失在了竹林中,一旁趴著的大黑馬感覺到這神奇之處,便抬頭看向了宗主。
“先知以前在道宗有著不弱宗主的地位,更是道宗的主心骨,而另外兩宗最怕不是道宗而是先知。”宗主的聲音就像是剛才那飄走的春風(fēng),讓袁柯沐浴在這春風(fēng)過后的烈日下,變得有些瘙癢。
袁柯抿了抿嘴,看著宗主“您又想告訴我什么?”
對于宗主的故事,袁柯已經(jīng)有些怕,因為之前宗主就講過故事,深知知道的多,自己面對的就更多。
宗主笑容依舊,像是萬物而生的那樣溫和“只是道宗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袁柯眼神微微瞇起,他不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窺視旁邊鍋里雞肉的師父會跟自己講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如果講完不用我做些什么,我就聽。”袁柯已經(jīng)下了決心,但凡聽見自己覺得不妥的事情,跑,騎上大黑馬趕緊跑。
“先知能預(yù)先知道發(fā)生的事情,和那紫迷蟲差不多,只不過先知可以準(zhǔn)確時間預(yù)測準(zhǔn)確的事情,而紫迷蟲只是隨機而已。”宗主的故事已經(jīng)開始,袁柯此時不聽也得聽。
“先知的道法已經(jīng)窺探天機,所以每次預(yù)測都是用自己生命來做鋪墊,而且?guī)缀跏谴鷨蝹鳌!弊谥鞯脑挘袷菐У搅怂陌俣嗄昵暗哪翘臁?br />
袁柯聽眉頭皺。
宗主的略微停頓,而后重拾微笑看向袁柯“先知的最后一代,便是四百多年前,天降流火的前一天,那天,道宗不再有先知,但留下了最后一個預(yù)言,便是天種。”
袁柯聽到這里的時候,猛然站了起來“師父,雞湯要好了,您留下喝雞湯,我就不打擾了。明天做飯還缺點柴,我先去干活,再見。”
作者題外話:是不是我起的名極其沒有誘惑力?永遠都不像那種引人著迷,并且垂簾欲滴的感覺嗎?
扎心了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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