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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譎屋的秘密 詭譎屋的秘密(小韻和小云) 第四百零八章推理篇:真相之前的夜幕四十六

作者/小韻和小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站起身體,再心里重復一邊尸體臉部的特征,確定自己記住之后,單明澤就可是掩埋這具尸體,雪地不用他去復原,只要尸體買豬就行了,漫天的大雪很快就會將雪地復原。

    單明澤匆匆離開餐館后門,向詭譎屋方向跑去,越是跑得快,就越不會被寒冷的天氣凍僵,所以他深一腳淺一腳地用力奔跑著。盡可能讓速度快一些。

    雪已經漫過了成年男人的膝蓋,走起路來很不容易,幾乎每一步都要用盡全力才行,不過,單明澤的身體狀況很好,不像西西,本身就處在虛弱之中,所以,他只要快一點,他不會被雪地吞沒。

    好不容易快要凍僵的手接觸到了詭譎屋的大門,單明澤嘴里呼出大片的白霧,用力敲響大門,他希望那些人還在餐廳里,可以聽到他敲門的聲音。

    這個希望自然不會落空,因為枚小小他們確實還留在客廳里,而且,碰巧的是,單明澤回歸的時候,喬克力正好從書房門里面出來,他第一時間跑到玄關問:“誰呀?!”

    “是我,單明澤。”外面人的聲音顯得模糊不輕,不過喬克力還是隱約辨認除了單明澤三個字,趕緊拉開大門。

    等單明澤進入屋子,喬克力問:“你不是在照顧西西嗎?跑回來干什么?”

    喘息未定,單明澤直接向屋子里跑去,根本不打算回答喬克力的問題,他要先找刑警談一談,無論哪個刑警都可以。

    凍僵的腳怎么也跑不快,讓男人很生氣,當他推開餐廳大門的時候,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盯著他看,也包括跟在他身后的喬克力。

    枚小小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被單明澤打斷了,他急吼吼地問:“枚警官,我們能不能單獨談一談,事情很緊急!”

    “難道西西又出事了。”枚小小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她太著急,忘了自己腳上的傷,差一點摔倒,幸好被身邊的雅雅一把扶住了。

    單明澤只是跑過來拉住她的手,二話不說,就往女主人房間而去,剩下所有人在哪里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跟過去聽聽,還是呆在原地等待,雖然他們心里想要選擇前者,但是根據單明澤話里的意思,他們應該是要等待的。

    “絕對不是,他把拳頭放在嘴里是為了想讓自己嘔吐,把胃里的毒液吐出來,他知道,自己吞了毒,但絕不是他自愿的。”柳橋蒲回答說。

    “可是,惲先生剛才明明說過,秦森自己殺了自己,這樣的話。”桃慕青還是不想放棄,繼續反駁說,他已經不想再讓任何人把她當做一名兇手來盤問了。

    “自己殺死自己,和自殺是有本質區別的,也許秦森被某個人騙了,自己把毒投進自己的嘴里,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才會從椅子上摔落下來,并且拼命用拳頭摳自己的喉嚨,想要把毒液吐出來。但從他的這個動作來看,就很好的證明了他不想自殺。”

    “還有,小遙中毒這件事,也是一起未遂的他殺事件,這件事在場的所有人也脫不了干系。”

    柳橋蒲這樣一說,連帆也坐不住了,他大聲說:“我們坐在桌子這一邊的人應該沒有關系吧!距離那么遠,我們怎么可能投毒?”

    “表面上看似是沒有關系,但也不能把你們排除在外,我需要知道,每一個人剛才所做的細小動作和行為,如果你們心里沒有鬼,告訴我又有什么關系呢。何況我現在并不是在詢問犯人,而是在詢問證人口供,你們把自己當做證人不就行了!”柳橋蒲給了對面那些人一個臺階,讓他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點。

    柳橋蒲走到他兩個后輩前面,坐在桌子邊緣打量著他視線所及范圍內的人,指名道姓的說道:“連帆,從你開始,盡量說的詳細一些。”

    “連帆,你盡量說詳細一些。”

    連帆思考著,他覺得自己其實沒什么可說的,除了剛才換位置的時候動了一下,其他時間他都在全神貫注聽著案件分析,手指動了沒有,自己都不知道,難道這些細微的動作也有可能投毒嗎?

    想了又想,連帆還是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可說的,于是搖了搖頭。柳橋蒲見他這副樣子,估摸著他的距離很難投毒,而且死者死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連帆都沒有移動過,所以柳橋蒲就將他忽略了過去。

    接下來是桃慕青和夏紅柿,這兩個小姑娘雖然也沒有靠近過秦森,但是她們之間的小動作和互動就多了很多,說不定他們看到了什么或者聽到了什么,可以作為參考線索。

    謝云蒙抱著惲夜遙率先鉆出桌子底下,幸好這個大桌子下面空間夠大,不會讓小遙太憋屈。謝云蒙站直身體之后,不忘看一眼懷里的人,惲夜遙此刻已經醒了,正在看著柳橋蒲,他很擔心柳橋蒲,生怕老師扛不住,現在這也是謝云蒙最最擔心的事情。

    柳橋蒲一直站在原地呆呆的,他無論如何想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孫子會利用他們的計劃犯法。

    許久之后,所有人都已經坐定了,燈也打開了,柳橋蒲才說出一句話:“小遙,秦森手心里的毒藥真的是小航弄上去的?”

    “我不能確定,老師,你先坐下,我們坐下再說好不好?”

    “不,你告訴我實話。”

    “……”惲夜遙沉默半響才說:“以我的判斷,秦森在這間房間里中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是最后來的怖怖,也沒有機會碰觸到他,唯一有可能在他手心里下毒的人就是抹了血跡的人。”

    “但老師,血跡中到底含不含毒素,我們現在完全無法確定,所以你先不要責怪小航,也許我的猜測有偏差也說不一定,當時,我們都看不到房間里的情景,雖然小航那個時候確實應該在那里,但并不是他一個人,所以……”

    “如果不是他在墻壁上抹了有毒的血跡想要殺死秦森,還會有誰,他從沒有像對待西西一樣對待任何人,而且,他一直有接觸到小小那邊,西西的事情肯定比我們先知道。”柳橋蒲說,他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里盡是對孫子的失望。

    惲夜遙努力勸慰他:“老師,我們不能先入為主,我所說的話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小航如果什么都沒有做的話,你不是就冤枉他了嗎?”

    “他什么都沒做?!”柳橋蒲突然怒吼出聲:“他如果沒這個心思,干嘛要帶著刀偷偷上樓?!!要不是你的猜測,也許現在那刀子已經捅進死者胸膛里了!!”

    老刑警向后踉蹌了幾步,險險靠在桌子邊緣才穩住身體,可見柳航的行為對他打擊有多重,身邊的怖怖想要伸手扶住他,可是柳橋蒲揮手制止住了,他勉強移動到椅子邊上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常態。

    坐下之后,柳橋蒲說:“小遙,繼續你的推理,我沒事。”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惲夜遙也只好繼續說下去:“秦森中毒,我認為他和老師你一樣,都是故意的,他想要阻止我們詢問怖怖,這里面的原因目前我還不清楚,要怖怖說了實話才知道。”

    死亡帶來安寧,在三樓之上,女仆被帶走了,安茜摟著即將代替自己的女孩,躺在床上,兩個人頭靠頭的睡姿,就像是親姐妹一樣。安茜夢見小女孩喊她姐姐,同時,她也夢見自己的母親就像白色天使一樣站在遠方。安茜伸出手去,希望能夠靠近一點母親,多年未見,母親還是那么年輕美麗。

    可是,無論他如何伸手,如何靠近,母親的位置一直都在遠方,好像會隨著她的移動而向后退去。安茜明明看到母親的腳紋絲未動,情急之下,他整個身體向前撲倒,也就是這個時候,安茜因為頭頂床板的撞擊醒了過來。

    幸好,夢中的舉動并沒有驚醒身邊的小女孩,安茜坐起身來,靠在床頭開始思考,多少年來,他終于搞清楚自己父親的目的了,父親既不是想要接回母親,也不是想要把自己當搖錢樹,自己所說的話父親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有一顆真正的搖錢樹,而樓下的所謂管理者,還有剛才的那個女不和自己,都只是為那顆搖錢樹鋪路的棋子。

    可惜,父親最后還是授人以柄,剛剛帶著女仆的男人,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人,安茜不在乎誰掌控這些事情,她只想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利,首先就是自由。

    沒有自由,安茜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困死在三樓之上,剛才缺口的打開方式,安茜看得清清楚楚,那你是她唯一離開三樓的途徑,因為其他房門的鑰匙,都在她的父親安澤手里。

    但要離開三樓,他就必須讓這里有一個代替者,這個代替者現在就在他的床上,安茜低頭看了一眼,對自由的渴望壓制住了對小女孩的愧疚,安茜深深吐出一口氣,喃喃地說:“抱歉,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的,只要,我能夠得到永恒之心,和父親的財產。”

    一句若有似無的承諾,并不能帶來任何實際意義上的價值,只是想要掩蓋愧疚的借口而已。安茜重新靠在背后的床板上,他感覺床板硬邦邦的,背脊有些疼痛,可是她不想移動,因為維持一個姿勢,可以讓身邊人睡得更加舒適、

    時間1分1秒的過去,安茜再一次開始打起瞌睡,而且一樓和二樓發生的事情,她此刻一無所知。

    頃刻之間,男人身體后仰,鮮血噴薄而出,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而黑影,則悄無聲息離開了房間。

    為了免于被人發現,黑影佝僂著腰背,輕輕掠過三樓走廊,他的腳步聲很輕,幾乎可以說是悄無聲息,很多年以來,黑影已經習慣了這樣走路,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避開眾人秘密行動。

    進入關鍵房間的人已經被鏟除,黑影滿意的彎起嘴角,詭譎屋中的秘密,刑警要想全盤搞清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黑影有這個自信,可以把刑警帶入歧途,因為他現在手里已經多了可以利用的棋子,而且也不用再隱藏身份了。

    快速離開危險地帶,黑影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路途來到六邊形的二樓大廳里,這里還是空無一人,眼前的三扇房門,其中一扇緊閉著,有兩扇已經打開,其中一扇通往樓梯間,另一扇是被人為破壞的,究竟是誰破壞的,黑影不用想也知道,他以及見識過那位刑警先生的厲害。

    走進那扇被破壞的房門,黑影一閃即逝,很快就消失在了門扉后面,沒有一個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

    詭譎屋主屋一樓娛樂室

    唐美雅剛剛扶著于恰坐定,枚小小的行動就把她嚇了一跳,“枚警官!你在干什么?!”

    “唐奶奶,我想要把這里的墻壁給破壞掉一面,看看里面機關的結構到底怎樣安排的?”枚小小一邊用廚房里拿到的小刀割開軟包墻壁表面,一邊回答。

    “可是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呢?難道可以讓柳航回來嗎?”喬克力問道。

    他們現在都在擔心柳航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單明澤回歸,西西已經確定死亡,照理說,單明澤應該比柳航更沖動才對,可是現在,應該沖動的人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而不應該那么沖動的人卻失蹤了,這讓喬克力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

    再加上枚小小突然之間想要破壞墻壁,所以他疑惑地目光不停在幾個人之間來回轉悠著,希望有一個人可以跟他解釋一下,不過,誰也沒有理他。

    唐美雅的話有一定道理,于恰不得不閉上了嘴巴,不過老頭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思考中的女警,期待女警做出的回答。

    枚小小問:“老于,你對這棟房子了解多少?”

    “我很了解,因為我曾經參與過這棟房子的建設。”于恰的回答令人震驚,唐美雅問他:“小恰,你怎么會參與這棟房子的建設?”

    聽到唐美雅的問話,于恰口未開,頭卻先低了下去,解釋說:“小雅,你也知道,我哥哥參與販賣兒童罪行的時候,我也被攪進了其中,雖然我沒有真正跟著他們一起行動過,但我哥哥讓我假裝成裝修工人,混進各種房子里去探聽消息,如果有小孩的人家,那是最好。”

    “那個時候,我自己有一個工程隊,什么樣的工作都接,一半目的是為了應付哥哥,其實我并沒有把人家的真實信息告訴哥哥。另一半目的是為了盡早掙到錢,好脫離哥哥身邊,過自己獨立的生活。”

    “對于我來說,既不忍心舉報哥哥,也沒有辦法認同哥哥那些罪惡的做法。大概在20年前,也就是還沒有把雅雅托付給你之前,我接到了建造詭譎屋的工作,來找我的人,正是詭譎屋第一任主人安澤。”

    “您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嗎?”枚小小問道。

    “記不太清楚了,這些年來,我記憶力衰退得非常厲害,只隱約記得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戴著圓框眼鏡,下巴寬大,頭發凌亂,臉頰兩側和下巴上都有沒刮干凈的胡渣。”

    “安澤給我的要求是,建造一棟讓他滿意的房子,至于怎么樣一個滿意程度,只要我們按照他的要求建造就行了,除了給出建議之外,不要問原因是什么?當時我就非常疑惑,但是因為他給的工錢豐厚,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喬克力問:“您身邊是不是有一個20多歲的小徒弟,后來留在了詭譎屋里面?”他聽怖怖說過以前的事情,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于恰說:“當時因為詭譎屋并不是我一個工程隊承包的,所以我不知道我說的這個人是不是你問到的人,我們完工之后,沒有什么小工人留下來,不過后來,安澤又請我們過去維修房子,大概每半年一次,去了有兩三次左右,最后一次離開的時候,有一個20出頭一點的工人辭職了,我不知道他辭職之后去了哪里?有沒有留在詭譎屋?”

    “按照常理來說,我確實沒有必要再到這座山上來,”于恰解釋說:“但奇怪的是,自從修建了詭譎屋之后,我哥哥好像對此非常感興趣,時不時問道房屋的事情,一開始我懷疑是不是他在覬覦房子里即將入住的孩子,因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他們更容易下手。”

    “后來,我發現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哥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房子本身,有一次,他甚至提到了連我都還不知道的塔樓和鐘樓,令我非常驚愕,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懷疑哥哥同詭譎屋是不是有什么聯系。”

    “為了進一步弄清楚狀況,我才答應安澤幫他維修房屋,我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安澤背地里是否與我哥哥有瓜葛。不過當我有意無意提起哥哥名字的時候,安澤的反應都很自然,看不出破綻來。”

    “你第一次去維修房子與你假造房屋大概相隔了多久?”枚小小問道。

    于恰想了想說:“大概……一年半左右吧,我回去維修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房子的塔樓、鐘樓、還有偏屋二層三層都已經建設完畢,而且與我之前的設計方案大不相同,很多地方都改動過了。”

    “安澤只讓我維修主屋一樓,還有塔樓樓梯這些地方,其實,也沒有損壞得很嚴重,都是一些很快就能修好的小毛病,照理說,這些毛病自己在家處理一下也行,但是安澤非要我自己檢查,好像他很擔心一層會出現大問題一樣。”

    “我跟他解釋說,一層是我建造的,我可以保證,不會出現問題,除非其他工程隊該做過一層,其實,我已經發現了有改造的痕跡,所以才會這么說的。”

    “等等,老于,你具體說說,哪些地方是經過改造的?有沒有什么可以突破的破綻?”枚小小問道。

    于恰很奇怪地看著她說:“枚警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這里一層有改造過并不牢固的地方,可是如果去人為破壞的話,不僅幫不了樓上的人,還會導致房屋出現坍塌的危險,這里不管破壞哪一面墻壁都是不可以的,除非按照設定的密道上下樓。”

    “為什么?小恰!”唐美雅無法理解他說的話,問道:“我以前也參與過幼兒園房子的建造,一棟樓房里總有承重墻和非承重墻,非承重墻不是可以改造的嗎?”

    ‘這些是什么?為什么沙子是冰涼的,好像外面的雪一樣?’柳航對自己提出問題,經歷了這么多之后,他早已學會冷靜思考,將恐懼拋到腦后。

    確實,摸著這里的沙子感覺和摸著外面的白雪一樣冰冷,三樓上有空調,藏在墻壁里的東西絕不可能是冰涼的,除非……

    柳航猛然想起自己剛才進入二樓時看到的機關樣式,和柳橋蒲曾經說過的沙子吸水問題,一股不詳的預感在他心中蔓延,他已經意識到了危險,如果現在不行動的話,估計接下來樓上的人都要有麻煩。

    ‘對了,這就是她愿意上樓來對峙的原因,對了,爺爺,我終于明白了!’

    心中想著,柳航不顧自己的傷勢,撲過去用力抱住家具,他的鮮血灑在家具上面,看上去觸目驚心。

    文玉雅餐館里面

    單明澤離開之后,文曼曼和雜貨店老板夫婦坐在血糊糊的房間里發呆,她想起自己還沒與告知中年夫婦剛才遇到的危險,開口說:“阿姨,叔叔,我來的時候發現……”

    “小姑娘,你是怎么來的?”雜貨店老板打斷文曼曼的話,問她。

    “我嗎,我跟他們一樣,從雪地里過來啊!”文曼曼很奇怪,這有什么可以懷疑的呢?

    雜貨店老板低垂著頭,沒有繼續就問下去,而是喘口氣站其身來說:“小姑娘,你幫我把西西抬到樓下大門口去吧,在這里她的尸體很快就會發臭,然后我們把房間清理一下,其余的問題等一下再說。”

    “哦,好,好的。”

    文曼曼并不害怕西西的尸體,跟雜貨店老板兩個人一頭一腳搬起來向房間外面走去,尸體下面還在不停滴落著鮮血,雜貨店老板娘坐在床上喊:“你們兩個小心一點,別忘了給西西包上毯子,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知道,老婆,你放心吧!小姑娘,注意腳下。”雜貨店老板回應一聲,兩個人走到樓梯口,他先行下樓,文曼曼跟著他的步調往樓梯下面走,走動的時候,文曼曼提醒了一句:“叔叔,小心上面有東西掉下來。”

    “唉!可惜,我們只能在這里等著結果。”老板娘嘆息一聲,躺倒在床上,她也是真的很累了。

    “也不一定,”文曼曼猛地站起來說:“我要好好檢查一下餐館,叔叔,你能幫我嗎?”

    “可以啊,不過你可不能再像西西那樣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了,我和老婆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沒事,你放心吧,我只在房子里活動,而且只確定幾件事情就行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幫我調查二樓所有的天花板和墻壁,兩點:第一,看看墻壁里漏出來的東西是什么?是不是所有木結構墻壁都有泄漏?第二,看看屋頂上有沒有隱藏的閣樓,尤其是剛才樓梯那一部分的頂上,我猜測,閣樓里也許還有對外的出口。”

    “好,“雜貨店老板回應說:“但我們不能離開二樓范圍,互相要能聽到聲音,不管誰呼喚,都必須回答。”

    “沒問題。”

    ——

    餐館里的行動在文曼曼指揮下開始了,我們的視線要回到詭譎屋主屋三樓

    謝云蒙抱著惲夜遙走在最前頭,柳橋蒲和其他人跟在他們身后,匆匆趕往三樓最底部一間房間,也就是和進來時樓梯間相隔的房間,其實這里的走廊彎彎曲曲,都層疊在一起,只是為了混亂陌生人的視線而已,其中固然有一些隱藏房間,但走廊頭尾是重合的。

    根據惲夜遙指示的方向,謝云蒙很快靠近目標,在經過最后第二段走廊的時候,惲夜遙突然聽到了什么東西撞擊墻壁的聲音。

    “小蒙,等等,這里好像有聲音。”

    “沒有啊!是不是這邊上有房間?”謝云蒙問,他轉頭看著墻壁兩側,但看不出有什么可以打開的地方。

    惲夜遙說:“原先我和小航在探查的時候,是沒有的,可是這種地方,我們不能完全下定論,還是要小心一點,我總覺得小航上樓也許還有別的目的。小蒙、老師,你們仔細聽一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聽惲夜遙這樣說,謝云蒙和柳橋蒲都豎起了耳朵,停在原地傾聽著,果然,不久之后,走廊里又傳出了一聲輕微撞擊的聲音。

    “唉!可惜,我們只能在這里等著結果。”老板娘嘆息一聲,躺倒在床上,她也是真的很累了。

    “也不一定,”文曼曼猛地站起來說:“我要好好檢查一下餐館,叔叔,你能幫我嗎?”

    “可以啊,不過你可不能再像西西那樣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了,我和老婆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沒事,你放心吧,我只在房子里活動,而且只確定幾件事情就行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幫我調查二樓所有的天花板和墻壁,兩點:第一,看看墻壁里漏出來的東西是什么?是不是所有木結構墻壁都有泄漏?第二,看看屋頂上有沒有隱藏的閣樓,尤其是剛才樓梯那一部分的頂上,我猜測,閣樓里也許還有對外的出口。”

    “好,“雜貨店老板回應說:“但我們不能離開二樓范圍,互相要能聽到聲音,不管誰呼喚,都必須回答。”

    “沒問題。”

    ——

    餐館里的行動在文曼曼指揮下開始了,我們的視線要回到詭譎屋主屋三樓

    謝云蒙抱著惲夜遙走在最前頭,柳橋蒲和其他人跟在他們身后,匆匆趕往三樓最底部一間房間,也就是和進來時樓梯間相隔的房間,其實這里的走廊彎彎曲曲,都層疊在一起,只是為了混亂陌生人的視線而已,其中固然有一些隱藏房間,但走廊頭尾是重合的。

    根據惲夜遙指示的方向,謝云蒙很快靠近目標,在經過最后第二段走廊的時候,惲夜遙突然聽到了什么東西撞擊墻壁的聲音。

    “小蒙,等等,這里好像有聲音。”

    “沒有啊!是不是這邊上有房間?”謝云蒙問,他轉頭看著墻壁兩側,但看不出有什么可以打開的地方。

    惲夜遙說:“原先我和小航在探查的時候,是沒有的,可是這種地方,我們不能完全下定論,還是要小心一點,我總覺得小航上樓也許還有別的目的。小蒙、老師,你們仔細聽一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聽惲夜遙這樣說,謝云蒙和柳橋蒲都豎起了耳朵,停在原地傾聽著,果然,不久之后,走廊里又傳出了一聲輕微撞擊的聲音。

    鮮血從惲夜遙頭發兩側和嘴里流淌下來,刺激著謝云蒙的心臟,他用手撫上惲夜遙后腦,立刻那只手被染得鮮紅!

    “你們!!到底是誰開的燈?!!”謝云蒙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他怒吼著:“到底是誰開的燈?!!!”眼睛里布滿血絲,把惲夜遙緊靠在懷里,火焰幾乎要從他身體里噴薄而出。

    柳橋蒲稍微冷靜一點,現在也只有他可以接近謝云蒙,立刻接過徒弟懷里的人,借著光線檢查了一下惲夜遙的狀況,對謝云蒙低聲說:“小蒙,不要失態,小遙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顱骨。嘴里的血估計是咬破口腔內壁導致的,你要冷靜,現在我來周旋,你一步都不能再離開小遙,估計他已經是兇手的目標了,小遙推理出來的東西太多,兇手害怕了!”

    “……老師!我不會放過他的!”

    “你是刑警,不可以說這樣的話,記住,再怎么樣,這里不能亂!”說完,柳橋蒲用手指戳了戳謝云蒙的腦袋,站起身來。

    他沒有立刻詢問其他嚇傻了的人,而是抱起了成為惲夜遙肉墊的連帆,直到接觸到連帆,老刑警才真的懵了,他手指碰到連帆的后背,那里凸起了一樣東西,而這東西的周圍,全是鮮血!

    幾分鐘之后,老刑警才低沉地說出一句話,這句話不是說給謝云蒙一個人聽的,而是對在場所有人說:“大家,連帆死了……”

    “什么?!!”第一個發出驚呼的人是夏紅柿,她撲向倒塌的床板,被老刑警一把攔了下來,但眼前清清楚楚可以看到,連帆一動不動躺在那里,后背已經被鮮血染透,而老刑警掀起的衣服下面,一根尖銳的木樁釘穿了他的身體。

    夏紅柿立刻癱軟在地上,放聲哭泣,桃慕青也好不到哪里去,靠著墻壁眼淚不停落下來,到目前為止,一起上山的六個大學生,只剩下了三個,桃慕青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老師,小遙后背也在出血!!”這個時候,謝云蒙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說什么?!!”

    柳橋蒲立刻轉身,他幫著謝云蒙小心翼翼把惲夜遙整個人翻過來,撕開他后背的衣服,果然,木樁尖端也傷到了惲夜遙,在脊椎邊上,赫然有一個血洞,血洞兩邊皮肉還有劃開的痕跡,里面不停涌出鮮血,恐怕一時半刻很難止住。

    謝云蒙讓惲夜遙趴在自己身上,王姐手忙腳亂幫惲夜遙爆炸,而柳航在柳橋蒲的示意下,開始說起他最后一次上樓的經歷,此刻怖怖沒有任何動作,一直坐在地上傾聽著。可以看到,她的雙手已經被柳航用繃帶一圈一圈綁了起來。

    難道三樓上行兇的人真的是怖怖?或者她就是一直以來尋找的真兇?

    明確的回答是,不,襲擊柳航的不是怖怖,殺掉管家的也不是怖怖,但怖怖確實有罪責在身,案件至此還未到最后一刻,而柳航即將為我們揭開冰山一角。

    關于沙子的問題,除了柳航正在破解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仔細研究,那就是文曼曼。

    雜貨店老板和她兩個人幾乎吧文玉雅的餐館二樓摸索了個遍,雖然不是每一片墻壁縫隙里都有沙子漏出來,但確實,從墻壁上可以摸到潮濕的沙子粘附在上面,而天花板上偶爾有沙子掉落下來。

    回到房間里之后,文曼曼和老板就開始分析這件事。

    雜貨店老板說:“小姑娘,你覺得沙子是派什么用場的?像這種潮濕的沙子,在山上很快就會冰凍起來,也許,文玉雅是想讓二樓的木結構墻壁更加牢固。”

    “叔叔,你叫我曼曼就可以了,房子里的那些人都這么叫。”文曼曼說:“我覺得不完全是這樣,沙子之所以這么潮濕,應該和昨天晚上噴了一夜的水有關,我認為原本墻壁里的沙子只是稍微有點濕,或者說保持著一定的濕度,但這種濕度能讓它在墻壁內部結塊,卻不足以讓它從墻壁縫隙中流淌出來。”

    “保持一定濕度的原因應該是房頂上的雪水融化,滲入了沙子里面。當冬天來臨的時候,也只有緊貼房屋外圍的那一層沙子會結冰,其他的沙子由于室內空調的關系,還是會保持和春秋季一樣的狀態。你說讓墻壁更加牢固,可能有這個原因在里面,但我認為,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增加二樓的重量。”

    “為什么要增加重量?可能是怕大風雪吹垮木結構房屋,但這樣做我覺得在山上并不妥當,潮濕的沙子會讓木頭墻壁加速腐爛,如果要讓房子更加牢固的話,把二樓也建成磚瓦結構不就行了,而且,每年雪水融化就已經很容易導致房屋和內部受潮了,為什么還要在屋頂上安裝噴水裝置呢?”

    柳航抓著柳橋蒲的手,繼續說:“問題就出在塔樓進入主屋三樓的密道里面,還有那間我和謝警官一起進入的二樓房間。當時,謝警官也看到了,那里的結構就像是有人把墻壁大力折彎了一樣,墻壁上到處都是褶皺,而且整棟房子,我想大概只有那里是那個樣子的,很奇怪。”

    “一開始我完全想不明白,后來謝警官因為急躁,用拳頭砸了幾下墻壁,我還因為害怕樓上的人發現,讓他輕一點,現在想來,那時候應該不顧一切讓謝警官狠狠把墻壁砸裂,好把沙子引導出去。”

    順著柳航的敘述,謝云蒙也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因為擔心惲夜遙,他確實用拳頭砸了墻壁,但自己什么都沒有發現,難道柳航之后還回去檢查了那間屋子?

    謝云蒙問:“你送我進入三樓之后,不是一直在樓梯間里等,回到那間房間去檢查了嗎?”

    “沒有,因為我不知道顏慕恒什么時候會下來,所以不敢離開樓梯間。而且,我也很害怕,害怕下來的事顏慕恒的第二重人格,直到他給我看了手心里的傷口,我才放心和他一起離開。當時根本就沒有時間檢查,可是,我在路過主屋二樓的時候,正要啟動機關,卻發現有人從正中間那扇被鎖住的門。

    柳航繼續說:“有人從正中間的上面鎖住的門里出來了,當時,我和顏慕恒就躲在六角形房間的角落里,機關還沒有打開,再加上一片漆黑,所以男人并沒有發現我們。”

    “那個人佝僂著腰背,根本看不清面目,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他直接從左手邊那間房間出去,然后我就聽到一陣像是墻壁錯位一樣的聲音。也許這樣說并不正確,木頭和木頭之間摩擦并不一定代表墻壁錯位,但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我也問了顏慕恒,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等人走后,直接就打開了機關。”

    “你聽到的那聲音,顏慕恒肯定也聽到了,這小子事后一句也沒有提起過,包括神秘人的事,等一下,我要好好問問他。”柳橋蒲說道。

    這里可以做出勉強的猜測,第一種猜測,沙子是在水箱里的水晃動或者回流的時候,從別的墻壁內部帶進來的,再從水箱頂端跟著水流一起滑落下來,但這樣流出來的沙子數量不可能多,而且也不可能流到隔開了一小段空間的外層木板上面,所以猜測與柳航發現的事實不符。

    第二種猜測,沙子是某個人和水一起潑到外層木板和水箱上面的,就是為了讓刑警產生疑問,掩蓋真相。這種猜測有一定的可能性,但如果潑水和沙子的話,地上也應該有殘留,可是柳航完全沒有發現地板上有這些東西。

    其次,六邊形大廳周圍的墻壁都在同一平行空間里,那水箱的位置,根據描述,應該占據其中一片墻壁背后所有的空間,這些水被平行引導出去,不管把水管裝在水箱的哪一個部位,都不可能把箱子里的水全部引導干凈。

    除非水管裝在水箱的最底部,而且水是從上面直接灌進水箱里的,靠著沖擊力將水直接壓進打開的水管里,這樣的話,就能夠用更快的速度讓沙子吸足水份。

    最后還有一點,一樓和二樓的墻壁如果被壓垮,三樓必定也保不住,那么三樓墻壁里那些沙子是做什么用的呢?單純只為了增加重量嗎?恐怕沒那么簡單,剛才大家檢查的時候,發現沙子有兩個特點,第一冰涼,第二干燥。

    大家上到三樓的時候,走廊和所有房間內都是溫暖的,至于空調是一直開著,還是事先有人打開就不得而知了。如果空調一直開著,靠近室內這一側的沙子就不可能是冰涼的。

    但是空調會吸收水份,保持沙子的干燥,外面的雪那么大,而且,根據天氣的寒冷程度,吸足雪水的沙子必然會結凍。如果空調是臨時打開的,就算靠近室內這一側的沙子短時間內解凍了,從墻壁里流出來,也不可能是干燥的。

    所以說,要讓沙子保持冰涼和干燥,空調開啟的時間非常重要,既不能過長,也不能過短,這里很難判斷三樓上的空調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運作的!

    柳橋蒲認可孫子的建議,他也認為,大家應該先躲到巖石地洞里去,因為再怎么樣巖石也不可能被壓垮,而且,地洞并不在主屋的正下方,有很大的一部分都在主屋和偏屋之間的地面以下,所以就算是房屋坍塌,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一樓對于房子結構的討論還在繼續,枚小小集中注意力聽著于恰的敘述,她在心里判斷這些話到底與惲夜遙和其他人說的有什么不同,哪些可以相信,哪些有疑點不能相信,所以根本無暇注意其它地方。

    喬克力則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作為一個身份特殊的協助者,喬克力到目前為止做的都很好,不過很奇怪,從他暴露身份到參與調查,可以說做的事情并不比刑警少,比如塔樓里救援柳航,幫助枚小小隱藏西西,獨自下樓保護怖怖,這些都很容易受到兇手的襲擊。

    可是在刑警們三番五次陷入危險的時候,喬克力卻不管干什么都平安無事,只有之前怖怖試探他的時候,算是受到了一次驚嚇,其他時候,好像兇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樣,從沒找過他的麻煩!

    而且,怖怖到底和他講的怎樣的過去?喬克力到現在也沒有詳細說明過,并不符合常理。

    我們一直把這個黑瘦的男人定位在刑警幫手這樣一個模糊的身份上面,具體他是誰?與山下兇殺案什么關系?和詭譎屋又有何種牽連,除了他的幫助柳航時稍微提到幾句,就沒有再說明過了。

    其實在推理小說中,不去具體說明,只能是這個人后續還有發展空間,也許大家會猜測,喬克力會不會突然反轉?出現意想不到的行為,或者成為兇手的幫兇!這里可以明確,喬克力一直都會是刑警的幫手,他與兇手沒有瓜葛。但這并不是說關于他的部分不會出現意外,也許在某個地方,喬克力將會成為關鍵人物。

    就像此刻,他看到了顏慕恒的樣子之后,直接走向了他,顏慕恒小樓之后,大部分時間都坐在角落里處理他的傷口,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喬克力卻在一直防著他。

    “他的傷口怎么了?為什么要把剛剛包上去紗布拆掉,這樣很容易感染的。”喬克力好心提醒坐著的顏慕恒。

    顏慕恒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感到手心彎不過來,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喜歡也要包著,你又不是小孩子。”

    一樓對于房子結構的討論還在繼續,枚小小集中注意力聽著于恰的敘述,她在心里判斷這些話到底與惲夜遙和其他人說的有什么不同,哪些可以相信,哪些有疑點不能相信,所以根本無暇注意其它地方。

    喬克力則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作為一個身份特殊的協助者,喬克力到目前為止做的都很好,不過很奇怪,從他暴露身份到參與調查,可以說做的事情并不比刑警少,比如塔樓里救援柳航,幫助枚小小隱藏西西,獨自下樓保護怖怖,這些都很容易受到兇手的襲擊。

    可是在刑警們三番五次陷入危險的時候,喬克力卻不管干什么都平安無事,只有之前怖怖試探他的時候,算是受到了一次驚嚇,其他時候,好像兇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樣,從沒找過他的麻煩!

    而且,怖怖到底和他講的怎樣的過去?喬克力到現在也沒有詳細說明過,并不符合常理。

    我們一直把這個黑瘦的男人定位在刑警幫手這樣一個模糊的身份上面,具體他是誰?與山下兇殺案什么關系?和詭譎屋又有何種牽連,除了他的幫助柳航時稍微提到幾句,就沒有再說明過了。

    其實在推理小說中,不去具體說明,只能是這個人后續還有發展空間,也許大家會猜測,喬克力會不會突然反轉?出現意想不到的行為,或者成為兇手的幫兇!這里可以明確,喬克力一直都會是刑警的幫手,他與兇手沒有瓜葛。但這并不是說關于他的部分不會出現意外,也許在某個地方,喬克力將會成為關鍵人物。

    就像此刻,他看到了顏慕恒的樣子之后,直接走向了他,顏慕恒小樓之后,大部分時間都坐在角落里處理他的傷口,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喬克力卻在一直防著他。

    “他的傷口怎么了?為什么要把剛剛包上去紗布拆掉,這樣很容易感染的。”喬克力好心提醒坐著的顏慕恒。

    顏慕恒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感到手心彎不過來,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喜歡也要包著,你又不是小孩子。”

    一樓對于房子結構的討論還在繼續,枚小小集中注意力聽著于恰的敘述,她在心里判斷這些話到底與惲夜遙和其他人說的有什么不同,哪些可以相信,哪些有疑點不能相信,所以根本無暇注意其它地方。

    喬克力則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作為一個身份特殊的協助者,喬克力到目前為止做的都很好,不過很奇怪,從他暴露身份到參與調查,可以說做的事情并不比刑警少,比如塔樓里救援柳航,幫助枚小小隱藏西西,獨自下樓保護怖怖,這些都很容易受到兇手的襲擊。

    可是在刑警們三番五次陷入危險的時候,喬克力卻不管干什么都平安無事,只有之前怖怖試探他的時候,算是受到了一次驚嚇,其他時候,好像兇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樣,從沒找過他的麻煩!

    而且,怖怖到底和他講的怎樣的過去?喬克力到現在也沒有詳細說明過,并不符合常理。

    我們一直把這個黑瘦的男人定位在刑警幫手這樣一個模糊的身份上面,具體他是誰?與山下兇殺案什么關系?和詭譎屋又有何種牽連,除了他的幫助柳航時稍微提到幾句,就沒有再說明過了。

    其實在推理小說中,不去具體說明,只能是這個人后續還有發展空間,也許大家會猜測,喬克力會不會突然反轉?出現意想不到的行為,或者成為兇手的幫兇!這里可以明確,喬克力一直都會是刑警的幫手,他與兇手沒有瓜葛。但這并不是說關于他的部分不會出現意外,也許在某個地方,喬克力將會成為關鍵人物。

    就像此刻,他看到了顏慕恒的樣子之后,直接走向了他,顏慕恒小樓之后,大部分時間都坐在角落里處理他的傷口,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喬克力卻在一直防著他。

    “他的傷口怎么了?為什么要把剛剛包上去紗布拆掉,這樣很容易感染的。”喬克力好心提醒坐著的顏慕恒。

    顏慕恒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感到手心彎不過來,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喜歡也要包著,你又不是小孩子。”

    文曼曼回過頭來,看到雜貨店老板站在門口,恍惚之間,她感覺雜貨店老板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問道:“叔叔,這里剛才有人來過了吧?”

    “你什么意思?單明澤和你到來之前,這里只有我們和西西在,難道這間房間里有什么關鍵的線索嗎?”老板疑惑的詢問著,一步跨進房間,他們之前一直都在緊張的救援和照顧病人,包括單明澤也是一樣,誰也沒有想過要在餐館里到處看一看。

    就算是昨天,雜貨店老板夫婦也只是在一樓餐廳廚房和樓上的文玉雅臥室里走動過。文曼曼這樣說,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懷疑一樣,目光不禁跟著文曼曼一起搜索起房間內部來。

    文曼曼沒有繼續開口,她本來想回答問題,但突然之間卻又改變了主意。也許,從內心深處來講,她對雜貨店老板的信任還是不夠多。瓷磚臺面上沒有灰塵,而且有些潮濕,說明剛才有人擦拭過,這個擦拭的人是誰?除了雜貨店老板夫婦之外,就只有西西了。

    文曼曼的想法同雜貨店老板不同,在這間餐館里的很多行動,她都沒有親身經歷,所以,她只能用有沒有單獨行動的時間,來區分每個人有可能進入過什么地方?這里確實有疑點,那就是比其他房間更多的水漬,和完全光滑的墻壁,在木質墻壁上,除了水之外,一粒沙子都摸不到。

    文曼曼努力思考著,她上下左右環顧房間,手指繼續在各處撫摸,尤其是墻壁上,這間小房間的墻壁已經全部被水浸透,還在往下不停滴水,因為空調的作用,水不可能結凍。收回手指,文曼曼看著從食指上滑落下來的水滴,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餐館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小時候的記憶非常模糊,而更加模糊的是她母親文玉雅的態度,既不相認,也不排斥,只是帶著一股悲傷與無奈,就像剛才雜貨店老板說話時的樣子。

    沒有意識到文曼曼逐漸開始改變的情緒,雜貨店老板繼續說:“文玉雅曾經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在她還沒有離開詭譎屋之前,那時……”話還沒有說完,卻被文曼曼打斷了。

    小姑娘一邊看著手指,一邊說:“叔叔,文玉雅應該有兩個女兒才對吧?你了解她們嗎?”

    文曼曼的拒絕讓雜貨店老板想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他其實很想知道,文曼曼和文玉雅,還有大雪和小雪究竟是什么關系?在這間餐館里,傳遞出來的訊息正在逐漸同詭譎屋主屋結合起來,同樣的建筑模式,一樓采用水泥磚瓦結構,二樓卻使用了不適合這種山上環境的木板結構,而且木板之間隱藏著沙子,還有一個房間里到處都是水。

    這些當然現在的文曼曼和雜貨店老板不會聯系起來,他們只是在解決自己眼前的疑問,撇開文玉雅和大雪小雪的事情,雜貨店老板認為自己有必要把剛才那間小房間,所承載的過去講給文曼曼聽一下。

    他說:“曼曼,這間餐館是在火災之后立刻開始建造,當時作為詭譎屋女仆的文玉雅受到冤枉之后,很快離開了詭譎屋,也許是女主人良心發現,給了她一大筆錢,所以她才能將自己租住的閣樓改建成一家餐館,還能聘請一個廚師和一個每天都服務十五六個小時的女仆。”

    “叔叔,過去不管怎么樣,我們先放一放,刑警會調查的。”文曼曼沒有弄明白雜貨店老板到底想要跟她說些什么?還以為是關于她母親和妹妹的事情,所以出口便拒絕了老板繼續往下說,而是就著自己的思路講下去:“剛才我們兩個人已經把二樓所有的墻壁都摸索過一遍,連外面樓梯上的頂板也有沙子不停漏下來,說明這里二樓幾乎被填滿了沙子。”

    “可是有一點很奇怪,我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文曼曼問道。

    雜貨店老板只能按下自己想說的話,順勢反問:“什么?”

    “那間帶著廚房的小房間里面沒有一粒沙子,房間里的墻壁地板到處都在往下滴水,就是廚臺上好像被人擦拭過一樣,雖然潮濕卻不明顯。我懷疑,那間小房間之前一定有人進去過,或者有什么人躲在里面,他可能躲藏的時候就蹲在廚臺上面,因此離開的時候不得不將整個燭臺都擦干凈,以免留下腳印和指紋。”

    雜貨店老板并不太認同文曼曼的話,他說;“那間小房間連窗戶都沒有,如果說之前有人在里面躲藏過的話,那就只可能是想要避開我們的視線,回詭譎屋的西西。可是西西是躲在門背后的,我在她跑下樓之前清清楚楚看到了,她也沒有必要站到廚臺上去,或者銷毀指紋腳印。”

    這里面出現了一個矛盾的問題,雜貨店老板說,文玉雅曾經和愛人還有兩個孩子生活在閣樓里。文曼曼如果真的是文玉雅的大女兒,那么她肯定見過自己的父親,就算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幼兒,也應該會對見過的人有印象。

    但是聽文曼曼的口氣,她好像對自己的父親完全沒有印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難道文曼曼真的不是文雅的女兒?

    這里面的矛盾現在還沒有人意識到,雜貨店老板回答說:“我沒有見過他。”這令文曼曼再一次感覺意想不到。

    她立刻問:“叔叔,你怎么會沒見過他呢?每天生活在同一片區域里,這真的很奇怪。”

    “確實,說出來沒幾個人會相信。”雜貨店老板說:“文玉雅愛人給我的感覺有點神出鬼沒,在我們每天起床工作到睡覺的時間段里,他幾乎不出現在戶外,我記得有一次我老婆起夜,從門縫看到一個人從閣樓那邊過來,渾身黑乎乎的,朝詭譎屋偏屋跑去。”

    “那時已經是晚上10點多鐘了,天上還下著雪,我老婆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覺得是個身形很瘦削的人,還以為是幽靈呢!嚇得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第二天去問文玉雅,文玉雅說根本不清楚,有這么一回事,我老婆也只好作罷了。”

    “還有到餐館幫忙的小女仆,也是個奇怪的人,雖然不像文玉雅的愛人那么回避,但是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到餐館,晚上八九點鐘才離開,平時從來不怎么和人交流。”

    “餐館里的小女仆不是怖怖嗎?她每天都會到文阿姨餐館里幫忙嗎?”文曼曼問。

    “其實不止怖怖一個,還有另一個女仆,在怖怖之前到餐館里,這個女仆是不是小雪假扮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文玉雅每次她來都會很高興就是了。但是文玉雅從不在我們面前提起怖怖之前那個神秘的女仆她應該也不愿意我們知道。我是因為去餐館走動得多,所以多少知道一些。”

    “好了,我們把話題回到閣樓上面吧,餐館二樓幾乎就是在閣樓周圍擴展開來的,除了之前連接的簡易樓梯被拆掉外,整個餐館裝修完畢,小閣樓也沒有多大變動,反而是作為一間正式的房間保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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