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軍營醉酒?! 這件事很是詭異,重離恨知道,是他失去了平常心,以致于走上了懸崖。 他和王忠王林兄弟忙了一,終于確定了罪魁禍首,那所謂酒香,竟然是此前砍殺的轎夫所散發出來的,這讓他們也感到匪夷所思。直到翻起胡亂掩埋的無頭尸身時,他們心里不免驚訝,還有些恐慌。 如此悶熱的氣,又在土里埋了好些,這些尸身居然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脖頸處還汩汩流血,跟鮮的一樣,更為詭異的是,掩埋尸身周圍土地上的雜草,在這幾日里瘋長了將近一米,附近的空氣中彌漫著醇厚的酒味,仔細嗅聞的話,還夾雜淡淡的藥香! 危險正在慢慢逼近,三人有一樣的預感,互望一眼,神色凝重,都不話。 重離恨很不安,雖然找到了真相,也將源頭付之一炬,可情況并沒有絲毫好轉,隨軍郎中也檢查那些如醉酒昏迷的士兵,最后得出的結論竟是,中毒! 可要如何解毒,這些人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重離恨心頭苦澀,若真是中毒,那罪魁禍首就是他了,若非他一怒之下砍殺了這些人,也就沒有后面的事情發生。 看著躺著的一排排士兵,個個臉色紅如烙鐵,呼吸急促,心臟跳動似雷,好像隨時就會爆開,重離恨焦急無奈,尤其是想起被自己處決的,何其無辜,更是心生愧疚,想他重離恨,何曾如此不明是非。 看來王秀是對的,自己真的太感情用事了,若不是身邊跟著王忠王林二人,還不知道會釀成什么樣無法彌補的大錯。 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以免影響軍心,重離恨不得不安頓好中毒的士兵,并對知情的人下了封口令,暫且壓下了此事,最后將此消息快馬加鞭送去王家,希望王家能夠快些讓王秀回來。 此時重離恨坐在床榻之前,看著日漸消瘦,毫無醒轉跡象的重離恨情,快要崩斷的神經稍稍緩和,難得地靜下心來細細思量此事前因后果。 種種跡象表明,弟弟重離恨情所得消息,肯定是不懷好意之人故意放出的風聲,但他的目的應該是王秀,只不過重離恨情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又反感王秀,故而得到消息后并未上報,而是私自帶兵外出,機緣巧合之下化解了王秀的危機,卻又差點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重離恨眉頭越皺越緊,幾乎擠成了一團,他想不太明白,這人針對王秀,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了瓦解對付王家,顯然不太現實,王家這樣的大族,肯定不會因為一個王秀而放棄家族利益,哪怕王秀再有才情,哪怕王秀靠山再強再硬。 如此,那他就只是單純地針對王秀,可這又是為何?是為了逼退他,還是為了拿住他? 逼退王秀,顯然沒有意義,那么拿住呢,意義何在? 想到這里,重離恨很快就冷汗涔涔,濕透衣衫,他覺得他知曉了答案。 重離恨知道,既然耍陰謀,必有所圖,但沒想到這幕后之人的胃口竟是這般大,他真正的目的也不是王秀,而是王秀的父親,王乾。 圣人王乾! 不得不,其實重離恨所想,雖然大膽,但已經非常接近真相,但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 莫輕語來了,她是來找王秀的。 沒見著王秀,莫輕語心下惱怒,雖她是主動請纓,領軍從上陌郡趕來相助的,可她的目的只是為了與“詭將軍”李亙過招,而不是幫王秀肅清山匪。 直到現在,莫輕語連正主都沒見著,倒是跟鬼愁澗女匪交鋒了數十次,也不知道李亙給這些女人灌了什么**湯,竟然讓一窩土匪甘心情愿為他賣命,舍生忘死地與她莫輕語卯上了,這讓莫輕語異常惱火。 更讓她惱火的是,她還不被信任,王秀居然都不跟自己招呼一聲,就不聲不響地回了族中,就留一個重離恨。 留下一個重離恨又有何用? 在莫輕語看來,重離恨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以王秀的聰明才智怎么會把幽魂鎮的軍權交給這樣一個人。 這幾日,她莫輕語跟敵人打生打死,不可開交,而重離恨呢,竟然無動于衷,毫無作為。 莫輕語可是得到消息,他們可是在軍營里飲酒作樂,而重離恨這個莽夫,殺性急大,不過不是殺敵,反是砍殺了不少自己人。 莫家駐軍大營在鎮東,而王家大營卻在鎮西,幽魂鎮占地本就遼闊,這一來一去至少半日功夫,莫輕語剛進營就看見了那個讓她覺得可惡的男人,還聞道了一股濃郁帶著芬芳的酒香余味,秀氣的黛眉皺了又皺,眸光冷了又冷,心頭無名之火熊熊燃燒。 “重離將軍,這仗還沒打完呢,你們就先開起慶功宴,喝上慶功酒了?”莫輕語看著有些心神不寧的重離恨,譏諷道。 莫輕語身著一身血色戎裝,騎跨一匹渾身漆黑如墨的神駿戰馬,手持一柄血色戰斧,其身后跟著四人,這四人同樣全副武裝。 站在馬下,抬頭仰望,重離恨不是第一次見莫輕語穿著戎裝的身姿,尤其是此時,那相對她來有些巨大的武器,更添了她幾分颯爽英姿,不覺有些出神。 此刻聞聽她怪腔怪調,語氣充滿不忿、窩火、憤怒,重離恨的心情本就糟糕透頂,加之他本身不滿莫輕語,語氣也就不善了,“莫將軍前來,所為何事?我重離恨并不受你節制,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擺你將軍的譜!” 莫輕語聞得此言,鳳眼一瞇,俏臉含煞,“本將軍倒是忘了,你重離家武莽出身,不懂規矩,不過,就算本將軍將你宰了,王秀也不敢放一個屁,你信是不信?” 重離恨從昨日到現在還沒有合眼,王秀不在,諸事斗需要他定奪,本來他也是想要找莫輕語的,只是沒想到,一見莫輕語,情緒就失控,尤其是見到她那一副囂張的臉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極而笑,“都莫將軍手腕鐵血,我就站在這里,你來宰一個試試?” 重離恨話落,那些個將領都圍了上來,就連外面的士兵也是如此。 他們對于這個血衣瘋將軍都沒好感。 數十人對陣四人,劍拔弩張! 莫輕語瞇著眼睛,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怎么,想造反么?在本將軍眼里,你們不過是插標賣首,土雞瓦狗而已!” “只是嘴上功夫了得嗎?到底是女人!”重離恨反唇相譏,“不動手?還是回去玩弄你的三千面首吧,別跑這里來耀武揚威!” 莫輕語聞言,氣息驟然一變,渾身散發出一股森寒氣息,像要凍結空氣,拿著武器的雙手微微顫抖,雙目血紅,仿佛擇人而噬的兇獸。 “辱將軍者,死!”莫輕語沒有出手,落后于她半個身位的副將,一改譏誚目光,變得冰寒冷漠,手中長槍帶著寒光,似一點寒星,閃電般刺向重離恨咽喉。 在眾人的認知里,此人叫莫風,好像是莫輕語的堂哥,眼下是她的副將。 重離恨也憋著一股怒氣,眼見有人動手,一拳蕩開長槍,同時拔出腰間長劍,撲了上去。 一人在馬上,長槍舞動如怒龍,加之戰馬奔騰沖撞,勢大力沉。 一人在馬下,三尺青鋒劃動,灑下一片劍芒。 眾人一退再退,很快就空出很大一塊場地,眼見兩人以快打快,互不相讓,很快都打出了真火,大有以命搏命之勢。 “住手!” 怒呵聲在耳畔炸響,一道魁梧身影就已直接闖入槍光劍影之中,瞬間分開重離恨與莫風。 長槍與青鋒沒有給那人帶去絲毫傷害,反倒是重離恨和莫風被剛猛的勁氣震得手臂發麻,心口血氣翻騰。 兩人都死死盯著場中那高大身影,心下震驚不已。 高手,至少是超凡境高手! 卻見那人風塵仆仆,顯然是剛剛才趕回來。 此人已過中年,臉型四方,面容剛毅,雙目渾濁,身材魁梧但不臃腫,只著一身粗麻衣衫,袖口上卷,露出粗壯黝黑的手臂,看上去就像一個莊稼漢子。 壯漢沖莫輕語抱拳,“幽魂鎮城衛軍統帥,王猛,見過莫將軍!”略作停頓,接著言道,“莫將軍,能否給王某一點薄面,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莫輕語嗤笑,“是給城衛軍統帥面子?還是給影衛面子?” 王猛渾濁的雙眼亮起一道精光,卻沒有話。 每一個豪門大閥都有自己的親衛隊伍,有的在明處,有的在暗里,這不是什么秘密,連普通人都知道,但具體都有誰,外人很少知道。 就像王家就有鐵衛、羽衛、血衛和影衛四支衛隊,鐵衛、羽衛和血衛是明面上的,其中不乏高手。鐵衛專門負責各大城池的守衛,堪稱銅墻鐵壁,而羽衛和血衛則分散存在于軍中,比如王忠王林就屬于血衛,至于影衛則完全處于暗影之中,他們只負責高層要員的安危以及鋤奸,或者是暗殺,這些人,除了真正的掌控者,身份是絕對的秘密。 王猛明里是幽魂鎮城衛軍統領,同時也是鐵衛一支隊的衛隊長,但他還屬于影衛。 重離恨聽到莫輕語叫破王猛影衛身份,也是一陣錯愕,看來自己能得此殊榮,想必是因為王秀,或者是姑父王乾。 莫輕語看著王猛,忽然冷冷一笑,“既然王統領情,輕語也并非執意殺人,給你一份薄面也未嘗不可,只要你接我一擊,此事就此作罷!” 話音才剛落,戰馬人立,莫輕語手中大斧帶著風雷之聲便朝著王猛劈下,似蒼穹蓋頂。 王猛半步不退,舉拳向,鐵拳疊浪,巨斧肉拳甫一接觸,便發出一聲沉悶的金鐵交擊聲響,無形的氣浪掀起一陣狂風,方圓十丈范圍之內的人馬頓感臉頰生疼,眼睛都無法睜開。 “莫將軍,就此罷手,如何?”王猛眼里閃過一絲贊賞,這莫輕語就算不入超凡境,也差之不遠了。 莫輕語很是干脆,收斧勒韁,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王猛嘆了一口氣,向王忠遞了一個眼神,后者悄悄出列,身影漸漸變淡,不聲不響地追著莫輕語而去。 “王統領!”重離恨抱拳,臉色發紅,看著王猛的眼神有些躲閃,心頭一團亂麻。 他本意并非如此,也沒想事情會變成這樣。 “大公子!”王猛神色雖無波,語氣卻顯愧疚,“公子的事情,我很抱歉,還是,先帶我去看看吧!” 重離恨無言,平復了心境,在眾人面面相覷中引著王猛而去。 對于重離恨情,王猛也無能為力,而后他又仔細檢查了那些昏迷的士兵,思慮良久,才告訴了重離恨一個聽起來極為荒謬的答案! 虛不受補! 這讓重離恨感覺荒謬的同時,也讓他想起了有關“血食”和“藥人”的邪惡傳言。 …… 世事總是出人意料! 方昊無奈發現,封將軍習武賦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當然他更多的是懷疑自己根本就沒有授藝的本事,這不一套刀法封將軍已經練習了三日,還是被她耍的似是而非,甚至完全是背道而馳,脫離了原來的招式軌跡。 看著封將軍在河邊空地上“嘿哈咿呀”脆生生地叫喊,上下翻飛,左右騰挪,手中大刀舞得虎虎生風,空地四周飛石走草。 那嬌的身軀和詭異的大刀,無論怎么看都有些別扭,不過丫頭自己倒是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方昊嘆了口氣,苦笑著搖搖頭,他知道封將軍是憋著一股子勁修煉,至于傳給她的養魂訣,最初的兩個晚上還興致勃勃地當成寶,后來便裝模作樣打坐一會,直接鉆到自己懷中呼呼大睡。 如果方昊探查她的識海的話,他就不會這樣認為了,肯定會再次目瞪口呆。 封將軍的靈魂之力很強大,在識海中已匯聚成金色海洋!這也不怪方昊,畢竟他自己都如同稚子,根本不曉神識應用之法,若是貿然進入他人識海,稍有不慎,后果將不敢想象,輕則神魂受傷,影響日后修行,重則變成白癡,甚至引起識海崩潰,道消身死。 方昊看著不遠處那個上躥下跳的身影,又是皺眉,又是苦笑,看來,當務之急,還是要讓自己快點恢復過來,其他的,順其自然吧。 方昊整個人又沉浸在枯坐修煉之中。 其實他很納悶,現在無論如何吸納靈氣,他的傷勢居然再不見好轉,反倒是丹田中那塊碑令越來越貪婪,大有他不汲取外界靈氣就壓榨肉身精氣之勢,且其旋轉速度也越來越恐怖,直接在丹田處形成了一個靈氣渦旋,以致他修煉的動靜跟著變得恐怖無比,簡直就是驚動地。 不過他也發現一個好處,那就是隨著碑令的快速旋轉,丹田中的血煞之氣也越來越少,這讓他傷勢已不再輕易發作,不用再忍受那種血管爆開,皮肉撕裂的痛苦。 但靈氣入體太過霸*道,又讓他又不得不忍受另一種痛苦,那是丹田如同被一點點撕裂,然后撐開的陣痛。 每每靈氣罐體之時,封將軍都會投來崇拜和艷羨的目光,他卻是有苦難言。 并且破妄之眼的修煉,似乎也遇到了瓶頸,這可能與識海的封印有關,方昊曾數次嘗試破解,奈何封印太過強大,若以他目前的靈魂之力強行沖擊的話,無異于以卵擊石。 …… 強烈的山風裹著淡淡的馨香,自峽谷外撲來,空氣中還有隱隱有衣袂破空之聲。 封將軍早已經結束了她的修行,此時聽到響動,趕忙跑到方昊身邊,大刀往旁邊一立,自己躲到了方昊的背后,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帶著絲絲疑惑看向山風卷來的方向。 很快十幾個黑點就出現在空中,黑影越來越近,原來是十幾個黑袍人護著一頂奢華大轎踏空而來,至方昊身前十丈左右就緩緩降落下來。 僅這分輕功就足以驚世駭俗。 方昊起身,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直勾勾看著以如此夸張排場現身的十幾個黑袍人,有些好奇。 這種裝扮他非常熟悉,進入這里以來,四周就有不少這樣衣著的人徘徊。 來人之中,兩人抬轎,八人分大轎兩邊恭敬而立,轎前站一佝僂老者,轎中還有一男一女,男子俊美妖異,身著紅衣,半臥轎中榻上,其懷中還摟著一妖艷無比的女子。 這些自然是以鬼尊為首的黃泉鬼門中人。 方昊的目光主要集中在轎中那一對男女身上,轎中之人給他的感覺很怪異。 男子很強,渾身帶著鬼氣,氣勢凌人,探虛之眼下,更能看見他身圍有無數冤魂纏繞,體內氣息如淵似海,沛然磅礴,這是方昊有記憶以來遇到的最強之人。 至于那個女子,他也不上是什么感覺,真要的話,就是詭異,似生非生,似死非死,其體內其充斥著磅礴的生機,按理她應該死了,因為她的靈魂竟讓人無法感知,好像不存在一般。 人,無魂,便是尸體! 封將軍身軀微微顫抖,她感到了陰冷,有些害怕,眼前這些人就像是來自九幽地獄,散發出的森寒氣息將悶熱的空氣都要凍結。 方昊握住她冰涼的手,沒有回頭,他一直盯著那個男子。 他雖不知其來意,但明顯是來者不善,這應該就是他期盼著出現的鬼嶺里的最強者。 面對可能是圣境的男子,方昊有些興奮,血液像在燃燒,戰意沸騰。 “來者何人?”封將軍感受到方昊那雙大手帶來的溫暖,同時又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本就不強的恐懼感盡去,伸出腦袋嬌聲喝斥。 鬼尊聽到封將軍問話,眼睛一瞇,嗤笑一聲道,“朋友,不問而取是為盜,你來我山門修煉,大肆掠奪地靈氣,不但不知會一聲,反而問本尊是何人,不覺得可笑嗎?” 他確實感到肉疼,甚至憤怒。 方昊汲取的靈氣可都是來自靈石啊,以鬼尊現下修為,自然不必在意這些靈石,可是他身邊的女子必須依靠宗內大陣才能存在,而大陣運轉需要海量靈石。 這一界靈氣本來就匱乏,靈石礦藏也極少,而且開采周期很長,十年左右才有一次收獲,還是含有很多雜質的低劣靈石,都不入品,可方昊僅僅數日的修煉,居然令許多維持宗內陣法運轉的靈石都化成了齏粉。 加之最近“血食”和“藥人”被奪,劫匪不知去向,鬼尊心里窩了一團熊熊烈火,他必須找人泄恨,方昊理所當然地成了他的目標,所以在出關之后,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這里。 只是看到方昊的第一眼,就就覺察到了,眼前少年非同可,尤其是那雙眼睛,竟然讓他都有心驚膽戰之感。 鬼尊雖生殺意,情緒卻控制得很好,沒有一點殺機流露。 “這里怎么就成了你的山門?” 這是在罵人呀,罵哥哥是偷,封將軍有些憤怒,直接從方昊背后站出來,纖細的手指指著鬼尊,“你這無恥壞蛋,這里明明是我哥哥的!還你的山門呢?你的山門在哪里?我怎么沒看見有門?” 那些黑袍人聞言傻眼了,山門是門嗎? 這些人中,只有韓奴兒知道方昊的厲害,他卻不露聲色。 可別人不知道啊,當場就有人站了出來,那是站在大轎右邊上的一黑袍人,“黃毛丫頭,敢對尊主無禮,找死!” 那人口中喝道,如炮彈射向封將軍,手中的長刀劃出巨大的黑色刀光。 簡直是,雷厲風行,看他眼神,還迫不及待! 方昊聽到鬼尊的責問,本來還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鬼尊沒錯,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如此是不是真的有些過了? 他正想如何措辭呢,哪料到竟然有人敢直接朝封將軍動手。 封將軍如今可算是方昊逆鱗! “住手!”鬼尊怒呵。 “找死!” 方昊一聲冷哼,一頓足,立于身旁的大刀飛起,直接穿過空間,眨眼就到了那出手的黑袍人背后,重重壓下,又瞬間倒飛而回,再次插在他身邊,就如沒動過一般。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鬼尊都來不及阻止,那柄大刀就已經將黑袍人拍蒼蠅一般拍到了地面,紅白之物四濺,眼見是不活了。 鬼尊俊美的臉拉了下來,陰沉的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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