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猴子板著臉, 十分不歡迎木吒, 道:“你來干啥?” 木吒站住腳, 身子還在上下一抖一抖的顛著敖玉玩兒:“奉我?guī)煾钢鼇淼膯h!” 猴子撇撇嘴, 心道跟抽筋了似的,話都帶顫音兒,沒眼看! 木吒又問悟空:“這孩兒哪兒來的啊?長得真可愛,跟哪吒好像啊!給我?guī)ё咦鰝四弟唄!”可惜現(xiàn)在很少見到弟弟, 怪想他的,所以看到肉嘟嘟三頭身, 就忍不住要抱起來玩兒一會兒。 敖玉卻是聽不得哪吒兩個字的,立刻僵住了,也不敢動,眼睛都直了, 嘴一扁,抽抽搭搭不敢哭,臉蛋兒煞白煞白的。 悟空見了心疼壞了,趕緊抱下來, 氣道:“你嚇著我?guī)煹芰耍 ?nbsp; 木吒驚個目瞪口呆, 盯著胖子瞅:“你師弟?誰啊?豬悟能啊?還是沙悟凈啊?他倆不長這樣啊!” 猴子一看木吒張嘴,早就手快地捂住了敖玉耳朵:“瞎啥呢!這是敖玉,西海三太子!什么豬啊,沙的!當著他面兒, 少提你弟。” 木吒撓撓腦袋, 剛要話, 見莊凡過來了,忙施禮道:“見過圣僧!” 莊凡笑瞇瞇:“惠岸護法來啦,菩薩有事?” 木吒便掏出一袋子道:“這是師父叫我轉(zhuǎn)交的!” 莊凡接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兩個嵌金花帽,心里奇怪,便收起來了,問木吒:“吃早飯沒?” 木吒對唐僧這種家長里短的語氣、好像自己只是去伙伴家串門,被家長看見邀請留下來吃飯的聊風格驚得一愣,撓撓頭,不知如何回答,只聽猴子在旁冷冷道:“他不餓,他飽著呢!” 木吒立刻反駁道:“誰我不餓!我吃過飯好久了!” 于是,木吒就很奇怪很別扭的坐在廚房飯桌前,跟圣僧師徒三人一起吃早飯了。 今的早飯是米粥,豆腐包子,搭配的菜是一品干豆腐絲,白菜湯,蘿卜干咸菜,都是莊凡做的,量超大,管夠。 但是飯桌上的主力從敖玉換成了木吒。 敖玉蔫巴巴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時不時拿眼睛偷偷瞄一下木吒,似乎生怕他沖過來把自己也給扒皮了。 木吒到底稀罕敖玉可愛,忍不住笑嘻嘻湊過來,道:“叔叔長得帥不帥?” 悟空一口湯都噴了!氣急敗壞的道:“你是他哪門子叔叔!?” 木吒塞了一口包子,得意洋洋搖頭晃腦的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龍女是他姑姑哎!龍女是我?guī)熋茫铱刹痪褪撬澹“ィ亢孟駪摻芯司说墓 ?nbsp; 正得意,冷不防把蘿卜干里的好大一塊兒姜塞嘴里了,辣得“哎呦”一聲,趕緊夾了一筷子干豆腐吃了,又喝了一口熱湯。 悟空這回沒笑出來,木吒贏了。 莊凡聽了,也是一驚,他也見過龍女,只道龍女心細體貼,人又隨和,可從沒往自己徒弟身上聯(lián)系。 想來龍女把藥匣子給了自己,又來客棧拿海鮮、偷菜,這背后,都是為了敖玉吧…… 猴子把敖玉從身邊的高凳兒上抱起來,放自己懷里,順手給他拿了一個包子,悄悄問道:“怎么沒跟我過龍女是你姑姑啊?” 敖玉背靠大師兄,心里安定了不少,慢吞吞啃著包子,抽噎了一聲道:“上次見到姑姑,大師兄還暈著呢,我跟姑姑也沒上話,后來再沒見過,也沒機會嘛!再我時候,她老愛捏我臉,還愛搶我吃的!”現(xiàn)在還要搶海鮮,不想提這個姑姑!會做噩夢! 而且他爹不念親情,一手把他送上斬妖臺,他姑姑見菩薩把自己送給師父當腳力也不吭聲,他才不想認他們! 敖玉著著,越想越傷心,憋出好大一泡眼淚來,包子也不吃了,莊凡怕他一邊哭一邊吃再吐了,連忙從悟空懷里抱過來哄,叫敖玉把嘴里那口包子吐了,對著大徒弟道:“悟空啊,你陪著惠岸慢慢吃,師父帶著敖玉回臥房。” 又跟惠岸道:“惠岸自在些,吃飽再走啊!” 木吒茫然的答應了一聲,就見唐僧抱著抽抽噎噎的敖玉,拍拍哄哄的,慢悠悠地走了。 圣僧這個風格,真是一言難盡……跟從前簡直大不相同! 木吒喝了一口粥,探過頭去問悟空:“你師父咋那么疼你師弟?”剛才圣僧叫敖玉把嚼爛的包子吐了,十分自然的就伸手去接,臉上半點兒嫌棄也沒有。 木吒看圣僧那架勢,疼敖玉比疼兒子也不差啥了,菩薩哪是給圣僧找個腳力,這不是給敖玉重新找個爹么?難不成師妹偷偷烤海鮮是賄賂師父不成? 木吒又想起他自己的老子了,他爹可沒那么寵溺的對過自己和哪吒,不喊打喊殺就很不錯了,平時私下見了,什么金吒木吒哪吒,“孽障孽畜逆子”才是他們兄弟的名字呢,想到家里的糟心事兒,木吒慢悠悠嘆口氣,又飛快地用筷子插了一個包子,一張嘴下去一半兒。 吃相十分豪爽。 悟空嫌棄臉,故意慢悠悠地喝粥吃飯,十分不在意的道:“有么?我?guī)煾钙綍r就那么對我跟師弟的。” 木吒眼神兒突然變得很奇怪:“你是,”他突然壓低了聲音,“你師父也跟抱敖玉似的那么抱過你?” 木吒嚼著包子心馳神往,想象著圣僧那看起來很是文弱的身板兒,跟抱三頭身敖玉似的,那么抱著身邊這大個兒毛猴兒的樣子,“噗”,他也忍不住噴了! 悟空氣壞了,丟下筷子,跳起來就要去敲木吒后腦勺兒,不用猜他都知道這蠢貨腦補了什么! 木吒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也跳起來,撈起碗喝了最后一口白菜湯,躲過猴子的凌空一掌,行云流水般順手低頭一抄,把裝著包子的大盆抱在懷里,飛快地跑出門,喊了一嗓子:“圣僧,我吃飽啦!多謝款待!下回我再來!告辭啦!” 等莊凡聞聲出來,木吒早就人影不見了,連著他們家的包子,和裝包子的大木盆。 悟空站在院子里運氣,莊凡肚子里笑得不行,心還是年輕人在一起活潑些,問悟空:“吃飽沒?” 猴子氣哼哼:“氣飽了!” 一轉(zhuǎn)身回廚房,收拾碗筷去了! 這一個多月,猴子跟著莊凡,多少也學了些如何引火做飯,他見剛才師父跟敖玉都沒怎么吃,就重新熱了粥,包子還有生的,也上了籠屜蒸了。 猴子一邊看火蒸包子,一邊把用過的碗筷都刷了,敖玉如今越發(fā)嬌慣,他這個大師兄不干,難道都等著師父干么。 那他師父估計沒等到西,就累死了。 等莊凡哄好敖玉,胖子又嬌滴滴的喊餓了,這才抱著他到廚房重新找飯吃的時候,就見猴子已經(jīng)重新弄好一桌早飯了。 大師兄還特別貼心的拿寺里的素雞子煎了太陽蛋出來,最好看的自然給了敖玉,一個糊了一個破了,糊了的猴子自己一口吃了,破了的給了莊凡。 又叫莊凡念了幾句,叫不讓吃焦糊的東西,結果完還沒等猴子點頭,莊凡自己倒先樂了。 師徒三個一邊吃飯,莊凡一邊道:“悟空,師父那幾個水泡不礙的,今早已經(jīng)癟掉了,我們等下就出發(fā)吧?” 猴子不同意:“師父還是再養(yǎng)養(yǎng),你也了,起了水泡挨不得凍,我還想著等下去問問他們有沒有好皮子,給師父換兩個護膝回來。”莊凡現(xiàn)在帶的那個是在城買來的,薄了些。 莊凡就笑瞇瞇的,心滿意足的喝了口粥,心猴子的長進真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想來等他離開時,猴子也能做個穩(wěn)重的男子漢了。 于是又在寺里待了一日,轉(zhuǎn)過來,大概是養(yǎng)身丹的功效,莊凡的膝蓋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痕跡來,悟空這才放心,把他師父那身破衣服自己收了,給唐僧從頭到腳重新裹得溜嚴,護膝帶上,菩薩給的那皮裘也穿了,腳上穿上大毛厚牛皮的靴子。 莊凡腦袋上還帶了厚厚一頂毛皮帽子,乃是那金池老僧昨晚“進獻”的,他聽圣僧高徒在給圣僧找尋好皮子,樂顛顛拿了自己的珍藏來,非要進一份“孝心”,莊凡哭笑不得,又見這金池如今穿得普普通通,也不刺眼了,臉上的驕奢之色也退去不少,便沒什么,謝過老人家之后收了。 屋里熱,這一身穿完,生生把莊凡熱出一身白毛汗,溜達到浴房,站在那面大銅鏡前照了照,心這哪是個和尚,這不是雪山飛狐里的胡斐么? 可惜沒有一把好刀!也不能仗劍走涯了,只能拎著那個九錫環(huán)杖。 結果出門一瞧,猴子把環(huán)杖也給收了,那東西太涼,冬不好拎著,又叫莊凡伸出手來,給他戴了一雙厚厚的兩指皮燜子。 莊凡試著攥了一下拳頭,沒成功,心里有些許自己恐怕要給徒弟養(yǎng)廢的預感。 敖玉昨睡飽了,今一早精神得很,也穿得跟個毛團子似的,被他師兄背著跑來跑去,他師兄有時候顧不上托著他的肥屁,就把他放在肩膀上騎脖頸兒,敖玉摟得穩(wěn)穩(wěn)的,高興地不行。 可是等走到禪寺外,見到遠遠等候在路邊雪地里、拉著雪爬犁的焦糖糕,敖玉就炸了:“他是誰!”這是哪兒來的妖精!也敢變成馬替他師父拉車!? 悟空走過去,笑瞇瞇地把敖玉往焦糖糕后背馬鞍上一放,道:“師弟,來,認識一下,這就是你未竟事業(yè)的接班人,焦糖糕!師父給起得名兒!焦糖糕都來咱家月余了,你這懶蛋倒是頭回大白醒著看到它。”之前敖玉白一直睡,晚上宿營了醒來,迷迷糊糊吃幾口,有時候連眼睛都不睜,連吃到嘴里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別什么焦糖糕白糖糕了。 敖玉一聽師父竟然給這馬起了名字,這下真生氣了,稍一用力,增加了一點兒體重,差點把焦糖糕壓趴下。 焦糖糕后腿兒一滑卸了力,不安地打了個響鼻,悟空連忙把敖玉抱起來:“壞蛋!壓壞了它,師父跟師兄這一路就得自己用腳趕路了!” 莊凡這時與寺中僧眾告辭完畢,正走過來,敖玉扭身沖師父一伸手:“抱!”一臉委屈。 莊凡習慣性去抱,結果發(fā)現(xiàn)皮裘被悟空系得特別緊,根本無法同時抬起胳膊,他怕把敖玉摔了,就把手放下來,道:“怎么啦?” 敖玉哇就哭了,“師父,是不是敖玉太沒用!你不要我啦!?我也能拉車的!” 莊凡哭笑不得,“凈胡!” 敖玉繼續(xù)哭:“那你還給他起名字!你都沒給我起名!”你還叫他焦糖糕!都沒叫我焦糖糕! 敖玉可喜歡焦糖糕了,越發(fā)特別討厭起眼前這個焦糖糕!這丑馬臭烘烘,哪里甜了?哪里像焦糖糕了!? 悟空給敖玉擦擦眼淚,道:“咱們先上爬犁再慢慢好不好,祖宗,再等黑了。”又去瞅師父求援。 敖玉醋得莊凡肚里笑得打跌,他又怕笑出來被敖玉看見,趕緊一彎腰上了爬犁,見腳下熏爐也點好了,十分的暖和,因為衣服穿得太多,動作笨拙,莊凡便把手燜子摘了,皮裘解開,松快了一些,這才伸胳膊接了委屈巴巴的敖玉過來。 悟空也坐上來,一揚鞭,焦糖糕邁開蹄子,雪爬犁揚起一道雪霧,將觀音禪寺的眾人拋在身后,漸漸地不見了。 師徒三個就在暖暖和和的豪華版雪爬犁里話,敖玉還生氣,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師父都沒給我起名,師父都不給我起名!” 莊凡又頭疼,又好笑,把敖玉攏在懷里,道:“玉啊,你不是有名字啊” 敖玉更氣了,可委屈的嗷嘮一嗓子:“我沒有!”往莊凡臉上一貼,胖胳膊把師父脖子一圈:“我沒名字,師父給我起,我不叫敖玉,我要跟大師兄一個排行!我不想自己一個樣!他們都跟大師兄一樣,我才是大師兄師弟!” 一邊顛三倒四的,一邊哽咽,眼淚順著臉留下來,冷冰冰的,把莊凡心疼壞了,前頭悟空也深恨自己當初捂得不及時,木吒的話還是被敖玉聽見了。 莊凡道:“好好好,師父和師兄的乖乖,不哭了,師父給你起名字,咱們跟師兄一個排行,好不好?” 敖玉把臉埋在師父懷里,有點兒不好意思,吭吭哧哧不肯抬頭。 莊凡就念叨:“那咱們乖乖叫敖悟啥呢?敖悟……敖悟……敖悟……” 莊凡嘴里喃喃自語,一直坐在前面的悟空聽著聽著,突然就笑抽了,一不留神差點兒從座位上掉下去,唬得莊凡一抓,還好沒等師父抓著,猴子就自己坐正了。 悟空忍著笑,回頭對師父道:“師父,我有個好名字給師弟,你看成不?” 敖玉聽了,把頭抬起來,眼皮哭得粉嘟嘟,眼睛也有點兒紅,但卻亮晶晶的,莊凡便道:“來聽聽?” 猴子忍住笑,噗嗤嗤地道:“師弟就叫悟忘好了!” 莊凡沒想到別的,就想起現(xiàn)代特別流行的一種花的名字“勿忘我”來了,覺得這個挺好,也暗合敖玉的心事,就低頭問敖玉:“怎么樣,師兄給起得這個名字好么?悟忘,悟忘,師父的徒弟要慢慢參透這個‘忘’字,學會把以前的不開心都忘掉,好不好?” 敖玉肥臉紅撲撲的,大聲又嘹亮的回道:“好!” 猴子阻止不及,噎住了,心里哀嚎,師父啊,師弟啊,我只是著玩兒的啊!你們動動腦子行不行啊! 猴子轉(zhuǎn)過臉來,氣弱的道:“師父,師弟,我突然覺得這個名字不好,咱們換一個吧?” 敖玉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要,我以后就是悟忘!敖悟忘!” 奶音又脆又亮,尤其最后一個字,在空曠的雪原里,傳出去特別特別遠。 莊凡一捂臉,他知道哪兒不對了! 怪不得猴子剛才笑抽了!這死孩子! 莊凡平復了一下,把自己想要爆笑的心收了,嚴肅地道:“乖乖啊,這名字是不太行,師父再給你想一個,要不,叫……” 敖玉低頭委屈臉,胖手揪在一起,嘟嘟囔囔道:“師父,我覺得悟空和悟忘可配了……”師父也過,一忘皆空嘛! 莊凡和猴子面面相覷,莊凡瞪了徒弟一眼,猴子賊心虛,一縮脖,偷偷跟師父作揖告饒,莊凡只好無奈道:“很配很配!” 噗,麻蛋,還是好想笑! 敖玉怯生生抬起眼來看師父:“那我以后,真能叫悟忘了?敖悟忘?” 莊凡忍得超級痛苦,點點頭,面無表情的道:“對!” 也行吧,名字還是別人叫的多,徒弟這名字,誰叫誰吃虧!誰喊誰是狗! 敖玉這才開心了,被師父摟著,慢慢地就打了個哈欠,感覺著師父輕柔地給擦著臉油的溫暖,鼻尖環(huán)繞著面脂的香氣,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聽見師父道:“乖乖啊,你想叫什么名字都可以,師父都答應,以后不喜歡這個名字了,師父也讓你改,記住了?” 敖玉想我不改,這是大師兄給起得名字,為什么要改呢,奈何困意襲來,只嘟囔出一句“大師兄……”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在懷里變作龍的徒弟,莊凡哀怨的嘆口氣,收起面脂,把“悟忘”給裹了,揣在了懷里,命苦! 猴子叫師父這聲嘆氣弄得老老實實,知道自己作孽,以后師弟反應過來,還是得師父給自己解圍脫困,于是,接連幾拉車趕路,喂馬做飯,一點兒也不喊累叫苦,倒是叫莊凡反過來心疼起徒弟來。 南海紫竹林后山里,菩薩掐指一算,把木吒叫過來:“下去攔了唐僧師徒,叫他們別走了。” 木吒剛回來沒多大一會兒,正跟龍女蹲烤爐旁邊烤豆腐包子,此刻嘴里塞得滿滿的,茫然道:“師父,為啥不走?”這才到哪兒啊,西老遠了! 菩薩看著大徒弟那蠢樣兒就胃疼:“你不是吃飽了回來的么?怎么又吃?” 木吒嘿嘿笑道:“師父,你嘗嘗,圣僧做的包子很美味啊,師妹這么一烤,更香了!” 菩薩把眼睛一翻,給了徒弟一個白眼:“快滾蛋!告訴唐僧,他跑偏了,豬悟能在高老莊等他呢!你帶他們?nèi)ジ呃锨f,把那豬精抓了給唐僧!” 木吒恍然大悟,應了聲“是!”順手摸了個包子,一邊吃一邊跑了! 菩薩搖搖頭,其實也不用木吒跑這一趟,但是他見最近這憨貨懶怠得很,多叫他跑跑腿,免得年紀,窩在家里吃吃喝喝,早晚長肉! 正想著,冷不防龍女遞過來一串兒包子,烤得各個兒底面焦黃,熱氣騰騰又噴噴香,還抹了點兒辣醬,龍女興奮道:“師父快拿著!這辣醬配包子也超棒啊!” 菩薩淡定臉,把竹簽子接過來,張嘴咬了一口,眼睛就亮了,因為有點兒辣,吃了兩口覺得口干,回頭喊道:“大黑,給師父榨個果汁!” 半下來,黑熊已經(jīng)無力反抗大黑這個名字了,他也覺得有點兒渴,把手里的包子一下都塞進嘴里,樂顛顛的跑去了果園! 剛好有一片芒果熟了,今就喝芒果汁吧! 卻木吒,怕唐僧師徒跑偏太遠,還得往回趕,急匆匆駕云趕路,到底還是晚了些。 唐僧師父三個,此時已經(jīng)到了“云棧洞”跟前,此處,正是那豬剛鬣的老巢。 正值隆冬,高老莊沒甚莊稼活兒要做,高家女婿在莊上待得心煩,徑自來了這處老巢散心,正拎著釘耙四下里巡視溜達,忽間遠處一道雪霧彌漫,飛快地向他這兒馳來。 那豬剛鬣心中狐疑,定睛一看,見是一匹棕色馬,神俊非常,在雪地上奔馳,拉著一怪模怪樣的,啥玩意?車沒轱轆,跑得卻飛快;箱子還有門,里面卻坐著人。 那豬妖不由得好奇起來,拎著釘耙大喝一聲蹦出來,打算攔了這馬,研究研究。 那黑胖子跳出來的時候,莊凡正犯食困,迷迷糊糊的抱著敖悟忘在打瞌睡,豬妖那一嗓子,把他嚇個一激靈。 悟空倒是早早就察覺到那道不似平常的氣息了,只是牢記師父吩咐,妖不犯我,我不打妖,此刻見這妖精不識好歹,竟然跳出來惹事,頓時興奮起來,回頭喚道:“師父,打不打?” 莊凡打個哈欠,從徒弟身后探出頭望了眼,見一黑臉大漢,拎著把九齒釘耙,腆胸迭肚的,便懶洋洋縮回去道:“是你師弟,豬悟能,輕點兒打。正好看看你最近修煉得咋樣了,有沒有長進!” 猴子這幾超級乖,晚上還會自己在結界珠里修行,莊凡怕徒弟憋壞了,再不叫他活動一下,這皮孩子怕不是渾身癢癢。 反正這豬八自己人,打了也沒事。 猴子原本聽是師弟,還挺泄氣,結果師父竟然叫他打?立時拎著棍子就出去了! 于是,木吒到的時候,那豬剛鬣正被大圣壓著打,無力反抗,慘得嗷嗷直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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