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猴子跳出爬犁, 奔著豬剛鬣就去了, 一言不發, 掏出金箍棒, 掄圓了就打! 畢竟受了菩薩戒行,斷了五葷三厭,那豬剛鬣早已不擄食行人了,今日只是無聊, 想看看新奇物件兒,哪成想不過剛喊了一嗓子, 竟憑空里跳出個毛煞神來。 豬剛鬣連人都沒看清,就見那對頭一根棍子舞得虎虎生風,憑空砸來,豬剛鬣躲閃不及, 連忙伸出九齒釘耙舉臂硬抗,誰成想那毛煞神兩臂神力,他竟不敵! 只聽得“叮哐”一聲巨響,豬剛鬣覺得雙臂酸痛, 把持不住, 忍不住飛了釘耙,登登登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豬剛鬣嚇得夠嗆,剛想喊一嗓子:“好漢饒命!”卻見那頭上戴著金箍的富家雷公嘴兒用手中棒子一指他的釘耙道:“撿起來, 再來過!” 豬剛鬣急忙搖頭:“不來了不來了!”這是個硬茬子, 再來他胳膊都要折了!想來這穿著奢華的雷公嘴兒, 也是慣會剪徑的豪強,如若不然,怎的砸人腦袋的手法如此熟練!? 悟空卻不饒他,自打出了五指山,他跟著師父一路西行,一個硬茬子都沒遇見,起來,這幾月除了最開始打了一頭老虎,他這棍子竟還未曾見血! 如今眼前這個是以后的師弟,不能打個萬朵桃花開,較量較量還是可以的,正好跟這昔日的蓬元帥一戰,看看自己五指山下脫困到現在,功力恢復了幾成,有沒有長進! 大圣棍子一揮,金箍棒在手中挽了個花兒,嚇唬眼前這黑胖子道:“不來,不來就乖乖受死!” 豬剛鬣一看,不反抗就要死,反抗了估計也是個死,心中后悔不迭,心道今沒看黃歷,就該老實睡大覺才是! 慢吞吞爬起來,晃晃悠悠轉身走了幾步,抓起釘耙,作勢要轉身與之一戰,誰知不過是虛晃一槍,覷那雷公臉兒不備,腳底抹油一般,化作一陣黑風,直奔自家洞府而去! 悟空一看氣壞了,想要追,又擔心師父,回頭一看,師父已經出了爬犁,正袖著手站在焦糖糕身邊看風景,見他望過來,遠遠地點了點頭,猴子不再遲疑,縱身向前,身形快似如電,不過眨眼之間,就把那豬妖攔住了! 豬剛鬣跑得是氣喘吁吁,左沖右突都躲不過大圣阻攔,恨恨道:“你是哪兒來的雷公煞神!我不過跳出來想看看你的車,你二話不,揮棍就打!還想要我的命,如此蠻橫,還講不講理!” 猴子道:“要戰就戰,哪兒那么多廢話!我們好好兒的駕車趕路,你拎著釘耙跳出來大喝,難不成是與我等送禮的?甚看車,相中了難保不被你劫了!打你有甚要緊!” 那豬妖聞聽此言,放賴道:“我便不戰,你若敢動手,今日立時打死我便是!到時自有人替我報仇!我可告訴你,報出我名號來,若你今日還敢動手,我便叫你爺爺!” 大圣聽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譏笑道:“爺爺我卻不知,何時有了你這么個又丑又無能的妖怪孫兒!” 猴子故意把 “無能”二字讀作“悟能”,那豬妖聽了,心里疑惑,卻并未多想,仍哼道:“好叫你得知,我乃昔日庭掌管八十萬水軍的蓬元帥!現如今候在此處,乃是南海觀世音菩薩法旨,等著那取經人,同往西拜佛求經,得成正果哩!” 猴子聽了,肚皮幾乎笑破,指點他道:“八十萬水軍?整個庭加了齊,有八十萬神仙沒有!胡吹大氣!” 那豬剛鬣惱羞成怒,正好也歇過氣來,一語不發,拎著釘耙就沖了過來,打算給猴子來個搓手不及。 大圣怕他這個?只是許久不戰,便試探著發力,時而給這豬頭些甜頭,時而又把他打得手無招架之力,沒一會兒,這些日子的修行就見了成果,把金箍棒使得是如臂指使,揮灑自如! 悟空久戰不退,把那豬剛鬣打的叫苦不迭,卻又無法脫身。 木吒到的時候,莊凡正帶著皮帽子,穿著皮裘,背沖風頭,看倆徒弟打架,看得有味。 木吒剛要沖上去拉架,莊凡一眼看見了,就喚住他:“惠岸護法且駐駐腳,貧僧尋你有事!” 木吒心這師父真行,看見徒弟逞兇,竟一點兒也不管教著急,便落到唐僧身邊,道:“見過圣僧! 莊凡笑瞇瞇:“我倒是多日不見惠岸,惠岸可是剛剛跟我分開。 木吒心里一懵,咋,啥意思?被撩了? 莊凡接著道:“也沒過多久,不知道惠岸護法可還記得上次給貧僧送東西的事兒?” 木吒暗地里送了一口氣,心猴子這師父話大喘氣,嚇死人了!點點頭道:“不知圣僧要問什么?” 莊凡便掏出那日那個袋子來,示意道:“為何這里有兩個嵌金花帽?”按理有一個給黑熊精帶了,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掉下來? 莊凡又問:“可是那黑熊精不喜歡這帽子,還是菩薩不叫他戴了?”他想知道,是不是菩薩能取下這帽子來! 木吒道:“哦,您這帽子啊,原本是好好地戴在大黑頭上的,只是我師父不僅答應收下他,還收了他做了個四弟子之后,大黑喜形于色,跪地給我師父磕了好幾個響頭,”磕得腦袋上那個包越發的锃明瓦亮了,“然后也不知怎的,這帽子就一下子就掉了,剛巧師弟一個猛抬頭……”直接就把這嵌金花帽扣師父臉上了,師父差點兒沒被帽子上的味兒熏死,臉都綠了! 后來師父就把師弟拎到南海上,用玉凈瓶里的水好好的給他洗了個冷水澡…… 大黑都快給嗆死了,叫得可慘可慘…… 木吒回想起來,還忍不住渾身一哆嗦,接著道:“后來師弟把帽子拿回去,戴了幾次沒戴進去,太,師父把另一個給他也試了,卻是特別的肥大,都蓋住眼睛了,風一吹就跑,也戴不住。師父就,這玩意兒花里胡哨的,不符合南海紫竹林的對外形象,不讓師弟戴了,連著我師父手里那個,讓我都給圣僧送來! 莊凡聽得滿頭黑線,莫名其妙就掉了?但是件木吒少年眼神清澈,神情自然,不像是謊,莊凡便暗道:難道這花帽里,裝的不是金緊禁三個箍兒?還是這箍兒根本就是分人? 有心想把另一個給菩薩送去,再叫他試試,可是前番剛惹了他生氣,莊凡有點兒不想跟菩薩多事。 莊凡心,干脆拿豬八做個實驗!就喚悟空道:“悟空啊,別打了,把他揪過來!” 這么一會兒功夫,豬剛鬣已經鼻青臉腫的了,倒不是猴子打的,乃是他自己要跑,也不抬頭,悶頭就向前沖,猴子腳一抬,或是棍子一伸,可憐豬妖回回都能摔個平地落雁式,臉先著地。 聽見師父喚他,悟空便收了金箍棒,手臂一伸,揪著這豬悟能的后脖領子就把他帶到了師父跟前,看到木吒,沒好氣的問他:“又來干啥?” 木吒痞痞地把胳膊往悟空肩膀上一搭,勾起一只腳腳尖點地,斜站著道:“來拐你師弟啊~”那胖子怎么不見? 悟空用特別奇怪的眼神看著木吒。道:“想不到你的品位竟如此奇特! 他用腳扒拉一下那哼哼裝死的豬妖,道:“給你,拿走吧!還活著呢,正好到了紫竹林,能給你師父來頓烤活豬!剛活動完,血脈都打通了,肉肯定有嚼頭!” 木吒順勢瞅一眼那黑豬,鼻青臉腫的更丑了,好懸看吐了,捶了猴子一下:“這個你自己留著!” 那豬妖聽到猴子什么紫竹林,掙扎著翻身爬起來,抬頭看,一眼認出了木吒,連忙哭嚎道:“惠岸護法救我!這個歹人他要殺了我,不叫我去西取經!” 木吒跟猴子對視一眼,這才問道:“哦?這么,你是真心要做那取經人的徒弟,保著他去西取經?你若是,我就救你!” 那豬妖點頭不迭:“對對對!是是是!俺老豬一片誠心,要保取經人去西拜佛求經,再不敢妄言!惠岸護法信我真心啊!” 莊凡這時在旁冷冷的道:“聽你早在凡間娶妻,想來再過一陣子就要有子,那唐朝和尚不忍人父子夫妻分離,我想你這個西行,怕是去不得了!” 悟空機靈,附和道:“如此來,還是給木吒帶回去做個烤豬算了!木吒你若不敢吃,我們就吃了!” 木吒也生氣了:“什么?菩薩點化了你,叫你在此等候取經人,可沒叫你娶妻生子!既有家室,還西去個甚!”老實兒在此過日子吧! 那豬妖聞聽,伏地嚎啕大哭:“有甚妻!有甚子!不過是做個掛名的倒插門兒,貨真價實的長工!因為菩薩點化,不能吃人,也不能吃葷,我在他家,一年四季的勞動,不過混碗素齋,頂著個倒插門的名頭,能比別人家吃飽飯些!到如今,娘子的手未曾摸過,洞房也沒曾入過!他家一到冬日農閑,便漸漸冷言冷語,不給飽飯起來,又惦記悔婚,俺老豬也沒甚么,且自忍著,不敢傷人性命!那哪里是我的家,我縱有色心,卻沒那個命哩。!” 哭嚎得好不傷心,到叫旁邊三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言語了。 莊凡聽了,到覺得這豬悟能得也不算假話,也更合情理一些,便又道:“此去西行取經,一路風餐露宿,吃不好睡不好,日夜趕路,你這豬身,最是懶惰不過,這……” 豬剛鬣聽他話多,停了哭嚎看了過來,見此人一身奢華皮衣,在冬日里擋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來,恨恨不平道:“你自家富貴,便瞧著窮人都是懶惰!豈不知窮人日做夜做,伺候莊稼再苦不過!一年到頭,風調雨順能填飽肚子就是老積德保佑!西行即便翻山越嶺,趟河過水,也是曉行夜宿,有吃有喝!不過邁開雙腿走路罷了!你們這些老爺,做的都是無本買賣,哪曉得窮人的苦處!” 莊凡點點頭,心可不是,最苦不過種地了,旁邊猴子見了,輕輕撞了師父一下,莊凡猛地醒悟,便道:“這么,你情愿與你那妻家斷個干凈,自此一心去往西,賺取一份功德造化了?” 豬妖氣哼哼道:“你這人好不多事!但凡有機會再登仙臺,誰會甘心在地上當個妖精!我要不是誠心誠意的去西取經,我能持齋?還是能甘愿給人家當個長工混飯!?” 莊凡便道:“那行,既然你是自己誠心誠意的求著要去西,那便拜師吧!” 豬剛鬣聞言一愣,瞅瞅莊凡,又看看悟空,再瞅木吒,木呆呆問道:“煩請惠岸護法帶我去見師父! 木吒伸手示意莊凡:“圣僧在此,豬悟能還不參拜?” 那豬妖果然識趣,也不起身,直接五體投地拜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莊凡便道:“為師今日受你一拜,答應你之前,丑話在前頭,這西行一路,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雖然我是難主,苦或者過,都要我自己去走一遭,且這八十一難,我亦已經過了幾難,但只要你做了我的徒弟,護我守我,便也是你的職責了,再往前走,被美色引誘,被苦難折磨,被妖精追打,被上仙難為,都會遇到,你可做好準備了?” 那豬悟能聽了,渾身一抖,老老實實叩首道:“弟子記下了!亦有準備!” 莊凡又道:“起來,自古人心向道,卻有幾個成功。你今日告訴我,你乃誠心誠意,我就信你,只是他日你若反悔,只要在我前頭叩三個頭,與我道,你悔了,為師便再無二話,立時放你歸去,彼時成家也好,生子也罷,你我師徒緣盡,我也再不會收你二回,你可懂了?” 豬悟能戰戰兢兢的道:“弟子都記住來,弟子確是真心真意!能持齋,能受苦,能受難,只是武藝差些,只怕打不過妖魔,叫師父嫌棄!只要師父不敢俺老豬走,俺老豬以后但一個不字,就叫雷公立時劈死了我!” 莊凡嘆口氣,道:“即使如此,今日我就收了你了!你大名菩薩取的,你你能持齋,不吃五葷三厭,這樣吧,我另與你取個別名,且叫八戒。” 豬妖便歡喜起來:“謹遵師命!” 莊凡起了名字,又掏出三個嵌金花帽,托在手中,道:“八戒,你且來看,這里有花帽三頂,若你是有緣的,便挑了一個帶上吧。” 悟空正留神看師父收徒,冷不防木吒撞了他一下,連拉帶扯,把他拽到一邊話。 那豬悟能聽自己被收了,已經喜不自勝,又聽師父甚有緣無緣,不由得又提心吊膽,伸手去拿帽子,連戴兩個,不是了,就是更了,難免害怕,問道:“師父,若是無緣,您待怎地?” 莊凡嘆口氣,“若是無緣,大冷的,你就得光頭趕路了!” 豬悟能不由得破涕為笑,道:“原來師父嚇唬我哩!”著把第三頂帽子拿起來戴了,竟不大不,正正好好,乃高興道:“師父!這帽子與我有緣!” 只是想要再正正帽檐,卻發現卡住了,一動不動,急道:“師父,這帽子怎么帶上就脫不下來?” 莊凡把其余那兩頂帽子翻看一下,收了起來,淡定道:“這帽子是菩薩給的,想是有些靈性,與你有緣,為了不丟,只能緊一些了! 那豬悟能聽了,雖然心中覺得哪處不過去,不過師父解釋的又毫無破綻,再加這帽子戴著也沒什么不舒服,也便罷了,不再追究。 莊凡便道:“再見過你兩位師兄,便無事了,我們且要繼續趕路!” 悟空正在那頭和木吒勾肩搭背不知些什么,兩人時不時地偷偷低笑幾聲,見師父要趕路,連忙要去牽馬,木吒也要告辭。 師徒三個與木吒道了告辭,木吒心里還惦記敖玉,只是四下里均不見,只好怏怏地走了。 悟空自去牽馬,也往遠處走,只有八戒傻乎乎,道:“師父,為甚只見你一人,我兩位師兄在何處?” 莊凡道:“不是剛跟你大師兄較量過武藝,怎么就不認識了?” 那呆子聽了,欲哭無淚,見悟空牽馬過來,趕緊深施一禮,“見過師兄,剛才不知師兄身份,多有冒犯,敢問師兄名諱!边@雷公臉太厲害些,他惹不起,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能為了碗飯去當掛名倒插門,別的事兒又有甚抹不開面兒的! 師父把馬接過去,叫兩師兄弟自去話,猴子便道:“你不識得我了?想當初你我二人在河也見過面,你當時掌管八萬水軍,確實威名赫赫!” 豬八戒臉一紅,若知道是老相識,他哪敢胡吹大氣,乃道:“卻是沒認出師兄相貌!” 猴子便道:“想是俺老孫五指山下壓得久了,便是有幾個認識的,也都忘了我哩!” 那呆子聽了,猛地原地一跳:“原來是你!” 猴子樂了:“我的沒錯吧,果然是老相識!” 那豬八戒好好一張臉頓時成了苦瓜一般:“苦也,本想西去做一番事業,沒成想卻有你這么一個惹禍精的祖宗!這一路還怎么消停!你可知當年你在宮的一場禍事,卻把多少人害得苦不堪言!” 猴子臉一紅,瞄了一眼師父,不自在的咳嗽兩聲,道:“俺老孫這不有了差事,要保著師父西取經,否則五指山下壓了贖罪之后,也是要去庭,挨排兒賠罪的!” 豬八戒聽了,連連擺手:“好師兄,就為了大家心里暢快,你可休提此事,不要去不要去!” 悟空冷哼道:“怎地,不信我誠心?” 豬八戒連連作揖:“信信信!咱們就此揭過吧!”師父還在呢,再把誠心這倆字下去,師父難保不信老豬了! 豬八戒便道:“師父我還有個二師兄,人在何處?” 悟空道:“等晚上宿營就見到了,此時不急!” 此時莊凡已經把爬犁換好了,乃是個四座的!又大又寬敞,四下保暖,底帶暖爐,卻比上一個還輕便些,乃是個鐵鑄的!太陽一照,閃閃奪目! 猴子回頭看見,眼睛都直了,問道:“師父,你哪兒來的鐵?這是什么時候做的?” 莊凡洋洋得意,道:“城時做的,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允了護法神一瓶丹藥,也不叫他現身,只給我弄了好些鐵礦來就行。我畫了圖紙,剩下的,都是叫敖玉做的,甚么提煉啊,制形啊的,師父也不懂,可把你師弟累夠嗆!做好了我怕被人發現了,就收起來了!” 悟空一捂臉,怪不得當初他一回來,敖玉就拉著他去吃飯,還見師父得多點兒力氣,他當時以為敖玉擔心他餓,卻沒想師父領著師弟,真是沒少折騰! 悟空無奈道:“師父,我不在家,你還干啥了,你不你都告訴我了么?” 他一指那大爬犁,“這東西你可沒!” 莊凡臉一紅,“這不不是在外面買的嘛,師父來去忘了……”還晾了好些干菜,路上悟空也吃了,就是沒發現。 于是三人上車,二師兄敖悟忘還好好的在師父懷里睡大覺呢,這么一場熱鬧,他也沒看著。 這個爬犁前后各兩個座兒,莊凡自是在后面歇著,悟空和八戒在前面坐了,給師父擋風,猴子正好也教教八戒如何趕車。 這呆子剛才跟師父自己武藝不出眾,又發現自己比不過的乃是自己的大師兄,心中正忐忑,悟空要叫他如何馭馬,立刻興致勃勃來學。 悟空原本十分忌諱自己做過弼馬溫這個官兒的事兒,但是在師父的潛移默化下,已經漸漸不介意了,如今見自己的這手本事竟然被新來的師弟推崇,不由得更是高興。 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起勁兒,師兄倆有商有量,竟也相處和諧,莊凡在后面見了,稍微放下一些心來。 猴子也逗三師弟:“師父沒叫你去回岳父家告個別,甘不甘心?” 八戒嘆道:“告甚別,如今農閑,我每日出門,他們都咒我死在外面!俺老豬只是性子懶散,卻又不傻,人家嫌棄我,我豈能看不出來。讓我干活時,恨不得我一個干了八十個人的活計!等吃飯的時候,我多吃他們一口,眼珠子若能化成刀子,我便早就死了,豈能活到現在見到你跟師父?” 那呆子抖抖韁繩道:“我也想過糾纏,只因不甘心罷了,我一心一意對他們,自認毫無欠缺,他們卻猶嫌不足!我心中發恨,嫌棄我丑,豈不知我能更丑;我能吃,豈不知我還沒放開肚皮;厭我少語,不能招待親戚,我干活累個臭死,到家哪里還想多一句話!?最可笑的,見我露了異像,竟然污我歹毒,我自見了菩薩,斷了殺戒,未曾傷了一人,哪里比得上他們心中惡毒貪婪,這冬日不能干活,他們恨不得我扎脖哩!”若不是師父來得及時,他這次回去,保不齊就要大鬧一場了! 猴子聽了,不由得想起向前的事來,乃拍拍自家師弟的肩膀道:“咱們自有大好前程,何必跟這些凡俗人計較!庇值溃翱上隳菋傻蔚文镒樱瑥拇烁銦o緣了!” 八戒冷哼:“無緣的娘子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個!” 莊凡聽了,不贊同,便道:“你豈不知,言如刀,女兒家的名聲,在這個世道,比性命還重要些,你可知我娘如何死的?” 莊凡淡淡講了唐僧母親的故事,講完之后道,“你們可知,世人如何評價我母之死?” 八戒此時止不住齒冷,磕巴道:“如,如何評價的?” “畢竟從容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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