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那女王嘆息一聲, 不死心地問道:“不知圣僧帶來的兩位徒弟, 年歲幾何?” 只要還未曾成年, 哪怕略大些, 十四五歲的也成啊,留下來悉心教導幾年,收攏了歸心,也不是不合用! 年紀大了反倒比娃娃懂事, 也能早日繼承王位。 等到成年之后,成親生子, 為本國帶來第三代繼承人也未可知。 想到此處,國王面露期盼之色,起身向下望來,誰知那驛丞答道:“微臣瞧著, 圣僧兩位高徒,長得高高大大的,十分健壯,毛發也旺盛, 怕不濟好有個二三十歲了?” 女王聽了, 十分失望,呆呆坐在王位上半晌不語。 太師想了想,出班啟奏道:“陛下,若是圣僧徒弟沒有和用的, 不能收為太子, 陛下何不再進一步?” 那女王拄著頭, 揉揉額角,道:“太師的意思是?” 太師樂呵呵地道:“陛下從那圣僧師徒中選了一位,招為王夫,到時候陛下自己誕下親生骨肉,豈不是更美?” 女王沉默不語,還沒開口話,便聽那驛丞驚慌慌反對道:“陛下!太師!此事不可!萬萬不可呀陛下!” 太師很是生氣,道:“有何不可?想那御弟圣僧,也是堂堂。朝上邦的人物,身份貴重,來歷不俗,當我朝王夫,身份上是綽綽有余。即便是個僧人,叫他還俗不就行了,想我朝陛下,花容月貌,以王夫之位相迎,他又有何可推辭的!” 那驛丞心中暗暗叫苦,對著太師施禮道:“老大人,下官不是御弟身份配不上陛下,乃是,乃是……”糾結半晌,心一橫道,“乃是那師徒三人,相貌實在太丑陋了些!” 看一眼她現在都還覺得心驚肉跳,招夫?日夜相對同床共枕?還是算了吧,真的。 那太師聽完卻更怒,一甩袖子道:“怎可以貌取人!不像話!” 驛丞剛想辯駁,圣僧那倆徒弟,長得根本就不是人樣子,她也不是以貌取“人”,女王不耐煩聽他們啰嗦,一揮手,道:“先不必吵,這樣吧,太師先去驛站,見見那師徒三人,順便查看一下通關文牒,看看可有勘誤。若是太師覺得合適,就把那師徒帶來我瞧瞧,若是不合適,把文牒帶來,用了印,叫他們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太師喜滋滋地行禮道:“微臣遵旨!” 驛丞在前引路,太師心急火燎地直奔驛站,路上,那驛丞猛給太師打預防針:“老大人,那圣僧師徒,長得是真丑,圣僧還好些,有個人樣子,但是他那倆徒弟,唉,一言難盡!五官粗大得很,老大人萬萬留神些,做好準備,等下莫要被嚇到才好!” 太師不悅地道:“我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閱歷太淺!經的少見的少,遇到點事兒就大驚怪的!男人嘛,自然跟我們這些嬌滴滴,面目柔和的女子長得不一樣,粗獷一些,強壯一些,臉上棱角分明點兒,那怎么了?也不能人家丑吧?” 那驛丞心有余悸地道:“他們黑啊,臉上還好多毛!” 太師哈哈笑道:“真是一輩子沒見過男人!那些粗拉男子,不重視保養,不能涂脂抹粉,又愛長胡須,可不就是你的那樣!長得黑,有胡子,才叫男人呢,瞧習慣就好了!傻丫頭!” 驛丞絕望臉,不吭聲了,心老大人你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只要你等會兒見了他們還能如此淡定,我就相信你這功夫得都是真心話。 然而,半個時辰之后,大師被雞飛狗跳地抬回了五鳳樓,人事不知。 嚇暈了。 女王急招太醫來,又是扎針,又是掐人中,好容易太師悠悠轉醒,眼淚當時就下來了,拉著女王的手道:“陛下啊!老臣錯了,錯了啊!陛下真不能招夫!我原以為他們丑,就是長得隨便些,人樣子不好看!哪成想,他們是真的想嚇死人的丑啊!” 罷老淚縱橫,傷心不止,又道:“陛下啊,寧缺毋濫,您還是打消了那心思吧!那御弟雖相貌還算得過去,可是您也別見了,這正殿里但凡燈光昏暗些個,陛下您在上頭坐著,可能都找不著那御弟的鼻子眼睛嘴!” 女王聽了哭笑不得,道:“太師放心,既然不是什么風華絕代,儀表俊秀之人,便是唐王御弟,我也不見了,那通關文牒既然無誤,等下用了印給他們送去,隨他們去哪兒,也就罷了。太師稍寬心,回府歇著去吧!” 把哭哭啼啼的老太師抬走了! 另有隨從遞上剛才拿到的文牒,女王用了印,叫拿了送還圣僧,一時無事,殿中的臣下便都散了去。 女王心中落寞,把侍從都打發的遠遠地,自己獨自站在廊下,對著空曠的庭院發呆,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有女王宮中心腹靜悄悄過來道:“陛下,此處風硬,莫要長久站立的好,還是回吧?” 女王愁眉不展,道:“唉,只要風更涼些才好,能解我心中煩悶,只是這吹得都是熱風,便如火上澆油了!” 心腹勸道:“陛下莫愁了,愁也愁不來!” 女王嘆道:“可嘆是我沒福,好不容易遇到個能帶來男童的。朝圣僧,卻連見一面也不得,童兒更是一個不得!” 那心腹想了想,貼近陛下耳朵道:“陛下,對太師,您也不可不防啊!她老人家的話,您也不能全信!” 女王垂眸,掩了眼中鋒芒,低聲道:“怎么?” 那心腹繼續低聲道:“陛下畢竟未曾親眼見過那圣僧和他帶來的兩個徒弟,一切都是驛丞和太師轉述,若是她二人配合著演這一場戲,那……” 女王好似漫不經心地道:“這事做了,對太師,又有什么好處?” 那心腹急了,道:“陛下,您怎么就糊涂了?因你成年之后,一直不肯喝下子母河河水,沒法誕育王位繼承人,太師等老臣早就有了怨言!他們也一直不贊成陛下所,預備從各地為本國引進男子,好叫我朝陰陽均衡的舉措,怎地如今陛下要收個男童做太子,他們就忽然同意招夫了?但是結果您看怎樣?那唐僧師徒相貌不堪,連見都不叫您見!收養也好,招夫也罷,到頭來,哪個都沒成!” 那心腹壓低聲音,急切地道:“您可還記得,太師前些年,誕下一位姐,如今已經長成了,據聰明伶俐,穩重和善,瞧著……” 她湊過來,氣聲道:“有人君之像!” 女王心中一凜,厲聲低喝道:“住口!” 聲音冷厲,把那心腹登時嚇得跪倒在地! 女王緩了緩心緒,低聲道:“這等無憑無據的事,別人傳得,我聽不得,也信不得,否則一個不好,便鬧得君臣離心,朝野震蕩!我也不問你哪里聽來的,念你初犯,這次就不罰你了,以后管好自己的嘴,要記著,萬事禍從口出!你可懂?” 那心腹五體投地,戰戰兢兢地道:“謝陛下寬恕!” 女王嘆口氣,道:“起來吧,叫人見了,像什么樣子!在我身邊幾輩子的老臉都丟光了!” 那心腹聽了,破涕為笑,扶著欄桿站了起來,對女王道:“的能服侍陛下就是大的福氣了,還要甚臉面!” 又彎腰道:“陛下,的一片真心,您就聽我一句勸!我看呀,您還是要自己見了那圣僧的才好,別人什么都是虛的!況且,也不用急著攆他們走啊!” 女王道:“為何,不讓他們走,留著過年不成?”唐朝離得那么遠,即便討好了御弟,也拿不到什么好處。 心腹急道:“陛下,您向前也了,那圣僧最是招惹童子,在一地停留,身邊總是能引來男童投奔,您若是留他在我國住個一年半載,多少個男孩兒沒有啊?如若老開眼,陛下飲了那子母河水,受圣僧感召,自己誕下男童也不定啊?” 女王聽了,眉頭一皺,轉身往殿內走,漫不經心地道:“那御弟師徒,住在哪兒了?” 心腹聞言,面露喜色,道:“陛下,的方才去打探了,本來那驛丞是要招待圣僧師徒住在驛站的,只是那唐僧不肯,自己三人與城中民眾男女有別,驛站客房都是連在一處的,恐生不便。于是他們自己出去找了個客棧,包了個院子住下了!” 女王道:“哦?那客棧位置可清凈?莫要擾了圣僧師徒休憩才是!” 心腹忙道:“清凈清凈,再清凈不過了!那地方正在五鳳樓旁邊!概因那圣僧師徒不缺錢,叫驛丞給他們找了最好的地方。那客棧因著就在皇城腳下,因此修得很是干凈整潔,周邊也沒甚破爛人家,就為著接待過往富商,好叫他們感受我國皇家氣派!” 女王舒展眉頭,慢慢坐下來,感嘆道:“想不到竟然這么近?” 那心腹見女王動心,連忙道:“陛下,不如晚間,叫的陪您,去皇城邊兒,散散心,解解,可好?” 女王面色欣然,道:“正好這幾日心情煩悶,便依你的吧,不過不要大張旗鼓,低調些才好!你去準備下吧,此時無事,咱們早去早回!” 那心腹欣然應允,喜滋滋下去準備了。 卻莊凡這里,在驛站枯坐大半,等來一個太師,結果老太太跟莊凡一照面,收了文牒,還沒上幾句話,就被悟空和八戒給嚇暈了,叫莊凡很是無奈。 等老太師被抬走了,那驛丞慌忙來給圣僧賠罪,道:“太師上了些年紀,老人家眼神兒不好,愛激動,圣僧莫怪!” 莊凡道了無礙,又問了幾句,見驛丞道似乎女王無意見他們,這才稍稍放下了心,等拿了文牒,便領著徒弟出去,找了家奢華的客棧,包了個大院子,另住了。 院門一關,隔絕了視線,整個地就是他們自己的了。 八戒先收了那豬拱嘴和大耳朵,抱怨道:“也不知怎地,向前還沒覺得,到如今,這鼻子怎地如此礙事?老在我眼前晃悠,這一下午,好懸絆倒幾回!” 悟空把自己呲牙咧嘴的兇相收了,道:“你算甚,哥哥我今日腮幫子都酸了!” 莊凡把帽子摘了扇風,道:“去看看紅葉和你們師弟在哪兒了,把他們叫下來吧,這院子里也有浴室,咱們先泡個澡,然后師父做飯,今日好好歇歇,明再上街買東西去!” 悟空答應一聲去了,八戒牽著焦糖糕去馬廄,給它喂水喂料,刷毛洗澡。 不多時,悟空把正在上滿哪兒飄的綠葉舟揪了回來,紅葉跟紅孩兒在上面做功課做得臉都綠了,此時聽可以休息洗澡,一下了綠葉舟,跑得比誰都快。 莊凡笑瞇瞇守著浴室門,見孩子都跑過來了,便道:“我瞧了,池子些,你們分著洗吧,師父先去看看廚下,把火點著,燎燎鍋底。” 幾個的聽了,都想先洗,齊齊擠進浴室,一看,嚯,十分奢侈的漢白玉池子,但是只能躺下兩個大人,此時池子內空空的,莊凡沒叫水,就等著悟忘放溫泉水呢。 紅葉眨眨眼,覺得比五莊觀旁邊那個泥坑兒好多了,就問悟空,“這池子還,你們之前洗的那個有多大啊?” 悟空揉揉下巴回憶道:“那個的話,長寬都有兩個人身吧,反正我變了,能在里游一圈兒。” 紅葉聽了,一下抓住重點,一拍手道:“招啊!咱們變了,一起洗!人多熱鬧!” 悟空瞇瞇眼,道:“哥啊,你不是想打水仗吧?” 紅葉咳嗽一聲道:“哪有哪有,那多幼稚啊!不能!你哥不是那人!” 那幾個的卻覺得一起洗這主意不錯,紅孩兒湊過來,眼睛亮晶晶地拽著白龍袖子道:“師叔,快放水!” 悟忘無有不允的,立時放了滿滿一池子熱水,幾個的歡呼一聲,衣服一扒,恢復幼身,噗通噗通就跳進了池子。 攏共有,兩個光屁股胖娃,一條銀龍,一只金色毛猴,還有一只粉嘟嘟白胖豬。 只有紅葉,施施然下了池子,還是那個清瘦的少年! 紅孩兒大叫:“師父,你作弊!”好大家都變的! 結果叫紅葉很不客氣地揚了一臉水! 一點兒師父愛也沒有! 紅孩兒氣得嗷一嗓子,混戰已經開始! 等莊凡端著一盤子煎雞蛋餅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屋里跟開鍋一樣。 嘩嘩的水聲,少年無力的吶喊,三頭身娃娃們歡快的尖叫,還有一頭豬興奮的唧唧聲,莊凡默默端著盤子聽了一會兒,嘖了一聲,心道這些孩子真是玩兒瘋了! 他咳嗽一聲,推門進來,卻詫異地看到,一室安靜,大家都老老實實地在池子里泡著,聽見門聲,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真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信你們才有鬼! 莊凡把盤子放在托盤兒上,拿出筷子來,道:“先吃點兒墊墊!” 幾個的猛點頭,分了筷子,紛紛低頭開吃。 莊凡見他們裝得可像,便道:“玩兒行,不許浪費水,不能糟蹋糧食,過后也不能生病,知道了不?” 六個聲音齊刷刷地道:“知道啦!”“哼唧唧!” 莊凡詫異地戳戳正等著悟憂喂他的八戒,道:“胖胖啊,你看你二師兄,化成龍身也能話,你怎么只會豬叫?” 八戒羞赧地用胖蹄一捂臉,不話。 悟空把手里的餅給趴在肩頭的悟忘吃了,奶聲奶氣地道:“還能因為啥,還不是他修煉不到家!師父莫擔心,我督促他了,等到下個階段,他變成啥,都不耽誤開口話了!” 莊凡揉揉胖豬的蹄子,道:“要刻苦,要用功,知道不?” 胖呆垂頭喪氣地“唧”了一聲,莊凡便柔聲道:“吃吧吃吧,今好好玩兒,明再用功!”每趕路也是很辛苦的啊,唉,算了,讓他們放松一! 紅葉悄悄游過來,努力把細長的眉眼睜大,聲兒道:“師叔,我今也想休息一晚上!” 莊凡抱著胳膊笑了:“行呀,等會聽寫十個學過的字,一個不錯就讓你玩兒,今晚不用學習新的字!” 紅葉聽了,哀嚎一聲,咕嘟嘟沉在水底不出來! 紅孩兒吃完了,筷子一放,用腳丫子踩他師父臉,道:“爺爺,我師父淹死了,我們把他埋了吧!” 紅葉也不起身,握住紅孩兒腳丫,撓他腳心,紅孩兒笑得咯咯的,胖嘟嘟的胳膊亂揮,一不留神把悟憂就給拉下水了,悟憂懷里還抱著八戒呢,四人湊一起,又是一場好鬧。 莊凡見他們把蛋餅吃光了,拿著盤子走了,任他們玩兒。 院子里,滿是孩子的歡聲笑語。 只有一墻之隔的另一個院子里,女王在那兒呆呆的坐著,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滿心都是一句話,“這里可有我的兒!?我的太子!?” 女王心腹見她面色潮紅,渾身直抖,忙安撫道:“陛下,陛下,靜心!” 女王豁然起身,哆嗦著聲音道:“我靜不下來!我等不得!”著就要往外走! 那心腹連忙把她拉住,好歹勸到了屋里,道:“陛下,此時色還早,人多眼雜,不準就走露了風聲,我們莫不如等一等,待到宵禁了,再去敲門!到時候夜深人靜,陛下有多少話不得?” 女王手心中全是汗,勉強靜下心來,道:“你的在理,那我就再等一等,去弄杯茶來我喝!” 那心腹連忙答應一聲,下去煮茶。 屋中安靜下來,女王豎起耳朵,凝神細聽隔壁院子的兒嬉鬧之聲,細細的數著,分辨著,只覺好有十來個孩子? 期間少年聲音是有一個的,也聽到一個男子溫潤的聲音回應幼童喊“師父”,但是那驛丞所的兩個“二三十歲”的男子聲音,卻一直未曾出現,不由得心中也狐疑了起來,忍不住各種猜測涌上心頭。 那頭莊凡還不知道自己被偷聽了,做了點兒東西給孩子們墊了肚子,他自己也去好好的洗漱了一下,出來換上干凈僧袍,又去煮了過水面,炸了醬,莊凡把剩下一點兒黃豆也炒了,撒在面上,七人圍坐在院中,唏哩呼嚕吃了個飽,十分爽快。 太陽下山之后,外面暑氣不那么重了,屋子里倒還是很悶熱,莊凡便把席子鋪在庭院的木床上,幾個孩子唧唧抓抓地躺在上面納涼,莊凡拿了蒲扇給他們扇風,夏日夜色溫柔,有幾只螢火蟲飛來飛去,莊凡突然想起螢囊映雪的故事,就給他們講了。 紅葉這個學渣,對刻苦啊,讀書啊,認字啊這些字眼兒十分敏感,一聽到就能自動忽略,倒是對螢囊這個東西十分好奇,哀求道:“師叔,給我也縫個袋子吧,我也想要個螢火蟲掛在帳篷里!”要不是他自己一拿針就猛戳手指,他真的就自己干了! 莊凡嚴詞拒絕道:“你要那個干嘛?咱家又不是沒蠟燭!不給!” 紅葉哼唧唧地道:“你講了勾人,你還不給做!壞人!” 氣得莊凡一戳他額角,道:“我記得有些人今晚有十個生字聽寫來的?” 紅葉立時癱在涼席上裝死,鼾聲四起,嘴里嘟囔道:“我困了我困了,我睡著了!” 把莊凡逗得哭笑不得! 旁邊悟忘還趴在大師兄肩頭,銀色的龍偷偷湊過來道:“師兄,我也想要個螢囊!” 三頭身猴子腆著肚皮望躺著,奶聲奶氣地道:“好,看師兄的!” 猴子揪下一根汗毛,變作一張輕薄透明的紗,兜頭一拋,便把院子里的螢火蟲抓個干凈,紗自動鎖邊兒,慢悠悠地飛了過來。 好有人頭那么大一個螢囊! 莊凡滿頭滿臉都是黑線,這是螢囊?綠油油的,這簡直就是個骷髏頭! 叫人見著,還不嚇死? 正著,只聽得院門被敲響。 莊凡揮揮手,叫孩子們不要出聲,自己走過去,也沒開門,問道:“哪一位?” 有一女聲在外道:“啟稟圣僧,在下是我國陛下身邊隨侍,陛下聽聞圣僧落腳此地,唯恐招待不周,特來給圣僧送些用品,請圣僧開門。” 莊凡回頭瞅瞅,見猴子沖他點頭,便放心地打開了院門,見果然是一隊宮娥,手捧禮物,侍立門旁,連忙叫她們進來。 誰知人都進來了,最后一個把門哐啷一關,隊伍中走出一位女子,當庭跪倒,哀求道:“女子重金求子!求圣僧憐憫,贈我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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