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院子中頓時齊刷刷跪倒一片! 莊凡給嚇了一跳, 想要去扶, 又想著男女有別, 再這唱的哪一出? 跟他求子? 那不是觀音的活計? 難不成這里也有“香港貴婦”? 莊凡彎腰合十道:“女施主, 不必如此,起來話,咱們有話好好!” 那女王跪地不起,面色哀戚, 抬臉哀求道:“我只求一子!圣僧若是不答應,嗝……” 白眼一翻, 身子一歪,暈過去了! 那些宮娥慌忙來扶,結果有幾個抬頭一看,也哎呀一聲兒, 渾身哆嗦,癱軟在地。 莊凡見人暈了,嚇了一跳,又見她們視線不對, 回頭一瞅, 喝! 他腦后,飄著好幾個螢囊,各個兒大不一,夜半時分, 月色清涼, 視野還算清晰, 這幾個綠油油的玩意兒飄在院子里,跟鬼火似的,他冷不丁一瞅都嚇一跳,更何況這些女孩子? 莊凡就覺著自己腦瓜頂兒有個火苗,咻!就著了! 好氣! 好想把這幾個皮猴兒拎過來揍屁股! 壓壓火氣,莊凡喊:“悟空?”自己這頭把人嚇暈了,得領著孩子給人家道個歉啊。 猴子委屈的奶音傳來:“師父,不是我,是大哥做的!我的早被他打碎了!”螢火蟲都給搶跑了! 悟忘也附和道:“是呀是呀!”緊接著哎呦一聲,估計是被彈腦瓜崩兒了。 莊凡額頭青筋蹦了幾下,喊道:“紅葉,你也過來!” 紅葉趕緊把紅孩兒往懷里一抱,蹭呀蹭呀挪過來了,委委屈屈地道:“師叔,是紅孩兒想玩兒!”他只是努力做個好師父而已!真的! 紅孩兒白眼翻得高高的,不吭聲,他這個徒弟,大概是師父專門用來背黑鍋的。 莊凡揉揉額角,回過身來,剛想話,卻見那女施主身邊的一個侍女,一蹦好高,奔著紅葉就撲過去了,兩手伸長,看樣子是想去抓紅孩兒! 悟空正走在紅葉后面,這人一動,他鼻子嗅道了,眉毛倒豎,眼睛就立立起來了:“不好!有妖氣!” 猴子也沒去管他大哥師徒兩個,一個跟頭騰空而起,跳到莊凡身邊,再縱身一躍,就把師父抱回了木床邊上。 這時只聽門口傳來“哐當!”,“哎呀!”兩聲響,猴子回頭一瞅,是他大哥紅葉,伸出去一腳,又狠又準地把那撲過去的宮女踹飛了。 那宮女飛身出去,撞在關得緊緊的黑漆木門上,撞得不清,呻,吟了兩聲,掙扎著起來,搖身一變,乃是個紅頭發紅胡子的道士,從袖中摸出一把如意鉤子,二話不,沖上來就打。 紅葉怒了,喝道:“你是哪個!作甚搶我徒弟!?” 那道士全力猛攻,也不答話,只看著不傷了紅孩兒。 紅葉抱著徒弟,只一只手與他支應,一分力都沒用上,如此過了幾個回合,見那道士氣虛,便曉得這人也沒甚本事,一個卷袖,將之慣倒在地,一腳踩住了,冷喝一聲:“!哪個派你來搶人的!搶我徒弟作甚?” 腳下用力,把那道士踩得直翻白眼兒。 紅孩兒聲兒道:“師父,你踩死他啦!”紅葉這才稍稍收回些力道來。 那道士喘勻了氣,見自己敗了,也不求饒,仍硬氣地很,呸了一口罵道:“哪個是你的徒弟!紅孩兒是我侄子!我乃是解陽山如意真仙,我哥哥牛魔王昨日有信到,言那唐三藏拐走了我侄兒紅孩兒,要我搶了他家去!我尋機進宮,假扮宮娥勸了那女王來此,借著龍氣遮掩進得你門,就是要帶侄兒回家!你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子,做人狗屁師父!心太大,撐破哩!若是識相,還不趕緊放了我叔侄!” 罵罵咧咧,個不住。 此話一出,眾人均是一呆,紅葉抱著紅孩兒,師徒兩個面面相覷,紅葉眼圈一紅,把腦袋往徒弟肚肚上一撲,嚶嚶哭到:“徒兒,師父舍不得你!你爹派你叔叔來接你,我也不能攔著,只盼著你回家了別忘了師父,長大以后,多來看看你老師父嗚嗚嗚嗚……” 一邊哭一邊腳下用暗勁兒,把那人又踩得喉頭咯咯作響。 紅孩兒翻個大白眼,心你要真想讓我跟人家走,你先把腳抬起來,把那道士放了,可能更有服力一些,乃用胖手,拍怕他師父后腦勺兒,道:“師父,放心吧,我不認識這人,不會跟他走的!” 紅葉立刻把臉抬起來,大喜道:“當真不認識他?”果然臉上一滴淚也沒有! 紅孩兒道:“當真當真!我們快回去坐著吧,師父你抱得我好熱!”回個屁家,人都了,有了后娘有后爹,鬼才愿意回去! 紅葉聽了,心里開心,一腳把那如意真仙卷出墻外,摔得他噗通落地之后,一挺腰,“嗝嘰”一聲暈了過去,自己則抱著紅孩兒,樂顛顛跑回來了。 莊凡還叫猴子拽著后腰帶動不了呢,見那如意真仙就這么給踹出去了,扭頭問猴子道:“原來龍氣還有這作用,不過就這么放他走了?” 猴子站在木床上,也沒師父高,抬頭道:“等會兒叫護法神帶了他走就是了!”既然這雜毛老道不是為了他師父來的,那就放他一馬! 莊凡點點頭,道:“松開師父吧,我還得去看看那女王。” 去看看那被妖精鼓動,來他這兒求子的女兒國國王,是個什么路數。 那女王在妖精和紅葉打斗的時候,就被別的宮娥給掐人中掐醒了,顫巍巍站起來,聽自己的心腹女官乃是那邊那個臭道士所化,不由得又氣又急,心道自己還自詡一向持中秉正,不肯輕疑大臣,想不到今日被那妖物蠱惑幾句,竟然犯下大錯。 此時見圣僧走了過來,不由得羞得滿面通紅,欠身施禮道:“今日是本王唐突了,被妖物所惑,沒能守住本心,驚擾了圣僧!” 莊凡合十念了聲佛號,道:“無礙的!” 那女王見莊凡淡淡,不由得急切道:“只是我今日來,確實是想向圣僧求子!往圣僧憐憫!” 莊凡嘆口氣,道:“陛下不如進來話吧,守著門口,終究不像。” 這個院子沒有影壁,女王隨著莊凡往里走,一眼就看見,正在木床上嬉鬧打滾的幾個孩子了。 清瘦的紅衣少年紅葉正跟穿著青色道袍,梳著道士髻的悟憂掰手腕,悟憂臉繃得緊緊地,面上十分用力,紅葉倒是很悠閑,懷里還抱著徒弟。 三頭身的紅孩兒跟他師父穿得一模一樣,腦袋上也頂著個一樣的道士髻,肉嘟嘟的胳膊摟著他師父的脖子,正坐在他師父懷里,滿臉嫌棄。 八戒還是那只肥豬的模樣,站在悟憂這邊,急的直哼哼,拽著師弟袖子給他加油,結果反倒幫了倒忙,一腳踩到悟憂大腿上了,把悟憂疼得一咧嘴,放開紅葉,轉身滿床逮豬要撓他癢癢。 悟忘此時變成了原來的三頭身,穿著青色僧衣,笑得前仰后合的,哈哈得嘴巴張得老大,都能看見舌頭,光頭在夜色下閃閃發亮。 猴子方才跟著師父走過來時,已經變回了大圣的外貌,威風凜凜的跟在莊凡身后,只是無人看他。 大家都在看床上的那幾個孩子。 莊凡見女王眼睛都直了,眼珠子都快掉下去,貼在他幾個徒弟身上了,只好站住腳,喚道:“陛下?” 再走可就是臺階了! 那女王如夢初醒,見到了廊下,馬上要進屋了,忙道:“圣僧,如今夜色清涼,不如我們就在外面吧!” 莊凡無奈應允,自有女王手下去屋子里搬了桌椅出來,又上了茶。 兩人落座,莊凡見那女王癡癡地盯著他徒弟猛看,也不打攪,自己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沒忍住嗆了一下,又慢慢把茶盞放下了。 又是放了鹽花椒黃油什么的煮出來的,一股子怪味兒。 等了一會,莊凡見女王看個沒完,只好先開口到:“陛下,不知向前所求子一事,所言為何……” 那女王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道:“圣僧何苦瞞我?” 莊凡心中叫苦,心我瞞你啥了啊,乃道:“陛下,貧僧不過**凡胎,不在神位,不掌輪回,不責繁衍,如何能給人子嗣?陛下,若是真心求子,不如求求觀音菩薩!” 那女王見他推拒,心一橫,直言道:“圣僧,我向前聽聞,你從那西番哈蜜國城開始,身邊便屢有男童前來投奔,你都將他們好好地安置了,不是叫好人家收養了,就是送去各位大能處坐了徒弟,像是觀音菩薩,太白金星,黎山老母和二郎真君等處,都有你送去的孩子。我知道我只是凡間帝王,比不得那些神仙,能教孩子成仙得道,只是我真心求圣僧,有無見過那身帶紫氣的孩童,便舍了我吧?” 罷起身盈盈下拜,眼中含淚道:“我知道圣僧心地正直,帶出來的孩子也必是好的,長大成人之后,必能做一代明君,撫育我女兒國國民!望圣僧看在我一番為國為民的苦心的份上,成全了我吧!” 莊凡都叫女王報出來的一串兒人名兒給嚇蒙了,心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連忙去攙扶那女王,道:“折煞僧了!” 那女王起身歸座,忍不住拭淚。 莊凡看了,嘆息一聲道:“陛下,有道是謠言不可信啊,我于觀音處,卻是叫我大徒弟,送去兩個弟子,”那女王聽了,眼睛登時就是一亮,莊凡略覺眼瞎。 他一揮手,道:“陛下冷靜,那兩個弟子,都不是凡人,乃是妖精所化,只因凡間修行不易,又恐他們與凡人起惡,因此貧僧才不得不給他們找個去處。太白金星那里,乃是他老人家自己從我這里帶走了一只虎精,也非凡人。至于陛下所黎山老母和二郎真君,那真的是空穴來風,子虛烏有!陛下莫要被人誤導才是!” 那女王怔怔地坐著,發了半呆,一指紅孩兒,道:“不是還有那個娃娃,剛才那妖物也,他可是投奔圣僧而來的,卻認了那少年做師父,那少年可是叫圣僧師叔的!” 莊凡慌忙道:“莫指莫指!陛下方才也聽到了,那紅孩兒也不是凡人,他父親乃是大力牛魔王!且你看到了他師父幾招就能把那妖物打翻在地,這陛下還不醒悟么?紅孩兒的師父,雖然尊稱我一聲師叔,其實是他和我大徒兒有親,他本身自開辟鴻蒙便已經降生,此時怕不是有萬萬歲了!” 那女王聽了,驚得目瞪口呆,連忙縮回玉手,倒忐忑難安起來:“女不識真人身份,魯莽前來,惹了妖物擾了真人清凈,圣僧,不知我是否該去賠罪?會不會過于打攪?” 莊凡擺擺手道:“無礙的,陛下就當無有此事罷了,他積年的老人家,不會放在心上的。” 打撲克作弊被抓住的積年老人家紅葉,剛被大家齊齊而上按住了,吐吐沫貼了滿臉紙條,卻是顧不得介意了。 莊凡又道:“陛下,既然您想要個男孩兒繼承皇位,為何單要等貧僧,我記得這周邊也有不少別的國,你大可去那里收養幾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養到大,不也勝似親生?” 那女王面色蒼白,搖頭嘆息道:“圣僧有所不知,您的這個法子,我祖上用過的,只是各個兒都沒落下好結局,因此自有祖訓傳下來,我國是不許從外界收,養,孩,子的。否則即便不是他的親人,哪怕只是他的國民找來了,最終的下場,都是那孩子長大成人之后,叛了我女兒國,給這寧靜國,引來連綿刀兵之禍。” 那女王長嘆一聲,道:“我國自鴻蒙始建,許多次,就因為這個,差點兒舉國被滅!” 莊凡道:“若是別國的孤兒,自愿來此居住呢?” 女王慘然一笑,道:“從培養出來的探子,也不是沒有。”這在國史上,都明明白白寫著的了。 這也是為何太師她們,一直阻止她引進男性國民的原因。 再者,只因這男子生性野,來到這全是女子的國界,就免不了陡然而生的一股子蔑視和輕視,總想著將朝中上下打翻在地,自己一步登,做那樂享齊人之福的帝王。 可是他們都想差了,女子怎會只因他是個男人,就能自輕自賤呢?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道:“許是女子在世,更為多艱些,我國留不住男子,但每年都有不少女子來投,她們在此定居,安心度日,便是后來家人來尋,也少有離去的!只是我當年初登王位,想著舉國上下,一個男子也無,到底不能成事,便是借助子母河河水,不會斷了傳承,但是終歸陰陽不諧,不是正道!” 她嘆息道:“本來我一腔熱血盼著圣僧到來,哪知竟是鏡中花水中月,到頭來一場空!” 也罷,又不是不能生,也不會斷了傳承,沒有男人,幾萬年來,這女兒國還不是好好的? 經此一遭,她也醒悟了,沒男人怎樣,照樣活! 莊凡聽了女王失望之語,心有所感,勸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庇護女子,獨成一國,雖然是繼承的家業,卻也不失仁德之意啊,這倒是叫我想起件事來!” 乃把那女兒廟神主裴娘子和護法白骨娘娘的事講了,最后道:“那女兒廟裴娘子,守護的是下女兒魂魄,陛下和女兒國歷代國王臣子,犧牲姻緣,不拘情愛,困于此地,守護的卻是一方水土上所有活生生的人了!如此功德,怎可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呢?陛下不可如此妄自菲薄啊!” 那女王眼中含淚,又起身盈盈拜道:“圣僧一席話,真如醍醐灌頂一般,叫人醒悟了!” 莊凡不想氣氛如此傷感,乃笑著自嘲道:“貧僧做不成送子僧,卻是辜負陛下對我的一番信任了!” 那女王笑了,道:“圣僧有所不知,您一路西行走來,這百姓傳的都是圣僧美名,女心中本也忐忑。今日一見,雖事有不諧,但圣僧卻真是如傳聞一般,正直心善,心中滿懷悲憫!對我這女兒國,絲毫不見鄙視之態!處處著想,事事體貼,很是難得了!” 莊凡叫女王夸得滿面羞紅,擺手道:“何德何能得此贊譽!” 為了不給凡人惹事,他一向都是避著百姓走的,也未曾如唐僧那樣講經布道,卻沒想到在老百姓這里,積攢了如此之好的口碑。 對比著妖精那里傳來的有關他殘忍暴虐的傳聞,仿佛一個圣人,一個魔頭,這兩個,倒哪個也不是真的他了! 女王又好奇道:“我聽聞手下官員,圣僧來時,只有兩個相貌兇惡的徒弟跟著,此時怎么不見,又怎地多出這許多人來?” 莊凡忍不住面色一紅,好在他現在臉黑,也黑,倒是看不出,趕緊溜縫兒道:“這西行路上,妖魔鬼怪甚多,為了怕有那不開眼的,總來生事,便叫徒兒變得兇惡些,此時休息了,自然便回歸原貌了!” 莊凡見女王點頭,只好又道:“至于那幾個,之前入城,他們并未跟著,孩子淘氣,去周邊玩兒了,待到我住了腳,他們才回來,卻不是有意欺瞞陛下了!” 女王道:“修行之人,真爛漫,無拘無束,算什么欺瞞呢!” 莊凡叫她這話得開心,忍不住面上帶笑,心這女王是個好人! 女王與莊凡又閑聊幾句,雖心中不免失望,倒也慢慢地平復了心情,最后問道:“不知圣僧能在我城中駐留幾日?” 莊凡見她一臉渴盼,不由得笑了,道:“陛下,貧僧真的沒有招引童子的本事!我等師徒明日在本城采購,如果來的及,半下午就出城了!” 女王被戳破也不尷尬,大大方方地道:“圣僧要買什么,不如拉個單子,我叫那些店家直接送貨過來,也免得圣僧滿城跑,又被不知進退的給沖撞了!” 莊凡沉吟道:“也好,只是貨物,貧僧是要自己付錢的!如若不然,貧僧只好寧可喝西北風,也要離開陛下領地了!” 那女王莞爾一笑道:“圣僧將我一軍!便依你了!” 也不廢話,起身告辭! 莊凡送走這國王,忍不住掏出袖子,擦了擦汗,心怎么著,我這謠言,還分兩個體系走的? 叫過悟空來,問他道:“知不知道關于師父這些瞎話,都誰傳出去的?” 悟空道:“妖精那里走的消息,徒弟知道些,都是護法神講給各地土地,土地們又串門子講出去的 ,版本也不一樣,反正怎么可怕怎么,怎么嚇人怎么講,真的攙上假的,那些妖精蠢,也分不出!” 莊凡鼻子都氣歪了,道:“就不知道維護一下師父的形象啊!上次傳的那個亂七八糟!”感覺他壞得都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了! 猴子笑嘻嘻地道:“師父,人家這不也是為了您老人家西去一路上的安全嗎,有了這些消息在前面走,那些膽子的,早就被嚇跑了,剩下膽子大的,也得掂量掂量!這樣咱們走起路來,多省事啊!” 莊凡心為了省事兒也不能敗壞我名聲啊,絕望地往木床上一倒,無話可,只能裝死! 猴子又變回三頭身,熱嘟嘟地往師父懷里一鉆,勸他,道:“師父,您看,您在凡人里口碑還是好的嘛,心善!正直!慈和!悲憫!多好,是不是?比較起來,凡人比妖精多了去了,您怕啥?” 莊凡一想也是,以后他就回家了,管他好名聲壞名聲,隨他去! 丟到一邊,不想了! 第二一早,莊凡起床后,那驛丞又來,道今早女王吩咐,要領著商人過來給圣僧采買,問什么時候合適,又問有沒有采買單子。 莊凡購物清單早就寫好了的,此時拿出來給了驛丞,他自己手里留了一份,準備報價算賬用。 驛丞打開一看,見是米面糧食,禽蛋蔬菜,油鹽醬醋,新鮮果品,布匹織物,還有文房四寶,另有一些雜物等物。 驛丞便道:“圣僧,我觀您這單子,禽蛋蔬菜和新鮮果品量都很大,總量也不,一個是這些東西都不耐放,夏日熱,吃不完,一兩就壞了,二一個,您師徒幾人也沒有馬車,如何運得?要不要下官給您買輛馬車回來?” 莊凡忙道:“不必勞煩,施主不知,我那大徒弟,乃是有些神通的,這許多東西,他一人便可裝了,不費事的!就按照這單子來,無礙的!” 那驛丞忍不住咂舌,兩人定好時間,她拿著單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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