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新年快到啦, 祝大家順利度過年尾, 迎接新的一年 雖然虎肉未必好吃,但饞蟲涌上心頭, 莊凡一心作死, 誰也攔不住! 師父想打尖吃飯,猴子撓撓后腦勺兒:行啊,都聽師父的!師父啥是啥。 誰讓他行事魯莽驚到師父了呢。 眼見色過半,猴子扶唐僧上馬, 自己挑起行李, 拎著整整一只沒皮的光溜溜的死老虎,師徒二人且行且敘, 猴子給師父些金箍棒花果山宮舊事,莊凡聽得有味。 又走了一會兒, 見前方一條蜿蜒溪水, 莊凡便下馬,兩人在溪邊尋了一處地勢稍高又平坦之處, 決定今夜在此露宿。 訂了個馬樁拴馬, 行李隨手一丟,莊凡叫徒弟在此處用金箍棒畫個圈兒占地兒, 留馬兒自己在那兒吃草, 便溜溜達達跟著猴子, 倆人拎著虎肉帶著家伙事兒去了溪邊兒。 溪水湍急, 也頗為清澈, 捧一捧喝一口, 還挺甜,水質相當不錯,莊凡心喜非常,拿罐子汲了滿滿一罐,叫悟空拎了回,順手搭個灶臺,預備埋鍋造飯。 金箍棒變的刀太沉,莊凡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試試能不能拿的動了,這等神兵利器,龍王都惹不得,萬一砸到了,他缺胳膊少腿的回家?還是缺胳膊少腿的唐僧繼續西游? 于是莊凡只另叫猴子用猴毛變了把牛耳尖刀出來,他自己打算練練手收拾虎肉,瞅猴子實在太埋汰,就把他攆到下游洗澡去。 莊凡道:“不洗到每根猴毛都閃閃發亮就別回!” 正好行李里有澡豆,還有唐僧幾件換洗的衣服并襪子草鞋,莊凡翻出來一套衣服和一雙草鞋給了猴子,不許他穿那帶血的虎皮和葛藤,喜得悟空一路水花里翻著跟頭就去了,連莊凡把他的虎皮從行李里拎出來丟得遠遠的都沒抗議。 莊凡摸摸溜光水滑的虎皮,這東西不鞣制一下就這么穿可惜了,如今只能先收著,等明到了鎮子再吧。 把沾了血的虎皮放在一邊,莊凡回到溪邊,專心致志的處理虎骨。 虎肉發酸,無論是烤還是燉,沒調料那都特別難吃,莊凡瞅瞅這么些新鮮的虎肉,只能哀嘆暴殄物,呼哧呼哧的干了半,一門心思剔骨,尋思好歹先把骨頭挨個的剃了個干凈,晾在一旁,之后帶走。 要不白白胖胖的御弟身板兒太弱,那頭悟空把自己里外里搓了三遍,一塊兒澡豆用個干干凈凈,見自己確實洗的“每根毫毛都閃閃發亮”了,這才上岸擦干,穿了師父的衣服鞋子,翻著跟頭回來的時候,莊凡累得一腦門子汗,也不過才給老虎破了個肚,把內臟丟做一團,連一根排骨都沒收拾干凈。 見猴子干干凈凈的回來了,師父立馬放賴,刀子一丟,指使徒弟去接著剃骨頭,自己沿著溪邊兒溜達去了。 溪邊長著好多菖蒲,莊凡剛才就瞅見了,揪了幾根長長的葉子回來。 師父鞋子有點兒大,猴子那身材,巧玲玲的,腳丫子足足比弱雞師父一圈兒,鞋子穿著就不太跟腳,剛才翻跟頭的時候甩丟好幾回,叫莊凡給看著了,也不能不管。 可是莊凡瞅瞅腳下的鞋子,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手工技巧,比劃兩下,覺得編草鞋這么高深的技能,自己確實不太能勝任,只好把被揉搓得稀爛的葉子一丟,因陋就簡,把剛才扯了包腦袋的里衣上又撕了倆布條下來,捻了捻做兩根繩子,權當鞋帶兒,喚猴子過來,給他系在草鞋上,緊了緊,防止掉,別的轍就只能到了鎮上再想了。 猴子收拾虎骨,莊凡繼續在周邊溜達,打算尋些蔥蒜山葡萄之類的。 還是那句話,條件簡陋,三藏這個御弟顯然野外生活經驗不足,行李里最沉的是佛經,最華麗的是御賜袈,裟,除此之外有用的生活用品寥寥無幾,特別叫莊凡發指!沒有調料,什么肉都難吃。 好在他時候就在山上野地上長大,對這些野草野菜熟悉得很,這會兒運氣不錯,約莫是山神保佑,不過一時半會兒的,就找到了一窩野蔥和一窩野蒜,另有蘑菇一捧,香菜一把,若干野菜,混在一處,都用前大襟兜著帶了回來。 歸途時,莊凡竟然在不遠處的林子里發現了一大片花椒樹,都結了果子,只不過還綠綠的,揪了一顆丟嘴里,麻得厲害,香味頗濃,莊凡興高采烈揪了一大枝,一不留神差點叫刺扎了手。 回到溪處,猴子已經把骨頭都剔得溜干凈了,連師父剛才弄得狗啃得似的骨頭都重新收拾了一遍,連虎頭也難逃一劫,這會兒正雪白干凈整整齊齊的晾在宿營地旁邊的一塊青石板上,好死不死得擺成個臥虎形狀,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看過來,約莫是想唬他弱雞師父一跳。 但莊凡是誰,比這大好多的鯨魚架子和恐龍架子他也在博物館里見過。 老莊非但不害怕,還興致勃勃地上前欣賞了一會兒,猴子瞅他師父臉上笑瞇瞇的,心里不知道在想啥,根本一點兒都不害怕,實在大失所望。 徒弟把虎肉收拾完了,調料也摘回來了,莊凡就預備開始做飯。 悟空蹲在灶頭跟前兒笑嘻嘻地道:“師父,讓俺老孫也幫幫忙?” “行啊!”莊凡答應的十分痛快,琢磨一下,就支使徒弟去撿了一大堆干柴火回來,除了做飯,等下夜里他們也要取暖,山里山風凜凜,又逢深秋,如不弄個篝火取暖,半夜怕是要凍死人。 這事兒簡直就是大材用,不一會兒徒弟就抱了好些柴火回來,莊凡心疼大圣在山下壓了五百年,夸了他幾句,也不拘束他,叫猴子自去撒野,自己蹲在簡陋的鍋灶前,開始專心做飯。 他從肉堆里挑挑揀揀的,尋了三四塊略肥些的肉,升起火,在猴子鑿的石鍋里滋滋啦啦靠了些葷油出來。 那邊新鮮的花椒粒已經洗凈晾干,熱油往上一潑,滋啦啦一陣聲響,一股子香氣就騰空而起,引得猴子忍不住湊過來去嗅。 莊凡見猴子饞得抓耳撓腮,這才想起這家伙五百年喝銅汁吃鐵丸子,沒怎么吃過人間飯食,虎肉又是大葷,恐他脾胃失和,就拿了伯欽家送的粟米,米給猴子熬了一份粥,又見有燒餅干糧,也取了兩個,預備架在火上烤。 見猴子實在餓得慌,飯又沒好,莊凡便打發他去采些果子來,免得非得緊緊盯著飯鍋,弄得他好緊張。 猴子走了,莊凡又弄了些略嫩的野菜,焯水后拿花椒油加鹽絆了來吃。 想來悟空當年也曾去人間吃過面條,米粥喝喝也無所謂,米養胃嘛,養生堂畢業生莊老先生一邊做飯一邊兒思維發散。 荒山野嶺倆和尚,有一個還剛從地球里蹦出來,除了兇器身上一無所有,莊凡翻遍了唐僧的行李,就找出來一包青鹽,注:刷牙用的。 可以除了他剛才采到的那些蔥和蒜,他們什么調料也沒有。 至于餐具,唐僧只有一個化齋的紫金缽盂,連雙筷子都沒有。 而那紫金缽盂,看起來金光閃閃的,特別豪華大氣上檔次,就是死沉,端個一頓飯功夫,手腕怕不是要廢,莊凡拿在手里顛了顛,決定這玩意兒今晚就是悟空的飯盒子了,缽盂壁厚,拿來乘粥也不怕燙手。再那猴兒會怕燙? 把野蔥野蒜充分利用上,也不曉得能不能去了虎肉的腥臊之氣,莊凡給虎肉片兒翻著面兒,嗅嗅空氣里逐漸散發出來的肉味兒,嘆口氣,想家,想超市,想淘寶,想野餐炊具,想烤爐,想各種蘸料拌料…… 如果今晚吃了虎肉,把觀音姐姐叫來,自己順順利利回家,也算奇遇啊,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啥失誤補償之類的,別的不要,只要能讓自己把那老虎骨頭帶個一兩根回家就行,也不聲張,自己在家偷摸泡好了酒,每年郵回家給老爹,這大唐年間的虎骨,治療風濕老寒腿的效果不得杠杠的?…… 想得正美,冷不防破空聲傳來,噗噗兩聲響,把莊凡下了一跳! 莊凡不想嚇著人,沒要什么牛羊肉手抓飯,就老老實實要了素食,因這時節沒什么青菜好吃,倉促間,店家問過之后,就給煮了一大盆素湯餅,也就是面條,配了幾碟子下飯的咸菜,味道也算過得去。 客棧掌柜的還特意給圣僧添了兩串上好的葡萄,倒是十分甜蜜,猴子自是不消,莊凡也很是喜歡,只是心中暗嘆,可惜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錯過了吃哈密瓜的季節,據那瓜甜的,吃完了會把手指黏在一起,饞凡無限向往。 哈密瓜此刻是沒有的,飯桶倒是有一只,眼前這點兒飯,全然不夠白龍一個吃的,唐僧和悟空肚子,各吃了一碗,剩下的,白龍捧著盆全吃了,還嚷著沒有肉,只七八分飽。幸虧此時沒化為真身,否則更是能吃。 瞧著這么一個飯桶,莊凡不由得嘆息,金子留少了,以后大概要養不起徒弟,猴子就在一旁嗤笑,道干脆就讓敖玉一直化身為馬,畢竟青草哪里都有,低頭就能吃,也不用花錢,保管餓不著,把白龍氣得,臉上都冒煙了。 倆兄弟一言不合,再次大打出手,辟里撲棱的,惹得墻外的黃狗也跟著汪汪起來。 浴后飽食,正午陽光溫暖和煦,微風徐來,銀杏嘩啦啦作響,落下一地黃葉,秋日空晴朗高遠,白云慢吞吞的溜走,兒斗嘴,無所事事,黃狗肥貓,汪嗚喵啾,莊凡坐在窗前的榻上,竟然覺得難得的安心自在,望了一會兒便覺得眼餳骨軟,眼皮一下粘似一下,不大一會兒,就拄著頭,歪著睡了過去。 那頭悟空和敖玉已經打不動了,圍在師父身邊聲兒的逗嘴皮子,沒一會兒,也悄然打起了呼嚕。 院落里一時靜謐,只是外頭,老城主找唐朝來的圣僧,已經追了半個城。 早在一個多月前,老城主趙大人,就收到了都城好友暗地里的通風報信,唐王派了圣僧出長安,要去西方拜佛求經,讓他留神探聽著,如圣僧有幸路過,定要好生招待,若有幸得上邦垂憐,不準他有生之年,還能遷回都城。 在這荒涼城消磨了多年,老城主初時還有不忿和野望,只是日子久了,自己年紀也大了,家族也逐漸在此地扎根,生活平和寧靜,用不著跟人勾心斗角,慢慢的也就歇了那份心思,對于那個記憶里已經日漸模糊的都城,趙大人其實已經無心。 再加上,收到信后,老城主仔細研究了一下大唐邊界地圖和自己城的位置,發現無論圣僧怎么走,出關之后也到不了他這個鳥不拉屎的城,因此更是歇了心思,對家人和手下連提都沒提,只是自己偶爾想起來,心中略覺悵然。 ,朝上邦的圣僧,從繁華的大唐長安,領了唐王的圣旨,一路穿山過海,披荊斬棘,降龍伏虎而來,該是何等的風姿,真是想想就叫人向往,恨不能一見吶。 城主雖老,也有一顆追星的心。 哪成想在他完全不抱希望的時候,上“吧唧”丟下來一個圣僧給他!真是阿彌陀佛保佑啊! 老城主興奮不已,撅著胡子一琢磨,拍拍侄子肩膀,先痛痛快快地給趙五放了個長假。 這孩子笨手笨腳的,留在身邊,就怕一不留神沒看住,惹圣僧生氣,索性這些日子,先讓他老實兒在家待著,自有他娘管他。 想想他請了圣僧入席,結果席間趙五沖自己一哈腰,然后把屁股懟到圣僧臉上的畫面,咦~~~老城主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在腦袋里把這幅美得不能看的景色給徹徹底底地打碎! 干脆利索地打發走趙五,老城主樂顛顛拎著葡萄回屋換衣服,準備去見圣僧,一時不慎忘了擦掉胡子上粘的葡萄籽和葡萄汁,被發現他偷吃甜食的老妻罵個狗血淋頭,真是好不凄涼。 往常挨老妻頓罵怎么著也要沮喪個三四,如今卻變成了事兒,老城主任打任罵,十分正式地潔身凈面,換好了官服,興高采烈的帶著人出了城主府。 然后就站在大街上茫然了起來。 城大不大,不,老劉光讓趙五來報信圣僧到了,可沒圣僧去哪兒了啊,這讓他去哪兒見人去? 滿城溜達?隨機而定?看老爺再賞不賞臉? 老城主一拍腦門兒,嗨,這事兒干的!一群糊涂蛋!轉頭帶著人就去了城門,打算問問老劉,圣僧往哪個方向去了。要完全可以叫個腿快的廝跑一趟問問,可老城主現在根本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莫不如自己走一趟了。 城門官,也就是趙五的舅爺爺老劉心里也犯嘀咕,他這一早上派出去兩撥人,怎么大半了,他這眼瞅都要去吃晌午飯了,一個回來報信的都沒有?圣僧去哪了?不是走丟了?趙五那臭子也不見回音,莫不是城主沒把圣僧放在眼里? 圣僧倒是沒丟,原本老劉那,是派了兩個閑漢跟著唐僧師徒的,只是跟是跟了,這倆閑漢也是實誠人,誠惶誠恐地一路跟著師徒二人,去了醫館,逛了泥人兒攤子,最后晃悠到客棧,這么一大圈兒下來,最后繞過正街,在唐僧師徒住的跨院門口一蹲,特別稱職的守護了起來。 兩個大活人,沒一個想著回去給城門官報個信的,或許舍不得走也是有可能的。 無巧不成書,那趙氏邸店掌柜的,也是趙家人,只不過是個旁支兒,莊凡拿出來的通關文牒叫掌柜的大吃一驚,這大唐御弟圣僧來了本城?這么重要的人,也不能不告訴家里老大人啊!難得的跟城門官心意相通了。 等招待唐僧師徒住下后,掌柜的自己便急吼吼的跑去了城主府報信,結果他晚了一步,跟老城主兩下里正走了個差劈。 等邸店掌柜的滿腦袋汗從城主府再跑到城門,老劉一拍大腿:“老爺剛走,就去你那兒了!快快快追,緊跑兩步能趕上!”若不是城門不能離人,他也早跟著去了。 掌柜的真想攤在地上裝死,可也不能夠啊,站在那喘了幾口氣,轉身又蹭蹭蹭往家跑,緊趕慢趕的,在客棧門口把城主一幫子人攆上了。 扶著膝蓋,掌柜的氣喘吁吁的喚道:“三,三爺爺!” 老城主正在近鄉情怯的忐忑著,聽得聲音一回頭:“喝,怎的如此狼狽!” 可呢,他的溜兒的繞城跑了一大圈兒!這大冷兒的,硬生生出了一身一臉的汗,這幾干,路上灰大,袖子一擦,臉上都和泥了,頭發都跑松了。 老城主嫌棄地掏出自己的汗巾子:“快擦擦,這個臟,這么大了,還跟泥猴子似的!猴兒都比你干凈!”殊不知特別干凈的那只猴兒正香噴噴的在屋子里睡大覺。 掌柜的欲哭無淚,我這都是為了誰啊,一邊擦汗一邊引著老城主往后街走:“唐朝來的圣僧包了一個跨院兒,正門在后面街上。” 老大人去見圣僧,自然不能去敲后角門,那叫什么話。 一群人立刻互相重新正了正帽子,理了理衣衫,這才鄭重其事的往后街走。 一邊兒走老大人一邊訓孫子:“怎么還讓圣僧掏錢!”掌柜的愁眉苦臉:“我也不收來,圣僧了,他要住幾日,還包了最好的院子,要是我不收錢,他就不住了,您看?”總不能真跟圣僧較這個真吧? 老城主捋捋胡子,點點頭:圣僧仁義呀。又聽圣僧還要住上幾日,不由得心里美滋滋。 拐彎兒進了后街,這里安靜的很,幾個沒入學的娃娃正嘰里咕嚕的領著幾只胖奶狗玩兒,見著大人們過來也不害怕,樂顛顛跑過來,圓滾滾一彎腰:“趙爺爺好!” 掌柜的笑呵呵的:“都好都好。”熟練地從袖子里掏出幾塊兒糖來,孩子們乖乖的依次拿了,又被挨個兒揉了揉腦袋瓜兒:“玩兒去吧。” 孩兒們這才帶著大狗狗一哄而散,露出跨院門口對面,門廊深處蹲著的兩個閑漢來。 此時莊凡已經睡醒來,正拿著一把梳子,輕手輕腳的給他徒弟悟空梳毛,一見著猴子那,他就想這么干了,只是和尚沒有梳子,一直忍著。 今日在浴室泡澡的時候看到了澡豆旁邊的梳子,莊凡瞬時眼睛一亮,從浴室出來就順手帶著了。 客棧浴室里給配的這把木梳,齒粗些,又鈍,悟空毛發厚實濃密,多年未曾打理,掉毛也多,糾纏打結的,用著就不太順手,莊凡一邊嫌棄一邊細細的給猴子擼毛,心里幸福得不得了。 讓悟空枕著他大腿,莊凡從猴子毛嘟嘟的腦袋梳起,力度不大不,舒服得猴子直哼哼,賴賴唧唧地醒了也不肯起。 悟空昨吃了仙丹排了毒,又吃飽好睡,毛色比初見時愈加閃亮金黃,梳通了便光順無比,摸起來手感特別好,莊凡見徒兒賴床,樂得繼續擼毛。 白龍一睡熟了就不自覺的化作龍形,許是潛意識里知道榻,竟化作一條巴掌大的龍,掛在師父胸口,身子藏在莊凡衣服里,兩只爪子掛在莊凡衣領上,只露出大腦袋,睡得呼嚕震,吹出一只忽大忽的鼻涕泡來,莊凡也不吵他,隨徒弟睡,他胳膊一動一動的,竟然也沒把這貨吵醒,可見放心大膽的睡得極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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