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佑決定當晚上就去見識見識那位淺淺姑娘,張允修興奮不已,打從吃完飯就開始軟磨硬泡,張佑被他磨得麻煩不已,最終只能答應帶上他。 吃過晚飯之后,張佑李妍和張允修三人打扮一番從后門兒出了邢府,一路向而去。 “的后臺是誰,知道嗎?”三人打扮成江湖人士,一邊并騎而行張佑一邊問道,淺淺姑娘出道三年而未曾破瓜,不問可知,那的后臺定然強大的很。 “當然知道,是南直隸錦衣衛千戶所,掌事的叫徐登瀛,魏國公徐達的后人,世襲錦衣衛指揮僉事。” 張佑皺眉道:“我只知道魏國公后代一后兩妃二國公,怎么又世襲錦衣衛指揮僉事之職了?” 張允修得意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魏國公徐達一共四個兒子呢,老大徐輝祖一脈世襲魏國公,老四徐增壽是靖難之役的功臣,被成祖皇帝追封為定國公,還有一個老三也是個猛人,叫徐膺緒,早先被授予尚寶司卿,憑功勛升遷至中軍都督僉事、世襲錦衣衛指揮使,后來略有降黜,變成了世襲錦衣衛指揮僉事。當然了,歷代都是虛職,只有這徐登瀛是個能人,走了徐階的門路,鉆營成了實職(以上所人物歷史確有其人,三子徐膺緒后代世襲錦衣衛職務也是實事,唯徐登瀛錦衣衛指揮僉事實職乃杜撰)。” 張佑眉頭皺的更高了:“現在的魏國公是徐邦瑞吧?兩家關系如何?” “還成吧,畢竟一脈相連,一個老祖宗出來的,魏國公世子徐維志,徐登瀛的兒子徐得祿,新建伯長子王先進,以及徐珍的兒子徐少強并稱南直隸四大公子,囂張跋扈的很呢。” 張允修語氣中不屑的意味十分明顯。 張佑問道:“徐珍,就是你來信的那位徐階最器重的侄子吧?” 張允修點點:“正是他,老家伙是個笑面虎,心眼兒賊多,比老徐還難纏,算是青出于藍了,別看王承勛守備南京,總理文武百官,威風的緊,背地里其實都是這老子給他出主意。” “合著王承勛就是個傀儡唄?” 張允修搖搖頭:“也不能這么,那人……怎么呢,聰明才智盡自是有的,唯一的毛病就是太癡情……” “哦?怎么還扯到癡情頭上了?”一直默默無語的李妍終于來了興致,插話問道。 “這就得他的妾沙氏了,他的正室夫人是前兵部尚書吳兌的嫡女,書香門第出身,據長的還非常好看,結果他偏偏就喜歡這個吏家出身的沙氏,沙氏仗著自己得寵,縷縷欺負吳氏,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他也不聞不問。這還不算,聽沙氏沒少給他帶綠帽子,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還是寵的她不行,真個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閃著。” “王先進呢?他不是嫡長子么?也不管?” “誰他是嫡長子了?”張允修看傻瓜似的看了張佑一眼:“庶長子好不好,沙氏所出,不欺負吳氏就是好的了,甭想指望他。” “這也太不像話了吧?還道什么癡情,原來就是個護短的混賬東西,就沒人管管,那吳氏多可憐啊!”李妍氣呼呼的道。 張允修道:“別王承勛是南京守備了,就算普通人,這是人家家事,也沒人閑著無事出這個頭。” 張佑暗自感慨,別這年頭女人沒地位了,就是后世的時候,那些遭受家庭暴力的女人們,絕大多數不也是選擇忍氣吞聲么?這種事,還真不好管。 秦檜河畔花燈招展,絲竹陣陣,歌聲婉轉,連空氣中都飄蕩著一股引人遐思的幽香。 行人如織,叫賣聲不絕于耳,各色吃玲瑯滿目,各色男女一起行走其間,真仿佛時空穿越,回到了后世的紅燈區。 人多了后三人便停止了交談,張允修也沒了心思,不時向秦淮河上打量,某刻忽然伸手一指,驚喜道:“看到那艘最大的畫舫了嗎?那就是。” 等進半沒見回聲,不禁奇怪回頭,發現張佑正盯著一個方向發呆,急忙順著他的視線張望,發現原來是路邊坐著的一位乞丐,頓時好笑,不滿的埋怨:“不就是個叫花子嘛,有啥好看的?快開船了,咱們再不過去就趕不上了。” 張佑不為所動,突然跳下馬背,牽馬走了過去,張允修看看李妍,想讓她張佑,不想李妍居然也策馬跟了過去,回頭望望遠處的畫舫,嘆息一聲,無奈的跟了過去。 叫花子瞧年紀不過十七八歲,肩上卻掛著五個花花綠綠的口袋,赤足穿著草鞋,腳邊一只豁口的陶碗,嘴里叼著一根草棍兒,正盯著某位剛剛經過的姑娘屁股發呆,眼睛亮晶晶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當啷!”脆響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向陶碗望去,見里邊多了一塊碎銀,登時大喜,翻身便磕頭:“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保佑,公子如此好心,將來一定討七房老婆,多子多孫多福多壽……” 那不成韋寶了嗎? 張佑暗笑,打斷他道:“別忙著道謝,領我去見葉向南,回頭還有賞。” 叫花子好像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倏的直起身來,警惕的望著張佑:“原來是道上的朋友,聽口音不像本地人,朋友混哪兒的?找我師傅有何貴干?” “喲呵,居然是葉向南的徒弟,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掛五個布袋了……我是京師來的,和你師伯是朋友,找你師傅有點事兒,還請兄弟帶路。” “我師伯的朋友?”叫花眼珠子一轉:“難怪知道咱們花子幫的規矩……好吧,跟我來吧,您來的還真巧,我師傅剛從松江府回來,就在前邊不遠。” 著話收拾起身,將碎銀塞入懷中,拿著陶碗頭前帶路。 三人不緊不慢的跟著,只見他穿街過巷,一路走來,人煙越來越少,張允修越來越擔心,忍不住探手拽了拽張佑的袖子:“這子一看就賊的很,好像沒安什么好心。” 張佑點頭笑道:“我知道,就想看看他打啥鬼主意呢?” 他并未壓低聲音,所以叫花子聽的真切,突然止步停了下來,轉身笑道:“朋友這膽子挺大嘛,就不知道本事多大……出來吧弟兄們給我將這三人綁了!” 隨著他的聲音,巷子兩頭突然涌現無數黑影,一前一后向著眾人涌了過來,粗略一數,居然不下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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