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老夫人,你覺得本公主該相信誰呢?是你?還是郁嬤嬤?本公主至今還記得離開唐暮的時候父皇的囑托,天高水長,他貴為一國之君,卻連自己最想護著的人都見不著,我父皇可是三番五次的叮囑本公主一定要保護羽暮表姐,本公主的父皇說,他的妹妹,也就是本公主的姑姑善良純凈,平日里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了,都說女兒像母親,羽暮也應該和本公主的姑姑一樣的善良,初到靳國,太多的事情羈絆住了本公主,既然苑老夫人再三保證那郁嬤嬤謀害主子,那苑老夫人應該不介意本公主登門拜訪吧,本來早就應該去見一見羽暮表姐了,拖了這么久,本公主實在是有負父皇的囑托啊!”七月沉思道。
七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出來了登府拜訪,苑老夫人算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她不能出言阻攔,本來蕭陽公主的那些話就已經(jīng)讓這些人對溧陽侯府有了猜忌,若是自己再推三阻四,即便無事,那些長舌婦也會傳出些話的。
“那是自然,蕭陽公主能去溧陽侯府,我們侯府那就真是蓬蓽生輝了,羽暮與蕭陽公主本就是嫡親的姑表姐妹,若是能見到唐暮的親人,羽暮應該會更高興的。”苑老夫人依舊笑臉相迎,仿佛從來沒有過不愉快,更沒有過爭鋒相對。
這樣的苑老夫人,七月見了都心里發(fā)怵,幸好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壓過她,不然,這樣的人,就是最恐怖的敵人,怪不得這苑老夫人一個小小家族的女子,曾經(jīng)能將堂堂一個侯府的后宅整治得沒有翻得出手掌的魚,這一份心智,哪怕是男人也比不上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全氏當做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七月自然也不會放在眼里,也笑意盈盈的說:“只要羽暮表姐不怪罪蕭陽久久未登府見她,蕭陽就心滿意足了,畢竟這的確是蕭陽疏忽了,到了靳國也快有半年了,連一次都沒有見過呢。”
七月笑得燦爛,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消散過,哪怕與苑老夫人爭鋒相對的時候,都淺淺的帶著笑意,不過,那樣的笑意,卻深深地是嘲諷。
“不知蕭陽公主何時能到溧陽侯府?”苑老夫人試探的問,她想問清楚準確的時間,這樣,她才好安排好府里的一切事物,到時候,即使蕭陽公主去了又如何,依舊不會問出任何的事情,至于羽暮那小賤人,量她也不敢亂說話。
七月反問:“怎么,苑老夫人是準備舉府迎接?若是如此,那倒大可不必,本公主又不是那等好高騖遠的人,只要到時候溧陽侯府的管家別攔著本公主,那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曾經(jīng)即玉有好幾次都被溧陽侯府的管家攔住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的即玉怎么能忍,回了清月臺,當下就將事情告訴了七月,這一次,竟然被七月拿出來打趣苑老夫人了,這也算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誰讓苑老夫人曾經(jīng)下令為難即玉了。
“不敢不敢,老身只是想著準備準備,畢竟溧陽侯府小門小戶的,比不上清月臺,蕭陽公主登府,老嬸自然要用最完美的溧陽侯府迎接蕭陽公主。”苑老夫人一臉的真誠,就差把一顆心掏出來掰開給七月看一看,證明她的話沒有假了。
七月沉思片刻后說:“六七日后吧,這幾日本公主約了邵陽大長公主府的喬四公子有事,恐怕暫且不能登府拜訪,其實,苑老夫人不必客氣,本公主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絕對不會因為溧陽侯府比不上清月臺就心生不悅,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苑老夫人的錯,溧陽侯府曾經(jīng)也是輝煌過的,誰也不可能永永遠遠的就有權勢,苑老夫人要相信總會過去的。”
七月的話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抓住了苑老夫人的痛腳,她心里最忌諱和痛心的事情就是溧陽侯府的沒落,那可是徹徹底底的毀在了她的手里,若不是當初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爭寵,
任何人都不會去提這件事情,雖然方面的事情知道的人已經(jīng)都化作了塵土,但是這已經(jīng)成了苑老夫人心里的一根拔不掉的刺了,七月此時提起了,苑老夫人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七月,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那件事,不可能的啊!”苑老夫人雙眼布滿了恐懼,雙手顫抖的指著七月怒問,她不敢相信七月竟然知道了那一件事,心里不停的安慰著自己,那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任都已經(jīng)死了,就連侯爺都已經(jīng)死了,絕對沒有人知道可。
全是不停的自我安慰,當年的手段,她不是不后悔,可是又覺得并不后悔,若是沒有那件事,哪里有她今天的說一不二的日子,即使侯府沒落了,她依舊提過溧陽侯府唯一的老夫人,侯府里的所有人都必須聽她的吩咐,聽她的命令。
“苑老夫人,苑老夫人,你說什么呢,本公主該知道什么?那件事又是什么事呢?本公主怎么覺得苑老夫人說的話讓人難以琢磨呢?”七月摸著下巴鄭重其事的說,她心里卻暗笑不已,這老女人果真中計了,心里有鬼的人最經(jīng)不住事兒了。
溧陽侯府的往事,暮西顏久查得透透的,當初七月看了苑老夫人那些事情后,也忍不住感嘆最毒婦人心,苑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舍棄,只不過是為了斗倒一個女人,當時看了,七月都忍不住暗自嘆服她的狠絕毒辣。
“啊,沒事兒,沒事兒,老身說的那件事正是蕭陽公主登府的事情呢,蕭陽公主放心吧,老身到時候率整個溧陽侯府靜候蕭陽公主。”苑老夫人立馬接過話說,她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那件事,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
即使苑老夫人說了沒事,很多人心里已經(jīng)種下了影兒,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兒,就看苑老夫人之前那驚慌失措、恐懼的模樣,她的心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都是后宅里見多了人,仔細一想,也大概能猜到一點底譜了。
溧陽侯府的事情,七月也知道今日不是最好的時機,本來謀算的就是今天這一個契機,能將苑老夫人嚇一個半死,也算是意外的收獲了,不過,也至少龐罕都的一些貴婦人知道了溧陽侯府的姑娘的腦瓜子不好使,是一個蠢貨。
“蕭陽公主,你過幾日真的要去溧陽侯府嗎?”驕羽忐忑的問,她原本還以為蕭陽公主就是一個軟軟糯糯的姑娘,罕都的那些傳言她是不相信的,她未出嫁的時候還傳過她家夫君克妻呢,這都成親幾年了,她不是依然好好的,可是見了蕭陽公主竟然能讓溧陽侯府那老巫婆沒有還口之力,她才真正的相信了坊間那些傳言,她和蕭陽公主并不熟稔,有些事,她也不好意思問。
七月疑惑不解,心想:這人難道之前沒有聽自己說話,真的是什么意思,不會是有人竟然以為自己是隨口一說的吧。
“自然是要去了,本公主都已經(jīng)通知了苑老夫人,自然不能放了苑老夫人的鴿子,更何況,本公主的確是應該去見一見羽暮表姐了。”七月點頭說,她既然放出了話b那就一定會做到的,溧陽侯府,是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驕羽一聽,會心笑了,雅韻看了連忙解釋說:“驕羽和羽暮是手帕交,驕羽的母親是安柔郡主,她小的時候還是經(jīng)常入宮的,在宮里,也就和羽暮最合得來,后來羽暮嫁了,其實過得并不好,驕羽時常暗中接濟,卻被苑老夫人發(fā)現(xiàn)了,后來,就連驕羽的人也進不去了,驕羽也曾向宮里反應過情況,不過都是石沉大海了,宮里沒有半點兒的消息,今日見了蕭陽公主為羽暮出頭,驕羽是心里高興的。”
“李夫人和羽暮相熟?不知李夫人是否知道更多關于羽暮的事情,本公主初到靳國不久,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就這溧陽侯府,本公主還害怕好心辦了壞事兒,萬一羽暮不愿意看著溧陽侯府陷入險境,到時候,本公主還不知道該如何收拾殘局。”七月問道,她不清楚羽暮的態(tài)度,到了靳國,也從未與羽暮接觸,更不知道羽暮的性子和脾氣是怎樣的。
像溧陽侯府這樣的敗類,七月打了殺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溧陽侯府就不一樣了,這事關羽暮的態(tài)度,她就不能一味的按著自己的性子來處理。
“蕭陽公主,你放心吧,羽暮早就已經(jīng)對溧陽侯府死心了,她早早的就想要逃離那一個深淵,卻始終逃不出來,罕都的人,都自顧不暇,哪怕是看在皇后的面子,她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無論羽暮怎樣求救,她們都是愛搭不理的,驕羽人微言輕,壓根兒沒有人愿意搭理我,這一年來,漸漸的就失去了羽暮的消息,肯定又是全氏那老太太的手段。”驕羽說起羽暮就悲從中來,怒從心起,對溧陽侯府的人是恨到了極點,恨不得一根紅纓槍直接刺穿那死老太太的喉嚨。
驕羽的夫家是驃騎將軍李莊,李莊是實打實的寒門子弟,這驃騎將軍的位置全是用東洋水賊的鮮血頭顱堆起來的,兒驕羽出自高門貴族,母親更是皇室郡主,哪怕出身將門,從小也習武讀兵法,那也是家中唯一的女兒,被嬌養(yǎng)著長大的,后來,出嫁了,夫君更是對自己疼愛有加,卻在溧陽侯府那兒折了面子,還被人奚落得不行,她向來記仇,溧陽侯府也就這樣被她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那些便好,蕭陽在此多謝李夫人多年來對羽暮的照拂,蕭陽也沒想到,堂堂的嫡長公主,竟然沒有人將她放在眼里,這罕都還真是讓本公主屢屢大開眼界啊!”七月感慨萬分的說,對于羽暮的處境,她知道的不多,卻知道和當年姑姑的死脫不了干系。
看著溧陽侯府的人無精打采的樣子,七月心中就暢快,惡人自有天守,像溧陽侯府這樣的人,下場一定會很慘的,慘不忍睹啊。
“今兒的天兒,真是一個好天兒,今日與各位姐姐夫人相交,蕭陽心里很是高興,過幾日,蕭陽給幾位夫人下帖子邀你們到清月臺一聚,各位都是將門之后,七月最喜歡豪爽之人,本公主那兒還存了幾壇好酒,特意從唐暮千里迢迢帶到靳國的,比起靳國的酒水,有勁兒多了。”七月邀請道,好不容易遇見了幾個值得深交的女子,七月覺得應該好好的結交。
七月這話一出,最先開口的人是驕羽,她現(xiàn)在對七月的印象是要多好有多好,看溧陽侯府那老太太一臉吃癟的樣子,她都忍不住暗笑,心里對七月更加的喜歡了,一聽七月要下帖子請自己去清月臺,她滿眼的全是期待,前些日子,七月的及笄禮,她都沒有去的,那時候她還在東洋呢。
“好啊好啊,我長了這么大,還沒有去過清月臺的,聽說,清月臺的景色是罕都的一絕,蕭陽公主,你只管給我發(fā)帖子就好了,我最喜歡喝酒了,到時候,我們一定要不醉不歸。”驕羽最喜歡參加宴會了,尤其還是自己十分喜歡的人,更重要的是還有好酒,壓在自己心底的事情也解決了,她心情極好,說起話來更加的爽快和痛快,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見驕羽急切的模樣,雅韻笑著打趣說:“快看看,快看看,蕭陽公主把驕羽的酒蟲給誘惑出來了,看她那小饞貓的樣子,個小時候一模一樣,這都已經(jīng)是當娘的人了,還一副小姑娘的樣子,你們還記不記得驕羽小的時候偷酒喝的事情,還那么小小的一個粉團子,喝得昏天黑地的在花叢里睡了一下午,她們府里的人前前后后的找了幾個時辰。”
幾人都紛紛哈哈大笑,幾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小時候做過的那些丟臉的事情,又瞞得過誰呢,聽雅韻提起十幾年前的舊事,雖然已經(jīng)過得太久遠了,但是卻還歷歷在目,臉蛋兒紅彤彤的小小的粉糯團子睡倒在花叢中的樣子,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你們,你們都欺負我,這都已經(jīng)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我怎么不記得了?”驕羽打死絕不承認,這樣丟臉的事情承認了,那自己半世英明就全部毀于一旦了,其實,她心里還是記得一些事情的,可是她卻絕不會認了這些事情。
那種丟臉的事情,她才不會往自己的身上抗呢,她又不是傻子,十幾年前的舊事了,除了這幾個人,誰還會時時的放在嘴邊,也就只有這幾個人才會翻出這些舊事來打趣她了,不過,她自有對策,她才不會傻傻的去應下呢。
壽宴不就是為了多認識一點兒朋友嗎,說的通俗一點兒,就是上層社會的相親宴會,說不定誰就看上了誰呢,這些日子,她算是看清楚了。
七月這邊說說笑笑,自然,其余的姑娘們也不例外,都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的私房話,或者是小女兒之間的玩笑話。
“顏襄姐姐,聽說你就要嫁入沐王府了,顏襄姐姐真是幸福呢,以后就是皇室中的人了,我們所有的姐妹都羨慕你呢,我們都說嗎,顏襄姐姐這樣才貌雙全的人,也只有嫁入皇室,才能彰顯你的身份。”一個嬌俏的聲音一臉諂笑的簇擁著顏襄,言語間全是對顏襄的恭維。
罕都有傳言,顏襄和沐王冷暮的的婚期將近了,這些日子,顏襄也越來越有了自信,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身份和其余人是不一樣的,她可是板上釘釘?shù)你逵H王妃,就連蕭陽公主,也絕不可能與她爭鋒,更不能像上次一樣羞辱她。
聽著平日里和自己一樣的姐妹,有的平日里還看不上自己的人,都紛紛的向他獻殷勤,她心里已經(jīng)膨脹得不行了,所有的人都恭維她,她已經(jīng)就是所有人的中心了,自然,她心里是極其樂意看到這樣的場面的,畢竟她是一個最看重面子的人。
顏襄的虛榮心膨脹到了極點,撫弄著耳邊的發(fā)絲故作矜持的說:“哪里,顏襄還是知道自己的位置的,這天底下比我出色的人多了去了,姐姐妹妹們的贊美,顏襄還擔不起呢,不過,顏襄在此多謝各位姐姐妹妹的厚愛和好意。”
“顏襄姐姐,你說這話就是妄自菲薄了,我娘還說了,讓我好好的像顏襄姐姐學著呢,如蘇覺得罕都二姝不過是浪得虛名,哪里能比得上顏襄姐姐,顏襄姐姐本來就是傾國傾城之姿,依我說啊,區(qū)區(qū)親王妃之位,哪里能配得上顏襄姐姐了。”那喚作如蘇的女子嬌聲細語的說道,她一雙眼睛都快黏在了顏襄身上,帶著羨慕和嫉妒,對于顏襄的婚事,她是眼巴巴的看著。
如蘇想著之前母親叮囑的話,切忌要和益陽侯府的二小姐搞好關系,她原本不以為意,可是想著近來罕都的傳言,她才意識到她母親的用意,顏襄是要嫁入皇室的,若是和她交好,以后無論是大小宴會,都會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就是就是,依我說,什么罕都雙姝,哪里比得上顏二小姐,顏二小姐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兒,怪不得能讓皇上親自下旨賜婚,這可是顏二小姐天大的榮耀,這也是我們靳國獨一份兒的恩典,咱們皇上可從沒有為人賜婚,這不就是獨一份兒嗎?”
之前說顏襄即將嫁入沐王府那碧色湘裙的女子接過話繼續(xù)說道,對于顏襄,她們沒有不屑和嘲諷,風言風語又如何,到頭來,顏襄還不是要嫁入皇室,而且還是親王妃,說到底,其實顏襄才是最后的贏家,以后,她的身份就是只能敬仰了。
“看見沒有,那一群人又在異想天開了,也不看看她顏二小姐究竟是怎樣的貨色,這一場婚事,沐親王始終都沒有露面說過一句話,現(xiàn)在太皇太后回京了,這婚期將近的傳言不知何時開始就愈演愈烈,她應該是穩(wěn)不住了吧!”雅韻小聲的說。
顏襄這個人,在真正的名門貴族圈里,那就是讓人嘲諷的存在,煞費苦心的終于得到了一紙圣旨的婚約,卻被沐親王冷落、不屑,那就是罕都的一個笑話,雅韻對顏襄也是沒有好感的,且不說,顏襄定了三次親都沒有嫁的出去,這天生克夫的命就讓人不喜,更何況,沐親王冷暮即使避世不出,那他也是靳國不敗的戰(zhàn)神,雅韻是很崇拜冷暮的,在她心里,顏襄壓根兒就配不上沐親王。
“這有的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你又何必因為這一點兒芝麻大的小事兒生氣呢,這件事情啊,并沒有那么簡單,還有太皇太后盯著呢,最后是怎樣的結果,那可就不一定了,你啊,就擦亮了眼睛,等著看好戲吧。”驕羽嘴角微微翹起帶著肆掠的笑意說。
想起前些日子母親說的話,在看今日顏襄的做派,驕羽什么也想明白了,對顏襄的手段,她充滿了戲謔,母親說的那幾句話還浮現(xiàn)在耳邊,母親說:沐親王的親事,可不是就這么定了的,太皇太后那里就是一道坎兒,顏家的二姑娘若是想要如愿以償,難啊!
雅韻眼神一亮,欣喜萬分的問道 “驕羽,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若是你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先告訴我!可不能瞞著我,知道嗎?”
“天機不可泄露,你就放心吧,你的偶像可不是誰都能宵想的,萬事都有太皇太后做主呢!”驕羽故作高深的說道,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知道一句話,一切還有太皇太后呢,她母親可是說了,有太皇太后在,難啊!
姐妹幾人見驕羽故弄玄虛的樣子,紛紛給了她一個白眼兒,都一致決定不能與她計較了,看她那高深莫測的模樣,就知道,老毛病又犯了。
“蕭陽公主,讓您見笑了,驕羽也就這臭德行,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非要裝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她的話啊,是絲毫沒有可信度的,我們姐妹幾人幾十年的經(jīng)驗,若是她說了什么話,你就別搭理她就好了,她自己得吧得吧的自己就好了。”雅韻還好心的給七月解釋,滿不在乎驕羽的面子說道。
聽著雅韻的話,七月心里卻不這么想,她倒是覺得驕羽說得很有道理,之前冷暮不是也和她說過,讓她不必為了這婚約擔憂,一切都有太皇太后呢,只能說,這一次驕羽是歪打正著真相了,不過,她心里揣著明白,嘴里卻沒有說出來。
“多謝雅韻姐姐提醒,不過,蕭陽覺得,這樣的李夫人但倒是嬌憨得可愛,一個人,總要有一點兒樂趣吧!”七月對驕羽這樣的性格是贊賞的,她既不殺人放火,又不違法犯罪,不過是一點兒自己的樂趣,也成就了別人的樂趣。
這幾人中,七月最欣賞的就是雅韻,什么都明白,卻樣樣做得不動聲色,這樣的女子才是充滿大智慧的,而最喜歡、也最輕松的人卻是驕羽了,她的性子真真的是招人喜歡,哪怕她這一個女子,也覺得驕羽是真正的純真無邪。
“不行,蕭陽,你不能只叫雅韻姐姐啊,你也得叫我驕羽姐姐,我也是比你虛長兩歲的,你這么做是厚此薄彼,我母親說了,這樣是不可以的。”驕羽嘟著嘴巴,微皺的眉頭說,她差點兒還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不然,她可就吃虧了。
雅韻幾人笑著打趣說:“你看看,咱們驕羽的醋壇子又翻了,驕羽啊,我們可不是李將軍,可沒有上好的陳醋給你和的哦。”
驕羽一聽她們又提起了以前的事情,她臉色漲得發(fā)紅說:“什么醋壇子,老陳醋的,我可不喜歡吃酸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幾人又是掩嘴輕笑,七月覺得這驕羽明明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哪怕都已經(jīng)成親了,還是單純的不像話,可見,那一位李將軍是愛慘了這一位嬌憨的姑娘了。
這邊的歡聲笑語引來了更多的注目,漸漸的,聚集在七月幾人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說說笑笑自然引來了有些人的不滿,看向七月幾人的眼神都布滿了嫉妒,不過,七月就當作沒有看見一樣,管你是嫉妒還是嫉恨,那都是她顏襄的事情了。
“顏二小姐,你看看,那邊真是出盡了風頭,也不想想今日是什么日子,這可是還在益陽侯府呢,今兒是益陽侯府的大日子,那一位,竟然有喧賓奪主的意味了,顏二小姐就是太軟弱了,你可是未來的沐親王妃,像那樣的人,你壓根兒就不需要放在眼里,你可不能像以前那么的軟弱了,你要想想,你嫁入的是皇室,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啊,是時候強硬起來了,不然,什么玩意兒都敢來踩你一腳。”淺綠色襦裙的女子滿目擔憂的拉著顏襄的手說道,看著像是對顏襄擔心極了,其實呢,她心里是對顏襄恨極了的,顏襄卻也突然有了好姻緣,她卻還無人問津,這讓她怎么能不恨呢。
顏襄本來就是一個蠢人,卻還以為自己聰明得很,尤其是她還以為自己的手段、心機高明極了,被淺綠衣裳的女子一挑撥,便心生了不滿,新仇舊恨一加起來,七月就成了她眼里的一顆沙子,生生的硌得慌。
“是啊,顏襄姐姐,你怕她做什么,也不過是一個和親公主,你忘了上次的事情了嗎?那件事情,你何錯之有,她卻咄咄逼人,分明就是從未將你放在眼里,聽說,她和顏姣十分的要好呢,更是多次下帖子請顏姣到清月臺相聚,這分明就是打你的臉啊,你和顏姣都是益陽侯府的姑娘,而那一位卻是看重顏姣而貶低顏襄姐姐,這口氣,顏襄姐姐怎么能忍得下去呢?”如蘇火上澆油的說道,錦青的話一出,她就聽出了里面挑撥的意味,不過,誰都不是圣人,她自然也不是,其他的人要害顏襄,和她有什么關系。
果然,顏襄被幾人左一句右一句的一挑撥,心里那股壓抑著的嫉恨就被激發(fā)了出來,心想:憑什么她蕭陽就能壓我一頭了,這些日子的苦日子,天天在佛堂念經(jīng)吃素,佛堂里有幽靜得很,她每每都感覺瑟瑟發(fā)抖,這算都是蕭陽那賤人害的自己,不然,老夫人怎么可能處罰自己,更是讓她淪落成為罕都百姓口中的笑話,毀了她的名聲這等深仇大恨,怎么能忘了。
顏襄被刺激得直接說:“你們說的我都懂,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仔細一想想,你們說的對,蕭陽公主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堂堂的未來親王妃,豈能任由她踐踏我的尊嚴,今兒,我就要和她好好的算一算舊賬,看她有什么本事。”
其實,顏襄也是仔細想過了的,她和沐親王的婚約是由皇上賜婚的,她還背負著與皇上的交易,可以說,她背后的人就是皇上,蕭陽公主也就是飛揚跋扈了些,上一次的事情,全怪自己太大意了,不然,那蕭陽公主絕不可能斗得過自己。
一個在靳國毫無根基的異國他鄉(xiāng)人,她顏襄就不相信蕭陽能有多大的能耐,以前蕭陽還可以以未來太子妃的名頭來壓制自己,現(xiàn)在,未來太子妃可不是她蕭陽公主了,以后,還指不定誰比誰高貴呢,只能說,蕭陽實在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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