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霞湊過去說道：“你殺了一名警察，這一點已經無可置疑了，就憑這一條罪，你已經算是交代了，你有什么話可說？”
張中立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抓賊拿臟，捉奸成雙，我姐姐是被你們逼迫才這么說的，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殺了一個警察。”
張素云拿出一疊照片摔在張中立的面前，說道：“你的命不好，沒來由來得及處理行兇工具，這輛車你應該不陌生吧，上面的指紋都沒有來得及處理，根據肇事現場勘察，我們可以確定這兩貨車就是肇事逃逸的那輛車。”
張中立的眼睛在那幾張照片上掃了一眼，有點絕望地說道：“那天雨太大，我也沒有看清楚前面的來的車，但這是一次交通事故，我也不清楚死的是什么人，你們沒法認定這是一次謀殺。”
洛霞一把揪著張中立的衣領把他拉起來，湊到他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我們沒必要糾結這是一次交通事故還是一次謀殺，就憑你害死了兩名警察，其中一名還是公安局長，你就別想活命，每個警察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張中立嘴硬道：“怎么？難道你們警察也敢挾私報復？”
洛霞冷笑道：“警察也是人，又不是圣人，對待你這種人渣沒必要講法律，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一個讓你合適的死法”
張中立一臉狐疑地看看兩個女人，不信道：“既然我在你們眼睛里已經是個死人了，你們還浪費這么多吐沫干什么？”
洛霞伸手就在張中立裹著紗布的傷口處打了一拳，痛的張中立嘴里一聲慘嚎，隨即又接連捶了幾下，張中立卷縮著身子，一張臉都抽出的變了型，這才喘息道：“想死嗎？那也要看怎么個死法，我讓你不得好死。”
張素云見洛霞過于激動，急忙把她拉開了，然后坐在床邊說道：“張中立，如果你想用口供換命的話，就趁早死了這條心，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你的這條命肯定是留不住了，即便你是零口供，也于事無補，我們之所以浪費吐沫，是想給你一個有尊嚴的死法。”
張中立喘息了一陣，問道：“怎么個有尊嚴的死法，我知道，你們是不會讓我上法庭的。”
洛霞怒道：“你他媽太不是個東西，就你干的這種事，居然還有臉上法庭，找個地方自己碰死算了，怎么？難道你還想當英雄嗎？可惜，我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張中立大口喘息著，由于傷口的痛楚幾乎說不出話來。
張素云湊到跟前說道：“我們前不久審訊了你的情婦秦燕，如果她沒有其他男人的話，她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是你的，你在臨死前想見見她嗎？
除了她，你恐怕任何人都見不到了，你母親目前在逃，戴龍歸案只是時間問題，你在臨死前恐怕一個親人都見不到，說實話，我們沒必要殺你，只要幾天不給你上藥的話，你只能爛在這里。”
張中立顯然已經奔潰了一邊大口地喘息著，好一陣才說道：“你們這是犯法，跟我一樣。”
洛霞和張素云對視了一眼，然后兩個人忽然發出一陣哈哈大笑，洛霞飛起一腳踢在張中立的腰上，喝道：“犯法又怎么樣？有本事你去告我們啊。”說完，拔出手槍頂在張中立的腦袋上，喘息道：“來娘一槍打死你算是便宜你了，我說過，讓你不得好死。”
張素云再次把洛霞拉開，瞪著張中立問道：“我最后問你一遍，你說還是不說？我們沒功夫跟你浪費時間，這是你最后的機會，我勸你還是向你姐姐學習，識時務者為俊杰，起碼我答應你的條件可以兌現。”
張中立明白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了，喘息了一下，盯著張素云說道：“你們……你們真可以讓我見見小燕？”
張素云瞥了一眼洛霞說道：“出于人道主義考慮，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必須在你徹底坦白交代之后。”
張中立癱軟在床上，猶豫了好一陣說道：“我需要止痛藥，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不過，我知道的情況并不多，你們恐怕要失望了。”
張素云急忙說道：“失望不失望是我們的事情，你只要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我們已經知道，你是殺害阿芬的兇手，我問你，是誰讓你謀殺趙局長的？”
張中立猶豫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聽到祁學東的名字，可惜，不是他。”
洛霞哼了一聲道：“你少故弄懸殊，即便你不說我們心里也有數。”
張中立似乎對洛霞的話很不滿，哼了一聲道：“既然你知道還問我干什么？”
張素云皺著眉頭問道：“怎么？難道不是祁東或者戴龍？”
張中立搖搖頭，不屑地說道：“我以為你們真知道呢，看來我也想錯了，我現在不想說了，只要我一死，這個秘密你們永遠也猜不透，不過，我可以給你們透個信，周鈺也活不了幾天了。”
洛霞和張素云聽了都一臉吃驚的樣子，互相對視了一眼，洛霞走過去一把揪起張中立，咬牙道：“你如果想死得快的話，我就成全你，死到臨頭居然還跟我油腔滑調？”
張素云倒沒有覺得張中立油腔滑調，一把拉住洛霞，盯著張中立說道：“不管是誰讓你謀殺趙局長，目的我們都知道，那就是為了保護祁學東，如果不是祁學東和祁東下命令，那肯定是跟他們有關的人，我問你，你說周鈺活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也下令謀殺周鈺？”
洛霞插嘴道：“你別聽他故弄懸殊，張寧難道還會比他知道的少？”
張中立哼了一聲道：“我姐不過是祁學東的情婦，她什么都不知道。”
張素云一聽周鈺有危險，有點著急，瞪著張中立說道：“既然你都已經說了一半了，還有必要隱瞞嗎？如果我現在就派人保護周鈺的話，我相信你們陰謀不可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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