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戴龍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不是祁學東指使你的話,那只有他了。”
張中立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我說了,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人是誰,就算你們派一百個人保護她也沒用,殺手就在她的身邊。”
洛霞恨聲道:“你不說是吧?”
張中立哼了一聲道:“這可是我的救命稻草,除非你們能滿足我的條件。”
洛霞瞪著張中立喝道:“怎么?你手里有這么多條人命,難道你還想逃避懲罰?”
張中立緩緩搖搖頭說道:“我可不怕死,不過,我必須死的有價值。”
張素云問道:“你要什么價值?”
張中立想了一下說道:“你剛才說了,小燕肚子里已經(jīng)有我的孩子了,我總要給他們娘量留下點什么。”
張素云哼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給他們留下一筆財富?”
張中立點點頭說道:“不錯,既然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總不能丟下他們娘兩不管吧,說實話,你們看見我和祁東在一起,就以為我跟他是一伙的。
不過,我們確實是一伙的,但昨天晚上我去那里是找他算賬的,遺憾的是被樂正弘這個王八蛋壞了好事。”
“你找祁東算什么賬?”張素云驚訝地問道。
張中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一家為他們祁家賣了幾十年的命,眼下就要作鳥獸散了,他總要支付點辛苦費吧,事實上,我和祁東已經(jīng)談好了,第二天我就準備遠走高飛,他會給我兩千萬現(xiàn)金,另外,我姐被你們抓了之后一直沒有釋放,他必須給我做出保證。”
洛霞一臉不信道:“怎么?難道你還缺錢?你姐不是有的是錢嗎?”
張中立憤憤地說道:“我姐不是被你們抓了嗎?祁學東在關(guān)鍵時刻指使祁東控制了所有賬戶,我要想跑路就必須要有充足的現(xiàn)金。”
張素云誘惑道:“既然有人讓你謀殺趙局長,難道他都沒有給你準備好跑路的錢?”
張中立哼哼道:“本來錢不是問題,可時間太緊,來不及籌措,所以,我只能從祁東這里想辦法了,何況他本來就欠我們家的錢。”
張素云盯著張中立說道:“好了,錢對你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如果你真有錢留給秦燕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不過,這件事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你現(xiàn)在可以交代究竟是誰指使你殺害趙局長,威脅周鈺的人是什么人?”
沒想到張中立強硬地說道:“這必須等到我見過小燕再說,并且我必須單獨見她,到時候她會告訴你們一切,如果你們不同意,那我就把所有秘密都帶進棺材。”
洛霞氣的又要上前動粗,結(jié)果被張素云攔住了,沖她使個眼色,說道:“好吧,我們滿足你的要求,今天晚上你就能見到秦燕,不過,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這對你和你的女人都沒有好處。”
祁學東昨天在省里面開了一整天的會,晚上給兒子打電話了解了一下老婆的病情,聽說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等他第二天早晨再給兒子打電話的時候,手機卻一直沒有開機,只是他也沒有多想,一個人吃過早飯之后就去上班了。
雖然這兩天祁學東的神經(jīng)比較緊張,可市委班子的工作倒看不出什么異常,早晨他還給新任市局局長打過電話,了解趙雙泉車禍案的調(diào)查進展,得到的答復是還沒有找到肇事司機和車輛,案件仍然在調(diào)查。
盡管這樣,可祁學東還是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周圍的一切顯得過于安靜,這讓他有種壓抑感,總覺得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他。
中午,祁學東剛走進辦公室,秘書就跟了進來,小聲說道:“祁書記,市局的杜局長來了,不過,去了周書記辦公室,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呢。”
祁學東楞了一下,裝作不在意地說道:“是不是看我不在才去了周書記辦公室?”
秘書走進幾步小聲說道:“杜局長沒有來過你的辦公室,直接上樓去了周書記的辦公室。”
祁學東沉默了一會兒,擺擺手說道:“你忙去吧。”
秘書走后,祁學東鎖上了辦公室的門,接連給祁東打了兩次手機,結(jié)果還是關(guān)機,心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點上一支煙坐在那里沉思了好一陣,然后撥打了老婆于麗麗的手機。
結(jié)果他還沒有說話,就聽于麗麗抱怨道:“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以為死在醫(yī)院也沒人管了呢。”
祁學東驚訝道:“怎么?阿東難道沒有去看你嗎?”
于麗麗氣憤道:“昨天在這里待了幾分鐘就走了,留下兩個馬仔守在這里,今天一大早兩個馬仔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連鬼影都沒看見。”
祁學東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馬上就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你的病究竟怎么樣?”
于麗麗哼了一聲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我自己也覺得奇怪,怎么突然就人事不省了呢,今天早晨醫(yī)生才告訴我,可能是吃了什么東西,你趕緊派人去那家美容院查查,說不定有人找我尋仇呢。”
祁學東越聽越心驚,急忙說道:“如果沒事的話你就出院回家,等我晚上回來再說。”說完就把手機掛斷了,把秘書叫了進來,說道:“我忽然身體有點不舒服,你把今天下午的日程安排都取消。”
秘書關(guān)心道:“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祁學東擺擺手說道:“不必大驚小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就打我的電話。”
秘書點點頭,問道:“要給你叫車嗎?”
祁學東點點頭沒出聲,秘書出去之后,祁學東急忙打開墻角的一個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支手槍插在腰上,然后把幾分材料塞進了公文包,然后就離開了辦公室。
祁學東是乘坐市委的配車離開大院的,不過,汽車開到一家鮮花店的時候,祁學東讓司機停下來,說道:“我買點鮮花去醫(yī)院看看我老婆,下午就不去辦公室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司機疑惑道:“我送你過去吧。”
祁學東擺擺手,說道:“沒幾步路,我正好散散步。”說完走進了鮮花店,站在窗口看著司機離去,又從里面走了出來,沿著林蔭道步行了十幾分鐘,鉆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那里停著一輛嶄新的奔馳越野車。
祁學東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迅速打開車門鉆了進去,然后從工具箱中拿出一把手機,撥打了周鈺的號碼,不一會兒就聽周鈺問道:“祁學東嗎?”
祁學東楞了一下,隨即問道:“怎么?好像你一直在等我的電話?”
只聽周鈺冷冷說道:“不錯,我迫不及待地等著你接見呢,你可能也等不及了吧?”
祁學東警覺道:“怎么?你現(xiàn)在就可以跟我見面嗎?”
周鈺說道:“隨時隨地,說吧,時間地點。”
祁學東猶豫道:“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既然隨時隨地都能跟我見面,你就等我電話吧。”說完,把手機掛斷了,然后駕車迅速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半個小時之后,祁學東駕車來到了市郊的國際釣魚中心,轉(zhuǎn)過幾個魚塘之后,遠遠地看見兩輛警察從前面開過來,急忙戴上一副墨鏡。
不過,隨即他就看見遠處升起的一片煙霧,仔細一看,忍不住大吃一驚,急忙轉(zhuǎn)動方向盤把車開上了一條岔道,知道看不見警察才停了下來。
祁學東從車上跳下來,躲在一棵樹后面朝著仍然冒著濃煙的屋子看了一陣,只見不遠處的魚塘邊有個農(nóng)民正在釣魚,于是走過去問道:“老鄉(xiāng),那邊出什么事了?”
農(nóng)民回頭看看,見是一個衣著講究的城里人,倒也沒有在意,因為來這里釣魚的城里人多得是,于是說道:“聽說著火了,燒死人了,一大早就有警察來了。”
祁學東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問道:“什么時候失火的?”
農(nóng)民不確定道:“可能是昨天晚上吧,反正我早晨五點鐘來的時候,火勢就已經(jīng)蔓延開了,還好這棟房子孤零零的,要不損失可就大了。”正說著,有魚上鉤,農(nóng)民再也顧不上說話了。
祁學東二話不說鉆進了車里面,然后拿出手機就撥打了四分局局長李廣明的號碼,不一會兒,只聽一個男人說道:“哎呀,祁書記啊,有什么指示嗎?”
祁學東猶豫了一下說道:“老李啊,你們那邊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案子啊。”
李廣明楞了一下說道:“案子?沒什么案子啊?啊,我說的是沒有值得讓祁書記關(guān)心的案子,小案子當然有。”
祁學東打斷李廣明的話說道:“我怎么聽說國際釣魚中心那邊發(fā)生了火災,還燒死了人呢。”
李廣明楞了一下,笑道:“祁書記,火災可是歸消防部門負責。”
祁學東不耐煩道:“既然死了人,難道你連問都沒有過問嗎?這里可是你的轄區(qū)。”
李廣利急忙說道:“祁書記,我確實沒有接到報告,不過,我馬上就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向你匯報。”
祁學東掛斷手機,嘴里咒罵了一句,然后摸出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就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
電話是李廣明回過來的。
“祁書記,我查了一下,國際釣魚中心那邊確實發(fā)生了火災,不過,刑偵局的人一大早就過去了。
我們派出所的同志也去過現(xiàn)場,不過刑偵局的人不允許我們插手,火災究竟造成多少人傷亡我們確實不掌握情況,要不你給刑偵局洛局長打個電話問問?”
祁學東坐在那里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再也沒有問什么,直接把手機掛斷了,然后一口接一口把那支煙抽完,狠狠地把煙頭扔出窗外,嘴里詛咒道:“婊子養(yǎng)的。”
說完從工具箱中拿出手機急匆匆撥打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只聽一個女人小聲說道:“什么事?”
祁學東沉聲道:“他們對我下手了,我兒子出事了,要不是被秘密抓捕的話,很有可能被人害死了。”
只聽女人吃驚道:“你說什么?誰敢害他?”
祁學東打斷女人說道:“雖然目前情況還不明,但我覺得要出事了。”
女人不解道:“趙雙泉不是死了嗎?誰還知道……”
祁學東沒等女人說完就打斷了他,說道:“我必須馬上見戴龍,說實話,我現(xiàn)在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
女人猶豫道:“他這個時候不可能見你,難道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嗎?”
祁學東氣急敗壞道:“難道他不見我就能躲得過去嗎?我完蛋的話他也要做墊背。”
女人一聽,氣憤道:“你還想怎么樣?他那天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我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從今以后各憑天命,難道你還指望他繼續(xù)替你賣命?”
祁學東冷笑一聲道:“替我賣命?別忘了,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們兩個早就把牢底坐穿了。”
女人哼了一聲道:“你也沒必要說這種話,這么多年他替你辦的事情還少嗎?說實話,要不是看在你也曾經(jīng)幫過我們的份上,我早就跟你一刀兩斷了。”
祁學東怔怔地楞了一會兒,緩和了語氣說道:“小月,我這不是著急嘛,我要是有別的辦法也不會連累他。”
女人冷冷說道:“戲總有收場的時候,既然已經(jīng)謝幕了,那就跑路吧,我不相信你對這一天的到來毫無準備,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聯(lián)系,我這木魚能敲幾天算幾天,即便天塌下來我也不管了。”
祁學東怔怔地楞了一會兒,急忙說道:“我想見見周鈺,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女人奇怪道:“你見周鈺干什么?”
祁學東說道:“她也許能幫我爭取點時間,起碼我要弄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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