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語激起千重浪,看熱鬧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子的緣由?” “天啊,親爹掐死親女兒去陷害別人,這是為什么啊?” “錯了,是捂死!” “不是仵作驗尸了嗎?” “對呀,仵作驗尸了,為什么還說” “不對,先前鎮丞壓根沒說,那女子是怎么死的,就被打斷了!” “對對對!” 孫施額頭上都是汗水,原本小小的一件事情,牽扯了這么多人,如今柳家人自爆其短,讓人猝不及防。 再去看柳雙成,只見他臉色慘白,整個人瑟瑟發抖,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孫施便明白,柳雙成一定是做了的。 確實掐死了他女兒。 “你這個死妮子,你腦子不清楚,怎么能夠胡說八道!”褚氏快速的給了柳二妞幾巴掌。 只說她神志不清,以前便腦子糊涂,是個瘋瘋癲癲的傻子。 可真的是不是傻子,柳家人心里清楚。 柳大郎、柳二郎更是明白,柳二妞說的八成是真的。 可真要把親爹送入大牢,兩個人還是做不出來的。 再一個,他們也知道,以自己親爹的性子,沒有巨大的利益,是絕對不會出手害自己的兒女。 “對,我這個妹妹腦子糊涂,平日就喜歡胡說八道!”柳大郎說著,上前也給了柳二妞一巴掌。 打的柳二妞頭昏眼花。 一下子摔倒在地。 “嗚嗚”柳二妞哭了出聲。 頓時明白,其實家里人都在懷疑,但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如今這般作為,柳二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被拋棄了。 “我們不告了!”柳雙成沉沉出聲,“回家吧!” 褚氏也連忙出聲,“是,我們不告了,不告了!” 她本就懷疑大妞之死不簡單,卻不曾想是柳雙成下手。 她也知道,那二兩銀子真做不了什么,得有更多的銀子才行。 別怪他們心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孫施卻淡淡出聲,“如今可不是你們想告誰就告誰,想不告誰就不告誰,來人,將柳雙成拿下,他捂殺親女,陷害他人,若是屬實,其罪當誅!” 孫施話落,可把柳家人嚇壞了。 柳雙成更是嚇的跌坐在地上,這與他所想的不一樣。 也后悔想著再去訛沈多旺一筆。 要是從衙門出來,他立即帶著家人離開,回柳家村去,就沒有后面這些變故。 柳二妞也驚恐萬分,后悔、懼怕、恐懼襲擊了她全身。 身上被家人打的很疼,心里也疼,頓時哈哈哈笑了起來,拉著一個看熱鬧的人,“是你,是你捂死了我大姐!” “你走開,這個瘋婆子!” “哈哈哈,我不是瘋婆子,你才是瘋婆子!”柳二妞說著,笑的口水直流。 一時間瞧著還真像是個瘋子。 衙門的人上前將柳雙成拿下,褚氏急瘋了,一個勁的磕頭,“大老爺,冤枉,冤枉啊!” 更是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柳大郎、柳二郎還想說點什么,孫施淡淡說道,“你們最好是想清楚了,不然一起押下大獄!” 柳二郎、柳大郎兩兄弟面面相覷,再不敢多言。 就是兩個小的也嚇得哭不出聲。 柳雙成被押下大獄是不能更改的事情,褚氏回過神拉著二妞就是一頓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蹄子,這些年真是白養你了!” 家里但凡有口吃的,除了要干活的柳雙成,再兩個兒子,余下的就是她們幾個小的,她都是最后一個吃,卻不想養出一個白眼狼。 柳二妞疼的嗷嗷直叫。 心里也漸漸有了怨氣,一把推開了褚氏,轉身就跑。 褚氏怒喝一聲,“你跑,跑了就別回來了!” 柳二妞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褚氏。 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回去又如何,回去也未必能活命。 深深吸了口氣,柳二妞去到約定的地方,卻沒等到那個男人。 “” 柳二妞頓時大哭了出聲。 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 那個男人沒來,她被騙了。 “嗚嗚!” 柳二妞哭了出聲。 “小姑娘,你哭什么呢?” 柳二妞抬頭,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婦人,穿的十分暴露,一看就不像個正經人。 “別哭了,跟媽媽走,媽媽保證你吃香喝辣的,穿綾羅綢緞,這一輩子都不用干活!” “”柳二妞吸了吸鼻子,“真的?” “真的,媽媽我從來不騙人的,只要你以后乖乖聽話,媽媽保證你能過上好日子!” 柳二妞麻木的被婦人扶起身,然后上了一輛香噴噴的馬車。 自此前路為何,誰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馬車出了小鎮,朝別的地方而去。 “媽媽,我們去哪里?” “去一個你從來不敢想,能讓你吃香喝辣的地方!” “嗯!” 柳二妞點點頭。 腦海里就想著見到舒薪時的樣子。 她比舒薪大幾個月,舒薪卻過著那種吃穿不愁的日子,她要比舒薪過的更好 牢房里 柳雙成到沒吃什么虧,也沒人對他嚴刑拷打。 柳雙成捂緊了懷中的銀票。 他想著褚氏最好能想辦法來見一見他,他得把銀票給褚氏。 有了銀票,就算他死了,褚氏帶著幾個孩子也能把日子過下去。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把銀票送出去,孫施已經派人來將他脫了個干干凈凈,銀票自然也沒保住。 幾個衙役面面相覷,在柳雙成的尖叫聲中把銀票給拿走了。 因為爭搶,柳雙成還被踹了幾腳。 沈多旺、舒薪一行人回到沈家人,村里人看兩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勁,以前有點看不上,或者想占便宜,如今卻多了忌憚。 這一腳把人踹出去,丟二兩銀子做醫藥費。 那邊都說人死了,也被抓去了衙門,這早上去的,下午就回來了,誰還敢招惹? 沈多旺瞧著,心中很是平靜。 或許他在這村子里,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因為他本身就不是這沈家村人,遲早有一天,他會帶著妻兒離開,永遠不會回來。 等這個生辰過了,就搬去鎮上吧,吃什么也方便,媳婦想回娘家也方便,來來去去一盞茶就好。 “老爺、夫人!”和嬸喊了一聲。 “和嬸,去做飯吧,晚上煮豐盛些!”沈多旺說著,又對敬誼、敬義說道,“你們去弄點野味回來!” “是,老爺!” 兩人應聲立即去了。 舒薪本想去安排家人住處,柳氏笑道,“這事不用你忙活,讓阿芩、阿芪來就好,再說我們也不是挑剔的人,有的住就好了!” 小弟、幺妹在屋子里亂跑。 舒薪忙抓了紅棗給他們吃,“記得把里面的核吐了!” “嗯嗯!” 兩人雖然沒餓著,但也很久沒果子吃。 這紅棗又脆又甜,小弟、幺妹可喜歡吃。 柳氏怕吃多了不給多吃,加上舒薪送回去的,分了些送去了戴家,剩下就不多了,每個人分一點,就沒了。 小弟、幺妹沒吃夠,知道舒薪這里還有,巴巴的要跟著舒薪來。 舒薪疼他們,自會緊著給他們吃。 “好吃!”小弟笑嘻嘻的說著。 倒是越大越調皮起來。 不過這孩子聰明的很,什么事情說一次就知道,對幺妹也處處讓著,從來不跟幺妹爭。 “慢點吃,姐姐這里還有!”舒薪雖然也想吃,不過還是忍著沒吃。 “嗯嗯!”小弟點點頭。 幺妹看著舒薪,“大姐,我還要!” “好!” 舒薪把紅棗放在了幺妹兜衣的口袋里。 柳氏在一邊看著,抿嘴笑了起來。 她這一生,得了這么幾個兒女,知足了! 和嬸一家子在廚房忙活著,新玉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和嬸讓和美去找找,也沒找到人。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和嬸說了句,又告誡和美,“你可不能跟新玉學!” “娘,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不信你看著吧,新玉這樣子下去,老爺、夫人定會厭棄她,如今這個世道,能有個地方安安穩穩的生活不被餓死,就要謝天謝地了,再說像老爺夫人這般大方的主子也不多,咱們該知足、惜福!” 和美點點頭。 表示自己明白了。 新玉那樣子她肯定不會的,總覺得女孩子還是安穩些好。 很快的,敬誼、敬誼就帶了幾只野雞回來,幫忙收拾后燉湯。 這野雞還是燉湯好喝。 烤起來肉不夠多,都是骨頭。 “要不問村里人,有沒有人要賣的,咱們最好是買老母雞,肉多!”舒薪跟沈多旺說道。 沈多旺想了想,“先問問那些做繡活的女孩子,看看她們家里人賣不賣?” “嗯,我這就去問!”舒薪起身。 “我陪你!” 沈多旺以前是從來不去繡房的,那邊都是女孩子,他去了也沒事。 如今舒薪有孕在身,他緊張在心。 “就幾步路的事情,我很快就回來的!”舒薪說著,出了家門。 沈素蘭見到舒薪,立即喊了聲,“阿薪姐!” “嗯,今天都還好吧!” 沈素蘭點點頭。 其實今日沈多旺被抓走的時候,女孩子們是想回家的,只是她說了幾句才把大家留下來。 見沈素蘭神色,舒薪猜測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笑道,“我來倒是有件事情,你們回家去問問,家里可有要賣雞的,公雞母雞都沒事,我買上十幾只!” “阿薪姐,是為了你明日生辰嗎?”沈素蘭問。 “對,既然請你們吃飯,總要吃頓好的,你們傍晚回去后問問吧,晚上的時候給我回話!” 女孩子們紛紛點頭。 是開心的,也是激動歡喜的。 幸虧她們聽了沈素蘭的話,沒有離開。 晚飯還是豐盛的,一家子坐在一起,雖少了姝姝,大家卻都記掛著她。 小弟、幺妹吃多了紅棗,壓根不餓,不太愿意吃飯,哄了好一會才吃了一個雞腿。 “不吃就不吃吧,等一會給用點雞肉給熬個粥,肚子餓了再給他們吃!”舒薪溫和出聲。 村里來了好幾個人,愿意把雞賣給舒薪,舒薪讓她們明早送來,再一起算錢。 一家子坐在院子里,喝著花茶,搖著扇子。 最親最愛的人都在身邊,舒薪覺得歲月靜好,如此便足矣。 至于榮華富貴,她以前真不想大富大貴,就想著和順安康就好。 只是經歷這么許多,她知道她若是不努力,不夠強,有些人就會欺上門來。 沈多旺把剝好的花生遞給舒薪,舒薪接了吃起來。 “這花生真香!” “嗯,夏神醫說花生吃了好!” 齡江府這邊干旱,其它地方卻是風調雨順,當然第一年大旱,家家戶戶都有點糧食,還沒亂起來,朝廷還不會撥了糧食來賑災,尤其是如今邊關戰事吃緊,糧食更是貴的緊。 想吃點好的,你手里得有銀子。 舒薪吃了幾顆,就不愛吃了,把剩下的給沈多旺。 “不吃了?”沈多旺問。 “一開始覺得蠻香的,吃幾口就沒味了!” “那就不吃了!”沈多旺說著,一口塞嘴里。 嚼了幾下吞下。 沈多旺不會逼舒薪多吃,只要什么都吃點,能吃下去就行。 青青、舒芩、舒芪抿嘴笑了起來。 柳氏也端了茶杯遮住了眸中的笑意。 對沈多旺這個女婿,是越來越覺得好,越來越滿意。 敬誼、敬義帶著來福去了山里,舒薪本不贊同,但沈多旺卻是贊同他們去的。 要不是舒薪懷著身孕,沈多旺也想去,弄頭野豬回來,烤野豬肉吃。 舒薪打了哈欠,小弟幺妹也哈欠連天。 “都回屋子睡了吧!”柳氏說道。 天色也不早,確實應該睡了。 歪在床上,舒薪是很快睡了過去,沈多旺坐在一邊,輕輕的摸了摸舒薪的臉,挨著舒薪睡下。 天微微亮,敬誼、敬義就回來了,扛著一頭黑糊糊的大野豬,還掛著幾只灰毛野兔。 從村子里走過,引來不少人側目。 “這兩個人是沈多旺家的下人嗎?” “瞧著是呢!” “可真能干,那野豬得三百斤吧!” “殺了肉肯定有二百多斤!” “要是能分上一二斤就好了!” “可美得你吧,聽說今天是沈多旺媳婦生辰,請繡房那些女孩子吃飯,村里人肯定是沒份了!” 柳氏早早起來,親手煮了兩碗長壽面,端到了舒薪屋子里。 舒薪、沈多旺已經坐在桌子邊等著。 “快吃吧!” “謝謝娘(岳母)” 沈多旺還是第一次有人刻意給他煮長壽面,心里熱乎乎的。 很快一碗面便吃了個精光。 倒是舒薪,吃幾口就吃不下。 “你還吃嗎?”沈多旺問。 “不吃了!” “那我吃!”沈多旺說完,端了碗又快速吃著。 吃了長壽面,便是殺豬了。 按照舒薪的說法,豬血要留下來,不過這種血腥的事情,沈多旺不許舒薪去看,怕舒薪嚇著,也怕嚇著舒薪肚子里的孩子。 小弟、幺妹也不許去。 倒是青青、舒芩、舒芪去看了熱鬧,見那野豬厲害的很,一刀子下去,血流如注。 血流在陶盆里,放在一邊就成了豬血。 和嬸趕緊燒了開水,把豬血切塊放在鍋里稍微過水,舀起來放在裝有冷水的桶子里。 外面幾個男人已經開水給豬去豬毛,開膛破肚,豬下水什么的都要留下來。 豬肚用點面粉搓揉洗干凈,放在鍋里稍微焯水,再把里面白色肥膘切掉,把雞包在里面,用針把豬肚戳破,放在大陶罐里慢慢煮。 柳氏汗流浹背,青青、舒芩、舒芪在一邊打下手,和嬸也忙進忙出。 和美忙著燒火,只有新玉在一邊進進出出,不知道在做什么。 柳氏看著新玉背影嘆了口氣。 青青笑道,“柳姨何必嘆氣,這樣子的人,注定和我們無緣,就不必為她費心了!” “倒也是!” 柳氏淡淡應了聲,不再多言。 女孩子們也來了,三十個女孩子,做肉包子,饅頭。 一鍋紅燒肉。 一鍋大骨頭肥肉燉筍。 雖然熱的很,但大家的心都是熱乎乎的,開心的很。 舒薪牽著小弟、幺妹過來。 柳氏忙拿了幾塊糕點給舒薪,“帶小弟、幺妹去外面吃,這廚房熱的很!” “娘,你拿我當小孩子了!” “你當我是為了你啊,我是為了我小外孫!”柳氏說著,順了一下頭發,轉身去忙活別的。 其實這些事情,她真可以不用做。 但是今天是她女兒、女婿生辰,是他們小家的第一個生辰,她想為他們做點什么。 這一輩子,怕也就這一次了。 總想做的豐盛些,熱鬧些。 舒薪笑笑,又帶著小弟、幺妹出了廚房,找了個涼快的地方,便坐下吃著米糕。 “好吃嗎?”舒薪問。 “好吃!”小弟、幺妹連連點頭。 兩個孩子都笑的瞇起了眼睛。 舒薪也跟著笑。 捏捏幺妹的臉蛋,粉粉嫩嫩的,好摸的緊。 她偷偷試過幺妹,幺妹根本不記得她,只記得她那寶石發釵,她戴著的時候,幺妹就會甜甜的喊她大姐,親昵萬分,一旦拿下,就歪著頭,不解又錯愕的看著她,也沒了親近之心。 舒薪不知道以后、未來的幺妹經歷了什么重大事情,失去了心智,只記得那寶石發釵,可她看的出來,幺妹是極其敬重、信服并和其她妹妹一樣,把她這個大姐看的很重。 不免更心疼幾分。 “吃好了,我們去吃紅棗吧!” “甜甜的脆脆的!”幺妹亮晶晶著眼睛問。 “對,甜甜的,脆脆的,幺妹喜歡吃嗎?” “喜歡!” 舒薪摸摸她的頭,“走,咱們去拿了吃!” 才到院子,就聽到敲門聲。 大家都在忙,主院這邊也沒人過來,舒薪讓小弟、幺妹在屋檐下等著,只是兩人不聽,一定要跟著舒薪。 舒薪無奈,牽著他們去開門。 笑嘻嘻的應了聲,“來了!”開了大門,看著立在門口的人,又看著站在馬車邊的人,舒薪頓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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