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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權爺調教小嬌妃 腹黑權爺調教小嬌妃 最新章節 第222章,收拾瑾王妃

作者/一諾千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這世上再沒有比我更倒霉的新郎官了,剛成婚就要與妻子分房而睡。”    閔旻額抵著江沁歌的腦袋,眼中又氏歡喜又是無奈,兩只手緊摟著江沁歌,生怕她凍著。    江沁歌抬眸輕笑,兩頰被熏染成粉紅色,嘴角微微上揚,指尖還是暖的。    “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一進門就給我立規矩,看臉色,若是被人發覺不對勁,日后更沒法子抬頭做人了,你寧可看著我受委屈?”    江沁歌笑意盈盈地看著閔旻,折騰了大半夜,再過兩個時辰就快天亮了,若是再做點旁的事,白日里必然會被人看出端倪。    江沁歌委屈巴巴地看著閔旻,閔旻一個糙老爺們兒哪受得了這個,當即手忙腳亂服了軟。    “知道你今兒受了不少委屈,回頭為夫給你找回來,為夫怎么舍得讓你被人戳脊梁骨。”    江沁歌這才破涕為笑,吸了吸鼻子,書房里十分暖和,江沁歌本就是睡夢中被人喚醒,如今早已昏昏欲睡。    “時辰還早,睡一會吧。”閔旻這塊大冰山碰見了江沁歌,也不得不化作繞指柔,順心順意的捧著小妻子。    江沁歌嘟嚷兩聲,腦袋在閔旻懷里蹭了蹭,趴上肩頭聞著舒適的氣息,淺淺入眠,嘴角都是彎的,睡的安穩。    閔旻就這么抱著江沁歌,多年漂泊的心仿佛也找到了一個歸宿,從今往后,他也有家了,屬于他和她的小家,不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了。    大約一個半時辰后,閔旻將江沁歌喚醒,又給江沁歌披上一件男子的大氅,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天還是黑漆漆一片,北風呼嘯,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刮的生疼,萬物俱寂,一連馬車停靠在郊外。    “元妹妹,一路順風。”    元瑜打扮的很樸素,陸斐臉上帶著一塊面具,將他的容顏遮擋,江沁歌來送行,元瑜又驚又喜,緊緊握著江沁歌的手,幸福的不知該如何開口了,老天待她不薄,今生今世她一定會好好珍惜,屬于她自己的那一份緣。    “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馬車前,兩個欣長的身影兩兩相望,閔旻遞給陸斐一塊玉佩,“沿途若是遇見閔家商鋪,遇到什么麻煩,憑此物就可以得到幫助。”    陸斐毫不客氣的接了,“多謝大哥,大哥一切小心。”    一柱香后,四人分道揚鑣,陸斐帶著元瑜趕往城外方向。    天色漸亮,閔旻帶著江沁歌回了陸家,將江沁歌重新送回新房。    江沁歌又繼續躺在榻上瞇了一會,不一會功夫,耳邊傳來的吵鬧聲,江沁歌皺眉。    “怎么了?”    “郡主,是馥香不慎打翻了小廚房給郡主燉的補品。”百合聽見傳喚,立即趕來,臉上隱隱還有些怒氣。    江沁歌這會子睡意也沒了,掀開被子撐起身子,百合立即給江沁歌披上一件衣裳。    “喚進來。”    百合會意,出了門很快就帶著馥香進門,馥香低著頭,對著江沁歌拜了拜。    江沁歌盯著馥香看了一會,馥香不躲不閃任由江沁歌盯著瞧,眼眸中還有幾分昨夜殘留的倨傲,發鬢上還多了一支海棠花珠釵,馥香長的很水靈,稍稍一打扮更是嫵媚多情的。    這模樣像極了江家院子里的姨娘,輕佻浮燥。    “郡主,奴婢不是有意打翻補品的,只是挑簾時,百合剛好出來,不小心撞到了,求郡主開恩。”    馥香跪在地上,纖細白嫩的手上還有被燙傷的痕跡。    百合瞪大眼,扭頭看向了江沁歌,“郡主,奴婢并沒有撞到馥香”    “百合,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補品,你是郡主屋子伺候的,我是新手,還不懂郡主的習性,是奴婢魯莽了。”    馥香很快打斷了百合的話,表面上承擔了錯,可實際卻咬住了百合不放,江沁歌要是懲罰了自己,那便是偏袒,要是嚴懲了百合,等一會老夫人那里肯定容不下百合這么冒冒失失的丫鬟,馥香就能頂替百合的位置了。    “郡主”百合張嘴要解釋什么,江沁歌對著百合使了個眼色,百合噤聲不語。    江沁歌臉上的笑意有些涼,“百合,先過來伺候漱洗吧。”    “是。”    江沁歌并沒有打算追究,不動神色的讓百合漱洗,換上衣裳,發鬢盤氣,鬢間斜插兩支素雅的玉簪,既溫和嫻雅又不失莊重。    馥香時不時地抬眸看向江沁歌,硬生生的被晾在一旁,有些尷尬。    穿戴整齊后江沁歌也沒有開口的意思,江嬤嬤低聲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去給老夫人敬茶了。”    “嗯。”江沁歌點了點頭,扶著百合抬腳就要離開,徹底忽略了馥香。    “郡主?”馥香忍不住了,喚住了江沁歌。    江沁歌停住腳步,透過窗戶遠遠的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趕來,低著頭睨了眼馥香。    “大人過來了,你去伺候大人吧。”    馥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突如其來的驚喜驚住了,忙點頭,“是。”    簾子挑起,馥香立即站起身要伸手去解閔旻的大氅,“大人,外面涼進屋坐會曖曖身子吧。”    閔旻眉頭緊擰,瞥了眼江沁歌。    江沁歌神色淡淡的站在一旁不語,臉上看不出喜怒。    “奴婢是老夫人屋子里紋嬤嬤的小女兒,馥香,昨兒開始來西苑伺候郡主的。”    馥香一邊說一邊介紹自己,忽然倒抽口涼氣,纖細白嫩的手指就這么露了出來,馥香眼眶中頓時盛滿了盈盈淚水,梨花帶雨般柔弱。    等閔旻低頭看去時,倏然抽回胳膊,低著頭,恍若驚慌失措的小白兔。    “奴婢的手沒事,與郡主無關。”    閔旻眉頭擰的能打結。    江沁歌伸手扶額,馥香比起江家姨娘的段數實在差太多了,真不知那位紋嬤嬤是怎么教女兒的。    私下里偷偷勾搭就算了,這才第一日,就敢當面給主子上眼藥,不知死活!    江沁歌也不催促,就這么瞧著,臉上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你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不少,這個我瞧著伶俐,我屋子里缺人不如交給我。”    閔旻壓低了聲音開口,語氣里同樣分不出喜怒,很平淡。    馥香欣喜若狂,這么快就收了自己嗎,幸福來的簡直太快了。    “大人既然看中了,那馥香就交給大人了,馥香,還不快謝謝大人。”    江沁歌的聲音不喜不悲,百合卻在一旁嘟著嘴,有些不悅,只不過礙于江沁歌的眼神,才沒出聲。    “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出發了。”閔旻的目光看向了江沁歌,板著臉,眼眸卻柔和。    江沁歌點點頭,并沒有因為馥香的事而惱怒情緒,跟在閔旻身后,踏雪去了陸老夫人的院子。    陸賦清早出了門不在家,留下了一份見面禮交給江沁歌,江沁歌倒省了麻煩,只需要給陸老夫人敬茶就行。    身后的丫鬟遠遠跟著,百合的身旁就是馥香,馥香眼眸中略帶得意之色,百合低著頭沒搭理她。    “生氣了?”閔旻低聲問,兩個人都穿著大氅,離的近,閔旻的手握著江沁歌的手,面上不動神色,旁人也沒察覺不妥。    “怎么和一個沒腦子的人生氣,你也太低估我了。”    江沁歌壓根就沒把馥香放在心上,又怎么會計較呢。    馥香這種人她見的多了,蹦跶不了多久,只不過除去了馥香難免還會有旁人,層出不窮,倒不如留著馥香,尋個合適的機會殺雞儆猴。    “還是娘子大度。”閔旻淺笑夸贊,江沁歌沒好氣白了眼閔旻。    昨兒夜里雪下得大,滴上的積雪還沒來得及清除,兩個人走的慢,腳步踩在雪中沒過腳踝。    “冷不冷?”閔旻側目,看向了江沁歌問。    江沁歌輕輕搖頭。    大約半個時辰后,兩人來到了陸老夫人的院子,紋嬤嬤就等在門外,遠遠的看著兩人走來,連馥香也跟來了,馥香眉梢都是喜悅,紋嬤嬤的心情要跟著好了。    紋嬤嬤親自挑起簾子,“老夫人早就醒來了,就等著二位前來呢。”    江沁歌瞥了眼紋嬤嬤,見她與馥香態度親昵,大約猜到了身份,抬腳進門將披風脫下遞給了百合,又在火爐前停頓了一會將寒氣驅散,才進了里屋。    陸老夫人倚在榻上,身上穿了件深棕色褂子,頭戴抹額,精神有些不濟,見二人過來臉上的笑意多了些。    紋嬤嬤奉上茶水,江沁歌伸手接過,跪在毯子上,“孫媳給祖母請安。”    陸老夫人接過茶水抿了小口,對著江沁歌笑了笑,“好孩子,快起來吧,不必多禮。”    江沁歌乖巧地站起身,任由陸老夫人拉著手,陸老夫人給江沁歌的見面禮是一套價值不菲的翡翠頭釵,精致奢華。    江沁歌含笑接過,道了謝。    “委屈你了。”陸老夫人拍了拍江沁歌的手背,面容慈祥,倒是看不出往日的凌厲。    江沁歌可不敢小瞧了這位老夫人,輕輕搖頭,“沁歌不委屈,只要祖母身子康健便是吃些苦頭也無妨。”    江沁歌嘴巴甜,慣會哄人,陸老夫人被她哄的眉開眼笑,從原本的三分喜歡增到了五分。    “你有福氣娶了個善解人意的妻子,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    “是,孫兒謹記祖母的話。”閔旻淡淡的開口。    陸老夫人半個字不提平妻的事,只簡單的囑咐了幾句,許是身子還沒恢復,有些疲乏,沒說一會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孫兒先行告退,改日再來探望祖母。”閔旻開口。    陸老夫人沖著二人擺擺手,在丫鬟的服侍下躺在榻上,閔旻和江沁歌出了門,站在門口重新披上大氅。    “一會累了就去睡一覺。”閔旻看著江沁歌臉上盡顯疲憊,有些心疼。    江沁歌胡亂的點點頭,兩人一道出了門,馥香緊跟著閔旻身后,生怕江沁歌反悔似的。    閔旻眼眸微冷,在分岔路口和江沁歌分開了。    “郡主,這才第一日小賤蹄子就欺負到您頭上來了,往后還得了?”百合忍了一個早上了,太生氣了。    江沁歌輕笑,“若真這般容易得逞,這么多年他身邊早就姬妾無數了,何必等到今日娶妻,再說,你應該相信我的眼光。”    “可是”    “別可是了,等著消息就是了。”江沁歌是一點也沒把馥香放在心上,北風襲來,臉上都是刺骨的寒意,江沁歌的困倦被驅趕,人也更加清醒了些。    百合這才不語了。    “昨兒個的事打聽到了嗎,瑾王府那邊是怎么回事?”    從今兒起自己是陸家婦,陸家和九王府的關系微妙,江沁歌的周圍時時刻刻都是眼睛,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禍及一盤棋,再不能如閨中那般隨意了。    百合點點頭,一路扶著江沁歌進了內屋,熱氣撲面而來有些睜不開眼,緩和了一會百合才開口。    “是靈公主病發了,偷偷潛出瑾王府來了江家鬧事,靈公主前些日子來探望陸老夫人,身上都是抹了藥的。”    百合一五一十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包括趙靈在秦城發生的事。    江沁歌驚訝得合不攏嘴,震驚的看著百合,“竟有此事,難怪她處處針對我了,果然是腦子病的不清。”    “靈公主昨兒個被帶走以后就被關押起來了,這門婚事怕是成不了。”    主仆二人正說著,紅墜挑簾進門,臉上還帶著笑意,“郡主,剛才馥香失手打碎了先夫人的遺物,大人發了怒,將馥香配給了馬房里的老馬頭兒做媳婦了,奴婢折梅回來的路上,正巧看見馥香披頭散發被兩個丫鬟拖拽著離開呢,老碼頭兒今年都快五十歲了,年輕的時候摔斷了腿,一直就負責馬房里的草料討口飯吃,一輩子沒娶媳婦,馥香哭著喊著求饒,正鬧呢。”    百合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這種好事我怎么沒機會瞧見,活該!”    江沁歌一點也不稀奇,瞇了瞇眼,“大人倒是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嬌滴滴一個小姑娘配給了馬房里的老人,豈不是糟踐了。”    江沁歌嘴上雖這么說,可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她的好心情。    “郡主,紋嬤嬤求見。”門外小丫鬟喊了句。    江沁歌挑眉,腦子里正煩著趙靈的事呢,不用猜也知道紋嬤嬤是來做什么的。    “讓她去找大人,大人做的決定找我也沒用。”    百合會意,“是,奴婢這就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一個小小丫鬟仗著紋嬤嬤是陸老夫人身邊伺候老人,便拿喬起來,落得現在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江沁歌可沒那么大度,為了個不長眼的丫鬟去找閔旻,再說這其中未必就沒有紋嬤嬤的指使,昨兒個晚上才告誡完,今兒早上就鬧出幺蛾子,背后肯定有人出招。    不一會百合折返回來,“郡主,紋嬤嬤說有幾句話要和您說,是關于靈公主的。”    江沁歌眉梢挑起,端著茶抿了小口,等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才點頭,“讓她進來吧。”    紋嬤嬤出來的急,衣服穿的并不多,在外面站了一刻鐘臉色凍的發白,粗喘著氣,一進門就對著江沁歌跪下了。    “郡主開恩,都是馥香不懂事沖撞了郡主,還望郡主高抬貴手,饒了馥香一次。”    紋嬤嬤對著江沁歌磕頭求饒。    “紋嬤嬤找錯人了,馥香并沒有沖撞我,我才進門,哪會與她一個丫鬟有沖突,馥香是大人罰的,紋嬤嬤既要求情應該去找大人才是,嬤嬤來錯地方了。”    江沁歌目不斜視,低著頭輕輕吹了吹茶葉沫,品著香氣,臉上看不出情緒。    紋嬤嬤猶豫了,不知該如何反駁。    江沁歌放下茶盞,眼眸一抬瞥向了紋嬤嬤,眸光乍然是一抹冷色,“馥香能有這么好的歸宿,嬤嬤應該高興才是,說不準明年就能給嬤嬤添一個外孫呢,嬤嬤何必愁眉苦臉。”    紋嬤嬤本來存了心思要拿捏一把,只是江沁歌根本不上當,對紋嬤嬤口中的事似乎并不感興趣,紋嬤嬤有些著急了。    “郡主嫁入陸家便是陸家的女主人,老夫人也說過日后一切大小事都交給郡主處置,馥香這丫頭的確毛毛躁躁,只是罰的實在太重了些,還望郡主開恩饒了她這一次。”    紋嬤嬤說著深吸口氣,“奴婢知道前些日子靈公主來探望過老夫人幾次,老夫人對靈公主也是淡淡,只不過礙于圣旨不好說些什么,面子上總歸是要過的去。”    紋嬤嬤說著特意頓了頓,看了眼江沁歌,而江沁歌絲毫沒有繼續打聽的意思,面上依舊很平淡。    無奈,紋嬤嬤只好咬著牙繼續說,“第一次是瑾王妃陪同一起來的,事后的兩次都是瑾王世子妃陪同,奴婢的鼻子從小就靈敏,瑾王世子妃身上有一股香氣很特別,每次來過后,老夫人身子就會不適,慢慢的越來越嚴重”    江沁歌挑眉,“瑾王世子妃?”    紋嬤嬤立即點點頭,“是她,奴婢不會聞錯的,瑾王世子妃身上的香氣太特別了,若不是仔細聞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江沁歌嘴角翹起一抹玩味似的笑,紋嬤嬤立即道,“郡主,馥香只是個奴婢,不會對郡主造成任何傷害,郡主倘若信不過可以讓馥香不陸家,奴婢保證再也不會給郡主添堵了。”    江沁歌沉默不語。    “郡主,這件事老夫人并不知情,一直以為是靈公主所為,也正因如此,老夫人想方設法的要取消這門婚事,倘若老夫人知道靈公主是被冤枉的,到時候靈公主入門,豈不是給郡主添堵么?”    紋嬤嬤說的有些理直氣壯,江沁歌淡淡瞥了眼紋嬤嬤,笑了笑,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你說的沒錯,百合,去大人那里說一聲。”    比起趙靈,一個小小的馥香根本就不算什么。    “多謝郡主。”紋嬤嬤對著江沁歌磕頭,感激涕零。    “日后馥香就跟著嬤嬤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若是再犯什么錯,我可是新賬舊賬一起算,再不得寵,收拾幾個奴婢還是綽綽有余。”    江沁歌對著紋嬤嬤擺擺手,眼眸凌厲,紋嬤嬤頓時一驚,忙點點頭,“奴婢明白。”    紋嬤嬤走后,百合的好心情被一掃而光,“郡主。”    “別急,待不了多久的。”江沁歌揉了揉脖子,臉上帶著微笑,“想法子給九王府送個信,把此事傳出去。”    瑾王府和其他幾個王府串通一氣對付九王府,陸家表面上和九王府是一家,背地里卻和幾個王府一樣,所以趙靈給陸老夫人下了毒,陸賦也只能忍,并沒有將此事鬧大。    甚至連明肅太后也不知情,而瑾王府私下必然許了陸賦好處,陸賦才隱瞞不報,沒有追究趙靈的錯。    陸家有意隱瞞,江沁歌就不便追究,只好讓九王府代勞了。    至于陸老夫人么,江沁歌并不打算讓其繼續呆在陸府了。    “祖母身子孱弱,京都城的天氣寒冷,本就不適合養病,況且靈山寺的住處說過,沁歌和靈公主八字相沖,若要聚在一起,必定擾亂的家宅不寧,兩虎相斗必有一傷,定會禍及周邊的人,亦如祖母遭受了此次無妄之災。”    閔旻并未偏頗江沁歌,對其表現十分冷淡,仿佛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陸賦抿了抿唇,“以你之見該如何?”    “送回望城休養,望城內宅還有一座天然的溫泉,祖母長年浸泡有利無弊。”    閔旻說著沉默了一會,“靈公主的病反復無常,稍有不慎便失去了理智,極容易做錯了事,對府上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種擔憂,況且,江家那邊咱們還不宜得罪,據我所知,九王爺給了江敏一支軍隊,數量多少在何處暫時還不知情,單憑江家這么多年積攢的威望,比起瑾王府來說未必差,父親,遠水解不了近渴,瑾王府的勢力離咱們太遠了,保住眼下才是最關鍵的。”    陸賦沉吟了好一會才開口,“這是圣旨賜婚,皇上未收回旨意,不是咱們說了算的。”    “父親,靈公主的所作所為若是被傳揚出去,那樣不堪之人,皇上又怎么會強行賜給陸家,屆時有姑姑在一旁幫忙,解決這門婚事輕而易舉。”    閔旻說著又道,“咱們也不必出面,盡管讓九王府出面,畢竟九王府和瑾王府本就是敵人,咱們找機會順水推舟而下即可,如此,瑾王府也不會記恨陸家,咱們只解除婚事不追究后果,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陸賦瞇了瞇眼,看了眼閔旻,長長地嘆息,“可如此做豈不是給九王爺添麻煩了?”    “父親,九王府早已棄了陸家,陸家就沒必要再哄著他了,即便是陸家傾盡全力扶持九王爺上位又如何,九王爺想的卻是一步步將陸家逼入絕境,一如當年的先帝,被騙一次就夠了,母親雖不是他殺,卻也因他而死,這筆賬兒子只要閉上眼就能想起來。”    閔旻眼眸中倏然涌現一抹恨意,“既是這樣的人,陸家又何必費盡心思去扶持?”    陸賦忽然笑了,“你能這么想是最好不過了,以往的事暫時不提了,為父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    陸賦說著頓了頓,“至于靈公主么。你說的沒錯,先以江家為主,未必就要被瑾王府牽著鼻子走,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吧,至于你祖母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不急。”    閔旻點點頭。    次日大雪依舊紛飛,壓彎了樹枝,連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冷風如刀,刮在臉上有些疼。    瑾王妃正在進宮的路上,眼皮跳的厲害。    “瑾王妃?”    軟轎停下,簾子被挑起露出一張如花一樣的容貌。    “九王妃?”瑾王妃瞇了瞇眼,眉頭緊蹙,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了,“九王妃也是要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瑾王妃臉上的巴掌印還沒完全消散,只是臉上抹的粉厚重,遮掩住了,依稀能看見印記。    宋婧挑開簾子下了地,正好離慈和宮不遠了,畫眉趕忙送上一只小手爐,宋婧伸手接過,抬腳走在宮道上。    “是啊,這么巧就遇見了瑾王妃了。”    瑾王妃眼眸微挑,遇見宋婧肯定沒好事,又是忽然被明肅太后召見,瑾王妃有一種不詳預感。    宋婧就像是忘記了前幾日的不愉快,臉上帶著得宜的微笑,步伐不緊不慢,兩人一路走來雖沒說什么,可氣氛有些尷尬。    慈和宮簾子被挑起,暖氣頓時撲面而來,熏的人有些醉醺醺的,屋子里還擺放著含苞待放的紅梅,味道清新怡人,又可以賞心悅目,極美。    還沒走近主殿呢,就聽見里面傳來銀鈴般悅耳的聲音,笑的甜美。    是夏侯隨珠和琳瑯郡主在陪著明肅太后,兩個人也不知在說什么,哄的明肅太后眉開眼笑,心情愉悅。    瑾王妃看見這兩人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夏侯隨珠。    “見過母后。”宋婧含笑著上前行禮。    “見過太后。”瑾王妃定了定心神,彎腰行禮。    明肅太后收回目光看了眼二人,隔空抬手,“都不必多禮,快起來吧,賜坐。”    宋婧依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打量著夏侯隨珠,“沒想到能在這碰見公主,身子可好全了?”    夏侯隨珠點點頭,笑答,“已無大礙,幸虧我身子底好只是受了涼,休養幾日已經恢復痊愈了,有勞九王妃記掛了。”    “她能有什么事兒,在屋子里悶了幾日,這漫天飛雪的天氣都困不住她,活蹦亂跳的,好的很呢。”    琳瑯郡主時常在宮里走動,所以和夏侯隨珠接觸的不少,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入眼,相處的還算不錯。    夏侯隨珠是個粘人的性子,一只手摟著明肅太后的胳膊,撅著嘴,“太后,隨珠身子好好成了錯了,琳瑯姑姑太不講理,您可要評評理。”    夏侯隨珠嘴巴甜會哄人,常來慈和宮,早就和明肅太后混熟了,又是北冥公主的身份,所以明肅太后對她十分縱容。    “胡說八道,女兒家身子好自然是好了,也幸虧你沒事,否則將來成婚都要后悔。”    明肅太后親昵的點了點夏侯隨珠的鼻子,一臉寵溺,至于是真寵假寵,那也只有明肅太后自己知道了。    夏侯隨珠調皮的吐了吐舌,嬌俏可愛。    “咦,瑾王妃的臉是怎么回事,看起來氣色不怎么好啊?”琳瑯郡主故作不經意的問。    瑾王妃眼皮跳的厲害,有些坐臥不安,朝著宋婧的方向看了眼,宋婧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喝茶。    瑾王妃的指甲都快掐進肉里了,今兒怕是一場早已準備好的鴻門宴!    “許是沒睡好,有些精神不濟并無大礙。”瑾王妃笑了笑,伸手擋住了臉,看了眼上首的明肅太后,還沒開口就被人打斷。    “哎,瑾王妃也別惱火了,世事無常也不是誰都能左右的了命運的。”夏侯隨珠極快地開口。    瑾王妃想要站起身,忽然被宋婧壓住了胳膊,“是啊,來的一路上雖然都是關于瑾王府的流言蜚語,畢竟人言可畏,人云亦云,也不能全相信,瑾王妃也不必有那么大的壓力。”    瑾王妃鐵青著臉,聽著她們左一句右一句,有股怒火沖上心頭,極力隱忍著,“九王妃多慮了,來的時候我并未聽見什么流言蜚語,是不是九王妃身邊的丫鬟亂嚼舌根,說了什么話被人誤會了?”    宋婧勾唇冷笑,就裝吧。    “怎么會,我來的時候就聽見了多少百姓在提,還有秦城都已經傳遍了,瑾王妃,是你身邊的丫鬟隱瞞消息不報吧?”    琳瑯郡主一臉疑惑的開口,夏侯隨珠立即點頭,“是啊,我也聽見了,宮里都傳的沸沸揚揚,幾個太醫私下里還在抱怨呢。”    瑾王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幾個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什么沸沸揚揚?”明肅太后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看著夏侯隨珠,又看了眼瑾王妃。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太后娘娘不必費心操勞,實在入不了眼。”瑾王妃忙道。    越是這么說,明肅太后的好奇心越是被勾起。    瑾王妃的臉色陰沉著,那日的事并未傳開,知道的人并不多,宋婧即使知道也沒有證據,瑾王妃私底下和陸家那邊已經在協商解決了。    讓陸斐盡快娶了趙靈,再將趙靈送去養病,旁人再說什么,只要陸家不承認,趙靈就不會被追究。    夏侯隨珠早就等著這一日了,看著瑾王妃坐臥不安著急解釋的模樣,心里爽翻了,狀似不經意地開口。    “事關陸老夫人生死,怎么會是小事情呢?”    明肅太后聞言臉上的笑意頓時停住了,扭頭看向夏侯隨珠,“到底怎么回事,如何又牽扯上陸老夫人了?”    陸老夫人是明肅太后生母,明肅太后哪里能不在意呢。    瑾王妃心底咯噔一沉,忙解釋,“隨珠公主莫要道聽途說,外面的流言蜚語不準的,陸老夫人身子好好的,你又何必讓太后娘娘擔憂?”    “太后,隨珠也是實事求是并無挑撥之意,那日陸家和江家的婚禮險些沒辦成,賓客都走了一半了忽然又回來了,說是陸老夫人病危,差點沒救過來。”    夏侯隨珠惟妙惟肖的學,琳瑯郡主點頭附和,“是有這回事,當時我還一頭霧水怎么回事呢,好好的婚禮說不辦就不辦了,索性后來陸老夫人搶救及時保住了性命,應當是被嚇得不輕。”    明肅太后眉頭緊擰,臉上的怒氣若隱若現。    “這都是誤會”瑾王妃蒼白的解釋。    “畢竟靈公主在秦城發生那樣的事,陸老夫人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陸家怎么說也是百年世家,一代名門之后,靈公主縱然心儀陸大人,也不能拆人姻緣啊,靈公主受了刺激腦子也不太好使,瑾王妃才應該多多費心。”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讓瑾王妃毫無開口解釋的機會,瑾王妃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太后,靈公主也并非有意欺瞞,王孫貴女正是風華正茂,受了那般委屈,就是一般人也承受不住,何況靈公主那么小的年紀。”    琳瑯郡主長長地嘆息一聲,明肅太后都快被繞暈了,斜了眼琳瑯郡主,“你來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琳瑯郡主點點頭,十分利索的開口,“靈公主初來京都城時路過秦城,被一幫不知死活的綁匪盯上了,生生給糟蹋了,靈公主受了刺激,這病情也是反反復復,連懷了身孕也沒發現,后來陸大人大婚那日陸老夫人也不知怎么得了消息,生生被氣昏過去,差點耽擱了婚事,是陸老夫人硬生生挺了過來,咬牙堅持讓兩個孩子舉辦婚事,如今城外全都在議論此事呢。”    琳瑯郡主可沒有什么顧忌的,什么話都說了。    瑾王妃一顆心沉到了谷底,袖中拳頭緊攥,陸老夫人明明是中毒暈倒的,倒被她們改編成了被趙靈氣惱的,恐怕陸老夫人自己到現在也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可瑾王妃不能解釋,比起被下藥謀害陸老夫人性命,反而是被趙靈的流言蜚語氣倒的罪名更小些。    明肅太后猛然一拍桌子,怒氣沖沖,“還有此事?”    “是啊,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不知該信不該信,但陸老夫人忽然病重卻是事實,這么大喜的日子,陸老夫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生氣呢。”    琳瑯郡主說著撇了眼瑾王妃,“瑾王妃,究竟是不是這回事?”    明肅太后的目光也緊盯著瑾王妃,瑾王妃眸光冰涼,身子發軟,卡在喉嚨里的話不知該如何開口。    若是下藥一事,只要陸家不承認,誰說都沒用,這是出事后兩府商量好的說辭。    可偏偏沒提一個藥字,讓瑾王妃無從辯解,若回答是,這門婚事不僅要告吹,明肅太后肯定饒不了趙靈。    若回答不是,只要拉著趙靈隨便找個大夫診脈,便是鐵證如山,辯解眼是徒勞,反而新增一個欺瞞太后的罪名。    “還有二十八日靈公主就要成婚了,陳嬤嬤是個經驗豐富,一查便知,若是其他的病好好休養調理也無妨,事關陸家百年清譽,不得不防。”    宋婧忽然淡淡的開口了。    瑾王妃怒瞪著宋婧,拳頭緊攥,從來沒有這一刻這么恨一個人。    宋婧不慌不忙迎上瑾王妃的目光,“若真如外界所言,靈公主被一群人玷污了還想嫁入陸家,瑾王府未免太不厚道了,瑾王妃為了瑾王府著想,也該理智清晰些才是。”    “你!”瑾王妃被逼的一句話反駁都說不出來,胸口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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