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祐樘心中倒是怨著彭華的,竟然讓自己丟了那么大個面子,還傻傻的問一個新上任的翰林院的修撰是不是三朝元老。想來就是極為尷尬的,雖朱祐樘心中埋怨這彭華,但是畢竟彭華也是自己的師傅,怎么都不好直接責怪于他的,便只好悶著腦袋,想辦法化解這場尷尬了。
正當朱祐樘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位頭戴雜文綺、綾羅、彩繡制成的烏紗帽,身著一身大紅緋袍,袍上還繡著錦雞的圖案,身上環繞著裝金飾玉的腰帶。這一身打扮一看便知道這是正二品官員的打扮,朱祐樘睜大了眼睛看著向文華殿中走來的官員。
隨即朱祐樘只看到身邊的三位講學官紛紛向他行禮,還紛紛稱呼他為“王尚書”,朱祐樘心中尋思著,莫非這位就是彭講學官所的三朝元老?看起來這個倒是真像三朝元老。
只見這位官員向另外三個講學官點了一下頭,于是慢慢的走到朱祐樘的跟前向朱祐樘鞠躬行禮,“微臣兵部尚書王恕拜見太子殿下!”王恕雖然已經是三朝元老了,卻絲毫不敢倚老賣老怠慢了這個太子。太子也十分有禮的回敬了一個禮“想必王大人就是父皇親自給我挑選的太子太保吧!”
王恕看了一眼朱祐樘抿嘴一笑道:“三年未見太子如從前那般聰慧,微臣佩服!微臣的確是萬歲爺授命的太子太保,按理來本應該在東宮為太子講學,但是太子身處仁壽宮,實在多有不便,微臣便來到這文華殿,占一占講學官們的職責。微臣不但是太子太保還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微臣不但負責保護太子的安危還負責教授太子的知識。”看這太子年紀便器宇非凡了,我都輔佐過三代君王了,這個太子的脾性很是不錯,又心系下,是個頂好的為君之才。當真是蒼有眼啊,給我大明降下一個如此好的太子來。
“朱祐樘見過太子太保。早有耳聞太子太保您的功績,朱祐樘有幸能得到太子太保的指教心中倍感欣喜。此后祐樘若有行差走錯之處還望太子太保大膽直言,我定及時改過。”朱祐樘一邊著一邊向王恕行了一個拜師禮。
王恕是三朝元老了,見過的太子也有幾個,但是像朱祐樘如此寬厚的太子倒是第一次見到,對于朱祐樘如此的禮遇自己,王恕心中也是倍感安慰的。心中想到,這個太子當真是不一般,三年前在大殿上見到他的那一番話就很是不同,今日一見還是那般懂禮,都這紀淑妃為人和善,倒是把這個優點遺傳到了太子的身上。想必太子有此番談吐定與那紀淑妃的教育脫不了干系吧,可惜這紀淑妃死得太早了,哎!后宮中的爭斗真是難以明白啊!只希望太子不要卷入后宮中的爭斗才是,畢竟太子還太了。
這時文華殿又一次陷入安靜的狀態,眾人四目相對,卻沒有一人肯打破這份寧靜。程敏政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聲叫了一聲,這份寧靜和尷尬再一次被打破。“太子殿下,王尚書,微臣還有件急事得出去一下愛,微臣去去就會。”眾人對程敏政這番話很是疑惑,根本不知道程敏政在想些什么。
其實程敏政是突然想到了答應了太子殿下的另外一個太子太保這個時辰在午門等候,讓程敏政帶另外個太子太保去文華殿拜見太子。程敏政方才把這答應好的事情給忘了,突然想起來,便快步跑向午門去見另一個太子太保。
而此刻的午門前正站著一位頭戴雜文綺、綾羅、彩繡制成的烏紗帽,身著一身大紅緋袍,袍上還繡著獅子的圖案,身上環繞著裝金飾玉的腰帶,一身正氣的男子,在晌午的陽光照射下,這名官員顯得也些著急和煩躁了。
程敏政即使跑得再快也追究還是慢了一步,大老遠的便看到那名太子太保的身影。程敏政匆忙跑過去,給那名官員行了一個禮,并且道:“微臣來遲了,讓余尚書久等了。”
原來此人就是兵部尚書余子俊,余子俊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急急忙忙的跟著程敏政往文華殿走去。
而此刻在文華殿中的人都是一面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么。王恕見程敏政那般匆忙,又看了看在場的人,王恕大概知道程敏政那么匆忙是去做什么了。“太子殿下莫要著急,想必程講學官是去接另外一名太子太保了吧!”
朱祐樘好奇的看著王恕,心中尋思著,另外一位?父皇這是要做什么?為何一下子為我找來了兩名太子太保呢?不是已經有一個太子太保了嗎?而且我已經有四個講學官了。雖然從古至今講授太子都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像我這樣的應該也沒有幾人了吧!罷了!既然父皇能為我找來太子太保讓我好生學習,我就可以學到更多的知識,有利無害嘛!
出于好奇,朱祐樘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知王太保可知道另一位太保是何許人也?”朱祐樘帶著疑問的眼神看著王恕。
“太子殿下既然都這樣問了,微臣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太子的另一個太子太保兼太子太傅,主要是負責教授太子武功、兵法的。他同微臣一樣曾經是兵部尚書,此人名叫余子俊,他可是立了不少的軍功的,武功甚好,兵法也是十分的嫻熟。前些日子才服喪期過還朝的,現在是戶部尚書了。此人為人忠厚,又擅長兵法,太子可好生向其學習才是。”王恕向朱祐樘娓娓道來,看起來王恕對于自己這個同僚很是欣賞的模樣,起余子俊王恕是那般樂滋滋的呢。
聽完王恕的這些事情,朱祐樘心中不免有些欣喜,便覺得自己倒是十分的幸運,能有這樣多的能人異士來教授自己的學問,如今自己的父皇還特意安排了兩個太子太保來教自己的文韜武略。
沒過多久,程敏政便把余子俊給帶到了文華殿中,一入殿內,只見余子俊一下子給朱祐樘跪下了,并且十分慚愧的道:“微臣余子俊,是新上任的太子太保兼太子太傅,但是由于微臣少有在宮中走動,生怕誤闖了哪個宮門。所以遲遲未能到來,還請太子殿下寬恕微臣才是。微臣從今以后定會早早的前來等著太子殿下,今日讓太子殿下和眾同僚久等了,實屬微臣之過啊!”余子俊將自己遲來的事情全都將罪責攔到了自己的身上卻只字未成程敏政之過失。程敏政聽到這些心中倒是愧疚得很,一下子沖了出來同余子俊一般跪在朱祐樘的面前到:“此時怪不得余尚書,是微臣將帶領余尚書來這事兒給忘了,害得余尚書等了微臣許久,所以還請太子治微臣失職之罪。”
一下子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朱祐樘,只見朱祐樘春光滿面,沒有一絲要生氣的模樣,反而將余子俊和程敏政扶了起來。還十分有禮的向余子俊行了一個拜師禮,向程敏政行了一個禮。這讓余子俊很是不解,為何太子會突然給自己行禮。
這時候朱祐樘向眾人道:“余太傅既然是本太子的太傅,那就是本太子的師傅,而這程講學官,又是本太子的講師。從古至今哪有徒弟責怪師傅之禮?‘聞道有先后’既然本太子是來學習的當然是道高者為師,尊師重道才合乎禮儀。我雖然貴為太子,但是在這文華殿中只有師傅和徒弟,沒有臣子和太子。沒能親自去請太傅,本是本太子的錯,我有則可怪罪于太傅呢?太傅言重了!”朱祐樘這番話讓當場眾人聽到都感到十分的驚訝,而心中對朱祐樘這種君王該具備的氣度十分的敬佩。
這時幾名官員面面相覷了一下。下一秒鐘,謝遷、彭華、程敏政、王恕和余子俊同時朱祐樘跪下給了,并且行朱祐樘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嘴中道:“微臣定當不負太子之恩,太子仁厚是下百姓之福啊!”眾人在跪下的那一刻,心中徹底折服了,朱祐樘的年紀竟能如此禮待自己的講師,那今后定能禮待百官,登基更能禮待下的子民,這是下之福,大明之福。即使是現在的憲宗也沒有如此禮待過他們,這一次他們是徹徹底底的被朱祐樘收服了。
一日,很快便過去了,朱祐樘帶著覃吉等宮人準備回仁壽宮,在回仁壽宮的路上朱祐樘心中一直有所疑惑。便開口向覃吉問道:“老伴兒,你可知道為何父皇會突然為我挑選太子太保嗎?”
“太子殿下,奴才今日特意打聽了一下,原來是宸妃為了感謝太子殿下昨個兒幫了她,所以特意跟萬歲爺請求了為太子選太子太保的事兒。萬歲爺心中高興,對宸妃很是滿意。今一大早,便在朝會上特意挑選了兩名德高望重的大臣給太子殿下做太子太保。”覃吉將今日所打聽到的消息一并告知了朱祐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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