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切奇奇怪怪的事情全都擺到了朱祐樘的面前,他實在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只好從村民那里入手了。一大清早便被枯井中的一堆骸骨所擾,用過早膳的朱祐樘整了整衣物準備一家一家的做探訪。明鏡村大也不大也不,熙熙攘攘的,整個明鏡村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多戶人家,而整個明鏡村也就三四百人罷了。
雖然一家一戶的探查很是耗費時間,但是眼下也沒有別的好主意,也只得這般了。
“紀公子,你這是準備一家一戶的去問嗎?”張偌齡站到了朱祐樘的面前阻止了朱祐樘的前進方向。
朱祐樘看著張偌齡,雙眼中充斥著無奈。只見張偌齡嘴巴一張一合的道:“其實沒有必要一家一戶的去的。我們現在應該把為何每家的布條不一樣,還要去詢問那些失去親人的村民。”
是啊,偌兒妹妹得很有到底,我為何要一家一戶的去查訪呢?我只要將那些跟案情相關的問清楚就好了呀!我還是糊涂了。有偌兒妹妹在自個兒的身邊幫襯著真的是太好了。
“張姑娘的極是!”兩人相視而笑后便并肩向一波又一波的村民家中走去……
一走進村民們居住的地方,在一排黃布條中間一一條鮮紅色的布條十分的顯眼。朱祐樘不禁回想起兩起命案的家中都掛著有紅色的布條,這時朱祐樘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那一家掛著紅布條的。敲門了許久的門卻不見一個人出來開,可這屋內分明有腳步聲。
“我們沒有惡意,我是當今萬歲爺親自下旨封的巡撫,我是來這兒查案的。如果方便的話請把門打開!”朱祐樘見門遲遲不開,便親自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口中還著那樣一番話。
沒過一會兒,屋門漸漸打開了,不過只是一個十分細的縫,隨后又緩緩張開,只容得下一個腦袋的大。一個人從屋內探出頭來看了看朱祐樘他們。“你們……你們真是官府的?”這人話的語氣十分顯得十分的膽怯,聲音也是十分的。
朱祐樘對著那人點了點頭,還露出了一絲微笑。“是啊,我們真的是官府的,如果方便的話,請讓我們進去,我們只是想調查案情。”朱祐樘的一臉真誠的模樣倒是真把那人給打動了。加上那番語言,那人看上去雖然有些舉棋不定,但最終還是讓朱祐樘他們進了屋。
朱祐樘一進屋子便四下觀望了一番,這門栓也換上了厚重結實的,而那窗戶全是死死的定著呢。朱祐樘看到這樣的一番場景,心中不免想到,這莫非是整個明鏡村中少有的幾乎家中還安全的?
“你們為何要這樣隱藏自己?”朱祐樘很是不明白的問道。
“自從我們村兒發生命案以來,幾乎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而且我們發現只要是掛著紅色布條的人家就要被人殺人滅口帶走孩子。所以我們便決定鮮少出門,即使必須出都不得超過多少個時辰。我們十分心謹慎才能活到今日啊!”男子一臉的愁容,話的語氣當中都帶有深深的憂郁。“公子可是要來查這個案子?其實這個案子已經有無數個巡撫、知府等大人來查過了。不過,他們都是無功而返,這也導致了歹人愈發的猖狂了。”
無數個?也就是明鏡村的案子曾經有人來查過,只是因為什么都查不到了所以才會不了了之的嗎?所以這個案子并非我想象當中那么容易吧!不管如何,我朱祐樘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自然是要為這里的負責到底了,也要還這么多無辜死去的百姓一個公道啊!
“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朱祐樘一臉嚴肅的道。
那人只得跟朱祐樘點了點頭,并了一句。“聽憑大人的差遣,我等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那人雖然答應了,可朱祐樘還沒有想好究竟該問那人一些什么樣的問題。朱祐樘看了一眼張偌齡,張偌齡立馬就懂了,趕忙走到朱祐樘的身邊,看著那人問道:“為何這村中會掛上各式各樣的布條呢?而且顏色還都不一樣?”
“掛布條是我們的一個傳統,可是到了村長這便分了布條的顏色。后來村長的兒子還給我們這些村民畫了各式各樣不同的。”
村長的兒子?那村長既然有兒子,可我為何從在村長那里看到啊?按理來村長的兒子會跟村長住在一起了。為何饒了這么一大圈又回到了村長的身上了呢?
不止朱祐樘對村長的兒子心生疑惑,隨行的人也對這村長的兒子懷著疑惑的。覃吉忽然間問道:“那村長的兒子現在在何處?你們可從見過?”
那人使勁的搖了搖頭,道:“村長的兒子文武雙全,可是我們也許久沒有見到村長的兒子了。村長本就神出鬼沒了,何況是他的兒子呢?”
朱祐樘聽完這樣的一番話,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些個命案跟村長脫不了關系。
后來朱祐樘和張偌齡兩人又來到了另一家進行探訪,經過多番的調查研究朱祐樘和張偌齡他們終于知道了,村長的家中為何會有那么濃郁的藥味,原來這村長的妻子在很久以前就莫名奇妙的生了病,全靠著村長為其不遠千里買來的各種救命的草藥來維持著生命。而且怪就更怪了,村長的兒子跟藥鋪老板的女兒由于經常見面便產生了感情,于是就將這藥店的女兒娶回了家,可娶回家不久這村長的兒子的媳婦也染上了怪病,并且在生完孩子后便死去了。
從此這村長的兒子和孫子都消失在了明鏡村,唯獨剩下了這村長和病重的妻子二人在這村中。村民們都十分同情村長的遭遇,可是卻又無可奈何。至于這村長的兒子,有些人,是因為愛得太深所以帶著自己的兒子跳崖殉情了,還有人,是因為不愿再呆在這個傷心地遠走高飛了……
盡管村民們都這么,但是朱祐樘對此仍舊不太敢相信。現在所有的疑點全都指向了村長,就當朱祐樘帶著一群人來到了村長的家中那一刻,忽然又覺得這一切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而村長也絕對不像是那么殘忍的人。
帶著心中所有的疑問,朱祐樘走進了村長的屋中,此刻的村長正在扶著病重的妻子喝藥,當看到朱祐樘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村長嚇得把藥碗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那一刻整個房間頓時就安靜下來了,村長沒有多些什么,只得從地上將碗的碎片一片接一片的撿了起來。又匆匆忙忙的趕到廚房熬起藥來。期間村長并沒有上任何一句話……
朱祐樘忽然間覺得自己十分的失禮,而且是在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擅自闖入了別人的家中,還間接的將別人辛辛苦苦熬的藥給撒了……于是朱祐樘帶著張偌齡和簡箬還有覃吉他們來到了院中,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候著村長……
“公子,你為何不直截了當的問村長。若非那村長心虛又豈會摔了藥碗!”簡箬就十分不能理解為何朱祐樘還要這般老老實實的坐著等待那村長。
簡箬自然不會明白朱祐樘的心思了,可此時張偌齡了一句話倒是堵住了簡箬的嘴。“俗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何況此刻突破口就在村長那里,等等又何妨呢?我們的確有失禮之處,擅闖府宅本就不對……”
這番話一出,簡箬倒是當真無話可,只得默默的站在一旁生著悶氣。朱祐樘帶著滿臉笑意看著張偌齡……不需要更多的語言,懂你的人始終是懂你的。一瞥一笑她始終都能明白……只是,愛得太深了,蒙了雙眼,害怕去看透,害怕去猜測,即使在懂,始終都不敢去懂得對方的深愛。
眼看著幾個時辰就這么過去了,西邊的云彩被落日染紅,好一副落日黃昏的美景,可此刻沒有一人有心思去欣賞這邊的美。在村長的院子中坐了也有三四個時辰了,眾人的肚子都餓的咕嚕咕嚕叫了,可是有何辦法呢,此刻的突破口就在村長那里,眾人也只得挨著餓坐在那里等著。
偶然間一陣飯香向眾人襲來,朱祐樘自六歲以后便從來沒有感受過挨餓的感覺,而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挨餓的痛苦。此刻簡箬是實在忍不住了便對朱祐樘道:“公子,要不咱們先回去吧!公子從未挨過餓,怎可在這種地方受這樣的苦呢?”真不知道太子怎么想的,來到這么一個奇怪的村長,現在還要在這里挨餓。覃吉也是,也不知道勸勸太子!
“簡箬,我時候不也挨過餓受過凍嗎?現在不過是為了真相挨個餓罷了,簡箬,若你餓了倒是可以先行回去吃點東西。”我倒是忘了,我挨餓可以,連累他們陪著我一起餓,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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