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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燼:與妖成說 正文 197初見驚鴻(下)

作者/涼薄淺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師父且慢。”陵羽起身,淡淡道:“這女子,便交于羽親自處置,如何?”

    對于百里徒,陵羽明顯姿態很是謙和,即便他面上沒有太大表現,但容色卻含著一絲尊敬,顯而易見。

    然而,他的話音落下,在場的人聞言,全都微微愣住,就連虞笑也十分詫異。這陵羽是怎么了?如此鄭重的模樣,難道真的礙于她方才說的話,認為不是君子所為,所以要救她一命?

    “太子殿下,此女留不得!”百里徒回頭看陵羽,手中的長劍卻分寸不動,擺明了想置之死地。

    他豈會看不出來,陵羽雖很是平靜,但眼底那別樣的光輝,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見著的真切。

    毫無疑問,他對眼前的舞姬,起了一絲趣味,而這等子趣味是從前不曾有過的。

    “師父,此女子,便交于羽親自處置,如何?”陵羽面色依舊冷淡,眸底在看向百里徒的時候卻有暖色,只見他緩緩走向百里徒,將虞笑從劍下拉了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虞笑有些不明所以,但這個節骨眼,她自是么有推開陵羽,只安安靜靜被拉到一旁,躲過危難。

    見陵羽執意,百里徒只好妥協,但盯著虞笑的目光卻更寒了幾分:“你若有半分危害殿下,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百里徒說這話的時候,虞笑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其實什么都還未開始謀劃,但奇怪的是,百里徒就是對她敵意很深。

    可這個時候也不是詢問的最佳時間,故而她只好皺著眉頭,保持沉默。看看接下來事態如何發展。

    州府許茂見著這般陣仗,心中松了口氣之余,還是對吳幽的手段有些敬佩。好在現在,一切也算是順遂如意,沒有出什么紕漏。

    陵羽很快命人將虞笑帶下去,于是,她便被人帶到了一處府邸,靜候陵羽的到來。

    但那天夜里,陵羽并沒有出現,甚至于在這之后的一連五六日里,虞笑都沒有再見到陵羽,分明是在宴會上出盡了風頭,可她卻還是好像被遺忘了一般,叫人覺得心中奇怪。

    好在,在這府中,虞笑依舊好吃好喝的被供著,只除了沒有自由,其他倒是還好,畢竟于她而言,算是脫離了吳幽的掌控,也算是松了口氣。于是,虞笑呆著呆著,便忘記了原本是打算問陵羽為何救她的事情,反倒是像個嬌客一般,也不過問旁的情況。

    不過,虞笑自己在這暫時騰出來的‘太子府’中倒是自在,卻不知道吳中盛傳襄國陵羽如何寵愛一舞姬,以至于同起了百里徒間隙云云。這些傳聞被描繪的繪聲繪色,短短幾日,天下之人,莫不知虞姬成為陵羽的女人。

    陵羽對她,也算是不聞不問,但府中用度卻是不曾苛待,許是他素來鐵血殺伐,哪怕只是暫住的小小府邸,下人們也無比規矩。

    故而,這一連數日又是恍然而過,虞笑在太子府呆了半個月,小日子過的十分滋潤,一度增了幾分重量。

    也不知是第幾日,她坐在院子里,盯著那一窩兔子兩眼放光。心中思索著,如何將這幾只兔子做成美味,是紅燒還是清燉?亦或者烤了?

    正想的入神,不設防前頭有男子嘲諷的聲音傳來:“這般惡狠狠盯著兔子,莫不是想吃兔肉了?”

    虞笑聞言,抬眸看去,只見那人穿著黑色紋綾的錦衣,冰冷俊逸的面色一派從容。

    “殿下倒是會猜,竟是將小女子的心思摸的這般透了。”說著,虞笑起身,理了理有些皺褶的裙邊,不施脂粉的臉容清麗而嬌艷。

    她笑起來,雙頰微紅,眉眼清澈,唇邊梨渦擰出一個弧度,瞧著很是討喜。若非年紀還尚且是小,顯得稚嫩而青澀,恐怕也是一個笑容便足以令天下男兒神魂顛倒。

    只這容色一說,對陵羽這等子見慣了美人的人物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就見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梢,似乎沒有料到虞笑會這般坦誠。

    一般的女子,大約是不會有這般‘殘忍’的心思,便是有,也要偽裝一番,將自己表現的良善楚楚。尤其這兔子,在女子眼中是較為討人歡喜的動物。,極少有哪個姑娘家會**裸的表現出對它的‘口腹之欲’。

    “本太子倒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殘忍的女子。”心中思索著,陵羽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虞笑嗤笑一聲,朝著陵羽走過去,道:“殿下也是天真,難道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嗎?”

    陵羽面無表情,問:“什么?”

    虞笑淺笑吟吟,眉眼彎彎的答:“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啊。”

    “可是虞笑,”陵羽一臉認真,口氣卻難掩嘲諷:“你這般坦誠的毒婦,并不多見。”

    言下之意便是,虞笑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真正的毒婦是不會表現自己的惡毒。

    虞笑聽明了他的意思,一下子便收起笑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殿下大約不太懂女子,我這叫做特立獨行,與眾不同。”

    顯然沒有料到她會自夸一般,陵羽聞言卻是愣了愣,半晌,他才模棱兩可道:“倒是有理。”

    說著,他便緩緩轉身,似乎想要離開。

    見他要離開,虞笑卻是急了:“陵羽,你來找本姑娘就為了說這些?”

    虞笑這半月來雖然表面上自在,但心中卻是緊張的。她不知道陵羽意欲何為,是暫時收留她?還是有何所圖?如果只是暫時,那么虞笑不認為對她是好的情況。吳幽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若是她沒有留在陵羽身邊,那么等待她的下場便是死。

    無論吳幽是不是真的要她死,她都活不了。吳氏一族培養的那些美姬,從來只看完成不完成的了任務,那些失敗的,下場便是死。若是有人例外了,那么便會有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去效仿,尤其是,女子本就容易動心,這么些年來,也不是沒有女子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為情背叛。故而,這是玩弄權謀之人絲毫不允許出現的情況。

    這一聲陵羽,叫的他本人有些詫異。這些年,他遇到的女子,從來沒有人敢喚他大名,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自稱本姑娘。他緩緩回過頭,仔仔細細的盯著眼前的虞笑,忽然發現,這個女子太過與眾不同,以至于他竟然絲毫不覺得生氣?

    “不過路過罷了,”他微微勾唇,淡淡道:“你以為,本太子意欲何為?”

    一邊說,他一邊朝著她的方向走去,眉眼染上三分涼邪之意。

    陵羽的靠近,是虞笑看在眼底的,她知道他刻意要逗她,于是唇角一勾,便傾身上前,歪著腦袋笑道:“莫非……你是看上我了?”

    她笑顏如花,唇紅齒白的挑著眉梢,熱情而恣意,仿若春日里最是暖人的一抹驕陽,融化人心。

    這突如其來的‘反調戲’,看的陵羽倒是愣了起來,若非他常年征戰沙場,白皙的皮膚早已曬成古銅之色,恐怕臉紅的瞬間是要被捕捉到。

    “自然不可能。”他下意識轉身,不去看虞笑,反駁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日街頭的夫人!”

    他不提及夫人二字還好,一提及,虞笑便忍不住冷哼一聲,瞬間跑到了他的面前:“陵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姑奶奶哪兒像是一個孩童的母親了?”

    被認作是稚兒之母這件事,對虞笑來說是極為恥辱的,畢竟她還是黃花大閨女,那日當街被如此看待,已然深深刻入她的腦海。

    似乎習慣了虞笑如此一副膽大至極的模樣,陵羽薄唇一抿,鄭重其事道:“哪兒都像。”

    “胡說!”虞笑恨的牙癢癢:“姑奶奶還是黃花大閨女,分明年輕貌美的很,昨兒個府中的丫鬟還議論,說我瞧著太過稚嫩!”

    承認自己長得老?這對虞笑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

    “哦?你還偷聽丫鬟的談話?”陵羽揚眉,似笑非笑:“看來是對自己很沒有自信。”

    只有沒有自信之人,才會對此在意非常……而陵羽的意思,大抵就是如此。

    “我這不是沒有自信,”虞笑惡狠狠的瞪著陵羽,道:“我只是深覺無趣,才拐去偷聽墻角的!”

    世上,大概也只有少數人會對偷聽墻根兒的行為,表示極為尋常,故而乍一聽聞她的辯駁,陵羽便覺得好笑至極。

    只轉念一想,他便神色淡淡,說道:“若你覺得無趣,我可以將你送回原來的地方。”

    原來的地方?

    虞笑一愣,腦海中一幕幕閃過,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極為無力。

    她原來是在什么地方?

    慕容家?虞家?還是……吳氏一族?

    她不知道,但心下清楚,無論哪里,都不會是她最終的去處,離了陵羽,她剩下的只是死路一條,而現在她并不想死。

    眸光一瞬間黯淡劃過,下一刻她忽然笑瞇瞇看著陵羽,就像心中不曾悲傷一樣,彎著唇角道:“殿下難道不知,我心悅殿下許久嗎?”

    她眨了眨清澈見底的眸子,一張青蔥而貌美的臉上,漫過幾分刻意偽裝出來的愛慕與嬌羞。

    “哦?你心悅我?”陵羽不咸不淡挑眉,問道:“那為何你如此坦誠,把自己最毒婦人心的一面,暴露給我?”

    尋常女子,大都是要掩飾一二,尤其在歡喜的郎君面前,更是要楚楚動人。

    所以,虞笑的心悅之言,他其實不信……一絲一毫也不信。

    “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呢是特立獨行,與眾不同。”虞笑一本正色,嘴角梨渦動人:“若非如此,我怎么在眾多女子中脫穎而出,成功吸引殿下的注意呢?”

    她驕傲的仰著頭,仿佛在說:你看,我的的確確吸引了殿下的主意,的的確確做到了讓殿下刮目相待。

    “那你如此喚著本太子名諱,就不怕我殺了你?”陵羽忽然一笑,低眉看著只堪堪到他胸前的女子,不知為何,竟是想撫平她眉間劃過的黯然。

    “殿下舍不得殺我,不是么?”她繼續笑著,絲毫沒有往后退卻之意:“至少我在殿下心中,也算是有趣的女子罷。”

    她信誓旦旦的說著這話,可心中卻緊緊捏著一把汗,她猜不透陵羽的心思,所以如今只好冒險一激,但愿自己所為有用。

    只是,她沒有料到,下一刻,陵羽忽然低低道:“虞笑,有沒有同你說過,女子其實可以示弱。”

    “示弱?”她愣愣看著他,不明所以。

    “分明你是哀傷,為何要用笑容來掩飾一切?”他粗糙的掌心,劃過她的臉頰,替她別開發梢:“比起嬉笑的你,本太子其實……更喜歡喜怒隨心的你。”

    喜怒隨心?

    虞笑指尖一顫,長長的睫毛微微動起來:“殿下可是覺得……我像誰?”

    她沒有去看陵羽,只是垂下眸子,忽然心頭刺痛。

    她在慕容家的時候,父母不喜,身份低微,仿若外人一樣,融不進其中,而在虞家,所有人都告訴她,要效忠吳氏一族,卻沒有人在乎,她是喜是怒。后來,她安定了幾年,成為吳氏一族培養的暗器,但十八般武藝,依舊沒有人告訴她,有時候可以哭出聲來。唯獨眼前的青年,他語氣淡淡,容色淡淡,卻告訴她,比起掩飾偽裝,他更歡喜嬉笑隨心,恣意妄為的她。

    可她也清醒的看到,陵羽說這話的時候,眸底深深,仿若透著她去看另外一個人那般,長劍利刃,讓她哪怕想要沉淪,也忍不住為之望而卻步。

    然而,陵羽沒有回答她,就見他身子一僵,卻莞爾轉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望著那青年如玉的背影,虞笑揚起唇角,縱然眸底入骨疼痛,卻還是笑出了聲來。

    這世上,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善待。

    當初吳幽將她培養成這般模樣,想來……是刻意迎合著陵羽的‘喜好’去做的罷?

    說到底,她該是為此而慶幸,畢竟在這亂世之中,她能夠借著一個人的影子茍活下來,實屬不易。

    ……

    ……

    一炷香的功夫,悄然而逝,隨著那檀香陣陣,四散開來,虞笑的敘述急轉直下,終于停歇。

    她一手捏著杯盞,一手輕撫的自己的手肘,眉眼黯淡而無光,似乎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輾轉無法清醒過來。

    莫長安與夜白對此,并沒有出聲詢問,兩人對視一眼,卻是靜默著等待。

    好半晌,虞笑才幽幽回神,笑容恍惚:“其實也是奇怪,那日遠遠瞧著你們二人時,我便覺得實在與當年的我和阿羽肖像的很。”

    她說的肖像,其實在于莫長安與夜白的性子,說白了,就是讓她深覺看到了自己過去,說不上厭惡或者喜歡,但終歸有些淡淡傷懷。

    可虞笑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證實了莫長安心中的猜想。

    她先前便覺得,虞笑所說的那人,或許就是陵羽,而如今,聽著虞笑自稱‘我’這個字,她忽然再確信不過。

    只有回憶起陵羽的時候,虞笑不再是那個殺伐冷厲的妖后,不再是陰鷙涼邪的慕容嫻雅,她只是她自己,那個當著所有將士賓客,直言頂撞的那個女子。

    “娘娘可知,如今你是在什么處境?”夜白突然問著,絲毫沒有要回答虞笑的意思,這股子‘耿直’的氣勢,直直看的莫長安嘴角抽搐。

    這人也是很‘剛’的,才聽著虞笑悲傷的故事,就如此直接詢問,還真是高高在上慣了的。

    不過,面上雖對他嗤之以鼻,但莫長安心里頭卻還是有幾分好奇,虞笑究竟知不知道……她其實不過是真真假假的結合,并非當真存在的現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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