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司徒曜,鳳凰兒依舊帶著春桃和紅兒兩個沿著小徑去了三房。
今日阮棉棉大姨媽走了,她吩咐丫鬟們給她燒了一大桶熱水,舒舒服服泡了一個澡。
英子剛替她把頭發(fā)擦干,鳳凰兒便笑瞇瞇地走了進來。
阮棉棉對著銅鏡攏了攏長發(fā):“這么開心,撿到錢了?”
鳳凰兒走到她身旁坐下,對鏡中的麗人笑道:“你猜方才誰去我那兒了?”
阮棉棉懶洋洋道:“能去你那兒的無非就是二三四五七**十外加一個照姑娘,誰猜得出會是哪一個!
這話說得有意思,就連一旁的春桃?guī)讉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汾州大將軍府里生活了幾個月,紅兒也不像從前那般怕阮棉棉了。
她抿著嘴笑道:“三夫人猜錯了,不是府里的姑娘們,是三爺!
“哦?”阮棉棉挑了挑眉,偏過頭看向身旁的小姑娘:“他去你那兒做甚?”
鳳凰兒遂把同司徒曜巧遇以及他暈倒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阮棉棉無語望天。
這渣男……
帥是長得真帥,比她之前想象出來的還要帥上好幾分。
可惜白瞎了那樣完美的容貌和身材。
不僅又渣又蠢又弱,還臭美。
這幾日京城里雖然沒有下雪,但天氣是真的冷。
可那弱渣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竟十分風(fēng)騷地穿了一身飄逸的月白色單衣。
明擺著就是打算用男色來勾引自己。
哼!她阮棉棉的眼皮子就這么淺?
結(jié)果如何?
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他這份風(fēng)騷,直接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直到現(xiàn)在想起那風(fēng)騷弱渣男被抬進自己院子里時的“光輝形象”,阮棉棉還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那一腦袋的血,那兩條被凍得青紫的胳膊,真是……
她嗤笑道:“他還在你那里?”
“哪兒呀,剛一抬進屋里就醒了,拉著我說了半天的話!
“都說什么了?”
春桃?guī)讉都是心腹,鳳凰兒并沒有打算遮掩,坦言道:“我聽他那意思,像是想要帶著咱們出去單過!
“啊?”阮棉棉小小吃了一驚。
雖然她穿到大宋朝還不滿半年,但對這里的規(guī)矩也基本了解了大半。
分府單過就等同于分家。
古人最重孝道,父母雙全的人想要分家簡直比登天都難。
司徒惲和盧氏還活得好好的,司徒曜這是想讓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么?
風(fēng)騷弱渣男不想活了,想要選擇那么惡心的死法誰也管不了,可他別拉著自己好么!
鳳凰兒道:“他既然愿意在我面前透露這樣的打算,想來定是已經(jīng)盤算了許久,而且把握極大!
阮棉棉不置可否道:“管他呢,反正咱倆堅決不陪著他瞎胡鬧,成了樂得舒服,成不了也沒什么損失。”
鳳凰兒深以為然。
事情是司徒曜自己要去惹的,自然應(yīng)該由他自己去解決。
阮棉棉道:“他還說什么了?”
鳳凰兒笑道:“問了阿篌,還問了阿福,還特意問了涂舅舅。”
阮棉棉畢竟是成年女子,又怎會聽不出鳳凰兒話里的意思。
合著那渣男居然還吃醋了?
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么?
他明明就不喜歡“阮氏”,居然還會為了她吃醋?
果然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她一揮手:“沒本事的男人才躲著泛酸呢,不管他。我方才還在盤算著,這都過來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豐大師那邊的進展如何。”
鳳凰兒本來還想提一提青青的事兒,見她不感興趣也就罷了。
又聽阮棉棉提起豐大師,她笑道:“不如咱們?nèi)A音閣看看?”
阮棉棉掰著手指算了算:“明天是十五,府里有家宴。后天十六,你外祖父和幾個舅舅那邊肯定要擺筵席請客,還是去不了,還是等月底再說吧!
鳳凰兒想了想:“可我還想去看看左姐姐呢!
“不如你派人去給她下個拜帖,你去看她不就得了?”
“也是,她們府里人少沒有那么多的麻煩事兒,我正好把從汾州給她帶的禮物一并送過去!
提起禮物,鳳凰兒不免又想起了司徒曜那兩只藤箱,便拉著阮棉棉一起去了偏廳。
再說司徒曜。
同女兒見了一面又聊了好一陣,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
心情一好,腳步也輕快了不少。
主仆二人很快就出了二門回到他們的居處。
誰知才剛跨進院門,就見趙重熙和梧桐并肩朝他們這邊走來,一副閑散得不行的樣子。
谷雨有些不高興。
雖然他才是伺候爺生活起居的小廝,可那兩人也不要這般清閑好不好?
爺?shù)膫沒有好呢!
他板著臉道:“你們倆這是打算去哪兒呢?”
趙重熙和梧桐走過來給司徒曜行了個禮:“小的們有點事兒想要出府一趟!
谷雨愈發(fā)生氣了。
這兩人在府里閑逛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出府溜達(dá)!
他們都是外地人,在京城里連半個親戚朋友都沒有,出去除了玩耍還能有什么事兒?
谷雨本就是一眾小廝中年紀(jì)最大的,加之在司徒曜身邊伺候的時間也是最長,所以平日里小廝們都叫他一聲“谷雨哥”。
他性格穩(wěn)重做事勤懇踏實,所以最見不得人偷懶。
阿福和梧桐本來給他的印象都挺好的,沒想到這兩個居然也會偷奸;
他正待發(fā)作,就聽一旁好半天沒有吱聲的三爺突然開口:“讓他們?nèi)グ伞!?br />
谷雨:“……”
趙重熙沖司徒曜擠了擠眼睛,帶著梧桐揚長而去。
司徒曜轉(zhuǎn)身凝視著兩名少年的背影,神色變得有些陰郁。
方才的好心情散得干干凈凈。
皇長孫這是在欺他司徒曜官職低微手中無權(quán)。
換做是自家的岳父阮大將軍,他敢這般嘚瑟么?
“爺,您這是怎么了?”谷雨小聲問了一句。
阿福和梧桐不過是兩名小廝而已,爺要是不愿意讓他們出去大可以制止。
可他既然沒有制止,那便是不反對他們出去,又何必露出這樣的神情?
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回吧。”司徒曜轉(zhuǎn)過身,邁開腿朝書房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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