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范文程這一次跟著黃臺吉一路西征又南下,因其了解明朝內情,期間頗得黃臺吉的倚重,很是出了不少的主意。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有些主意也不能錯,若是黃臺吉完全按照范文程的去做,也許損失并不會這么大。 比如,在得知明軍布置了重兵在居庸關之后,范文程頓時就知道居庸關已經失去了強攻硬取的時機,勸黃臺吉立刻撤軍。 但是,一路上摧枯拉朽、勢如破竹的黃臺吉,已經率領大軍來到了關前,而且先前大話了那么多,到了這最后的時刻,又豈能因為關中有備而一聲不吭就灰溜溜地撤退?! 這其中,固然有大軍在遼東的時候,范文程等漢奸文人一個勁兒地煽風點火、一個勁兒地鼓動造勢,這些如今若是追究起來,當然一條條都是死罪。 不過,黃臺吉這個人雖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卻也不是完全蠻不講理的人。 雖然他也想遷怒于人,但是范文程這個角色還是太了,也擔不起這個罪責了。 范文程這邊完了話,一邊跪在地上嘭嘭嘭地蒙叩頭,一邊學著黃臺吉曾經在北上途中嚎啕大哭的樣子哭嚎起來。 雖然范文程沒有出一句請求寬恕的話來,但是他的這個表現卻也明,他并不是真的想死。 黃臺吉見狀,面無表情,但心中鄙夷,正要話,突見三貝勒正藍旗旗主莽古爾泰猛地從黃臺吉左手邊的座位上站起,噔噔噔地上前數步,抬腿起腳,一腳將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猶自痛哭不已的范文程,踹了跟頭,口中還罵道: “你這個狗奴才!你的倒是不錯!的確是罪該萬死!本貝勒看你們這些阿哈尼堪,全都是南朝的奸細!動我大軍南下,卻是一場大敗!你們確是罪該萬死!” 莽古爾泰憤怒地完了這話,又上前將跪地哭嚎的范文程一頓猛踹。 范文程不敢閃躲,硬挺著,讓盛怒之中的莽古爾泰硬生生地踹了好幾下。 范文程的弟弟范文寀,當初跟著野豬皮家的額駙之一、黃臺吉的親信揚古利常駐殺胡口內,負責與范永斗、范永奎等漢奸商人聯絡,算起來在奪取殺胡口的過程中,也是立了一功的,卻沒有想到,最后在殺胡口內被揮軍搶掠的莽古爾泰給不分青紅皂白地一刀砍了。 這個事情,范文程當然已經知道了,而黃臺吉經過了拜山、阿哈旦等人的報告,也早知道了。 但是,除了范文程心里面暗自對莽古爾泰充滿了憤恨,其他的所有人卻都像是沒事人一般。 連向來尊重范文程,并且頗為照顧范文程等身邊漢臣感受的黃臺吉,居然也一句話都沒有。 黃臺吉不發話,范文程自己當然不敢口出一句怨言,更不敢自己去找莽古爾泰要法。 畢竟,莽古爾泰就是再混賬,人家也是先汗的嫡子之一,是黃臺吉同父異母的哥哥,你一個包衣阿哈出身的南朝降人,有什么資格要求你的主子給你公平對待?! 范文程雖然自視很高而且志向遠大,想要做一個能夠輔佐明主取下成就千古帝業的伊尹、呂尚之類的人物,但是他對自己現在的奴才阿哈身份,卻也看得十分清楚。 奴才哪有什么資格跟主子談公平、談等價?! 范文寀若是死在別人的手上,或許還能討還一個公道,但是死在了莽古爾泰這樣的女真貴人手里,只能算他活該了。 所以,除了默默忍受之外,范文寀的死,沒有引起任何波瀾,死了也就死了,就像一條喪家之犬橫死街頭。 不過此時此刻,莽古爾泰當著黃臺吉的面一邊猛踹范文程,一邊痛罵他是奸細,卻讓黃臺吉怒火頓起。 “夠了!莽古爾泰你夠了!俗話打狗還要看主人!在你三貝勒的眼里,到底有沒有朕這個大汗!?” 黃臺吉這句怒氣沖沖卻又飽含深意的話,莽古爾泰并沒有當回事,又踹了兩腳,回頭對黃臺吉道: “大汗何出此言?!這姓范的不過是一個奴才阿哈而已,難道比得了我們愛新覺羅家兄弟的情分!? “若不是這等奴才一個勁兒地進言,花言巧語地勸,大汗又怎么會受他們的蒙蔽,以至于壞了先汗辛辛苦苦營造出來的國勢?! “我正藍旗數千旗丁和披甲子弟,戰死在了明國的關內,這些個漢人奴才,正是罪魁禍首!我就是打殺了他,又有什么錯!?” 莽古爾泰的當面頂撞,氣得黃臺吉臉色鐵青、渾身發抖,兩只眼睛充滿怒氣,狠狠地盯著莽古爾泰。 莽古爾泰見狀,知道黃臺吉是真的動了怒氣,此時他也不愿當眾撕破臉,于是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大大咧咧地重新坐下,只拿眼輕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范文程。 莽古爾泰對自己一路上的作為,心中也有一些不安,也怕回了遼東之后,黃臺吉追究他的責任,甚至是把他推出來當替罪羊。 而他想出來的應對之法,就是把這個罪責,歸因到最初鼓動南下的那批人身上。 他的意思是,你們這些人當初鼓動大汗南下本身就是錯的,就已經注定了后來的失敗,至于后來我在明國境內的那些事情,都是失敗了之后的事情,跟失敗本身沒有關聯。 他的這個想法本身并沒有什么錯,因為距離事實很接近。 紫荊關我莽古爾泰確實是沒有打下來,但是你黃臺吉親自率領大軍去攻居庸關,不也同樣沒有打下來嗎?!這算是什么錯?! 至于沒有掩護岳托押送入關搶奪的大批錢財而搶先撤退,他沒當回事。 唯一讓他感到不安的事情,其實只有一件,那就是黃臺吉命令他率軍去救穆克譚的時候他沒有去,然后穆克譚率領的那一支正黃旗人馬從此就杳無音訊了,現在看來一定是全軍覆沒了。 就是這個事情,令他隱隱感到不安。 因為從庫庫和屯突圍而出之后,黃臺吉從來也不找他議事,到了漠北以及格勒珠爾根之后,他去正黃旗的營地求見黃臺吉,而黃臺吉一直拒而不見。 莽古爾泰雖然性格粗鄙、頭腦遲鈍,但是在兩個兒子以及身邊人冷僧機等人的提醒下,心中也認識到黃臺吉一定在憋著什么壞水,而且還是對自己不利。 領著身邊人琢磨來琢磨去,莽古爾泰覺得,這是黃臺吉要推卸大軍失敗之責的兆頭,而且很能就是要把這次敗軍之責推給自己。 莽古爾泰雖然不認這個賬,但也不能不防著一點,畢竟之前阿濟格翹辮子的時候,黃臺吉可是借著這個機會扳倒了二貝勒阿敏啊! 這種人不防著點怎么行! 然而莽古爾泰找出來替自己背鍋頂缸的人,卻是當初那批攛掇黃臺吉南下的人! 于是接著今這個機會,就當中表演了一番,目的就是要把禍水外引,引到當初那批一個勁兒攛掇黃臺吉南下的人身上。 可惜的是,他的這點心思,黃臺吉一眼就看破了。 等到莽古爾泰回到座位上,黃臺吉臉色鐵青地道:“朕方才已經了!這次西征和南下,是朕錯判了形勢!若當時倡言西征和南下的人都有罪!那么朕與諸位何人無罪!?” 到這里,黃臺吉轉頭看著莽古爾泰,冷冷道:“三貝勒彼時就在篤恭殿中,也曾出言同意南下,那么你莽古爾泰,是不是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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