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feb 24 15:00:00 cst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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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閻王???”
“瞧那個兄弟???”
眾山賊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倒在血泊的兩名弟兄,不禁寒意從后脊梁骨中涌出,頓感恐懼,無人敢爭先上前一步,甚至有人開始退怯。
“給我上,誰要是不敢上,我就先剮了他。”張牛角見無人聽命,亮起雪白的大刀,在眾人背后一晃,唇齒間迸出那陣寒意凌人的詞語,不留一絲人情。
四名山賊聽得耳根皆涼,只能倒吸一口冷氣,硬抬額頭皺紋,做足心理準備提氣揮刀拍馬沖向張飛,四柄長刀順勢而下,亂砍向張飛頭顱頂端。
“死???”
“啊???”
張飛大吼一聲,胸中熱血騰然躍上心頭,猛然一招橫掃千軍,正中四人下腹,四人慘叫一聲,轟然被擊飛馬下,緊接著,又是四名賊徒發動齊攻,襲向司馬言與云襄二人,眾人仍然未及出手,馬匹方靠近司馬言不到一劍長短的距離,便被凌空出鞘的震雷劍一一擊殺。
張牛角倒也識趣,自知抵不過司馬言與張飛,于是就盯上了一直在旁的文弱書生云襄,他趁著張飛與司馬言無暇接應時,持刀拍馬直徑沖向云襄,張牛角大刀闊斧使出渾身力氣,試圖一擊將其擊斃,高舉的大刀撩起血腥的前兆,云襄卻一臉鎮靜的看著張牛角,令張牛角一時以為云襄是被驚嚇所致,更有些勝券在握的念頭。
長刀森然冷凝住枯燥的空氣,發出嗡嗡刺耳的聲音,斷碎零落的金鳴聲穿入耳洞,直撲云襄面目而去,張牛角豈會料想到云襄驟地變招,只一側身便輕易閃躲開,后招更令張牛角感到詫異,云襄閃避之后,右手立刻擒住下落的刀背,屹然將刀柄拿得死死的,任張牛角如何擺動也無能擺脫,這一刻,他才正眼又看了一眼云襄,愕然發現他先前的面無表情,完全不是恐懼,而是十足的信心眸子里那毫無血色的寒意,頓時讓他心頭一跳,感到莫名的恐懼。
他還未回過身來時,云襄左手的幻變扇已然直取自己的喉間,張牛角第一反應自然是縮頭聳肩,不曾想云襄會瞬間又變招數,折扇只是繞著他的脖子旋轉一圈了,并未施加重力,折扇貼在他后脊骨突起的部位,云襄反抓折扇高舉即落,猛地朝他后脊梁骨擊打下去。
“咔??呲???”
“啊!嗚呃???”
張牛角頸部整個朝前傾斜出去,聽得一聲瑣碎的碎骨音,張牛角瞠目劇烈顫抖了一下,哽咽哀嚎出聲,鮮血嘩地從口齒間溢出,張牛角身體搖晃了一下,便墜落馬下。
生死原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生命的脆弱彰顯于此,張牛角平日里以殺人為樂,今日自己報應上身,到死的那刻,才相信云襄所說的閻王二字,十六名山賊和張牛角皆死在云襄等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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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郡港,兗州黃河渡口,渡口兩側密密麻麻的蹲著幾百名漢軍士兵,紛紛垂首喪氣,不敢抬頭正眼一視手握長槍的黃巾賊。
黃邵率領自己三千部下,欲渡黃河,奔赴東郡港,沒想到兗州刺史還未交鋒,就將重兵撤出東郡港,護在自家門府之地東郡,所以黃邵的人馬輕易間便將東郡港拿下,剩下看守渡河船只的百名漢軍,哪里是對手,守船的小校二話不說就帶著下屬投降了。
“黃頭目,弟兄們都點好船只,共計十六只。”一名黃巾小兵走到黃邵身旁,抱拳低頭匯報道。
“好,讓弟兄們登船。”黃邵下令道。
“那,頭目,那幫投降的漢軍當如何處置?”黃巾小兵眼尾一瞟左側蹲在地上的漢軍,頓生殺意。
“老黃,依我看干脆殺了就算為我們之前死在漢軍手里的弟兄們報仇。”
劉辟說這話時故意將掛起狠意的眉梢,瞪了一旁蹲著的漢軍小校一眼,想起昔日漢軍圍剿自己的時候,可是一絲情意都不肯留,那拼殺的狠勁像是前世有久怨般,一照面就是白刀相向。如今難得有漢軍落在自己手上,怎么能不乘此機會出口惡氣呢?
不過劉辟這話說得也不錯,漢軍當日追殺他們的時候,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一場場血拼殺戮,自己的人馬非死即傷,此次難得拿下這么多的漢軍俘虜,要是不殺幾個讓弟兄們平平憤,多少都說不過去。
黃邵偷眼覷望了一會兒左側漢軍們的臉色,心生憐憫,并非他們天生就是對頭,不過是世事造就了他們,是大漢朝造就了他們,絕非他們自己愿意的。喉間原本鋒利如刀的“殺”字,頃刻間,變為低頻難辨的聲音,說出“放了他們吧”這般令眾人驚奇的答案。
“什么!”劉辟吃驚道,“老黃我沒聽錯吧,你說放了他們?”
“傳令下去,準備登船出發。”黃邵沒有理會他打岔的話,繼續說道:“想必駐扎定陶的那幫漢軍很快就會追來,到時候就麻煩了,我們還是快些脫身,那幫漢軍俘虜就擱著吧,不必浪費精力去處置了。”
“老黃?”
“劉兄切莫為此誤了北上的大事,還是快些瞪船吧。”
“老黃說得是,”劉辟冷眼又看了一下那幫漢軍,努努嘴道:“殺這幫家伙是有些費時,若是招惹來漢軍,怕是會耽誤了大事,也罷,這次就放他們一馬好了,來日,來日戰場上勢必不會留情的。”
黃邵露出一抹淡笑,在這個亂世末年,誰的命不是命呢?自己當了黃巾要與漢軍針鋒相對無話可說,也毫無情面可言,但如今他俘虜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漢軍,要他狠下殺手,他著實是下不了手,又不能點名要義的說要放了他們,只能百般借故終于還是成功了,他朗聲一笑道:“好,登船!北上!”
“遵命!”
“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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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黃縣,城門口。
李貴與胡亥將韓艽的尸首用白布包裹,抬出內黃縣城,內黃縣失去韓艽的控制,李貴與胡亥二人地差事自然無阻,一會兒功夫,就將皇甫嵩吩咐的事情安排好,二人一辦完差事,立刻請來皇甫嵩主持大局,畢竟一條朝廷命官的性命死在自己手上,總要有個撐得住場面的人來說話,或者說是堵住悠悠眾口。
“將軍!”李貴與胡亥低著頭,抱拳施禮道。
皇甫嵩豎眼凝眸瞟了瞟李貴與胡亥二人,不咸不淡地問道:“韓艽呢?為何不見韓艽?”
“這???”胡亥一時梗塞沒反應過來,皇甫嵩這般突然的提問。
李貴倒是性情中人,對于所做之事毫無遮攔,隨口回答道:“回將軍話,韓艽已被小的正法,就在地上。”
“正法?”皇甫嵩卻一點也驚訝,慢慢撫著胡子連韓艽的尸體也不曾正看一眼,冷冷道:“為何正法?”
“將軍,這非李貴一人所為,我等皆有參與”胡亥上前抱拳作揖,辯解道:“實在是韓艽欺人太甚,不把將軍放在眼里,更藐視軍法,李貴兄弟一時氣憤就將其正法。還望將軍恕罪。”
“望將軍恕罪!”
緊接著胡亥身隨從參與的將士們,紛紛請罪道。
“李貴,胡亥,”皇甫嵩身旁的大將閻忠,指責道:“你們也太大膽了,竟然私自殺害朝廷命官,你們可知罪!”
“屬下知罪。”
“來人,拿下。”
“住手,”皇甫嵩揮了揮手,阻止道:“區區小事,閻忠你這是要作何?”
“將軍!”閻忠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更不敢相信皇甫嵩會把殺死一名太守當成小事,失聲道:“將軍,他們殺的可不是一般人,更何況他???”
皇甫嵩用眼尾瞥了一眼閻忠示意他收嘴,冷冷道:“他是何人,不過是明藐視軍法之人,李貴他們替我軍法處置有何不可?”
“可是將軍???”閻忠擔心的語氣令人聽起來有些尖銳刺耳,“他畢竟是韓馥的???”
皇甫嵩假意一思索,方徐徐道:“不過一刺史宗親,藐視軍法,我一并照辦!”
閻忠臉頰邊的肌肉微微一跳,沒想到皇甫嵩竟然會如此輕視此事,韓馥在他眼里雖不過治理幾郡縣的一州刺史,可畢竟刺史乃是一方諸侯,又正值黃巾賊進犯冀州,要是日后需要韓馥之時,論及今日韓艽之事,恐怕韓馥會翻臉不認人。
閻忠大急,欲待再次勸誡,便接到身旁的郭典飛快傳來一眼神,立刻警醒,皇甫嵩又怕皇甫嵩震怒降罪,只好改口道:“將軍既然戰船已然備好,是否即刻登船過河。”
“差點誤了正事,來人吩咐令內黃縣令把韓艽下葬了,”皇甫嵩轉過身去,凝眸望向岸邊,那濃濃欲涌上心頭的熱血,沖入喉頭將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傳令下去,三軍登船過河,準備一戰黃巾賊。”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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