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加班加點的趕場,終于唯美的舞臺秀落下帷幕,本以為可以呼嚕大睡,結果今天還要上班,算了還有廣大同胞陪我一起…………順便一提九月已過,時光真的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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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在曹操與袁紹的陪伴下,接連收到前線傳來的消息,本來何進極為高興,正準備派人向洛陽朝廷送去喜報,借此機會震懾朝中那群主和派的膽小之輩,這親筆提字的信剛剛蠟封好,喚來探馬正欲差遣之際,洛陽將軍府里的門客倒先差人送來一封信。
信中內容雖不是什么麻煩事,但關乎十常侍之事,他不敢馬虎,即可召喚左右營的曹操與袁紹二人,入營相商。
“信上說,張讓等人最近有所動作,關于唐周的死……”何進挺了挺油水肚,向二人說明信中內容。信是在他府上任職的蒯越差人送來的,據說當日胭脂樓有一黃門小吏恰巧也在那里喝花酒,又剛好與唐周只有一墻之隔,算是親眼目睹了唐周被殺的全過程,至于當時為何沒有出聲,只怕是為了自保。可最近因貪利被下了牢,在牢中嚷嚷著有事要見大將軍,牢中管事是大將軍的人,細細一問才知此人知道唐周被殺的主謀,并以此為要挾,若不救他,他的家人必會上廷尉府告狀。這其中利害蒯越豈會不知,立刻修書一封差人連日送交于何進手中,等待指令。
胭脂樓唐周被殺一案,朝廷的重視度正如云襄當日預想的一樣,無足輕重,廷尉正鐘繇雖有心秉公,奈何無從查證,而十常侍這邊也不愿表現得太過關注此事,只是暗自多了個心眼。如今卻出了一個關鍵性證人出來,要是落到十常侍手里,他們還不趁機大做文章,無論何進身份是皇親國戚,無端殺害朝廷官員,其罪一旦落實,法網面前他終歸要有一個交代。
曹操看著何進皺眉開始在帳內來回踱步,沉著臉不說話,心中一思忖,多半唐周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罷了,唐周的死就是我府上謀士策劃的,”何進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坦白道:“之前對你們故意隱瞞非我本意,如今事情恐怕要敗露了,再瞞下去也是無濟于事。”
“大將軍?為何要殺唐周,”袁紹疑惑道:“他充其量不過是跟張讓有些關系而已,犯不著鋌而走險呀!”
“蒯越本想以此告誡張讓等人,不想派出去的人下手重了些,”何進皺眉嘆道:“竟然把他給殺了,殺了也就算了,沒想到還讓給撞個正著!”
“大將軍稍安勿躁,”曹操見何進舉足不定,并未多問緣由,忙安撫道:“此事雖被人撞見,但尚未傳入鐘繇和張讓等人耳中,一切主動權還在我們這里。”
袁紹微微一怔,冷冷瞥了他一眼,心中自覺他話不在點上,正欲借機打壓他的時候,何進卻先開了口:“還是孟德沉穩些,本初對于事情的始末就不必再深究,還是想想該如何應對才是。”
“是,”袁紹很不甘心地點了點頭,改口道:“大將軍,既然人證現在在我們手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牢頭在牢里無聲無息的把他殺了,再隨便對外宣稱他自知觸法朝不保夕,自行裁決……”
“不可!”曹操立刻反對道:“那名黃門小吏不是說過,已經將此事告知旁人,若是將軍不救他,他就讓人將此事捅出來,殺了他不等于咱們自己將將軍的事跡公諸于世?”
“孟德所言極是,”何進滿意地稱贊了一句,又問道:“那依你看,此事該當如何?”
“既然那小吏只求保命,將軍且派人將他從牢中弄出來,待查明他都將這件事告訴那些人之后,”曹操一面說,一面做了個割喉的動作,冷冷道:“我們在將他們一網打盡,永絕后患!”
“此計甚妙呀,孟德。”何進拍著他的肩膀,皺了有一會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笑道:“以前還以為你就是紈绔子弟,不想這幾年來精進了不少,待事情圓滿結束后,回洛陽我必有重賞。”
“替大將軍分憂,是孟德份內之事。”
袁紹這幾年的摸爬滾打也不是白干的,忙附聲道:“孟德真是越來越有長進,為兄真該多多跟你學習學習。”
“哪里那里,”曹操向袁紹拱拱手,表示謙意,“小弟豈敢跟本初兄相提并論。”
袁紹聽得有些惡心,心中自作一陣反胃,既然事情已經搞一頓落,他隨口找了個理由,急匆匆離開何進的大帳,往自己的營內跑,召集謀士們商議對策,他認為此事已經讓曹操占盡先機,涼州戰事不能再讓曹操搶了他的風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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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紹的右翼營主帳內,袁紹的謀士將領們聽了他簡單的將在何進帳中發生的事情復述了一遍,幾名武將紛紛皺了皺眉頭,看上去并不知曉其中利害關系,其余謀士各自摸著下巴,蹙眉沉思。
帳內陷入僵悶長達一盞茶的功夫,還是袁紹先開口打破僵局,指名道姓道:“公則,平日里你話甚多,怎么,今日也成啞巴了?”
郭圖拱手一禮,侃侃一笑道:“主公稍安勿躁,在下尚有一事不明。”
“哦?”袁紹挑挑眉,換了個坐姿,問道:“何事不明?”
“主公,既然出謀此事的乃是大將軍府上那位叫蒯越的謀士,那這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名,為何要落在大將軍頭上呢?”郭圖上前一步,啃著他的下嘴唇哂笑道,“換言之,此事從頭到尾但大將軍都未曾參與,若是硬要連并怪罪的話,那也頂多是個管教不嚴之罪。”
“你的意思?”袁紹不由得坐直腰板,身體微微前傾,瞇眼道:“此事與大將軍無關?”
“正是。”
“依公則的意思,是讓大將軍將罪名全推給蒯越不成?”站在郭圖身邊的逄紀一臉不悅,冷冷道:“此計絕非君子所為,公則這樣說未免太過欠缺考慮。”
“元圖兄此言差矣,”郭圖悻悻然道:“蒯越一人換大將軍清譽,換漢室安穩之局,難道他不算是死得其所嗎?”
“巧言令色,”逄紀拂袖一揮,側陰著臉,不愿正視郭圖,“我真不恥于你同伍。”
“你……”
“好啦,讓你們商量件事情,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先吵起來了,”袁紹拍桌叫停道:“帳前謀士不合,這傳出去成何體統!”
“主公息怒,我等知錯。”逄紀等人忙深鞠一禮,請罪道。
“擺了擺了,”袁紹擺了擺手,轉口向武將隊列,開口問道:“元伯,孫堅那邊消息怎么樣?”
高覽上前一拱手,嘹聲虎嘯道:“啟稟主公,據探馬回報,他們昨夜抵達大散關下,相信今日午時便能抵達漢陽城。”
“這么快!”袁紹聞訊微微一驚,詫異道:“這才一日的功夫,他們居然行了兩日的路程。”
“主公,孫堅與云襄部多為騎兵,且為輕騎。行軍速度自然比一般軍隊要快,加上張溫戰敗,孫堅與他又有些故交之情,難免心急之下馬快加鞭。”逄紀替袁紹細細分析道。
“孫堅與張太尉是舊識?”袁紹徐徐睜眸,凜然道:“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張溫未任太尉前,曾今游方各地為寒門士子傳道授業解惑,我與孫堅都在他門下聽過課,也算他半個學生。”逄紀解釋道:“雖是些陳年舊事,但是孫堅素來重情重義,相信他知道老師有難,必然會心急如焚,前去營救。”
“原來如此……”袁紹想了一下又問道,“關于涼州戰事,你們可有新的看法,眼下征西軍先頭部隊算是加入戰場,我們決不能在坐以待斃。”
郭圖唇邊突然浮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娓娓道:“主公大可寬心,這涼州局勢非他云襄一人,能力挽狂瀾的,先讓他替主公掃除一些小魚小蝦,待主公賁臨涼州,正是主公揚名之際。”
袁紹兩眼放光,遠遠地往營帳外望去,臉色浮出一抹得意勁,全然不知營帳外有一細作在暗暗竊聽,細作躡手躡腳地朝后退了幾步,轉身遁入后營之中,消失地無影無蹤。
“什么!唐周的死竟然是大將軍所為!”當細作再次出現時,是在前方數十里開外的營帳之中,帳內掛著碧弓鐵胎,椅子上懸著虎皮,中央站在袁紹同父異母的弟弟,袁術。
得知唐周的死原來是何進麾下謀士一手策劃的,袁術又驚又怒,當日洛陽城將軍府擺宴上,他居然能演得如此信誓旦旦,將眾人蒙騙在內。
“哼!”袁術心中有怒,拍桌大吼道:“大將軍真是偏心,欺騙在先,隱瞞在后,著實令人惱怒。”
“主公息怒,”隨行謀士楊弘立刻勸道:“大將軍行為有失不假,但主公切莫在背后議論,以免落人口舌。”
袁術瞇眼冷笑道:“難道我這軍中也有他們的細作不成,伏義!”
“末將在!”隨著一聲虎吼,一名虎背熊腰的七尺壯漢站出列來,拱手一禮,“主公放心,有紀靈在,軍中出不來亂子,更別談混入一個細作。”
“怎么樣,仲康。”袁術回身一笑眼,唇角輕佻,“我有伏義這等猛將坐鎮軍中,何患軍中出亂子呢?”
“伏義將軍武藝在下自然信得過,但主公既然袁本初已經開始謀劃涼州之事,”楊弘語重心長道:“切莫讓他們占盡先機,否則我們此番西征,怕是白出了力氣,功勞好處都讓他人給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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