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只老鼠是末兵呢?”
“末兵?想不到閣下的故人竟是末兵。”
“我不認識他,但我需要找到他。”
“是為了靳凰嗎?”
“你知道靳凰,看來你們對末兵的關注比我想象的要多啊。”
“當然,他在弋桑那么大的動作,我們不想關注都不行。只是,你找靳凰干什么?起已經死了,靳戡讞繼承王位。你找靳凰,是靳戡讞派你來斬草除根嗎?不對,你剛才說了是為了私事,可是你會有什么私事?”
“不用上使費心,我們現在只談交易。”
“好,不該問的不問。當年,炎洪臣服夕陵帝國,將自己的妹妹炎雨留在弋桑做人質,率領戢炎傭兵團的殘部在帝國邊境地區活動,作為魅部的附屬組織。”
“后來,魅部在帝國境外的一次行動中受到戢炎傭兵團的偷襲,一個魅將被殺,目標物被搶走。炎洪背叛帝國,成立戢炎戰爭傭兵團,后來加入了三國聯軍對靖川古國的戰爭。帝國十分惱火,魅部集結人馬,準備徹底除掉這個家伙,奪回目標物。就在這時,末兵找到了我們,希望能與我們做一筆交易,目的是讓我們釋放炎雨。”
“后來的事情你就清楚了。末兵在你出世的那一夜潛入聯軍軍營,殺死炎洪,取回目標物,來到弋桑換回了炎雨。正值那一晚,靳凰被靳戡讞送給炎洪,末兵也順手將她救下。”
“等等,你說什么?”窮英突然將曦打斷。
“什么?”曦愣了一下,“我說,末兵也順手將她救下。”
“不對,上一句。”
“靳凰被靳戡讞送給炎洪。你不會還一直以為靳凰是自己去刺殺炎洪的吧?”曦恍然大悟,冷笑起來,“我真是高看靳戡讞對你的信任程度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窮英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我是誰?我是帝國魅部上使。靖川那時的混亂程度你比我明白,又怎么能抵御魅將的滲透。”
“那他為什么要怎么做?”
“你怎么能問出這種問題?一來除掉自己的競爭對手,二來盡量與炎洪達成協議,讓戢炎傭兵團撤兵。權力面前,容不得情義。”
“你,是在挑撥嗎?”
“什么?”曦覺得面前的家伙怪怪的,“幾個意思?”
“沒,沒什么。繼續說末兵的事吧。”
曦用奇怪的眼神瞟了窮英一眼,他當然不會知道眼前的窮英正是起,天下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五人:起、靳凰、靳戡讞、祁讓和墨蒼。不對,還遺漏了一個,那就是被祁讓告知一切秘密的敏兒,也就是炎雨。至于炎雨有沒有把這些告訴末兵,誰也不知道。
“末兵來到弋桑時,靳凰也在他身邊,他還帶著一個同伴。后來,他的同伴將靳凰安全帶出了弋桑,又掩護末兵撤退。末兵接走炎雨之后,自己依舊留在夕陵帝國,還和我的人交過手。他似乎是在調查我們,他想知道我們的目的。”
“也就是說,末兵現在還在夕陵。”
“不,他剛走。”
“剛走?”
“那個私通靖川的工部使,是你聯系的嗎?消息也是你放出來的?就為了見我?”
“是的。”
“那巧了。算算時間,你安排這一切的時候,末兵剛剛離開夕陵。你想問的,我都答了,該你付出報酬了。”
“哦,上使想要報酬嗎?那上使不該把所有的事都先告訴我的。”
“先把那些事告訴你,是為了顯示我對交易的誠意。我有更具價值的信息讓你跟我交易,不過要先付報酬。”
“什么報酬?”
“跟我去弋桑,幫我殺一個人,不過要在子時之前動手。”
“聽上去很危險,什么信息值得我去冒這個險呢?”
“能幫你找到末兵,如何?”
“聽上去似乎挺劃算,幫你殺什么人?”
曦在窮英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話。聞言,窮英握著三叉戟的手指突然一緊,看著曦問道:“這,是單懷殛的意思?”
“不,這是我的意思。你也說過,此行是為了私事。你不代表靖川,我也不代表夕陵。”曦十分淡定。
“你可是魅部上使。”
“我加入魅部就是為了今天,我可不是什么忠臣。對了,你是嗎?”
“你到底是誰?”
曦摘下鬼面具,露出令人作嘔的臉。
“我是個罪人。”
······
弋桑宮城,守明宮中,紅色的花瓣紛亂。庭院之中,倩影舞動著寬大的木劍,劍氣帶動著飄舞的落花,在夕陽的映襯下,宛如舞臺上飛舞的紅綾。
“真漂亮。”一個聲音從圍墻上傳來。
柳瀟綾從劍舞中停下,望著趴在圍墻上的應雁書,一甩長發,佯裝不在意地問道:“是我還是花?”
“當然是花了。這是什么花?”應雁書沒心沒肺地笑著。
“沒見識。”柳瀟綾對著應雁書拋了一個白眼,“這是帝國邊境才會有的紅鸞柳。我從邊防軍回到弋桑的時候,特意帶了它的種子回來,算是留個念想。”
“原來不是渙鵟江流域的樹種。難怪,連花香都不一樣。”
“你來的正巧,有的花依舊開始謝了。如果是花剛開的時候,那時花粉的香味最濃。”柳瀟綾將木劍插在地上,“你這次怎么來得這么早?天還沒黑呢,不怕被守衛發現?”
“我又不是壞人,只是來看看朋友而已,為什么非要晚上來。說到守衛,你要是再不讓我進來,我可就真要被發現了。”
“那你進來就是了,我又沒攔著你,莫名其妙。”
“你把眼睛閉上。”
“什么意思?”
“我送你個禮物。”
“你差不多二十五了吧?怎么還這么幼稚啊。”
“你先把眼睛閉上再說。”
“你把我的蒼魄劍帶來了?”柳瀟綾無可奈何地笑著。
聞言,應雁書的表情一僵,腦袋默默地從圍墻上消失,一會后才背著一把重劍從圍墻上翻過來。
“給我吧,幼稚鬼。”
應雁書面無表情地將重劍交給柳瀟綾。柳瀟綾僅僅一只手就將重劍拿起,墊了一下分量。
晚風吹過,幾朵落花從庭院中的紅鸞柳上飄落。柳瀟綾耳尖一動,嬌軀一轉,帶起凌厲的劍鋒。寒光一閃,落花被斬成兩半,隨風飄舞。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柳瀟綾撫摸著蒼魄劍的劍刃,“你把它偷出來,有沒有留什么破綻?”
“我會那么蠢嗎?我連著其他一堆說不上名字的兵器一塊偷出來的,還放了一把火。別人看不出來我是沖著蒼魄劍去的。”
柳瀟綾將蒼魄劍背在身后,走到應雁書面前,理了理他的衣領,道:“謝謝。”
“你什么時候怎么客氣了?我有點不習慣。”
“這幾年,你每隔幾個月都會來找我,為什么?”
“這不是你當初救我時的約定嗎?”
“真是。”柳瀟綾撇了一個白眼,“這可不是女人想聽到的答案。”
應雁書尷尬地笑了笑,假裝沒聽懂。
“你這次把蒼魄劍帶來了,還能在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什么?”
柳瀟綾猶豫了一會,下定決心說道:“找個機會,把我從這個地方帶走。”
“呃······”應雁書突然結巴起來,“這,這恐怕,恐怕很難。”
見狀,柳瀟綾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裝作自然地笑道:“當我沒說過。”
“對,對不起。”
“算了,今晚給我講一講那個什么人橋的故事,不過記得要在子時之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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