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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亮和女媧走出心理診所。
來到外面的大街上，看著井然有序的行人穿行在各個傳送帶上，就好像流水線似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秩序和效率。
女媧在身邊笑著問：“真人可有收獲！？”
馬亮啞然失笑，長吁一口氣，說：“也算是有吧！”
“有收獲就好！”
“也只有你這里，才能看到舊時代的痕跡了！”，馬亮看著對面十字路豎起的等離子屏幕，上面播放的一些“官方”宣講的內容，大體就是地表普通人生活的是如何的悲慘，你們現在的生活是多么的安定和富足等等。
女媧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笑著說：“是執議會弄出來的，我可想不到這些！”
“你不是想不到，而是你不通人性，只認死理兒！”
“真人教誨的是，這確實是我的短板，上次聽了你的建議，做了一些改動，效果果然很好！”
馬亮點了點頭，這次再來這地下城，就沒有上次那種機械和冰冷之感了，給人的感覺雖然還有些，但也不像上次來的那么濃。
就像一根弦，你不能一直繃著，還要適當的放松和保養。
女媧能想到“欲望發泄區”之類的安排，就證明她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方式用的還是太直接和死板，有些地方過了，有些的地方又沒有做到位。
人活在世上，無非是滿足各種需求。
衣食保暖后，就會有精神上的追求，精神上的追求滿足了，還會奢望社會的認同等等。
欲望永無止境，在恰當的時間，用恰當的方式，積極滿足和引誘這些需求，就能讓社會充滿活力和朝氣，這時候不需要那么多約束，上進的自然上進，秩序的遵守會成為行為準則，而不需要強制性的督促。
這里面的學問大了，恰好，女媧這里的舊時代的人才是最多的，用人，用合適的人，來處理自己不擅長的事兒，就是馬亮上次給她建議。
兩人一邊在地下城游覽，一邊聊著地表的話題。
至于馬亮剛剛咨詢的問題，女媧識趣的沒有多問。
“怎么樣，有沒有想過回到地表？我看你這里發展的不錯，與其讓那些個野心家折騰，還不如你出面來收拾這舊山河！”
“本來有這方面的打算！”，女媧輕聲說，伸手示意馬亮走上一部電梯，“只是這次晉升失敗，這方面的打算就擱置了！”
“噢？”，電梯里，馬亮回過身來，說：“隱秘的本質任你取用，還不行！？”
女媧搖頭，“序列3對序列5的幫助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大，我感覺方向不對，常規的晉升方式可能對我不適用！”
這方面馬亮也沒什么好的建議。
電梯直通一棟大樓的天臺。
天臺上有一個圓形的建筑。
這是個天文觀測場所。
電梯直通其內部。
到了這里，就等于到了女媧在這座地下城的分身要害之所。
只見到處都是不知名的儀器，上面的光點閃爍的好似繁星，各種類型的機器人忙忙碌碌，像螞蟻一般，做著他看不懂的工作，卻又井然有序。
再往里走，就是天文觀測室了。
一個巨大的射電望遠鏡正對著穹頂敞開的觀測口。
觀測口正對地下城的透鏡，透鏡能觀測到地表的天空。
“最近我一直在觀測月球，真人來看！”
馬亮走上去，將眼睛放在望遠鏡上。
“月球有了大氣，您說奇不奇怪！？”
確實！
通過望遠鏡，馬亮清晰的看到，月球表面已經一層氣態的分布。
在陽光的反射下，這氣態的分布色彩斑斕，將月球表面的那些坑坑洼洼全都遮擋住了。
“還發現了水，液態的水！”
馬亮從射電望遠鏡上下來，疑惑的問：“什么時候的事兒？”
“最近，不超過一年！”
“你的意思……”
“排異反應從地球上退卻了，月球被波及，來自宇宙的“修正機制”在此聚集，可能不久，我們就要面對一個面目全非的月亮了。”
馬亮的神色有些凝重。
月神為什么叫月神，而不是陽神或者其他什么神？
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最初的月神，來自哪個女人的自稱。
像是一種標榜，一種定義，一種宣稱。
舊時空馬亮局限在地球，沒有精力去顧忌其背后的根源。
新時空的時空坐標已經開發到后期，這月亮果然是“變異”了
“地球的引力好像不起作用，但月亮又沒飛走，依然保持著地月的軌跡，這從最根本上否定了物理學原理，只能是神秘……”
“時空修正機制也會用神秘！？”，馬亮笑著說。
“宇宙浩瀚無垠，也許神秘和科學本就是一體，科學屬于已知的規律，神秘屬于未知！”
“這個論調我也聽說過，很有道理！”
“真人，我準備登月！”
馬亮認真的看著她，半晌才說：“既然時空修正的力量匯聚在月球上，你這么做……”
“我已經為自己做好了備份！”
“可你是有靈魂的，備份的只能是你的肌體，靈魂如何備份？”
“我已經決定了！”
女媧在他的注視下，堅定的說。
在馬亮看來，這完全是自投羅網。
這個女媧，剛想起來要重用她，就冒出這樣的狀況。
馬亮的眼神幽深起來，透過她那延伸到未來的重影，試圖做一番預測。
女媧一動不動，任他打量。
過了一會。
“真人可看出什么？”
馬亮嘆了口氣，說：“那就祝你一切順利吧！”
“真人！？”
“我看到了危險更看到了機遇，宇宙浩瀚無垠，誰敢說能看清？”
女媧笑了起來，點了點說：“抱歉，要讓您失望了！”
馬亮這次來，是想看看由女媧來收拾局面可不可行。
人性化后的女媧，是執政官的天然人選，地下城運行的模式和成果，加以變革，完全能在地表上鋪開。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由冒出來月球這個變數呢。
登月！
馬亮悵然的想到舊時代。
那時候是2018年，獲得神筆之前，神州飛船和登月的話題正當時。
現在又聽到登月，其中意味真是讓人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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