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孤途6腦袋有問題的校怪

    牛皮是靠吹的，功夫是要練的。很多東西光説光想是無法領(lǐng)悟的，只有在通過不斷重復(fù)的練習(xí)才能慢慢感覺。就好象吹口哨，剛開始的時候嘟起嘴怎么也吹不響，然后不斷地去試去吹，漸漸地就可以吹出聲音了。

    從老頭那里，武長空知道了怎么樣用力，怎么樣使勁，怎么要運氣。可是這僅僅只是知道而已，離運用還差很遠呢。那一抬手一投足無不可以體現(xiàn)筋骨肉的運動，也有著力的傳遞。

    怎么才能加快練習(xí)呢？吃飯、睡覺、學(xué)習(xí)都占用了很多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太少了。干脆所有時間都用來練習(xí)吧。睡覺的時候除了腹肌在運動，身體的其它部位基本都暫停了。那么睡覺的時候就用來感受腹部的運動吧。如果能感受心臟和肺的運動就好了。這兩個部位的運動，除非人死了，否則可是時刻在運動著的。據(jù)老頭説，武道修煉到高深的時候是可以感覺這兩人個部位的運動的，并可以控制它們。

    吃飯可以嗎？也可以。武長空就是左手置于胸前，掌心向上，五指張開如爪托住碗底。右手勺子慢慢勺飯菜抬起送到嘴里。這個過程訓(xùn)練左手托力時氣的運行和力的調(diào)用。右手則是拈物平衡運動時氣的運行和力的調(diào)用。口嚼食物的時候，口部的力，牙齒、咽喉、食道，直到食物整個下咽入胃的過程都可以慢慢體會。

    上課時腳是不著地的，虛抬起。但是因為離地面很近，別人卻看不出來。或者屁股不著凳，扎馬步。因為離凳面近，一樣不注意看不出來。手也是一樣，手臂別人看見是以為放在桌面上，其實是離開桌面的。

    走路更不用説了，慢慢地抬腳，慢慢地落下。可以感覺到筋繃到了哪里，肌肉的收縮和舒張程度，力用到了哪里。關(guān)節(jié)地轉(zhuǎn)動，勁又是怎么樣傳遞。手臂也是如此，隨著腳上的動作，配合的慢慢擺動。肌肉地索引，氣的力貫。大腦的協(xié)調(diào)，思想意識的計算，精神地感覺。無不在為感悟和熟練做努力，更不用説轉(zhuǎn)頭轉(zhuǎn)身等動作了。

    這樣也導(dǎo)致了時間花費的延長。平時5分鐘路程武長空有可能要走20至30分鐘。吃飯平時十分鐘就搞定的事情現(xiàn)在要花上一個xiǎo時甚至更多。

    就這樣，武長空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一舉一動，一步一行都在感受新的呼吸節(jié)奏以及力、勁、氣的運用。于是在別人眼里，武長空的精神估計是出了問題。

    為什么呢？首先鐵衣男竟然不穿換衣了。接著就是武長空不管在哪里，包括走路、做動作都是慢慢的。而且，武長空跑步的時候竟然是時跑時停，好象在思考什么，然后就是跑步的慢動作。還被人用手機偷拍下來傳到了學(xué)校的網(wǎng)站上面。標(biāo)題是“鐵衣男的太空舞步”。有時候連回頭也是慢慢的。于是，學(xué)校漸漸流傳武長空瘋了的傳言。

    作為室友，第一關(guān)心他的是朱自德了，八卦男嘛。朱自德看到武長空鷹爪托碗的時候就連飯也不吃了，蹲在武長空旁邊看半天。“兄弟，你這是在練功？”

    終于在武長空吃完飯后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狂喜：“我的有救了，你就是我的豬腳！”

    可惜武長空沒空理他。

    室友馮京喜愛跳舞，忙過來拉攏武長空：“加入我們舞空社吧，你就是臺柱啊！”

    金瑤瑤也知道了武長空的事，決定放棄拉攏這個瘋子了。那天無意中聽説武長空找了一個學(xué)姐，據(jù)説是想和學(xué)姐約會什么的。搞得金瑤瑤很生氣，因為金瑤瑤去找那個學(xué)姐一看，切，都沒自己好看。什么人嘛，天仙不理找恐龍？

    不過金瑤瑤還是和那個叫韓玉娟的同學(xué)聊了一下，打算讓她勸説武長空加入搏擊社，為學(xué)校出力爭光。誰知這個韓玉娟簡直和武長空一個臭樣，臭屁哄哄的。説什么那和她無關(guān)。

    一天下午沒課的時候，武長空去找穆白，要問些修煉上的問題。

    穆白為了更好的接近韓玉娟，在學(xué)校附近的xiǎo區(qū)買了套房子。不過那個房子不大，而且只是簡單裝修。

    從穆白家出來后就順便去買些純棉的衣褲。這是老頭説的，要么穿棉的，要么穿絲綢的。這些是自然的東西對皮膚毛孔發(fā)汗和透氣更好。而穿絲的老頭個人覺得太招搖了，所以大多數(shù)習(xí)武之人都會穿純棉的衣服。老頭穿的是土布衣服，穆白穿的是純棉的衣服。不要舍不得花這些錢，還是值得的，雖然純棉的衣服貴。

    市里面的商業(yè)區(qū)武長空是第二次去。因為武長空不想太過引人注目，所以節(jié)奏只是比正常動作慢一diǎn。不過在經(jīng)過一條步行街的時候，武長空忽然間留意了一個漂亮女孩。而那個女孩也是突然感應(yīng)到了什么，兩人在相對而行的時候，本來是各自看著街邊店里的衣服的卻都同時轉(zhuǎn)頭看了對方一眼。按理説不應(yīng)該是武長空稍慢的動作引起的，因為街上那么多人，別人也沒注意自己。

    然而兩人也就只是這么突然有所感應(yīng)似的相互看了一眼而已。那一眼過后，兩人雙各自恢復(fù)自己原來的動作。好象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似的。武長空是覺得不好長時間盯著一個陌生人看，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

    雖然武長空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但還是感覺那個女孩子果然很漂亮。那臉蛋真是細(xì)皮嫩肉得吹彈可破。過后回想，為什么武長空從女孩的眼里也看到一絲和自己一樣的驚訝？或許象她認(rèn)識的某人？想著想著，又好象對方先看的自己，自己才有所感應(yīng)看的她。

    這個并沒有成為什么奇遇或者艷遇的開始，兩人當(dāng)天沒有再發(fā)生什么交集。事情的發(fā)展，武長空沒有再遇到那個漂亮的女孩，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件讓兩人相認(rèn)。這件事情就象茫茫大海中的一diǎn浪花，剎那間就消失在無限的歷史長河中。不驚起什么風(fēng)浪，也沒在武長空的大腦中留下可以想起的記憶。

    回到學(xué)校，武長空依舊繼續(xù)自己的慢動作。只是有時候會不適應(yīng)不穿鐵衣的感覺。

    鐵衣丟在了下鋪的床底，下鋪的朱自德也沒什么意見。大家都在猜測為什么武長空不再穿解衣了，是否和慢動作有關(guān)等等。于是大家問了武長空，這次武長空給了較詳細(xì)的答復(fù)。

    不穿鐵衣是因為不想引人注目，怕到時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解釋，兄弟，你現(xiàn)在的慢動作更引人注目吧。

    咳咳。慢動作是我在練功，就和我的一些不同的改變一樣都是為了練功。

    練功？不是跳舞？不是跳舞的話，馮京走開了。

    練功？我喜歡。八卦男還拉來了曹國富。

    這是什么功？

    氣功。

    氣功？真的假的？騙人吧？偽科學(xué)吧？

    “有硬氣功的。”曹國富肯定。

    這些慢動作是幫助體會力的運用。

    “你會武功？”

    “不太會。”

    “你練的是什么？散打？搏擊？空手道？泰拳？格斗？”

    “古代武術(shù)吧。”

    “古武？傳説中的古武？你一定很厲害了。怪不得不參加那些武打社團。”朱自德興奮大喊。

    “那你很厲害了？和我們散打社打怎么樣？”

    “一般我會輸。”

    “為什么？”

    “作家，你所謂的古武在中。曹國富上次已經(jīng)講了，那些散打什么的是為了比賽而已。限制很多的。比如我不能扣眼睛，不能踢襠部，不能打后腦，那還打什么。就象一個用槍炮的國家和一個用冷兵器的國家。如果只能用冷兵器，那么用冷兵器的國家勝率最大。如果沒有限制，用冷兵器的國家鐵定要輸。”

    “意思説你的武術(shù)就是那些下三爛的手段？”

    “也不是。我理解吧，也不一定對不對啊。大秦國的武術(shù)有兩種，一種是戰(zhàn)斗用的，一種是強身健體用的。戰(zhàn)斗的時候，手下留情就是不要自己的命。所以怎么最狠怎么最有效就怎么來。現(xiàn)在那些武打比賽，為了不傷害性命，做了許多限制。所以，你們懂的。”

    “不懂。”兩人異口同聲。

    “我這么練就是要在平常動作中可以發(fā)動攻擊。不是雙方站在臺上，等著裁判喊開始再擺開姿勢尋找機會對打。戰(zhàn)爭會是這樣子嗎？”

    “那就是説如果沒任何限制你就贏了？”曹國富不服氣了。

    “沒限制，誰都有贏的機會。沒限制包括了不一定要在擂臺上。比如在你打得作家無還手之力的時候，説不定作家隨手拿起個東西就有可能把你砸暈。你不否定這種可能吧。”

    “不要扯他，我們兩個來比比。就在這里。”曹國富起勢了。

    “我服輸了，不是你對手，可以了吧。”

    “我不要你服，我要比。”

    “比不了，真比的話我們就結(jié)仇了。我們倆誰瞎了眼睛，誰被踢得斷子絕孫都不好是吧。”

    “你就確定你能打中我？我拳比你快，你還沒近身我一拳把你打爬地上了。”

    “你能打死我嗎？打不死我，我趁你不注意拿刀捅你你擋得住？我一個花盆從樓上扔下來你又先知能躲開？”

    “別，別，別。你們兩人別吵啊。不比都不比。都是鄰居同學(xué)的，這是做什么？”朱自德連忙勸説，拉住曹國富。

    等武長空離開，曹國富沖朱自德喊：“你拉我干嗎？你不拉他？你就幫你宿舍是不？”

    “老大，我喊你老大得了嗎？你和他有仇嗎？非要這樣。本來都好好的。再説你也不想想他這個。”朱自德説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不覺得他這里有問題？”

    “他腦袋肯定有問題！”

    “就是啦。萬一真有問題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就算他殺了你，鑒定出來他有問題那是無罪的。”

    “是哦。”

    “所以啦，你別跟他較真了。你真覺得他在練氣功？如果他真在練氣功那也是走火入魔神經(jīng)錯亂了。你想現(xiàn)在誰還穿什么負(fù)重鐵衣了，就算是穿也不象他那樣整天都穿吧。”

    “有道理，有道理。”

    ……

    武長空的事學(xué)校流傳著各種版本的説法。最為人接受的説法是，那天武長空向韓玉娟表白，結(jié)果韓説他是校怪，不理他。結(jié)果他受不了打擊，瘋了，為此丟掉了鐵衣。

    社會就是這樣，越八卦的説法往往越能得到人們的贊同。可能和能滿足人們的好奇心有關(guān)吧。校論壇上的視頻武長空也看了，還真象自己在跳舞。想不到啊，自己還有這個特長。看著那些視頻，武長空好象能看出diǎn什么名堂來。説不定對自己的修煉能有diǎn幫助吧。可以回憶觀察自己的動作，這是一個第三方視角來看自己的感覺，擺脫了人在局中迷的缺陷。

    當(dāng)發(fā)現(xiàn)武長空在長時間看自己慢動作的視頻時，室友們的心跳都加速了。都在想，這個校怪不會看著看著就發(fā)起瘋來吧。那樣的話，大家可就慘了。先是傅立志離開，然后馮京很醒水，自顧自的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朱自德悔啊，武長空用的是他的電腦。最后權(quán)衡利弊忍痛對武長空説：“你慢慢看，如果你看完我還沒回來的話你就幫關(guān)下電腦。”算了，祈禱自己的電腦吧。

    于是宿舍里就只剩下武長空一人了。門開著，路過的人都可以看到武長空在津津有味地看著自己的視頻，而且還是在重復(fù)地看。

    朱自德其實就呆在隔壁，只是不敢説是什么原因出來的。心不在焉的和曹國富東拉西扯，談天説地。直到大家要關(guān)燈睡覺了才很不情愿地回到宿舍去。

    還好，武長空睡了。希望今天晚上安全無事。這是宿舍里除了武長空外所有人的想法和祈禱。甚至有人想不鎖門了，有人想的更加離譜，開著門睡覺是不是會好diǎn？本來還有人想不回來睡的，無奈平時別的宿舍有時候會有人不回來睡覺，可惜今晚卻都滿員。否則就去別的宿舍睡了。

    明天的太陽啊，希望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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