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曼曼見汪若蕓神色悲戚,安慰道:“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人過日子總是要向前看的!
汪若蕓低著頭,嗯了一聲。
……
第三日早晨,汪若蕓剛剛伺候吳曼曼梳洗好,宣詔太監便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青州吳氏女曼曼,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著即冊封為才人,居五品位。欽此!”
“才五品?”汪若蕓有些失望。
“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小姐可是在所有美人中是最美的,如何才是五品?”
宣詔太監將詔書遞上來,道:“謝主隆恩吧!
“我們小姐可是……”
“謝吾皇隆恩!眳锹念^道。
太監走后,汪若蕓還有些憤憤不平。
“你看看,這滿殿里的姑娘,無論是氣度還是容顏,你都是無人能比的,如何……”
吳曼曼笑道:“你太天真了。你以為定奪妃嬪的品級,僅僅只看容貌嗎?”
“不是看容顏,那皇上還遣花鳥使出來干嘛?可不就是選美的嗎?”
吳曼曼心里暗自一笑。
當初的弘皇兄,如今的玄帝,心思當然沒那么簡單。如若單單以為他只是為了選幾個美人,便如此大費周章,那便是大錯特錯了。
“走,我們去看看姜姐姐得的什么冊封!眳锹。
“她姿色平庸,能被選中,已是天大的福份,還能有什么冊封?總不能高過你去!”汪若蕓話語里還有些憤然。
約摸著宣詔的太監一一宣完離去了,吳曼曼才與汪若蕓一同走出來。
走到殿外,正巧鄭美嵐主仆也在。
“喲,不錯嘛,聽說,吳家妹妹一介商賈之女,也得了五品才人。”鄭美嵐打量著吳曼曼,突然,她壓低了聲音道:“妹妹生得如此嫵媚,想來,必然是很會行魅惑之術吧?以后,不妨教教姐姐我!”
鄭美嵐見吳曼曼容顏氣質均是人中出類拔萃之輩,自己自然比不上,心生嫉妒,怕往后分了自己的恩寵,故,表面上請吳曼曼教自己,實則是在嘲笑吳曼曼身份低下,只能靠魅惑之術上位。
吳曼曼看著鄭美嵐爭風吃醋擠壓自己的淺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淡淡道:“我年紀尚小,不知道何為魅惑之術。只知道普通閨秀尚且不好談論這些不雅之事,姐姐出身名門,如今又入了皇室,得了冊封,身份自然比我尊貴些,怎么竟然說出要學魅惑之術的糊涂話來!
“我自然是個沒記性的笨人,姐姐說過的話,或許轉身便忘了。若是姐姐將這番話說與旁人聽,旁人拿出去傳說了,豈不壞了姐姐名聲?”
鄭美嵐本想打壓打壓吳曼曼,逞一時打口舌仗之快,不想反被吳曼曼一口懟了回來,又氣又急。而吳曼曼又確實說得在禮,一時無語。氣急間,想起自己比吳曼曼冊封的等級高些,大聲道:“你既知道高低貴賤,如何見了本宮還不下跪行禮,卻只一味與本宮言語頂撞,看我不教訓教訓你!”說著,上前伸手便要打吳曼曼。
汪若蕓忙上前攔住鄭美嵐的手,道:“這可是大興宮里,不是你家中!就算是我家姑娘比你品級低些,也自然有皇上皇后來教導,豈有你來打罵的!”
“我乃三品婕妤,她不過五品才人,我如何便打罵不得?!”說著,便張牙舞爪撲將上來。
吳曼曼不想與她在宮中起沖突,只伸手抓住她兩個手腕。
鄭美嵐拼命掙扎,要抽出手來打吳曼曼。
“鄭婕妤請息怒!”不遠處,姜月華走過來。
“月華姑娘!蓖羧羰|喊道。
“鄭婕妤,曼曼她即便有何言行不妥之處,婕妤身份尊貴,教導幾句也便罷了,何必動手打人?這豈不壞了婕妤矜持……”
鄭美嵐趁吳曼曼手松之隙,轉身沖到姜月華面前,一耳光扇在姜月華臉上,氣咻咻道:“你一個小小的六品寶林,也配來說我的不是?我今日不教訓教訓你,你們都不知好歹……”
“誰不知好歹?誰在此處吵鬧?”
一聲喝斥,眾人回頭,只見玄帝和王皇后來了。
“皇上吉祥!皇后吉祥!”
眾人忙謹身行禮。
“說!怎么回事?”玄帝滿面怒色道。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開口。
王皇后見鄭美嵐在里面,臉上的怒氣還沒消褪干凈,以為她受了委屈,有心偏袒,便開口道:“鄭婕妤,你們三人中,你分位最高,你說說,是怎么回事!
選美前,鄭美嵐親眼見過玄帝懲罰摔碎耳墜的姑娘,心有畏懼。如今知道是自己鬧事,又打了姜月華,故此雖有王皇后撐腰,也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王皇后又道:“不怕,自有皇上替你作主。”
王皇后的意思,分明是說,有她在,鄭美嵐不必怕。
鄭美嵐抬起頭,鼓起勇氣道:“回稟皇上皇后娘娘,適才臣妾在此散步賞花,不想吳才人也在此。我見她氣色康健,紅潤光澤,便問她是如何保養的。
“不想吳才人卻與臣妾大談魅惑男子之術……”
汪若蕓一聽,胸脯一挺,便要插話。吳曼曼忙使眼色叫她不要作聲。
“荒唐!”王皇后喝道!按四嘶蕦m雅地,豈能等同于市井之間,容得污言穢語流傳!這個吳才人,實在不成體統,拉下去……”
“皇上如若偏信一面之辭,便罰臣妾,臣妾必然接受懲罰,毫無二言。”吳曼曼高聲道。
“哦?”玄帝側目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我罰得有理無理,你都沒二話,甘愿受罰?”
“甘愿受罰。”吳曼曼回道。
“小姐……”汪若蕓小聲道。
平日里這個吳曼曼看起來蠻機靈,如何到了皇上面前,卻如此沒了主張……
但是,她身份卑微,不敢言語,只能干著急。
鄭美嵐見在王皇后的庇護下,吳曼曼等人將要受罰,好不歡喜,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笑意。
玄帝道:“我當然不會只偏信一方,便胡亂罰人!
王皇后抿了抿嘴角。她本是想扶持鄭美嵐一把,不想卻被吳曼曼一句話,變相落了個偏聽偏信懲罰不明的名兒。
“你也說說吧,是怎么回事!毙蹖锹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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