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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嬌女之冷王悍妃 第一百九十七章 算計

作者/二月清風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從知道蔚池即將回京,蔚桓便知道,他與蔚池的關系已經徹底無法扭轉,雷雨薇的死與蔚藍姐弟葬身火海之事,絕對不能善了。

    只他沒料到,蔚池尚未進府,就如此不留情面,侍衛會大打出手,在下人面前是半點顏面也沒跟他留,這顯然是要與他撕破臉的架勢。

    鄖陽以往雖呆在曦和院,卻是在暗中,是以蔚桓并不認識鄖陽,可他卻清楚,蔚池治軍極嚴,手下侍衛若是沒有蔚池的吩咐,絕對不會擅自行事,按照蔚池以往顧全大局的性子,即便他心中再是惱怒,也應該是關起門來私下解決才對。

    此情此景可謂大大出乎蔚桓的意料,饒他再是如何精明機變,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在原地頓了頓,這才負手上前幾步,略帶遲疑道:“本官兄長乃寬厚之人,絕不會如此行事,你當真是兄長的侍衛?可有憑證?”

    說罷,又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打量鄖陽,繼而皺眉道:“莫不是擅闖鎮國將軍府的騙子,還是想趁機謀財傷人?亦或是打量我鎮國將軍府如今無人,想要混熟摸魚?況且,如今天色未明,家兄受了重傷,又如何會冒著晨霧寒霜回府?”

    蔚桓說完用眼角余光瞟了眼已經暈死過去的門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他并不知道蔚池會今日回府,也不認識鄖陽,且此時天色尚早,不僅是門房,就連他,也以為是有歹人闖入了,無論鄖陽是什么身份,總之一上來就砸門打人就是不對!再加上這聲本官,也是在告訴眾人,他身后還有人,且很快就會官復原職。

    鄖陽可不吃蔚桓這一套,只覺得他先聲奪人,又給將軍戴頂高帽子,擺明了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也忒不要臉了!見蔚池與蔚藍不出聲,看樣子是讓自己任意發揮的意思,鄖陽便也不再跟蔚桓留面子。

    他鄖陽呲了呲牙,扶著配刀緩緩上前,拿出令牌在蔚桓眼前晃了晃,又漫不經心的睨了他一眼,這才皮笑肉不笑道:“屬下鄖陽見過二老爺,二老爺來得正好,我家將軍今日回府,不想卻被個有眼無珠的狗奴才給攔在門外!屬下原還以為走錯了地方,如今見二老爺在此,料想是沒走錯了。可這狗奴才居然連自家的主子都不認得,二老爺貴為禮部侍郎,最是端方知禮,您說說看,這狗奴才該打不該打?

    便是將軍今日進門的時辰早了些,可也斷然沒有做奴才的不認得自家主子的道理。我家將軍離京多年,如今府中上下全賴二老爺打點,想必御下不嚴這樣的事情定然是不會發生的,這樣敗壞二老爺名聲的白眼狼,便是打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二老爺,您說是不是?”

    鄖陽算是隱魂衛中性子比較活躍的了,大約是在曦和院呆了幾年,內宅的彎彎繞繞見得多了,如今這一番指桑罵槐的話說出來竟也極為順溜。

    蔚桓就算不看令牌,也知道沒人敢冒充蔚池,如今聽鄖陽一番話,只覺得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憤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中全是陰鷙他也是父親的兒子,憑什么就說這鎮國將軍府是蔚池的?鎮國將軍府原就有他一半,不過是蔚池占著嫡長的名分,比他早出生那么幾年,可蔚池除了有一身蠻力,手上比他多沾染了些血腥,還有那點比他強?

    是,蔚池是英武睿智了,可難道他就不睿智了?他還儒雅謙和見識廣博才富五車呢。

    他生母出身不及樓夫人,就比蔚池低了一頭,他從小得到的關注與教養也不及蔚池,可他一樣成長得極為出色,又比蔚池差了什么?世道不公,倘什么都靠名分決來定,那這世上的繼子與庶子,又何需通過努力來提高自己的聲望與地位,大家只需要認命等著分家產老死就行了!

    蔚桓掩飾的極好,可他眸色中的陰郁在鄖陽眼中還是無處遁形,跟在他身后的十來個下人,面上神色更是變化不定。鄖陽的話,就只差指著蔚桓的鼻子罵他鳩占鵲巢、下人們只認蔚桓不認蔚池了,這一口一個狗奴才加白眼狼,當真是戳人肺管子!

    眾人垂著頭撩起眼皮子看鄖陽,心中既是憤怒又是害怕,但卻敢怒不敢言,蔚桓的個頭因為遺傳了蔚老將軍,已經算是高的了,但在鄖陽面前卻仍是矮了一頭,更何況旁邊還站了十來個帶刀侍衛,身上殺意森森的。

    鎮國將軍府如今還沒分家,這些侍衛連蔚桓的面子都不給,他們之中不乏有人是在蔚池遇襲之后才倒向二房,跟著二房一起為虎作倀的,倘若蔚桓事后清算起來,就算他們如今是二房的人,可蔚池畢竟是一家之主,他們又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蔚桓垂眸斂去眼中的陰狠,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面上露出幾分詫異來,看向鄖陽,有些不確定道:“還真是大哥回來了?”

    說著又往院外看了看,似乎才剛發覺大門外還陳列著車隊,面上極快的浮現出恰到好處的欣喜之色,一面沖鄖陽點了點頭,道:“鄖侍衛這話說的不錯,倘真是大哥回來了,這樣的奴才合該打死。”不死還能如何?那門房的樣子,就算是活著,下半輩子也只能躺在床上了,吃喝拉撒都躺再床上,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鄖陽嗤笑一聲,他方才拍門的時候已經留了余力,否則這門房又哪里還有命在?見蔚桓惺惺作態,鄖陽只笑瞇瞇點了點頭,如今這府中的下人,百分之九十都是二房的爪牙,他教訓了也就教訓了,打死一個少一個。

    蔚桓原以為鄖陽是個武夫,自己能在口頭上討點便宜,結果反被陰陽怪氣的損了一頓,想要用武力來解決又不可能,他便也不再與鄖陽糾纏,帶著人轉身急匆匆往大門口走去。

    大門口氣氛有些緊繃,隨行的伏虎營將士甫一見到蔚桓,渾身冷氣便不要命的往外冒,雖無長槍劍戟甲胄林立,但那殺伐之氣卻擋也擋不住,冬日的早晨本就嚴寒,此時在嚴寒之上更添幾分森冷,周遭一片噤若寒蟬,似乎連巷道中的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蔚桓的視線觸在及到大門口烏壓壓一片人頭時,眼中飛快劃過一抹暗芒,他步子邁得極大,又似乎極為從容,直到了馬車近前,才隔著車簾拱了拱手,動情的喊了聲:“大哥!”

    僅僅是兩個字,卻是叫得抑揚頓挫,仿似蘊含了萬千情誼,將濃濃的兄弟情全都涵蓋彰顯在微微哽咽的聲音里了,直聽得蔚藍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神色莫名的看了自己家老爹一眼,心中有些感慨,自家老爹以往是得多寬厚,才能讓蔚桓以為裝相便能暫時穩住局面?

    但實則蔚桓并未想過伏低做小便能穩住局面,只他畢竟與蔚池三年沒見,蔚池遇襲與雷雨薇之事,其中雖有他的手筆,但他卻并不確定蔚桓是否已經全然知情。此番作態,也不過是為了確定蔚桓的心意,想要試探一二。

    蔚池方才將大門口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如今聽到蔚桓的聲音,面上神色極為復雜,又見蔚藍正沖他揚眉,不由得無奈的看了蔚藍一眼,輕咳了一聲虛弱道:“嗯,辛苦二弟了。”

    這話蔚池說得真心,蔚桓辛苦謀算大房,這些年可不就過得辛辛苦苦殫精竭慮么?

    “愚弟不敢當!”蔚桓自然能聽出這是蔚池的聲音,他面上露出喜色,又抬眸看向馬車,見蔚池不露面,聲音好似極度虛弱,只恨不得能一眼將車簾看穿,也好看看蔚池如今的慫樣,如是想著,他心頭不禁竊喜,又上前兩步,語帶關切道:“大哥身體可還好?之前聽聞大哥遇襲失蹤,愚弟好生憂心,如今大哥能回來,真是再好不過了!”

    說著,聽蔚池不曾出聲,他頓了頓,又道:“方才下人愚鈍沖撞了大哥,愚弟這廂給大哥賠禮了,還請大哥見諒!只冬日天寒,大哥一早進京,想必路上也沒歇好,還請大哥不要動怒,千萬別再傷了身體!”

    蔚藍聞言嘴角微抽,若是她沒理解錯的話,蔚桓這是在補刀吧?倘若老爹如今真的重傷不能動彈,聽到這話指不定怎么氣悶。她之前雖在鎮國將軍府呆了幾天,可卻還不曾沒見過蔚桓,都說這后宅的彎彎繞繞是婦人的特長,沒想到蔚桓也會。

    如今見蔚桓于后宅技能很是嫻熟,蔚藍很想掀開車簾看看蔚桓的嘴臉,但她看了看自家老爹的臉色,想想又作罷,只憋著笑沖著蔚池眨眼。

    蔚池聽罷也皺了皺眉,他倒不是被蔚桓刺激到了,而是覺得自己從來就沒了解過蔚桓,以往他回京之時,與蔚桓也有打交道,但卻從來不知蔚桓說話還能如此綿里藏針,大男人如此作態,真的讓人倒進胃口。

    他不欲與蔚桓多說,忍了忍,聲音沒什么起伏道:“無礙,有勞二弟出來相迎,大哥身體不適,這便先回去歇著了,二弟自去忙吧。”他回京的消息,想必北城門的守衛已經將消息送入皇宮,估計不等他們安頓好,宮里的太醫就會打著看診的幌子上門一探究竟了。

    蔚池當著下人的面對他如此冷淡,蔚桓面上幾乎掛不住,但他想到蔚池大約已經傷了根本,日后境況必定一落千丈,心里又稍微平衡些,當下也并未走開,而是躬身道:“大哥見諒,之前不知大哥何時歸來,曦和院還沒重建,不如大哥先到西院稍作休整?等曦和院建好,大哥再搬回去。母親這些日子也很記掛大哥,眼下憂思過重已經病倒,孔氏身上又還有傷,來回一家人小聚也方便些。”

    這還裝上癮沒完沒了了,蔚池不悅的出聲道:“不必了,你先回去忙,等休整好我再去給母親請安。”

    鄖陽此時已經走過來,秦風也站在一側,蔚池直接吩咐二人將馬車趕往梧桐院,蔚桓見多數無益,這才將路讓開,待這百十人的隊伍全部進府,才扭過頭看向旁邊的下人,冷聲道:“將門關好。”又扭頭對一側的大管家陸晟道:“打發幾個人去梧桐院看看有沒有需要幫手的,今日該怎么采買都心中有數了?”

    陸晟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是鎮國將軍府的老人了,自蔚老將軍當家,他便是鎮國將軍府的管家,如今蔚池回來之后,這府中的形勢他比誰都清楚,雖說他并未在雷雨薇與蔚藍姐弟的事情上伸手,可卻也沒幫手,蔚池要收拾他,幾乎是必然的了。

    “小的明白。”陸晟擦了擦額角,恭敬拱手。

    蔚桓這才轉身往西院,徑直去了陳氏的榮安堂。

    陳氏已經起身,此時正由金桂和銀桂伺候著凈面,孔氏也在,當然,孔氏并不是心甘情愿來給陳氏請安,而是當日蔚桓到暮雪齋走了一趟,孔氏不得不來。

    蔚池進府的消息,她們已經收到消息,只一來,陳氏是占著長輩的名頭,蔚池回府,并不用她親自相迎,二來,她與孔氏都是婦孺,加上孔氏身上有傷,倒也不必刻意相迎。

    榮安堂的氣氛有些凝滯,整個正房里只聽得到悉悉索索的動作聲,鎏金的八寶香爐里焚著檀香,這香氣濃郁甜膩,再加上一夜未開窗,室內空氣渾濁不堪,幾乎悶得人要喘不過氣來。孔氏瞥見陳氏正讓金桂遞了茶來吃,那高高在上的作態,不禁讓她心中一陣鄙夷。

    蔚桓進屋,便見陳氏與孔氏相對而坐,屋里靜默得半絲聲響也無,他本就被鄖陽指桑罵槐的奚落了一頓心中不虞,見此不由更加煩悶,只覺得這二人就是來拖他后腿的。

    在陳氏左下首坐了,又接過銀桂奉上的茶,蔚桓將杯蓋掀開,盯著杯中慢慢蒸騰暈染的熱氣,沉默了半晌,這才向陳氏道:“母親昨夜睡得可好?”

    陳氏掀了掀眼皮,點頭道:“還好,那賤種已經進府了?可有說什么?”

    蔚桓與孔氏深知陳氏的脾性,因此許多事情都沒跟陳氏說,這也就造成了陳氏如今的理直氣壯,面上看不出絲毫心虛來。

    在陳氏看來,蔚池是萬萬沒什么好說的,她再怎么說都是繼母,雷雨薇的事情就是個意外,蔚藍姐弟的事情也是意外,這人的命,好壞生死都是天注定的,蔚池又有什么立場怪她?就算她對大房的財產起了私心,可鎮國將軍府如今她是長輩,她要享用這些,蔚池不是理應雙手奉上么?

    蔚桓面色難看,頓了頓才道:“大哥并未說什么。”他說完又看向孔氏道:“你這兩日盡快把賬冊做好,準備好分家吧。”

    以往雷雨薇在的時候,是由大房掌家,后來雷雨薇“病逝”,這掌家的事情自然是落到二房頭上,雖然孔氏掌家的時日尚短,但僅在雷雨薇喪儀一項上,二房就撈了不少油水,加之他們原以為蔚池是回不來了,這動作自然更大,如今屬于公中的不少田產與商鋪,都被孔氏以經營不善的名頭賣出,又重新劃拉到二房名下。

    蔚桓說讓把賬冊做好,自然是將賬目抹平的意思。孔氏自當日蔚桓進了暮雪齋,這之后的幾日便一直在盤賬,如今賬目上看起來是沒什么問題了,但也難保還有疏漏,她點了點頭,“妾身等下再仔細檢查一遍。”

    孔氏早知道這個結果,因此面上沒什么反應,說完便端起一側的茶杯輕啜了口。

    可陳氏卻是不答應了,她心中大怒,泛黃的容長臉上驟然劃過一抹陰狠,帶著赤金戒指與白玉鐲子的手掌猛地拍在矮幾上,震得上面的杯盤哐當亂響,看著蔚桓道:“你不是說這賤種什么都沒說?分家,分什么家!老娘還沒死呢!只要老娘活著一天,他就休想分家!這家產是我一手操持出來的,當有我兒來繼承!”

    分家,那怎么行!雖然早前與大房的私產失之交臂,可鎮國將軍府諾達的府邸,又已經綿延幾代,公中留下的財產足夠豐厚,這些在陳氏看來,都應該是她和蔚桓的。倘若蔚池要分,繼承府邸的嫡長子能分了七成出去,她兒便只能分三成,陳氏又如何能甘心!

    蔚桓也不想分家,可這區區家產,又如何能與性命想比?但他總不能如實與陳氏說,因此,他頓了頓斂下怒意道:“母親且聽兒子細說,大哥如今是被皇帝召回上京的,他又身受重傷,處境并不大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連累咱們,所以還是分了的好。”

    見陳氏聽著沒吭聲,眉頭仍是豎著,蔚桓又道:“母親放心吧,大哥日后的下場難說,咱們既是對這份家業有心,想想辦法,總是遲早能辦到的事情。”

    如今雖是暫時舍了,可卻也是出于長久考慮。

    題外話

    寫蔚池與蔚桓的對手戲,我真的絞盡腦汁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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